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是你殺了它?”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露出警惕神色。
“這只骷髏妖殺了人,我自然要替天行道誅殺妖邪。”
“是我打傷了它,這只骷髏妖是我的獵物。”宋宋皺著眉說道。
她還有事情沒有弄清楚,結果突然來了個搗亂的,現在骷髏妖死了食怨鬼的事更沒有人清楚了。
“呵,就你個小丫頭片子能做成什么,別耽誤小道長誅殺妖邪,滿城百姓的性命,你擔待不起。”鄭班頭眼里冒著大仇得報的火光,疲憊又嘲諷的說道。
“是我行事欠妥,下次如遇到妖邪,再由道友出手。”道袍少年認真道。
宋宋仔細品了品道袍少年這句話,他這回搶了她的獵物,下次遇到妖邪再讓給她來出手,,聽起來倒是沒有什么問題,但好像哪里不對。
小衙役捂著脖子齜牙咧嘴啞著嗓子笑:“宋宋你還是不要摻和進這些事的好,一只妖魔就這么兇殘了,這種事還是不要有下回的好。”
一個身量只齊腰的小姑娘,哪怕有些特殊的本事,也不應該擔起誅殺妖邪的責任。
這樣小的孩子,本應該是被他們這些大人好好保護著的,先前他昏了頭,竟然寄希望于宋宋能解決那妖魔,若不是鄭班頭請來的救兵及時趕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撿回一條命來,小衙役已然冷靜下來,理智也回歸。
“你是如何傷了那妖魔?”鄭班頭根本聽不進小衙役的話,他抓住宋宋說的話的前半句,步步逼近,氣勢迫人。
“自然是我自己的法子,衙役想知道,可以問你請來的這位道長。”宋宋從小衙役手里拿過自己的羅盤,進屋關門。
一點螢綠的光芒跟在她后頭進了屋子,小衙役瞧見了,以為是只螢火蟲,沒有放在心上。
“小道長,城里的妖魔作亂之事,可是解決了?”比起一個可能鬧了情緒的孩子,小衙役更關心的是妖魔是否被誅殺。
“城中作亂的乃是骷髏妖,此種妖物喜愛樣貌好的皮,選中喜歡的皮之后會精心煉制,需要食用血氣維持皮相。”
小衙役飛快的說出今日城內發現的王員外家的命案,原本確定骷髏妖已經被誅殺的小道長皺起眉冷聲道:“今日這骷髏妖出現時,可有什么異常?”
異常?小衙役心想自己還是頭一回對上妖魔,哪知道什么是正常什么是異常,不過心念轉動間,想起了骷髏妖出現時鄰居大娘的話語。
“骷髏妖化作女子時身穿的衣裳似乎是尋芳樓的——”感受到鄭班頭投來的目光,小衙役心里有苦說不出。他一個不喝花酒的好男兒,哪里知道尋芳樓的女子穿何種衣裳。
“是鄰居大娘認出來的。”小衙役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補充了一句。
小道長掃視四周,沒有看到小衙役口中的鄰居大娘,一手拿著木劍,戳了戳地上被折斷脖子的公雞,又挑起碎裂的人皮看了看,先前輕松的神色已然消失不見。
不只一只骷髏妖作亂,但他找不到其他妖邪存在的痕跡。
“先前那位小道友從你手中拿走了一個羅盤?”
“那是宋宋借我臨時使的,說羅盤發光就代表附近有妖邪,還能鎖定氣息進行追蹤。”小衙役本身就沒多相信,看到看起來更可信更靠譜的小道長便把自己知道的都抖落了出去。
宋宋正站在房間里看發著光的羅盤,表情嚴肅。
房間里有妖。
可妖在哪兒?
食怨鬼在她眼前魂飛魄散,骷髏妖的骷髏身子在她面前碎成碎塊,這又是哪兒來的妖?
突然間,宋宋在能映出模糊面容的銅鏡里看到自己的身邊有個螢綠的光點。
是螢火蟲?不,入秋已經有段時日了,螢火蟲按理說早該絕跡。
正準備調動體內凝練出來的那一小縷靈力束縛住那光點,光點卻跟有思維似的躲閃開來,一直沒入了宋宋帶過來的小包袱。
宋宋心生疑惑,正要打開包袱檢查一二,房門被敲響。
臉色不是很好的打開門,對上小道長自帶三分笑的微笑臉,勉強把那些不客氣的話咽了回去。
“有什么事?”
“尋那位鄰居大娘,她或許知道些什么有用的消息。”小道長溫聲道。
想起之前被食怨鬼附體的大娘,宋宋下意識回過頭看了一眼還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大娘,難得有些心虛。
大娘待她很親切,她卻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要大娘扶起來。
小衙役探頭過來,看到倒在地上的鄰居大娘,立馬竄進屋子要把大娘扶起來,他的姿勢還算標準,一手扶肩一手握胳膊,但比較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小衙役這一下完全沒能拉動大娘。
鄭班頭快速皺了下眉,走進去換了一邊扶人,扶倒是扶起來了,就是表情有些猙獰。
宋宋這時才注意到大娘的體型,勉強夠得上體格壯實,但身量在這里,應該也不會多沉才是。
不過她這小胳膊憑借自己的力氣扶人就不用想了。
“讓這位大娘繼續躺著便好,我還需要替大娘把脈。”小道長看著把人扶起來了不知道怎么安置的兩位衙役,淡然出聲。
鄭班頭沒吭聲,把鄰居大娘搬到了床上,然后去院子里把兩位還昏迷著的衙役兄弟也搬進了屋子,沒有床可以躺,就這樣大剌剌的躺在地上。
宋宋平靜的看著這幾個侵占了她臨時的臥房的男子,心里冒出三個字。
“那我走?”
想是這樣想,宋宋還是沒有出去,而是站在床邊看搶了她獵物的正經道長給大娘把脈。
周圍似乎有靈氣波動,不過兩次呼吸的時間,小道長就收回了把脈的手,認真的詢問道:“道友可曾發現其他妖邪的蹤跡?這位大娘被陰邪之物附體過,體內還有些許怨氣殘留。”
被一口一個道友的稱呼,宋宋有些不自在,看著小道長的眼睛說道:“有一只鬼,被我的護身符打散了。”
“那是個和我一樣年紀的小孩,骷髏妖認識,我正想問問情況,你就把骷髏妖殺了。”
宋宋沒有掩飾自己的不滿,也把自己的不高興的原因說了出來。
小道長愣了愣,無奈的勾了下唇角,又認真同宋宋道了歉。
“這張符咒化成符水喂這位大娘喝下,應當就能夠清除怨氣了。”小道長從袖中取出三張符紙遞給小衙役,小衙役愣了一下,看到躺在地上的兩位同僚,會過意來,立馬照小道長說的做了。
喂過符水以后,大娘短暫的醒來了一次,又極為疲憊的合了眼,這一下脈搏穩定,呼吸頻率也正常起來。
倒是地上的兩個衙役面露痛苦之色,似乎被夢魘住,對外頭的動靜沒什么反應。
“骷髏妖的尖嘯讓他們的意志陷入混亂之中,如果在三日內醒不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小道長語氣嚴肅,鄭班頭卻忍不住想要咆哮。
“他們看起來不是好好的嗎!一點傷都沒有,怎么就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鄭班頭,您的同僚能不能保住性命,還要靠您。”小道長對鄭班頭這樣的人沒有明顯的好惡,單純就事論事闡述事實。
“我請你來就是救命的,難道小道長不應該一件事管到底嗎?”
“你們不是說什么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嗎?”鄭班頭情緒暴躁得很,看到旁邊的桌子突然用力踹了一腳。
桌子上擺放的東西散落一地,宋宋把自己的小包袱拿起,皺著眉。
要不是確定這確實是個人,她都要以為鄭班頭是不是被什么妖邪附了體。
沖這里的人兇什么?有這個脾氣,怎么不去兇那些妖魔?怎么不去兇那些欺凌婦孺的人?
“鄭班頭還是先冷靜冷靜吧,時候不早了,我去客棧休息了。”小道士沒擺臉色,語氣也沒什么變化,拿著他的木劍就往外走。
走了兩步剛出房間,回頭看了一眼房間內的情況,半猶豫半愧疚的說道:“這位道友,可要一同去客棧投宿,這屋子看著今日是住不了了。”
這屋子住不了是誰的原因?宋宋想要跟人計較都冒不起那個火氣,索性一手抱著自己的小包袱,另一只手拖著還沒拆開的放著被褥的大包袱就要往外走。
她本身就不是這兒的人,本身也只是暫時借住。
小道士看她大包袱小包袱拿著吃力,主動拿過了那個大包袱背在背上,還有一只拿劍的手可以挎宋宋的小包袱,但是宋宋抱著小包袱,用行動表示了拒絕。
一高一矮兩個人走出了院子,往燈火最亮的街道走去。
城里這陣子實在不太平,有條件的都盡可能的多點了燈籠和蠟燭,沒條件的也盡力創造了條件,一大家子守著一堆火挨過夜晚白天再補眠的也有。
但那王員外一家,白天還在活動,下午就遭了妖魔毒手,這讓城里的氣氛又沉重了幾分。
小道士看見宋宋腰間的羅盤,心里好奇,于是問了一句:“道友的羅盤是從何處得來的?”
他這話問得有些突兀,宋宋沒好氣的看他一眼,發現這人是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好奇之后還是回答了他。
“師門給的。”誅邪系統教給她修煉功法、給她修煉資源,按照說書的老爺子說的那些話本子里的說法,就算是給了她師承。
“道友師從何處?”
“小門小派。”宋宋敷衍道。
“我看道友天資不凡,何不投入大門派之中潛心修行?”
“我天資平凡得很。”
宋沒有掩飾自己的不滿,也把自己的不高興的原因說了出來。
小道長愣了愣,無奈的勾了下唇角,又認真同宋宋道了歉。
“這張符咒化成符水喂這位大娘喝下,應當就能夠清除怨氣了。”小道長從袖中取出三張符紙遞給小衙役,小衙役愣了一下,看到躺在地上的兩位同僚,會過意來,立馬照小道長說的做了。
喂過符水以后,大娘短暫的醒來了一次,又極為疲憊的合了眼,這一下脈搏穩定,呼吸頻率也正常起來。
倒是地上的兩個衙役面露痛苦之色,似乎被夢魘住,對外頭的動靜沒什么反應。
“骷髏妖的尖嘯讓他們的意志陷入混亂之中,如果在三日內醒不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小道長語氣嚴肅,鄭班頭卻忍不住想要咆哮。
“他們看起來不是好好的嗎!一點傷都沒有,怎么就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鄭班頭,您的同僚能不能保住性命,還要靠您。”小道長對鄭班頭這樣的人沒有明顯的好惡,單純就事論事闡述事實。
“我請你來就是救命的,難道小道長不應該一件事管到底嗎?”
“你們不是說什么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嗎?”鄭班頭情緒暴躁得很,看到旁邊的桌子突然用力踹了一腳。
桌子上擺放的東西散落一地,宋宋把自己的小包袱拿起,皺著眉。
要不是確定這確實是個人,她都要以為鄭班頭是不是被什么妖邪附了體。
沖這里的人兇什么?有這個脾氣,怎么不去兇那些妖魔?怎么不去兇那些欺凌婦孺的人?
“鄭班頭還是先冷靜冷靜吧,時候不早了,我去客棧休息了。”小道士沒擺臉色,語氣也沒什么變化,拿著他的木劍就往外走。
走了兩步剛出房間,回頭看了一眼房間內的情況,半猶豫半愧疚的說道:“這位道友,可要一同去客棧投宿,這屋子看著今日是住不了了。”
這屋子住不了是誰的原因?宋宋想要跟人計較都冒不起那個火氣,索性一手抱著自己的小包袱,另一只手拖著還沒拆開的放著被褥的大包袱就要往外走。
她本身就不是這兒的人,本身也只是暫時借住。
小道士看她大包袱小包袱拿著吃力,主動拿過了那個大包袱背在背上,還有一只拿劍的手可以挎宋宋的小包袱,但是宋宋抱著小包袱,用行動表示了拒絕。
一高一矮兩個人走出了院子,往燈火最亮的街道走去。
城里這陣子實在不太平,有條件的都盡可能的多點了燈籠和蠟燭,沒條件的也盡力創造了條件,一大家子守著一堆火挨過夜晚白天再補眠的也有。
但那王員外一家,白天還在活動,下午就遭了妖魔毒手,這讓城里的氣氛又沉重了幾分。
小道士看見宋宋腰間的羅盤,心里好奇,于是問了一句:“道友的羅盤是從何處得來的?”
他這話問得有些突兀,宋宋沒好氣的看他一眼,發現這人是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好奇之后還是回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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