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姬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嗯,好的,你說多少次就是多少次。”
酒元子可見不得她這種擺爛的態度,便慎重其事地說:“火里有個混沌使,他覺得我們是一伙的。你現在背上了攻擊混沌使的大罪,要被滅族了吧。”
禾姬聽清楚她在說什么后,頓時就炸鍋了,驚恐地叫了起來,“啊!剛才的混沌使還活著?”
“你們怎么還沒把他殺掉,快快快!快把他殺掉,不然我們都要完蛋,全族都會被滅掉的。”
常殺混沌使的生靈都知道,得罪了混沌使想要動手就不能留任何活口,不然就是滅族之災。
不干就忍,要干就得斬草除根。
只要有一點點心軟和猶豫,都對不起艱難生存的全族人。
混沌使就是這樣一個職業,人多的時候誰也不敢反抗,落單后又會死無葬身之地,福利高的同時危險也極高。
“嗯,你的請求我收到了,已經保存下來,這樣就能沒有后顧之憂的幫你。”酒元子舉著手機說道。
她又把禾姬剛剛的話錄了下來,省得她以后不承認說過。
“……”禾姬很難過,外面的生靈怎么變得這么壞,自己已經足夠小心謹慎,還是被這些家伙深深地玩弄了,什么都沒做就給全族帶來了滅頂之災。
酒元子手上有了保障,就沒再理會她,繼續去看火中的混沌使。
剛才在不斷解體的巨樹中間,突然出現了別樣的氣息,火中多了個生靈,就是剛才消失的混沌使。
他沒有死在那場爆炸里,反而藏進了樹干中,現在樹干不斷變成小個生靈剝離,他就再也無法藏身下去,終于露出了身形。
而混沌使用盡所有的手段,也沒有辦法阻止樹干的異變,甚至自己都感覺不太好,身上有種到處發癢腫脹的感覺,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從身體里鉆出來了。
眼看無法阻止樹干的脫離,他只得轉身憤怒地朝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大吼道:“你們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嗎!”
他話都沒說完,一道劍光就破開火焰向他砍來。
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混沌使沒有閃避,而是一抬手,巨樹上就飛快伸出一塊,像塊盾牌滑到他的面前,擋住了劍光。
兩者相撞在一起持續了三秒,劍光才消失。
而這塊樹盾也在一秒后破裂,碎成了無數木渣掉落,成為了火焰的燃料。
“大膽!我是混沌使,你們怎么敢……”混沌使氣急敗壞地罵道,回應他的只是十幾道劍光。
蕭萬法在感應到他出現的瞬間,就從氣泡中破開堆積在外的碎石,向他拔了劍。
混沌使繼續用這巨樹來阻擋劍光,一步也不愿意移動,好像在保護什么寶貝的愛人。
巨樹上的木頭在他的手中就橡皮泥,可以任意變形,不是左右伸出雙木掌護住,就是從斷口處伸出木柵欄,要不就像蓮花一樣包住他。
防御別人攻擊這么簡單的事,被混沌使玩出花來了,搞得非常花哨。
如果給他加上燈光和音樂,可以放在演唱會上做暖場表演了。
“萬法,樹里肯定有好東西,他在那守著不肯走。”酒元子傳音道。
上次看到這么護東西的人,還是小羊守護她的秘書職位,小學生收到壓歲錢都沒護成這樣,樹里肯定有好東西。
“元子,等我把那東西取來給你。”蕭萬法一聽就明白了,他停止了低效的攻擊,把劍立在身前,左手輕輕撫過劍身,上面亮起了復雜的法紋。
劍身上的光芒瞬間收斂,只有法紋在劍身上緩緩移動,雖然沒有了光華,但卻蘊藏著讓人心驚的力量。
“破!”蕭萬法往前一指,飛劍咻地飛了出去,帶起了龍吟之聲,火焰被它的尾浪卷了起來,在強大的力量下全滅了。
剎那間飛劍就到了混沌使面前,他直接就鉆進了樹中,飛劍也扎到了樹上。
無數刺眼的白光從劍尖和樹干交接的地方射出來,整個洞窟中的一切都被淹沒在了白光中,入目之中什么都看不見了。
此時只能用神識才可以看到那摧枯拉朽的場面,白光中的黑色無聲地消失,那么一棵巨樹就如同一大片污漬,被抹布擦拭得一干二凈。
呃……
酒元子感覺自己有點可笑,一開始就應該讓蕭萬法去處理,而不應該親自動手。
唉,想裝逼又不想花大力氣做事,就是這種下場,像個小丑丟人。
不好!樹上的那些財物。
她頓了頓,沒了,在這種攻擊之下,怎么可能還會留存下來,果然不讓萬法出手是對的。
酒元子有點肉痛,出門在外到處都要用到混沌幣,現在收入大減呀。
年輕人就是比較沖動,出手沒有輕重,控制不住力量。
光芒消退,洞窟中恢復了黑暗,只有蕭萬法自身靈力和劍上的淡淡的光,照亮了他身處的地方。
酒元子便往山洞上方扔出個閃光術,一團白光飛出,如同在洞窟中開了盞燈,整個洞中都亮了起來,就是亮度不足,山洞又太大,看起來就像在黑暗的樹林里露營,很有陰暗的氣氛。
洞中干凈得像剛交工的毛坯房,巨樹、焦木炭、碎石塊都在劍光中消失殆盡,凈化的效果特別好。
混沌使這次真的死了,山洞里空蕩蕩連個渣都沒留下。
酒元子也是殺過混沌使的人,那些家伙只是背景強大,讓人不敢動手而已,真要論實力的話雖然混沌使之間有差異,但整體都不怎么樣。
蕭萬法攻擊結束了還站在原地,只是收了劍,面色冷峻一動也不動,看著又帥又酷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耍帥,所以才一副風蕭蕭的樣子。
酒元子卻猜到他八成是在休息,剛才那招的消耗肯定很大,現在得多緩緩才行。
高手過招后,就算虛得想一屁股坐地上,也得強忍著保持站立輕松的姿態。
不然萬一敵人來個回馬槍,或是有別人見你很虛弱,趁機給你來一下,那不得陰溝里翻船倒八輩子霉了。
酒元子沒去打擾他,而是從氣泡中走了出來,查看著四周的情況,想找找有沒有什么漏網的人或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