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墩:
又是一年高考季,遲耿耿跟著熙熙攘攘的學生潮走進了高考教室。
七場考試,靳百川堅持接送。
今天考完最后一科,靳百川帶遲耿耿去法國餐廳去吃飯。
遲耿耿負責點菜,點的還是當初馮勍跟著過來的菜品。
靳百川會心一笑,聽說馮勍在到處相親,著急把自己嫁出去轉嫁債務。
大家不是傻子,沒人接盤。
今天大哥也在相親,是上級領導介紹的,他推辭不過,只好出面應付一下。
遲耿耿和靳百川的菜品被送上來,兩人對視一眼,拿起刀叉開始切牛排。
靳百川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大哥怎么會來這里?
而遲耿耿看到的是外面的馮勍,她打扮得十分光鮮,腳踩高跟鞋,背著一個白色的包包,一步步走近法餐廳。
遲耿耿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一直到了靳百森對面。
嘎?她的臉色微沉,往前湊了一點兒。
“大哥的相親對象是馮勍?”
靳百川搖頭,不是馮勍,是一個28歲的女老師。
遲耿耿頓時明白了,馮勍怕是使了什么手段,擠走了那個姑娘。
如果她得逞,那得惡心死自己。
原來那個女人就是馮勍……靳百川忍不住皺眉。
靳百森發現換人之后,就起身走了,拐了個彎溜達到靳百川這桌,“耿耿,不介意帶我一個吧?”
“當然不介意,靳大哥你請坐。”遲耿耿叫來服務生點餐。
靳百森看看靳百川的飯菜,感覺有點素了。
遲耿耿就做主給他要了牛排紅酒。
靳百森暗搓搓點頭,這個還不錯。
靳百川看到馮勍過來,臉色驀地一沉。
遲耿耿沒管她,直接讓服務生把人趕走。
服務生認識遲耿耿,她是這里的常客,客氣的把馮勍請了出去。
馮勍站在門外,狠狠的瞪了一眼里面的遲耿耿,我一定要嫁給靳百森,到時候你得給我敬茶,哼!
靳百川打上去的結婚申請早就被批準了,她已經沒戲,就盯上了靳百森。
嫁給靳百森,依然每天都能見到靳百川。
餐廳里,遲耿耿壓低聲音問靳百森,“大哥,你和馮勍相親啊?”
“沒有,領導介紹的是一個姓封的女老師,不知道為什么她沒來,馮勍是路過的進來打聲招呼而已。”
遲耿耿和靳百川對視一眼,她撒謊。
靳百森發現了蹊蹺,“咋了?那個馮勍有問題。”
他能想到的首先是安全問題,手不自覺的朝腰上摸去。
遲耿耿擺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她……”
她用手擋住嘴,用口型告訴靳百森。
她喜歡川哥,想擠走我嫁給川哥被我們退貨了。
今天她肯定不是路過的,一定打聽清楚了你相親的地點裝作偶遇。
大哥你可要小心點兒,那個女人身上背著20萬債務,正等著人接盤還債呢。
靳百森猛地一個激靈,他可沒有20萬。
馮勍喜歡百川,他早就知道了,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不改初衷。
還試圖拿自己當跳板,呵——
你們背著我說什么呢,靳百川的腿不滿的在下面碰遲耿耿的腿,喂。
遲耿耿扭頭朝他笑笑,“我跟大哥分析馮勍其人,讓他小心點兒別中圈套。”
他不信,但他沒有證據。
靳百森知道自己那個弟弟酸了,連忙找了個話題讓他一起參與,“耿耿考得如何?”
谷岌
遲耿耿謙虛笑笑,“會的都做了,感覺還行。”
她覺得自己能考上北都大學,但話不能說得那么滿。
靳百森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百川年紀不小了,你們結婚的事情該提上議事日程了吧?”
靳百川很開心,有大哥真好,但他更忐忑,高高的豎起了耳朵。
“結婚的事情……等成績出來之后再說吧。”
靳百森和靳百川對視一眼,感覺可以有。
晚上遲耿耿洗完澡出來,看到靳百川坐在沙發上像個冰雕似的。
“你怎么了?”
她就去洗個澡,靳百川咋氣成這樣了。
剛才王戈挖出了一個潛伏得很深的間諜,食堂的大廚。
那個收了皮落梅好處,給她烤羊肉的大廚,一個大家眼中的好人是梅花9。
他感覺還有人在潛伏,身邊危機重重。
每次做出一段程序他就會加密,除了自己誰也無法破解,現在還沒有發現研究成果流出去的跡象。
這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得辦法把人揪出來。
靳百川甩甩頭,走過去俯身靠在遲耿耿肩上,雙手抱著她的腰嘆氣,“我們兄弟是唐僧肉嗎?為什么一個個都惦記吃。”
馮勍、云蘅芩,喻晴川,托人找到領導那里去了,明示要跟大哥相親。
鄺如熏托人找到上級,想跟他結婚,如果他不同意,大哥也行。
她把他們當什么人,啊!
“可不,吃你們一口可以長生不老的。”
靳百川站直身體,一瞬不瞬的盯著遲耿耿,“那你為什么不吃?”
“咳咳——”遲耿耿被口水嗆了一下,大佬一本正經的問有顏色的問題她真有點招架不住。
“倒也不是不吃,只是覺得時候未到。”
“那什么時候到?”靳百川有些著急,他知道遲耿耿能考上大學。
大學到處都是青蔥少年,他都快奔三了,又不能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危機感如影隨形,讓他有點喘不過氣,想從遲耿耿這里得到一句準話。
遲耿耿清清嗓子,“其實我啥時候都行的,只是你還沒準備好,比如年前我們家小輩聚會那次我們去泡溫泉,我叫你一起沖澡你拔腿就跑。”
靳百川頓時鬧了個大紅臉,那次他還沒做好準備,現在,現在他也不敢。
遲耿耿結過婚,他是新手,如果表現讓她不滿意可能會被退貨,那種結果是他承受不住的。
“那個……灶上的水開了,我去灌水。”靳百川落荒而逃。
遲耿耿叉腰大笑。
靳百川腳下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遲耿耿笑得前仰后合。
從外面回來的遲青松上下打量遲耿耿,“啥事兒那么好笑。”
“你不懂,事情辦得怎么樣了。”遲耿耿一邊拿起毛巾擦頭發,一邊坐在沙發上等答案。
遲青松走到墻角的冰箱邊,打開拿出一罐汽水咕嘟咕嘟喝完,打了個嗝還冒著涼氣,“搞定了,包宏圖名下的兩個廠子都掛上了咱們傾心分廠的牌子。
他猜到是你干的,帶著人來尋釁,我通知了公安,他現在還在局子里接受詢問。
我們二房分家了,我媽跟著遲青山兩口子過。
大哥和遲青陽帶著媳婦孩子出去租房子住了。
大嫂和三嫂工作干得不錯,三天前大嫂轉正了,三嫂附和提干標準,我讓她做了九分店的領班。
毛群芳找了我幾次,她想離婚,我媽不放人。”
你媽根深有毛病,“毛群芳又不是舊社會的丫鬟賣身給你們家了,你媽憑什么不放人,讓她準備好證件,明天去民政局離婚。”
她現在不用借靳百川的勢,賞蘭節的成功舉辦,她的室內裝潢設計在國際上獲得金獎,帶領萬和走向輝煌,光憑自己的實力就可以搞定這事兒。
遲青山賊不是東西,吃著碗里的還想霸著鍋里的,毛群芳心腸太軟,都不告他重婚,只想離婚。
趕緊離了吧,惡心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