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殿下:
好在飛行法器容量很大,就算沒死這么多人,也能一次全都帶走。
在原數量減去三分之二后,剩下的這些就帶的更容易了。
只不過那飛行法器雖然外表看著是飛機模樣,里面卻沒有座位,像是一片空曠的平地。
只是之前林霧在上面擺放了些桌椅并沒有收走,所以大多數人都是席地而坐,或者好奇的趴在邊緣處,
俯瞰地面的風景。
也有人躺在上面,望著上方的天空。
雖然飛行法器速度很快,但因為有能量護著,上面的人只會感受到一點微風,并不會因為快速風行而受到颶風影響。
大部分人都感覺很愜意,只有王明乾和小汀這種意識覺醒的早,已經有正常人思維的喪尸驚訝的打量著飛行法器。
在坐上這個之前,他們都只以為這是飛機,進來以后才發現原來上面大有乾坤。
這東西,已經大大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可這個世道,很多東西都是存在即合理。
他們也只以為是某個擁有特殊異能的人變幻出來的,并沒有多想。
像之前不是就有個能變防御法器的嗎?
多正常的事!
林霧將康城的結界打開后,又重新布置了個新的結界,不影響外面的人看清里面的景色,但是能抵御外界的病毒入侵。
濃郁的靈氣以康城為中心往外散開,很快就吸引了附近的變異獸和喪尸。
它們雖然不知道什么是靈氣,但是身體本能的感覺到只要靠近康城,就會變得格外舒服。
長期吸收靈氣,還能讓它們變得更加清醒。
所以漸漸的,很多變異獸和喪尸都被靈氣吸引而來。
王艮帶著康城里的變異獸們每天就去跟那些變異獸做思想工作,愿意留在這里好好修煉的,
便可以進入康城,在這里定居。
不服從管理的,便拒之門外。
若它們只是在康城附近吸收靈氣,他們倒也睜只眼閉只眼,沒放在心上。
若是敢鬧事,便全部教訓一頓扔的遠遠的。
嚴重的,便殺一儆百。
像那些不聽話通常被教訓幾次就全部服從了,乖乖的跟著王艮修身養性。
還有些耍小聰明,想先混進來,再趁機反抗。
結果進來以后才發現,所有進入康城的變異獸,都必須先在一個特定法陣中立誓,倘若以后不服從管理,尋釁滋事,或者做出什么對大家不利的事情,便會爆體而亡。
在這世界混的,誰沒有違心說過幾個誓言呢?
起初很多變異獸都沒把這個誓言放在心上,熟悉了康城內部以后,便開始搶占地盤,
都想去靈氣最濃郁的地方修煉,結果剛發生爭執,
架都還沒打起來,就有好幾只變異獸爆體而亡了。
其他的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驚詫不已。
回想起自己進來時立的誓言,便都不敢再鬧事,每天都按照規矩辦事。
那些游走到附近的喪尸也是如此,因為大部分喪尸都還沒有自我意識,所以黎鳶會先凈化他們體內的病毒,將人恢復好了才放他們進城。
親眼目睹她是怎么將喪尸變回普通人,林霧這才知道原來起到這個作用的是黎鳶的光系異能。
沒想到不到一年時間,黎鳶的異能已經強到這個地步。
正想著,上空一片陰影落下。
林霧剛抬頭,一個肉呼呼的白團子就朝她撲了過來。
“主人,我想死你啦。”
清脆的女聲帶著些許俏皮和驚喜,剛準備閃來的林霧頓住腳步,抬手的接住從天空落下的夕見。
結果腳下幾個踉蹌,兩人都差點摔倒。
旁邊的黎鳶抬手扶住林霧的后腰,說了聲:“小心。”
林霧正沉浸在見到夕見的喜悅中,將小胖妞從懷里扒拉出去,捏了捏她的臉,“又吃胖了,看樣子這段時間過得還不錯。”
“哪有,人家想主人想的茶不思飯不想的,都餓瘦了。”
夕見不滿的噘著嘴,“主人討厭,一見面就說人家胖,不喜歡你了。”
“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
“嘿嘿,我也開玩笑的。”
聽到她的話,夕見立即嘿嘿笑了起來,得意道:“主人好笨,這么容易就被我騙了。”
黎鳶羨慕的看著緊緊抱著林霧的夕見,她也想要抱抱。
要是那個位置上的人是她多好。
“咳咳……”
池羨咳嗽兩聲,一副很虛弱的樣子走過來,“小丫頭,下次你落地前能不能先說一聲?突然間直接變回人形,我差點掉下來摔死。”
要不是他反應快,估計直接摔得灰頭土臉的。
她懷疑這死丫頭是故意想讓他在林霧面前丟臉的。
夕見扭頭沖他做了個鬼臉,回頭卻又換上了一副苦兮兮的模樣,小胖手指著他,“主人,他不給我飯吃,還奴役我,你可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誒,你這丫頭分明是睜眼說瞎話,我山上能吃的不能吃的都被你給吃了,說這話不臉紅?”
池羨恨不得把這個白眼狼獸一巴掌拍進地里,扣都扣不出來那種。
可是想到林霧還在這里,他心里還挺忐忑的。
自她從九池仙山出去以后,兩人還是第一次這么見面。
林霧看著池羨有些愣神,這張臉明明那么陌生,可他身上的氣息又讓她感覺熟悉。
這種感覺很矛盾,但她感覺自己肯定認識這個人。
“主人,你干嘛這么盯著他看?”夕見不滿的噘著嘴,“咱們這么久沒見面,你都不想我嗎?”
“啊?”林霧回過神來,“沒有……就是……”
正當她想胡亂找個理由把這個問題糊弄過去時,池羨忽然倒吸一口氣,嘴里哎喲哎喲的叫著:“我忘了身上的傷還沒處理了,流了一路血,這會兒頭好暈……”
黎鳶剛才就想上前,可池羨給她使了眼色。
所以這會兒她就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表現,心里無比的平靜。
問為什么凡間的黎羨能輕輕松松成為影帝?
瞧瞧面前這位就知道了。
天賦就是這么來的。
夕見咂舌:這混蛋居然敢告狀!!
“你受傷了?”林霧這才注意到池羨身上有血跡,當即道:“鳶兒,你帶他去處理下傷口吧。”
池羨:“……”媳婦兒就這么把他給拋棄了。
黎鳶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連忙找理由:“姐姐,我還要去看看剛進城的那批變異獸,既然他是你朋友的朋友,你們照顧他比較方便。”
池羨滿意的點點頭,苦哈哈道:“我這傷還是某人一翅膀拍的呢……”
夕見氣的咬牙切齒,這人說話不算話,氣死她了。
“夕見!”林霧眉頭一蹙,“你打人了?”
池羨氣勢非凡,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界的人,再加上是跟夕見一起來的,林霧還以為她是半路上跟人鬧矛盾,所以才打了人。
夕見別提多委屈了,扁了扁嘴:“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都跟他道歉了……”
“沒錯,她道過歉了,你別罵她。”池羨也立馬道:“我這傷勢也不重,就是趕路沒來得及治療,這會兒有點痛。”
夕見:茶言茶語。
這人真奸詐!
“你跟我進屋吧,我幫你處理傷口。”
畢竟是自己的靈獸打傷的,黎鳶又走了,林霧自然不能不管他。
傷在后背,他自己又不好弄。
夕見眼睜睜的看著林霧將人領進屋,想跟上去,結果池羨背在后面的手一比劃,直接在他們之間設了個結界。
夕見跑的急,沒注意到,猛的一下撞在結界上,直接摔了個屁股蹲。
“臭養魚的,你太過分了!!”
夕見抓狂。
報復!
這絕對是赤果果的報復!
這心眼比針尖還小的男人,氣死她了。
偏偏池羨法力高深,這事又做的隱蔽,林霧走在前面壓根就沒注意到。
夕見跑過去拍打結界,大聲喊著林霧,可是里面的人都聽不到聲音。
丫的,這混蛋制造結界這么厲害,剛才打元鋆的時候肯定藏拙了,就想騙她做打工人。
夕見越想越氣,甚至懷疑他挨她那一下會不會也是故意的,就想在她主人面前上演一番苦肉計。
池羨穿的是白衣,身后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看上去觸目驚心。
“把衣服脫掉。”
林霧在柜子里拿出幾瓶止血消炎的藥,一邊凈手一邊道。
身后一直沒有動靜,她還以為池羨是當著陌生人的面不好意思脫衣服,結果扭頭看去,某人已經把上半身脫得干干凈凈,連披散的頭發都拂到了身前。
露出肌理線條優美的健壯后背,只是那幾條傷口深可見骨,看著挺駭人的。
“夕見這丫頭下手怎么這么狠?你們是吵架了?”
原以為只是小打小鬧,可這傷未免太重了。
她一直都知道夕見脾氣不好,可以說每一任吞天獸脾氣都不好,但這丫頭平時在她面前還是挺乖的,沒想到一轉眼又欺負人別去了。
“沒有。”
池羨唇角一直含著笑,“可能是我太不討人喜歡了。”
林霧跟他清理傷口的手微微一頓,更覺得不好意思了。
她自己的靈寵啥德行她自己清楚,這人脾氣未免也太好了,被打成這樣還在維護夕見。
“不,這事怪我,沒把她教好。”
夕見從破殼起就一直跟著她,她天性兇殘,林霧也只是管著她不準隨便吃人。
平時都是以靈藥為主食,但她知道夕見有時候會自己出去獵殺其他靈獸吃。
有時候遇見一些邪修,她也會一口吞掉。
她們獸界就像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一樣。
世界法則就是如此,更何況夕見還是站在獸界最頂端的人,這種事是無可避免的。
她就沒打算太過于束縛她的天性,將她教成小綿羊一般,那相當于直接折斷了她的羽翼。
但她現在到了天界,自然就得遵守天界的規矩,這人既然是天界的人,她隨意將人打傷,倘若他心懷怨氣,回頭去告夕見一狀,那丫頭又得受罰。
所以林霧對池羨說話很客氣,“我這藥雖比不上天界的靈丹妙藥,但效用也很不錯,用上幾天就好了。
那丫頭不懂規矩,回頭我會好好說說她,希望你能原諒她這次的莽撞。”
如果她還在天界,倒也不必那么擔心。
可她現在還回不去,夕見要是在天界犯了什么事兒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將有可能出現的危機清除掉。
這個時候池羨能說什么?
當然是狂刷好感度了。
完事兒還不忘提了一句,“這次我們之所以下凡,是天帝觸犯天條,天道降旨要廢除他的職位,讓我們把他帶回去領罪。”
林霧一愣,差點碰到池羨的傷口,“天帝被廢了?”
“嗯。”池羨道:“最近天界動亂,只要把元鋆交到天道手里,牽扯出來的人怕是更多。”
“你為什么跟我說這些?”
林霧突然反應過來,“而且你看到夕見對我的態度,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池羨:“……”糟糕,露餡兒了。
他的傷口已經上好了藥,林霧沒急著給他包扎,而且轉到了他的前面,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人。
男人生的俊美,渾身帶著一種清風霽月的氣質,讓人感覺很舒服。
林霧的視線掃過他的眉眼,似乎在想著什么,嘴里嘀咕著:“作為一個神仙,應該深知天機不可泄露,正常人都不會輕易對一個凡人說這些事,所以……”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池羨。”
池羨無奈開口,“本來我們抓到元鋆以后,就打算直接回天界的,可那丫頭說太想你了,非得過來看看……”
“哦?”
這個答案早在林霧的預料之中,眉梢微挑,“你的意思是你原本并不想來?因為夕見的任性,所以才不得不跟過來?”
她明明笑瞇瞇的,看上去和剛才并沒有什么區別。
可池羨卻感覺到了絲絲威脅的意味,忙道:“不,其實我自己也有原因。”
“說說看。”
林霧拉了張椅子在他面前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窗外一陣風吹過來,池羨拉了拉衣服,“我們這樣說話不太好吧?要不你先給我把傷口包扎了?”
林霧掃了眼他緊致健壯的身材,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急,我先聽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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