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樓的雅間里,永福公主和謝長皖正在喝酒。
一旁的侍女想勸又沒辦法開口,最近永福公主每每出宮,都提前交代好,任何人不可以跟莊貴妃透露出宮后的事情,否則……
“你說你,長得挺好看,怎么就沒人愿意做你的駙馬?”謝長皖大著舌頭問道。
還沒等永福公主說話,謝長皖就點了點永福公主的鼻子,笑道,“肯定是你刁蠻的名聲京城人人皆知,平時又喜歡偷摸出宮!”
他說著話,根本沒有察覺他動手指的時候,金戈、鐵馬已經將拳頭捏得咔咔作響,但是沒有永福公主的吩咐,若是將謝長皖撂倒,永福公主大概會生氣……
金戈、鐵馬嚴陣以待,就等著永福公主一聲令下,將謝長皖扔出窗外。
永福公主沒有惱,反而笑著拍開謝長皖的手,說道:“你喝多了,竟然敢對我動手動腳……”
金戈、鐵馬上前一步,就聽永福公主湊近問道:“聽說你在開封,特別受閨秀喜歡?”
謝長皖哈哈笑道:“你說的沒錯!我們謝家富貴,多少人哭著喊著要嫁給我呢!”
他眼神迷離,貼近永福公主的臉得意道:“我跟你說,那些女子都特別好哄,只要夸她們兩句,立馬對我芳心暗許,非我不嫁!”
說著,他還朝永福公主揚了揚眉毛。
“是嗎?”永福公主暗暗撇嘴,問道,“既然屢試不爽,那你為什么被阿和拒絕了?”
說起葉和嘉,謝長皖仰天長嘆,連喝了兩杯酒,才說道:“她不一樣!”
“可惜這樣好的女孩子,被逍遙伯拐走了!如今遠隔千里之外,想見她,二叔也不給我走……”
他惆悵傷懷,看到永福公主面若紅霞,伸手想要攬住她的肩膀,準備和她說說心事,哪知道下一秒手就被人抓住。
沒等他縮回來,手指已經被折彎,疼得他叫都叫不出來……
“哎呦!哎呦!”謝長皖連連求饒,“公主我錯了,我錯了!”
永福公主喝了一杯茶,眼神清明,幽幽說道:“認錯還挺快!”
“是是是!我就這點好,我知錯,下次再也不敢對您無禮……”謝長皖賠笑道。
金戈放開手,謝長皖這才緩口氣,朝永福公主不停作揖。
“我讓金戈教訓你,不僅僅是你對我無禮!”永福公主站起身,仰著頭對謝長皖說道,
“那些女子本應該有自己的歸宿,你去招惹她們,讓她們為你要死要活,你又當她們是什么?”
“我跟她們鬧著玩的,沒當真!”謝長皖擠出笑容解釋道。
“你沒當真?你卻當她們是玩意兒,來證明你風流瀟灑,充滿魅力!”永福公主怒道。
“哎呀公主,您可冤枉我了!”謝長皖看著比自己矮上一個頭的永福公主,按說她在女子中也不算矮,但是在他面前,還是顯得嬌小。
他剛剛才被她的人教訓過,可不敢小看這位永福公主……
“王家的小姐訂婚時,我還專門讓人送去賀禮!還有李家的四小姐成婚,我還她家去觀禮……”
謝長皖越說聲音越小,因為看到永福公主臉色越來越難看……
“啪!”
永福公主抬手打在謝長皖的左臉。
“謝長皖,你太過分了!”永福公主指著他的鼻子呵斥道,“你讓那些女子以后在婆家怎么自處?”
“啊?”謝長皖捂著臉,啪嗒啪嗒地眨著眼睛。
永福公主氣不打一處來,鐵馬上前說道:“公主,您何必親自動手,交給我們來教訓他!我一腳下去,能讓他斷子絕孫,以后再沒有機會禍害別的女子!”
“別別別!我還沒有成親,也沒有孩子,您放我一馬!”謝長皖忙下跪說道,“公主,我以前沒想這么多,唉……”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看我現在來了京城,早已經改邪歸正,從不敢招惹京城女子!”
“你不是改邪歸正,而是心心念念想著葉和嘉,沒想到人家根本看不上你!”永福公主譏諷道。
“是!您說得對!”謝長皖低下頭,嘆氣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日我才知道,為什么人家看不上我……哎……”
他又長吁短嘆起來,“要不您是公主呢,聰慧過人,美麗端方,誨人不倦,一下子就能抓住我的癥結!”
永福公主見他不停地奉承自己,只好讓金戈、鐵馬退到一旁,真要是把謝長皖打出問題來,估計自己也落不了什么好……
“以后你不許隨便招惹別的女子,要是被我知道,我定不饒你!”永福公主的話音剛落,謝長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左右看了看,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恍惚間覺得,這樣的話好像是一個妻子對夫君的告誡?
永福公主一怔,也察覺自己的話有些問題,但是依然強裝鎮定,問道:“我說的你記住沒?”
“記住了!記住了!”謝長皖苦著臉說道,“我一輩子都不敢忘!”
“那就好!”永福公主轉身,就要離開。
“公主,我送您回去!”謝長皖忙站起身,卻發現腿已經麻了,他踉踉蹌蹌站起身,永福公主正好回頭。
謝長皖沒站穩,一下子摔了個大馬趴,他的嘴正好磕在柔軟的緞面上……
永福公主咬著牙,怒氣上涌。
金戈、鐵馬一把將謝長皖拖開,之間永福公主的繡鞋上,還粘著謝長皖的口水印……
永福公主的大腳趾被他的牙磕到,出于教養再疼她也沒有叫出聲。
再看謝長皖捂著自己的嘴,趴在地上痛不欲生,永福公主有些不忍,自己的腳那么疼,他的牙肯定也不好受。
“把他扶起來!”永福公主吩咐道。
金戈、鐵馬上前,謝長皖卻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就這樣趴著,挺好……”
他不是不想起來,關鍵是兩條腿麻了,動一下都疼,還不如賴在地上拖延時間。
哪知道金戈、鐵馬根本沒有聽他的話,一把將他從地上薅起來。
“哎呦!”謝長皖仿佛是在受刑,他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種罪,現在他心里暗暗后悔,不該招惹這位公主。
但是無論怎么后悔都來不及了!
謝長皖站不穩,干脆歪在金戈身上。
“你怎么了?”永福公主瞧出他的異樣,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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