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聽了路北岑突如其來的道歉,愣了愣才道:“怎么回事?這里面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路北岑點了點頭:“我只能大概給你還原一下哈,有些是我的猜測,有些是聽陳科說的。”
路北岑見水開了,一邊起身倒水,一邊繼續道:“我到地面頻道之后,我爸應該是叫停了路氏下面的天然水企業,給李見濤研發的新節目的冠名,然后臺里就要借調我回去參與什么項目。”
“我們頻道的領導,我覺得哈,我爸肯定給了點什么廣告的許諾,我也不愿意問,反正就是正好我報了這個選題,他們就搶時間,把我給安排出來出差了。”
方南眨了眨眼,理了一下這里面的邏輯,搖了搖頭:“好像不相干呀,反而是因為林老師,我這個漏洞還可以早一點彌補啊,其實我只要加一句話就行了,關鍵是我們主編要去總編那里說話,搞得我有點頭大。”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稿子是真實可靠的,再說能幫你排雷,那也是好事一樁。不過話說,叔叔突然來這么一下,你好像有點尷尬哦。”
路北岑臉上浮起一絲苦笑:“誰說不是呢,我感覺現在風言風語一大堆,關鍵我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還是從陳科那里聽說的。然后那個誰,蔣中澤說,換了是任何一位疼愛女兒的父親,都會這么干,而且我爸這么做,已經很溫和了。”
“呃,他說的好像也有道理,不然顯得你多好欺負啊,關鍵是李見濤還知道叔叔已經知道了,如果叔叔再沒點動作,只怕他還會以為被默許了。那你就繼續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反正也沒人主動和你說什么。”
路北岑點了點頭:“我就這么想的,呵呵,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哎,人在職場,臉皮還是要厚一點啊。”
方南被路北岑這話逗得呵呵笑出了聲:“反正肯定不能像你這位大小姐從前那樣,目下無塵。”
路北岑聳了聳眉毛:“也不知道啥時候我們能像林老師那樣處變不驚,實在不行,能趕上小冉那樣淡定從容也不錯啊,出了兩回差,跟了兩個老編導,真是一山還比一山高啊。”
“你們臺里,像林老師、黎姐這個段位的編導,應該也不多吧?”
路北岑搖了搖頭:“誰知道,反正我現在看誰都是大神,各有各的本事。”
“別著急,你現在正在往大神的路上狂奔,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再說你這么聰明,說不定這個過程還會短些。”
“呵,承你吉言……”
路北岑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站了起來摸出手機看了看:“我該走了,你打電話吧。”
路北岑到了唯岸酒店大堂時,阿皓和蔣中澤已經辦完了入住手續,拿到了房卡。
阿皓看見路北岑進來,就輕聲問道:“姐,你們住哪里?”
“隔壁,連鎖快捷酒店。”
“那我再給你開間房,或者干脆讓你們同事都搬過來?”
“別瞎說,我們要拿發票回去報銷的,那成什么樣子。”
路北岑推著阿皓往電梯間走,順便沖蔣中澤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跟上,阿皓小聲嘟囔道:“你這不是讓我晚上睡不著覺嘛!”
“這有什么的?我們工作就這個性質,還有更慘的時候,去年冬天,正好下了場大雪,我們為了拍一個非遺傳承的東西,在一個鎮子上,沒地方住,就住在鎮上的養老院里,山上那空調根本不管用,還是一個公共的浴室兼帶衛生間,門還壞了,被子都是潮的,也不暖和,幸虧我們同事有經驗,帶了一些暖寶寶……”
路北岑和阿皓說著話,沒注意電梯關了又開,只覺隨著一陣酒氣,兩個個子十分高大的男人進了電梯。
電光石火間,其中一個身形稍微瘦削的男人突然把手伸向路北岑的臉:“美女,交個朋友……”
蔣中澤本來閑閑靠在電梯一側,聽著路北岑給阿皓講曾經的慘況,看見那只突然伸出來的手,在路北岑和阿皓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步挪到中間,把路北岑擋在身后,一只手打掉了那只伸出來的手,只聽那男人朋友兩個字剛說完,一聲慘叫就響在電梯里。
“兄弟你下死手?他這是喝多了……”旁邊那個胖一點的一邊沖著蔣中澤怒吼,一邊扶住了那個就快要往地上出溜的男人。
“誰是你兄弟,管好你兄弟才是,喝多了就可以亂來?”蔣中澤的聲音里透著一絲慍怒。
“什么叫亂來?這么多人站電梯里呢,怎么就亂來了。”清醒著的男人吼完這句,仔細看了看已經靠在電梯一角的醉漢被打過的那只手,好像也沒看到有什么異樣。
阿皓回過神來,一臉的憤怒要往外沖,蔣中澤仿佛后背也長了眼睛一般,伸出手,往后攔住了阿皓,嘴上搶白道:“你這意思,要是沒人就能亂來了?我不跟你打嘴仗,小北,你們這里,這種事,一般怎么解決?”
路北岑顯然已經從剛才的驚嚇狀態回過了神,十分配合道:“報警調監控,讓他到派出所醒醒酒。”
蔣中澤昂著頭看著那兩個男人,嗓音沉沉:“嗯,你打電話。”
也不知道那個清醒一些的男人是怎么想的,突然伸手按了個最低的樓層,嘴里忿忿道:“別打了,我替他道個歉總行吧,不想費那功夫,臭小子這么大人了,還喜歡惹事……”
電梯門正好打開,男人把那個已經老實了的男人拖了出去,然后就聽見罵罵咧咧的聲音隨著電梯升高越來越遠。
電梯里依然酒氣撲鼻,蔣中澤又往旁邊靠了靠,路北岑的視線從他的寬肩窄腰上收回來,清了清嗓子道了謝。
蔣中澤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又貌似隨意道:“國內的治安狀況,好像……”
“咸豬手哪里都有吧,我反正第一回碰見,國內治安狀況很好,而且是越來越好了,再說這人應該是喝醉了,沒事,不必上綱上線。”路北岑搖了搖頭道。
蔣中澤臉上笑容不變,也不和路北岑爭論,只是囑咐了一句:“你一個女孩子孤身在外時,還是得多點防備心理。”
“我們出差時,一般最少都有三四個人,很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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