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浮沉:、、、、、、、、、
養母是接來了,可兩個人之間,總要把這件事掰扯清楚,因為不好當著養母的面說道,蔣中澤干脆借著散步,牽了路北岑到自己家里,進了房間關上門。
配合著蔣中澤,
給自己身上潑臟水,路北岑覺得十分憋屈:“你為什么要撒這種謊?”
哪知道蔣中澤卻是一臉的無辜:“那你說,除此之外,你還能有什么辦法?”
路北岑心里其實很清楚,不管她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這件事情只有在這個時機說出來,
才能起到讓養母跟著她到湖夏來的作用,
但是這樣的謊言,很快就會被戳破的。
“關鍵這又不是真的,那不遲早會被戳破,到時候不是更尷尬。”路北岑想起來就覺得頭大。
“所以咱們得趕緊結婚,趕緊把謊言變成事實啊。”
路北岑看著蔣中澤臉上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總有種被算計的感覺:“我怎么總覺得,你跟我想的其實根本不一樣,我是想把我媽接來,你是想早點辦婚禮,然后讓我早點懷孕生孩子。”
“你這話說得我可就不愛聽了,你說咱們想盡辦法把咱媽接來,是為什么,不就是為了能讓她看著咱們結婚,過上幸福的生活嗎?再說這么多長輩,包括余媽,誰不是想著咱倆能盡快結婚生孩子,只能說大家的目標都是一致的,反而是你,似乎對結婚這件事情,
有很大的抵觸。”
蔣中澤目光幽深看向路北岑,她只是低頭沉默。
路北岑內心其實很迷茫,兩個人戀愛這么久,她能確定自己對蔣中澤的感情,可是往往在很多時候,她都會選擇回避退縮,不要說結婚這樣的事情,就連平時的男女生活,她都并不曾真正放下包裹著自己的那層殼,她可以幫他解決問題,卻并不愿意袒誠交付自己。
結婚這件事,自從蔣家祖輩回來過之后,路北岑已經記不清蔣中澤提了多少次,她每回都是被動地應付,卻從來沒有真正積極往前推進,到現在的局面,確實是長輩們的希望和蔣中澤一個人在努力。
被人推著走了那么遠的路,再突然被揭破自己都不敢正視的內心,路北岑只能無言以對。
蔣中澤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其實并不懷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有什么問題,
無數次揣度過路北岑的內心之后,
他還是決定,要把這些看上去并不存在的問題解決掉。
“你,不想結婚,只想戀愛?”蔣中澤決定一層層去剝開那些看不見的屏障。
路北岑下意識搖頭:“我沒有,就是,我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怎么說,我自己都覺得挺矯情,我只是覺得,好像戀愛的終點就是結婚?那婚姻的終點和意義又是什么?難不成就是為了能合法地生孩子?”
蔣中澤深深嘆了口氣,有些好笑地把路北岑抱進懷里:“接下來是不是就要說,人生的盡頭就是虛無?”
蔣中澤用下巴蹭了蹭路北岑的頭頂:“我覺得你就是書看多了,又或者是身邊發生了太多不太圓滿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我的感覺就是,我希望每天都能跟你在一起,能像這樣把你抱在懷里,這是最真實的感受。”
“我們在一起,不是為了生孩子,也不是為了別人覺得好或者不好,而在于你是不是覺得,也需要我的懷抱,愿意為我敞開懷抱。至于那些消極的情緒,允許你偶爾有,但是還得積極面對,我雖然不能保證以后任何事情都聽你的,但是我們倆之間的事情,你有絕對的主導權。”
路北岑抬頭圓睜著一對大眼睛看向蔣中澤,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你這就是說得好聽,我現在都被懷孕了,還主導權。
蔣中澤說不下去,干脆就迎著那個眼神親了下去,反正他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要趁著這個機會,結婚!讓這幫長輩一摻和,那就是夜長夢多,等訂了婚,說不定又有別的什么幺蛾子,誰知道要拖到什么時候去。
路北岑好不容易從蔣中澤懷里掙脫出來,氣還沒喘勻就問道:“你還沒說眼面前的問題怎么解決,懷,那什么,哪有那么簡單,那是說有就能有的?”
“明天去領結婚證,領完我告訴你。”蔣中澤眼里充滿蠱惑。
“你說得容易,你不得準備好資料嗎?”
蔣中澤起身拿了幾個文件袋過來,一一打開:“這是結婚登記要用的資料,這是我的資產目錄,這是我名下的賬號,這張卡是平時用的,你都收好……”
路北岑掃了眼那些文件袋,卻并沒有動,只是一臉遲疑看向蔣中澤:“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倉促把婚結了?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情況?”
蔣中澤連忙搖頭:“這不是正好,趁我父母都在,免得他們來回折騰。”
“不可能這么簡單,按照你們家做事的風格,不是應該先讓我簽婚前財產協議嗎?”
路北岑看著蔣中澤已經在變化的神色,連忙舉手道:“你別激動,我不是說你,主要是我們的事情,被你家認可得太順利了,這不得不讓我多想,所以,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蔣中澤沉默了很久,還是決定干脆說出實情:“阿皓的媽媽是我小姑,我還有個大姑姑,從小是在蔣家曾祖跟前長大的,那時候我爸爸他們這一輩,只有我大姑姑這一個女孩子,很受寵愛,脾氣性格也十分乖張。”
“小姑出車禍去世以后,大姑突然鬧著要嫁給你爸爸……”蔣中澤迎著路北岑驟然抬起的頭,很是肯定地閉了閉眼。
“這種事情,在我們家,肯定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的,即使你爸爸并不接受,但家里還是一致遷怒到你爸爸身上。后來你爸爸帶著阿皓回國了,我大姑也把她的怨念全都加到你爸爸身上。尤其是當她知道,你爸爸要再婚的時候,整個人都快瘋了……”
“你爺爺是個學者,你爸爸經濟基礎并不好,回國創業的資金,大部分來自于我小姑的遺產,而我大姑負責整個蔣氏的法務,所以就有了后來那些事情。”
路北岑眉毛挑得老高:“那你家里怎么會同意我們倆的事,難怪我爸爸……”
見路北岑不往下說了,蔣中澤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說得簡單點就是,蔣家要尋求新的發展,必須得依賴和路氏的合作。而且我已經把跟大姑有牽扯的法務、財務等等工作人員都換了,所以,并不會有你想象的那些情況發生。”
路北岑默了默,稍微消化了一下這件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陳年舊事,突然笑了起來:“這么說,你是不是得好好哄著我,一定不能讓路董不高興了?”
蔣中澤失笑出聲,又把路北岑拉進懷里:“來,你教一下我,要怎么把你哄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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