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和三妹妹去就行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求得三皇子的援助!”葉柔嘉拉著太夫人的手鄭重承諾。
太夫人拉著女孩子的手說道:“這么晚了,我不放心!真哥兒著了別人的道,你們若再出事,祖母也活不下去了……”
“祖母,家里還有阿娘和年紀尚小的宋瀟,您得在家里鎮著!防止葉寒再趁機作亂!”葉柔嘉拉著太夫人的手說道。
太夫人被葉柔嘉勸了一番,只能回家守著,馬車在三皇子府停了下來。
葉晟和葉成來到了蔡府,里面黑漆漆的,還能聽到蟲鳴聲。
“侯爺,弓箭拿來了!”阿坤低聲說道。
“你和阿俊先四處探一探,看看里面埋伏了多少人!”葉晟沉聲說道。
阿坤和阿俊領命而去。
“父親,一會我先進去和二弟交涉,看看真哥兒是否安全,然后穩住他的情緒!”葉成說道。
葉晟點點頭,若是他親自進去,可能會讓葉寒更加激動,說不定會做出過激的事情來。
天空中不斷傳來雷聲,一道道閃電照亮了半邊天。
柴房門口站著的劉文韜看著天空,緊皺著眉,自言自語說道:“這場雷雨來得甚是奇怪,我夜觀天象明明這兩日都是天晴無雨,怎么會突然打雷呢?”
葉致真蹲在墻角,看著窗外電閃雷鳴,只覺得依然喘不過氣來,他的眼中全是驚懼,再沒了孩子的純真無邪……
葉寒得意地坐在一張小凳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瑟瑟發抖的葉致真說道:
“都說老子英雄兒好漢,你看看你這個樣子,跟你那個軟弱無能的廢物爹一模一樣,你們都不像你祖父,這個家里,只有我最像他!”
“我阿爹不是廢物!”葉致真反駁道,“他孝順父母,疼愛子女,和我阿娘鶼鰈情深,是個好兒子,好父親,好夫君!”
聽到這話,戳中了葉寒的內心,他忤逆葉晟,下毒差點害死自己的兒子,還和華氏和離,他和好兒子、好父親、好夫君半個字都不沾邊!
葉致真讀了書,就是不一樣啊!
葉寒站起身子,氣沖沖地走到葉致真身邊,抬起腳就朝著葉致真踹去:“你在諷刺我?你找死!”
葉致真本能地抬手擋著,葉寒一腳踹在葉致真的胳膊上,力道之大,讓葉致真的頭磕在了墻上。
“咚”的一聲響,讓葉寒十分痛快,他惡狠狠地看著葉致真說道:“再敢頂嘴,我就廢了你的右手!你不是再崇文書院進學嗎?我看你沒有右手,以后還能不能科考,還能不能做官?”
葉致真吃一塹長一智,將頭深深地埋在隔壁下面,眼中全是淚水,忍不住抽泣起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激怒葉寒了,保全性命比什么都要緊!
門口守著的人匆匆進來稟報:“葉侍郎已經到門口了!”
葉成?
葉寒聽到聲音連忙走出來,問道:“只有葉成一個人?”
那人點點頭。
葉寒看了看劉文韜,覺得不可思議,怎么只有葉成一個人來?
他期望的是,侯府的人來的越多越好,這樣才能一網打盡,哪知道葉晟根本就不上當!
“真哥兒,你聽見了嗎?”葉寒轉過頭,惡狠狠地看向葉致真,“你祖父祖母,根本就不在意你呢!只有你那個胖得像豬一般的阿爹來了,全家也就只有他把你放在心上!”
葉致真依舊埋著頭,只有微弱的抽泣聲。
小男孩這個樣子,絲毫沒有讓葉寒產生一絲同情心,就連劉文韜都看不下去了。
“你少說兩句!他還是個孩子!你何必把氣撒到他頭上!”劉文韜忍不住說道。
若不是葉寒還有一點用處,他真是一刻也不想與這樣的人呆在一起!
“前院的火藥都準備好了嗎?”劉文韜問旁邊的人。
“好了!”旁邊的仆人回答道。
“葉寒,你等會就說,要和葉晟親自談談,光一個葉成還不夠!我們這次要的就是靖寧侯的命!”劉文韜看向葉寒,繼續說道,“只要靖寧侯府的當家人死了,那侯府的天就塌了,其他人也就掀不起浪!”
“我懂!”葉寒攥緊拳頭,“這一回定讓他們父子把命交代在這里!相信蔡家眾多冤魂,也樂意看到這一場面!”
“可惜,葉平去了川蜀……”葉寒想到葉平,有些惋惜,若是葉平也在京城,那可以讓父子三人齊齊歸西!
“王爺在川蜀已經布置好了,過些日子葉平也難逃一劫!”劉文韜說道。
葉寒眼中全是驚喜之色,他撫掌道:“太好了!”
“二弟!”前院傳來葉成的喊聲。
整個蔡家雜草叢生,陰森詭異,讓人遍體生寒。
葉成慢慢朝前走著,仔細分辨腳下的路,直到走到正院的前面,看到正廳前的地上,已經長出一人高的雜草,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幾個人站在那里。
縱然葉成從小讀圣賢書,不信鬼神之說,還是忍不住心里發憷,可是一想到兒子葉致真被關在這種地方,擔心就戰勝了恐懼。
“真哥兒!阿爹來了!你不要怕!”葉成穿過前廳,走到了后面一個院子。
院中寂靜,葉成的聲音傳得很遠……
葉致真隱隱約約聽到父親的聲音,縱然心里充滿了期盼,可他依舊埋著頭。
蔡府外面,葉晟手持弓箭,站在暗處。
阿坤過來稟報:“侯爺,前院里埋伏著十幾個人,都躲在草叢里。”
“大少爺應該被關在柴房,我看到了一個戴著四方巾的文士,正在和葉寒說話,柴房附近有四五個人,因為不敢靠得太近,他們說什么我沒有聽到!”阿俊說道。
葉晟瞇起眼睛說道:“那位文士,應該是代王府的幕僚吧,聽說葉寒一直和劉文韜走得近,這些日子他沒被餓死,應當都是得到劉文韜的相助!”
二昌匆匆過來說道:“侯爺,白府尹帶著衙役馬上就到了!”
“請白府尹稍等片刻,等我擒住那個畜生,就將人交由他處置!”葉晟說道。
“侯爺,蔣指揮使的門房說,他們家的指揮使和好友出去喝酒了,現在還沒回來,而且今日蔣指揮使和人換了班不當值!”葉大富低聲說道。
這全在葉晟的意料之中,本就是試探,倒也沒指望蔣指揮使幫忙,看來他這是有意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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