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玉柱,情況不妙了。
因為,老皇帝的臉色,看上去很好,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
老皇帝屬于喜怒不形于色的那種人,他越是生氣,臉上越會帶著笑。
不過,就算是老皇帝生氣了,玉柱也不打算幫老四說話。
在君前公然站隊,那是作死。
但是,老皇帝需要打擂臺的幫兇,玉柱肯定是逃不過去的。
“玉柱,你說說看,重修奉先殿,需要花多少銀子?”老皇帝直接點了將。
玉柱只得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小聲說:“回汗阿瑪,這個恐怕要問雷金玉吧?”
作為老皇帝身邊的大管家,玉柱基本上不管修造的事情,所以,重修奉先殿的造價問題,肯定要問雷金玉了。
老皇帝才不吃玉柱的那一套呢,他把眼一瞪,厲聲道:“朕問的是你。”
玉柱略微算了算,說:“只怕需要四到五百萬兩銀子吧?戶部三庫里可能不夠,天津大沽口那邊,找洋人們湊一湊,倒是無妨。”
要花錢,找玉柱,老皇帝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老四,你不是說國庫空虛么?哼,可以找洋人募捐啊。”老皇帝甚為得意的端起了茶盞,飲了一口。
花錢的事兒,不找老百姓,改找洋人出力,這是玉柱的陽謀。
花了洋人的錢,貿易條件方面,自然要跟著放開一些了。
事實證明,在玉柱的掌握之下,讓洋人多做一些生意,不僅無害,反而對老皇帝的享樂,極為有利。
涉及到了銀子的問題,即使是五百個老四,也抵不過一個玉柱。
老四再怎么實干,他也只知道小農經濟的弊端,所謂的財政改革,也只是解決了再分配的問題。
而玉柱呢,他精通自由資本主義的全球貿易。本質上,他的搞法是,不碰既得利益集團的前提之下,大大的做了加法。
老皇帝的根本出發點,就在于,不能動搖滿洲旗人的絕對統治地位,別的都好商量。
所以,讓洋人們出血的搞法,令老皇帝大為滿意。
老皇帝解決了銀子的問題,老四也是無可奈何。沒辦法,他的手再長,也伸不到大沽口去。
不過,站在老四的立場上,只要不動國庫的存銀,也就隨便老皇帝去折騰了。
首席滿洲大學士嵩祝,瞥了眼慶泰,又瞅了瞅玉柱,隨即出來說話了。
“稟皇上,老臣以為,慶泰做事甚為勤謹認真,不如將修建奉先殿的大事,交于慶泰督造?”嵩祝的提議,甚合老皇帝的心意。
嵩祝,既不是老四的人,也不是老八的人,更不是老十四的人,他是老皇帝的人。
作為當朝首相,嵩祝姓赫舍里氏,卻是滿洲鑲白旗下。
索尼、索額圖和孝誠皇后,他們都姓赫舍里氏,隸屬于滿洲正黃旗下。
也就是說,嵩祝和死鬼索額圖,已經是出了五服的遠親罷了。
只要出了五服,不客氣的說,也就是陌生人了。
嵩祝把慶泰拉出來說事,目的其實是綁定了玉柱,讓他不敢不多給錢。
在這個吃人的時代,講究的是,父債子還。
重修奉天殿,若是因為缺錢停了工,慶泰肯定要吃掛落。
慶泰倒了霉,玉柱怎么可能過得安穩呢?
嵩祝不愧是老謀深算之輩,一件事兒牽連了兩個人,還讓玉柱不敢不出力,怎一個高明了得?
自從康熙五十一年開始,嵩祝穩穩的坐于文華殿大學士的寶座之上,靠的絕不僅僅是運氣。
“慶泰,你可有信心督造奉先殿?”慶泰也是老皇帝的親表弟,不看僧面看佛面,老皇帝自然要問一下他的意思。
慶泰趕緊回答說:“回皇上,奴才從未督修過宮殿,擔心誤了大事。以奴才之見,不如請嵩大學士出面主持此等大事,奴才從旁協助即可。”
玉柱一聽,嗯哼,慶泰看似十分憨厚,實際上,不動聲色的又把嵩祝拖下了水。
和別的宮殿不同,奉先殿的意義格外之重大,必須重臣坐鎮。
慶泰久任封疆,還當過刑部滿尚書。但是,論朝廷里的資歷,卻尚淺。
客觀的說,慶泰若是拒絕出力修奉先殿,屁股就坐歪了。
現在,慶泰表明的態度是,很樂意為老皇帝效勞。但是,就怕能力不夠的辦砸了鍋。
合情合理嘛!
老皇帝瞥了眼嵩祝,他心里比誰都清楚,嵩祝其實是沖著玉柱去的。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玉柱太過于受寵了,以至于坊間流傳出的閑言碎語,竟都是玉柱何時擔任首席滿洲大學士的事兒。
玉柱的心里非常清楚,他不可能頂替嵩祝的位置。
但是,嵩祝舍不得首相的寶座,為了自保,他必須要試探一下老皇帝的意思。
直接朝玉柱進攻,恐怕得不償失,所以,嵩祝拐了個彎,選了慶泰這只軟柿子來捏。
誰曾想,慶泰也不是省油的燈,反手就將嵩祝給繞了進去。
此時的朝堂之中,和嵩祝同為文華殿大學士的宰相,尚有蕭永藻。
自從吳琠死后,地位最尊的中和殿及保和殿大學士,就不再授予任何人了。
文華殿大學士,也就成了首相之選。
只是,蕭永藻是漢軍鑲白旗下,而嵩祝是滿洲鑲白旗下,所以,嵩祝更受信任和重用。
論資歷,蕭永藻卻比嵩祝深厚得多。
康熙四十九年,蕭永藻已是文華殿大學士了,而那個時候的嵩祝,剛剛由奉天將軍任上,遷為禮部尚書而已。
不過,圣寵這玩意兒,就是一門玄學。
老皇帝喜歡誰,重用誰,全看個人的造化。
如今,時機既然來了,蕭永藻趁勢提出建議:“稟皇上,奴才也以為,必須派重臣主持重修奉先殿為妥。”
這話就非常有意思了。
蕭永藻雖然沒有點嵩祝的名,大家卻都看向了嵩祝。
玉柱故意低著頭,沒看任何人。
老皇帝不希望大學士們團結成鐵板一塊,嵩祝和蕭永藻,就必然不和。
這種不和,乃是結構性的不和,屬于是完全不可調和的矛盾。
類似的例子,還有明珠和索額圖,吳琠和李光地,等等。
客觀的說,老皇帝是個合格的權謀大師。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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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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