秦楚成這才反應過來,謝傅要去下黑手,連忙站起喊道:“謝傅,你要去干什么?”
“拉屎啊。”
秦楚成疾步走到謝傅身邊,低聲說道:“韋應臺身份特殊,你一旦殺了他,會惹來很大的麻煩。”
見謝傅沒應聲,緊接說道:“就算韋貴妃那邊你應付的了,可韋守國那邊要是懶怠,南蠻可就成為一患。”
謝傅笑笑:“放心,我有分寸。”
盡管知道謝傅穩重,秦楚成按住謝傅手臂,嚴肅的叮囑一句:“千萬不能殺了韋應臺。”
謝傅拿開秦楚成的手:“太子寬心。”
豪華的東司室,韋應臺坐著馬桶上,一邊方便一邊罵罵咧咧:“本公子從小到大還沒被人打過,今天見鬼了,遇到這么個東西,直旨特使!”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
韋應臺手輕輕觸碰臉龐,卻疼得啊的叫出聲來,突然就把怒氣發在旁邊等候著的奴婢身上,吼道:“你死了嗎?還不過來!”
少女立即上前:“公子,要揩鉤子了嗎?請抬起股來。”
韋應臺卻被啪啪兩個巴掌就扇在少女的臉上:“你就知道揩鉤子,是不是吃我的屎吃上癮了!”
說著又啪啪兩個巴掌,少女嘴巴都打出血來,卻不敢露出半點恨意,只有害怕驚恐。
“你除了當一張紙還會干什么,我的臉疼,不會給揉揉。”
少女手指輕輕觸碰一下,韋應臺就疼得哇哇的叫。
還未抬起手來就嚇得少女后退一步,反應過來又把主動湊上。
這時一把聲音傳來:“是誰在滋哇亂叫啊。”
韋應臺正在氣頭上,吼了一句:“哪個不長眼的!”
帶看見走進來的是謝傅,人愣了一下,啞巴了。
謝傅扇了扇鼻子:“怎么這么臭啊。”
韋應臺僵著臉賠笑:“是我在方便。”眼睛瞟了一眼謝傅懸在腰間的天子佩劍。
“韋國舅,你的屎可真臭啊。”
“謝大人,你來這里是?”
“湊巧,我也是來方便的。”
“我好了,謝大人你請。”
韋應臺說著站起讓賢,彎著腿抬起屁股,少女本能跪下就要湊過去。
謝傅打斷:“慢著!韋國舅,你方便完不用揩鉤子的嗎?”
韋應臺指著少女道:“謝大人,這就是紙?”
“這分明是個人,怎么說是紙?”
“謝大人,這是美人紙?”
“美人紙?我這個土鱉鄉巴佬可從來沒聽過有這種東西。”
“是這樣的,用紙張揩鉤子,實在干燥難以忍受,所以我就創造這個美人紙,方便完之后,讓她們用口舌清理污穢。”
“你創造的?”
“是。”
“可真是讓我這個土鱉鄉巴佬大開眼界。”
“大人見笑了。”
韋應臺說著對旁邊少女呵斥:“還不干凈的,沒看見謝大人等著嗎?”他不想跟這個男人呆在一個房間,只感覺渾身都是危險。
少女還未有動作,謝傅就不悅額的一聲。
韋應臺立即恍悟:“謝大人,你先享用。”
嘴上雖然討好,心中卻滿是仇恨,等哪天你沒了這個直旨特使,老子一定搞死你,這梁子結定了。
謝傅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韋國舅,先把褲子提起來吧。”
“大人什么意思?”
謝傅也不應話,任著他表情疑惑猜測,直到韋應臺拉起褲子,才開口說道:“韋國舅,你說的沒說,我初到長安不久,覺得自己就是個土鱉鄉巴佬。”
“大人言重了,是應臺……”
謝傅打斷他的話:“為了擺脫這土鱉鄉巴佬,我也想創造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
“這事還要擺脫韋國舅你幫忙?”
“大人你說,我能幫的上忙,一定全力以赴。”
韋應臺此刻想的是先修復明面關系,等日后再作報復。
“韋國舅你創造個美人紙,我怎么也要創造個公子紙出來。”
韋應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么公子紙。”
謝傅敲打韋應臺腦袋:“韋國舅,你不就是公子!”
韋應臺反應過來,破口大罵:“王八蛋,你別欺人太甚!”
謝傅掃了一眼少女雙頰腫紅,嘴角流血,眼神一冷,一巴掌就扇過去:“我乃直旨特使,辱罵我就是辱罵天子,掌嘴!”
“掌嘴……掌嘴……”
謝傅一連說了十幾句掌嘴,也打了韋應臺十幾巴掌,一下子把韋應臺打著嘴巴淌血,臉就更不用說了。
韋應臺含著金湯匙出世,何從受過這般苦痛,立即央求起來:“別打了,別打了。”
“不打也可以,這公子紙你當是不當!”
“當……當……當!”
韋應臺生怕謝傅又動手,連續說了三個當字。
原本嚇得臉色煞白的少女見韋應臺這個模樣,心中酣暢痛快,眼里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仇恨的目光,恨不得將韋應臺生吃活剝。
謝傅余光瞥見,對著少女說道:“你去方便,一會讓這公子紙給你揩鉤子。”
他從來沒有如此痛恨一個人,特別是聽他創造出美人盂,美人紙這種沒有人性的東西來。
少女啊的一聲,一下子靦腆扭捏起來,弱弱說道:“我現在不用方便。”
“那讓他跪著等吧,我今天非要創造這公子紙不可。”
謝傅說完搬了張椅子坐下,閉目等待。
東司室內安靜起來,少女內心矛盾糾結起來,一方面她恨韋應臺入骨,另一方面少女的羞澀靦腆又讓她做不出這種事來,加上對韋應臺心存畏懼。
時間每一息的流逝對她是種煎熬,許久許久之后,才帶著哭腔說道:“大人,要不你自己享用吧?”
謝傅閉目冷聲:“如果你害怕受到報復,放心,我罩著你,如果你連這點復仇的勇氣都沒有,那你干脆一死了之!”
做人雖說需多加忍讓,但要有一個底線,正應了那句——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話立即刺激到少女,朗聲說道:“我拉!”
少女解帶還未坐到馬桶上,就聽韋應臺冷聲威脅:“你敢!”
謝傅幾個箭步就到韋應臺跟前,啪啪啪就是幾個巴掌……
完畢。
時間雖然不長,但對于韋應臺來說卻是漫長的煎熬。
謝傅對著少女問道:“這張紙給你揩干凈沒有?”
少女背身顫抖著,低聲嗯的一聲。
謝傅對著韋應臺笑道:“韋國舅,沒想到你頭一回當公子紙就如此稱職,你干脆一輩子當公子紙算了。”
韋應臺這會已經被謝傅折磨的有氣進沒氣出,只求這個惡魔馬上離自己遠遠的,他做什么事都可以:“大人……你饒了我吧。”
謝傅又問:“臭不臭?”
“臭。”
謝傅一巴掌又扇過去:“臭還是香?”
“香。”
“這就對嘛,別人是臭,你得是香。”
少女背身微微顫抖,臉已爆紅,這種復仇,她不想有第二次了。
只感覺讓這位大人繼續說下去,她寧愿自盡,轉身對著謝傅就跪了下去:“大人,你收留我吧!”
原本被怒火魔鬼控制的謝傅一下子冷靜下來,做事要做的完整,不能要留有尾巴。
他若不收留這個少女,這個少女必死無疑,最終反而害了她。
只是他在長安居無定所,也是借住在別人家里,帶著這么一個女子實在不方便。
少女見謝傅遲遲不應,淚就滴答落下,萌生死意,神色悲戚:“多謝大人大恩大德。”當下對著謝傅磕了三個響頭。
謝傅哪能看不出少女想一死了之,忙道:“你別著急啊……”
突然歡喜:“有啦……有啦。”
將這名少女安置在湘兒姐那里不就得了,秦樓有的是活干,而且湘兒姐這個人雖然兇巴巴,心腸卻是好的。
“好,我收留你!”
少女喜極而泣,跪下磕頭,久久不起。
“韋國舅,我要跟你買這個婢女。”
“不用,大人喜歡就送給你。”
韋應臺說話,嘴巴還在淌血,只要能讓這人趕緊離開,別說一個婢女,就算一百個,他都舍得。
“不用你送,我買下來,兩清的好。”
“好好好。”
“你這婢女多少銀子買的?”
“一百兩。”
“我二百兩跟你買了。”
“好好好。”
謝傅當下就提筆寫了一張買賣契約讓韋應臺畫押:“人我先帶走,一會讓崔三非把銀子給你,賣身契你交給崔三非就可以。”
“好……”韋應臺應完這句話,真沒有說話的力氣。
謝傅帶著少女走出東司室,看見門口守著的少女也一臉眼巴巴,兩個少女目光交視卻緘默無言,從此之后命運錯開。
謝傅停下腳步:“算了,好人做到底,你也跟我走吧。”
少女表情一呆,身體搖晃一下,人就直接暈過去。
韋應臺見謝傅又返回,頓時哭了出來……
秦楚成坐在閣室內,內心并不平靜,真擔心謝傅把韋應臺干掉,甚至他已經開始想著自己作為太子,應該如此收拾這個大爛攤子,一想頭就發疼……
突然看見謝傅走了進來,心不由一揪,脫口就問:“你沒有把他給殺了吧?”
這會也不是說趣話,遮遮掩掩的時候,謝傅直言:“沒有,我又扇了他幾巴掌。”
秦楚成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看著韋應臺的兩個奴婢跟著謝傅,問道:“這兩個奴婢?”
“我跟他買下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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