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錦被路旭升說得心里酸澀難當,就差要哭出來了,路旭升聽她吸了吸鼻子,又岔開話題道:“小北和那個李見濤的事,咱們要引起警惕。”
江云錦被路旭升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說得愣了愣,半天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孩子小時候缺乏父愛,對這種年齡比較大的男人,會容易產生依賴感?”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啊,不然的話,你看小北平時多冷靜的一個孩子,大學到研究生這幾年,一次戀愛都沒談,是因為什么?李見濤那個人,其實我見過,外形和業務能力都很出眾,要拿住咱們家小北這樣,一張白紙一樣的女孩子,稍微耍點手段就行了。”路旭升點頭道。
“那小北怎么突然清醒了?我看她那樣子,好像都已經放下了。”
“你沒聽老吳那意思?這個李見濤在男女關系上不太檢點,估計是被咱們家小北發現了點什么。”
“他先前是因為什么離的婚?”
“管他因為什么,估計也跟這種事脫不開關系。不過因為這件事,我倒覺得那個杜誠然兩口子,還挺有意思。”
“你還知道些什么,不過你怎么突然知道這么多?”
“我這一白天,你以為心里好過啊,還不得打聽明白了,那個杜誠然的妻子,是小北原先那個部門的一個資深編導,這兩口子估計是看出什么來了,還就不怕得罪李見濤這位領導,給小北找了條退路。”
“照你這意思,咱們是不是得感謝感謝人家?”
“先看看吧,人家說不定先開始就是變相提個醒,結果咱們那個傻丫頭沒領會出來,反倒還成了真,就要感謝,也得小北自己轉過彎來,這是她自己該領悟的事情,咱們要是把手伸太長,被孩子知道了,只怕還不好。”
江云錦嘆了口氣道:“你說當父母怎么就這么難?”
路旭升呵呵笑道:“你這也太不知足了,咱們家兩個孩子,個個上進,書讀得好,為人處世都不錯,相互之間還不爭不搶,你還想怎么的?”
“那倒也是,要說阿皓這孩子,真是難得,先頭小北剛回來那陣子,要不是有阿皓,我這個媽還真是不知道怎么當。”
“你就是太心急了,放寬心,什么都會好起來的。對了,有個事你得有個心理準備,阿皓說,他表哥,就是蔣家最小的那個兒子,叫蔣中澤的,要和他一起回來。”
江云錦愣了愣才哼了一聲:“我一年到頭,連你那個公司門都很少跨進去,就這樣還不放心?”
“你看看你,我提前和你說,就是怕你多想,人家就是想回國看看,國內的投資和研發環境如何。”
江云錦無所謂地笑了笑:“來就來唄,來個人看看清楚也好,省得成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江云錦問心無愧。”
“其實蔣家門風也很好,都是因為擔心阿皓,再也是不了解你這個人,更不知道咱們從前那些事,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樣。”
“那怎么的,為了要證明我江云錦和女兒路北岑不是為了貪圖你路家和蔣家的財產,還得把那些瘡疤都摟開給別人看?要不要找個財經雜志給咱倆做個專訪?咱們那些事,人家感興趣得很。”
“你這個人就是自尊心太強了,這都扯哪兒去了?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小北,這幸虧是我后來回來了,不然,哎……”
一陣長久的沉默之后,車子拐進了路家住的別墅區,江云錦才道:“我怎么樣都行,底線是不能妨礙到小北,哎,早知道我就不該吃你這棵回頭草。”
“我怎么就成了回頭草了,要不是陰差陽錯,咱倆就該是結發夫妻,再說了,這不還有阿皓呢,他最護著小北了,你說是不?”路旭升小意哄著江云錦,一路牽著她的手回了家。
路北岑和方南說了一晚悄悄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第二天一大早,路北岑先把方南送到單位,又在她們單位食堂蹭了碗牛肉面,才回了電視臺,提前十分鐘進了辦公室。
燒了壺水,泡了杯茶,路北岑打開電腦,準備繼續聽同期。習慣性掛上QQ號,方南一連串的留言就蹦了出來:話說方小北同學,我發現你最近有點桃花運井噴之勢,在我們單位食堂吃了碗面,就成功吸引了兩位單身男青年的注意。
我們部門那個千年單身就不說了,另外一個是我們單位一個子刊的主編,長得玉樹臨風,為人開朗風趣,要不要姐姐我給你們撮合撮合?
路北岑一臉無語回過去:你怕不是自己相中人家了吧?可要當心那位占大博士吃醋哦。
方南秒回:算了吧,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方小北同學,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路北岑:我這兒才是你們單位的窩邊好嗎?
方南:我說真的,又不是一個單位,要不我組個局,你們見個面看看?
路北岑:你不開選題會的嗎?我不理你了,忙著呢!
路北岑迅速隱身,進入了同期世界。
頭一天路北岑聽到了汽車自燃之后,警方為確定車上駕駛位死者身份,展開了調查,查出這輛車的車主是安田縣浮橋村村民童海,但依舊不能確定車上死者是否就是童海本人,也聯系不到這個人,于是對他展開了調查。
就在警方在對童海展開調查時,突然接到了一個新情況,是童海的戶籍所在地派出所轉過來的,說是童海的妻子沈芳,報案稱童海已經失蹤了三天。
在這種情況下,警方通知了沈芳和童海的父母,到安田縣公安局進行認尸,認尸的時候,沈芳和童母的表現,簡直就是兩個極端,還來了個火星撞地球。
沈芳神色悲戚,看了一眼那具已經燒焦的尸體,便點頭開始哭。
而童母十分淡定地看了一眼那尸體,就搖了頭:“這不是童海,我的兒子,我身上掉下來的肉,燒成灰我也認得出來。”
然后童母就把全部火力對準了沈芳:“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小三,當著老娘的面撒謊,你們倆就想用這樣的障眼法,在老娘面前裝死,你們好逍遙自在過日子是吧?那不可能,童海有老婆有孩子,你算是哪根蔥,你說他死了就死了,你說是他就是他?”
沈芳聽了這話也不哭了:“我才是童海的老婆,是這個世界上和他關系最親近的人,我說是他就是他,說話要講證據,你這個法盲,童海有個你這樣的娘真是可悲,死了都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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