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菱柒:、、、、、、、、、
葉柔嘉連忙將陳珍扶起,說道:“感謝的話早說過無數次,你余生平安喜樂,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感謝!”
陳珍點頭,回想自己和家人,沒有祖父周甫的庇護,日子卻越來越好,這一切都是仰仗面前的兩個女孩子。
“聽說你剛出月子,就來善堂了?”葉和嘉問道,“其實你也不必這么著急,身體最要緊!”
陳珍拭去眼淚,笑道:“我身體已經調養好了,這里缺不得人,孩子就交給婆母,我也很放心,況且給孩子們授完課,就可以回家喂奶……”
與陳珍說了一會家常,兩個女孩子便離開善堂,臨走前,葉柔嘉又給了張全二百兩銀票,用于善堂的開支。
張全推說善堂根本就不缺銀子,甚至每月還有盈余,葉柔嘉只好作罷。
等兩個女孩子去過敬老院之后,回到靖寧侯府已將近午時,謝長皖卻還沒有回來,想來應該和新交的朋友相談甚歡……
兩人陪謝氏用完午飯,各自回到屋里午休之后,謝長皖身邊的小廝匆匆就來到西廂房,進門就給正在喝茶的葉柔嘉和葉和嘉磕頭,說道:
“我家二公子喝多了酒,小的初來乍到,也不知道去哪里找醒酒湯,還請兩位小姐幫幫忙!”
葉柔嘉聽說謝長皖醉酒,有些不放心,便跟著小廝來到了同勉樓,葉和嘉緊隨其后。
幾人還沒進門,就聽到謝長皖在屋里“哎呦哎呦”直叫喚。
“這是喝了多少?醉成這樣?”葉和嘉低聲問小廝道。
小廝苦著臉答道:“二公子和幾個朋友相見恨晚,喝了不少,還是小的背回來的,二公子的馬還在天方樓呢!”
葉柔嘉蹙眉問道:“跟他一塊喝酒的都有誰?”
小廝回想道:“有宣寧侯家的盧二公子,忠勇伯家的……”
葉柔嘉聽小廝說完一連串的人名,轉頭對葉和嘉說道:“全都是京城里有名的紈绔!”
“真是!怪不得相見恨晚!”葉和嘉笑道,“這么一群人湊在一起,肯定有不少共同話題!”
小廝在一旁不停點頭,可不是嘛,幾人說自己這么多年有多么不容易,被家中長子壓制,又被長輩嫌棄文不成武不就,說得那簡直是聲淚俱下……
“馨兒,去熬些醒酒湯!”葉柔嘉吩咐完,和葉和嘉轉身就要走。
小廝追在葉和嘉后面,問道:“三小姐不進去看看嗎?”
葉和嘉疑惑回頭:“我又不會醒酒之法,進去干嘛?”
“三妹妹,走吧!”葉柔嘉拉拉葉和嘉的衣袖,頭也不回地離開。
小廝見兩人離開,急得直跺腳,耷拉著腦袋進了內室……
“長姐,你看出來了吧?”葉和嘉小聲在葉柔嘉耳邊說道,“他想套路我?”
葉和嘉機智的反應讓葉柔嘉很是高興,葉柔嘉沒有說話,笑著看向她。
“誰知道他是不是裝醉,居然想將我騙過去!”葉和嘉小聲嘀咕道,“這點小把戲怎么能瞞過我!”
葉和嘉心里暗罵謝長皖變態,她才多大!
謝長皖也不過十六歲!
葉和嘉不禁有些惡寒,渾身起雞皮疙瘩。
雖然她心理年齡已經不止三十歲,可這具身體才十三歲,還沒開始發育……
葉柔嘉大概也猜到謝長皖的用意,為了避免葉和嘉吃虧,才頭也不回地和她離開。
瓜田李下,要真的出什么事,那葉和嘉一輩子就完了!
喝醉酒的人,一旦發起酒瘋來,誰都拉不住!葉柔嘉上輩子吃過虧,她絕不允許葉和嘉走她的老路……
謝長皖聽小廝說,葉柔嘉叫下人熬了醒酒湯,葉和嘉只在門口站了會,也沒有進來看看他,心里有些失望。
他將小廝趕出去之后,躺在床上發呆。
也許是葉和嘉年紀太小的關系,也沒看出自己對她的喜歡,所以沒有把他當一回事!
其實他就是想用醉酒,試探一下她對自己關不關心,之前已經將擇偶的標準套在她身上,她不是喜歡開鋪子賺錢,反正他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只要她嫁給他,他名下的所有鋪子和田地,全都交給她!
沒想到他都這樣說了,葉和嘉也沒有表現出心動的樣子……
果然,這個女孩子很是特別!
謝長皖想著想著,酒勁上來讓他的眼睛疲憊不堪,支撐不住沉沉睡去,竟一覺睡到第二日清晨。
“葉和嘉!葉和嘉!”
葉和嘉還沒睜眼,就聽到窗外有人鼓噪,她氣得將被子堵在耳朵旁,可還是能聽到叫聲。
“謝長皖!”葉和嘉咬牙切齒,掀開被子,快速跑到窗前,壓著內心熊熊怒火問道,“干什么?”
少女穿著雪白的中衣,長發散落,臉上雖然帶著氣惱,卻異常清秀可愛。
謝長皖臉色一紅,瞬間忘了自己過來找她的緣由。
“你臉紅什么?是不是還沒醒酒?”葉和嘉無奈,眼前這個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少年,于是勸道,“酒量不行,下次就少喝點!”
“嗯嗯!”謝長皖點頭。
“快回去,多喝熱水!”葉和嘉敷衍道,說完就要關窗。
謝長皖突然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急忙伸手擋著窗戶,笑著對葉和嘉說道:
“我……我來是想邀你去吃正宗的粵式早茶,聽朋友說是上個月才開的,口味很正宗!”
京城居然有正宗的粵式早茶店?
看在美食的份上,葉和嘉笑著說道,“那你等會,我去叫長姐!”
“好!我在院子里等你們!”謝長皖笑道。
京城里的紈绔,吃喝玩樂最是在行,葉和嘉對粵式早茶很有興趣,便快速洗漱穿衣,來到葉柔嘉房里。
葉柔嘉也剛起身,聽葉和嘉說清緣由,見她很感興趣的樣子,很快就換好了衣服,三人還像昨日那樣出門去了。
西廂房的動靜很快傳到了謝氏耳朵里,等到三人回來之后,謝長皖就被叫到謝氏跟前。
謝氏和他寒暄幾句,便直接對謝長皖說道:“隔壁潁國公世子傅遠山正是國子監祭酒,你祖父早就給傅太師去信打過招呼,這幾日就可以去國子監讀書。”
一聽要去國子監,謝長皖立馬覺得渾身哪哪都疼,苦著臉對謝氏說道:“姑母!實不相瞞,我初到京城有些水土不服,這幾天身體很不舒服,又拉又吐……”
謝氏扶額,只能叫覃媽媽找來大夫給他診脈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