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飯飯呀:
旋即。
他們就開始了屯糧日常,各自開始分工起來,日日忙的很。
這日。
夏江螢又是早起洗漱,準備跟著傅苓傅芝他們一塊上山。
公中的活兒不能斷。
西廂房內。
夏江螢將衣裳穿戴好,轉身看像那邊軟綿綿沒啥力氣的豆崽,小丫頭整個人迷迷糊糊的,這兩日連著下雨好像又著涼了,體質還是弱,眼看著好點又要病倒了。
瑯瑯因為擔心豆崽,自然不可能放她自己在家里,更不能帶著她上山,從前還能說去山洞將就著,把公中干活的時間混過去,但是這幾天都是雨天,到處濕漉漉的,外頭也很冷,小豆崽還是經不起這樣一直折騰。
因此。
他也只能選擇留下來照顧豆崽,順道溫習傅伯舟教他的功課,還得琢磨他爹給他留下來的工匠秘籍,有的忙。
夏江螢看著平常小鬧騰的豆崽蔫蔫的,就抬手捏捏她有些冰涼的小臉蛋,笑著逗她,“瞧瞧這小臉,才養起來沒幾兩肉,又給我掉下去了,可好生養著吧啊。”
但凡是個人都有感情,天天跟他們混在一塊,總親近些。
豆崽也不像最初那么防備她,這會兒還能蹭蹭她微微暖的手心,還知道自己討好地笑笑,瞇著眼兒哼哼兩聲。
身上沒力氣,就連開口說話都不大樂意了,就會哼哼。
豆崽生病了,瑯瑯情緒也不高,小臉繃得緊緊的,眉頭也皺著,只是在那邊整理著傅伯舟最近給他買回來的紙張。
最近練字練得勤,夏江螢都不愛提筆,光他自己寫了。
他這會兒也是有點生氣,豆崽生病也不全是天氣的緣故,明明平時他自己都挺常盯著她的,就那晚上豆崽睡了一下午的午覺,晚上不睡覺,光鬧人,和瑯瑯玩著把被子踢開個角,哪怕瑯瑯反應很快地把被子蓋好,但豆崽的身體實在太虛,可能就那么一下子就被寒氣給凍著了。
夏江螢知道瑯瑯和豆崽正鬧點小別扭,但這倆孩子向來親近,她和傅伯舟都插不進去的,所以只能他們自己解決。
況且。
人生氣歸生氣,不還是因為擔心乖乖留下來照看豆崽。
夏江螢壓根就不擔心他們倆,但是想起什么,還是交代一聲道:“傅舟舟說是回來的時候會找個大夫回來,豆崽的身體還得仔細看看,從前是沒有銀錢,如今有點積蓄了,總得找人看看,能不能把身體調養好一些。”
原本她還以為是豆崽和瑯瑯還有她這副身體都是因為營養不良呢,才會身體這么差,想著食補或許也能養好。
但是最近湯湯水水也吃了不少,細糧和肉也都有吃的,可她還是病倒了,由此可見,光食療怕是也不成的。
傅伯舟考慮一番,所以還是決定叫個好一些的大夫回來。
出門前他特意囑咐的,讓她告訴瑯瑯一聲,別讓他太擔心。
夏江螢知道傅伯舟這個大哥做的很稱職,不單單把自己護得很好,對于瑯瑯和豆崽他的重視也不輕,是真正地把他們當成弟弟妹妹疼愛了,半點沒有看輕誰來著。
都疼。
夏江螢既然有這么一個落腳處,自然也是把這些放在眼里,傅伯舟都讓她多注意著倆小的,那么她也只能多照看。
果然。
聽見夏江螢這樣說,瑯瑯也提起點精神,正色地點點頭,他也知道請大夫估計要許多銀錢,所以只能自己多加努力,盡量快速地成長起來,才能照顧好豆崽和自己,不用麻煩傅伯舟,他也不喜歡自己這種東西拖油瓶的狀態。
豆崽也有些不安地捏進被褥,聽見看大夫她還是有些怕的,所以下意識想找瑯瑯,正準備朝他那邊挪過去。
瑯瑯就兇兇地瞪她一眼,知道自己惹他生氣了,豆崽也不敢吱聲,小可憐自己紅了眼眶,瑯瑯立馬就過來了。
夏江螢看這倆你來我往地交鋒,最終還是瑯瑯敗在心軟。
豆崽立馬就高興了,開始黏在瑯瑯身上,抱著就不撒手。
夏江螢看著挺樂呵的,站了會兒才開門走出去外邊洗漱。
還記得把門帶上。
最近傅家有些冷清,老大傅明光和老三傅明耀都去鎮上找工作去了,家里少了倆大人到底要冷清那么一點點。
傅如玉又總在房間內縫縫補補,齊婉蘭也開始刺繡了。
但是二老為了表示公平,并不讓齊婉蘭只單獨去接繡活兒,還美名其曰“不能總做繡活兒,容易傷著眼睛。”
其實也是想著公中的錢是他們二老實打實收在口袋里頭的,最近的山貨價也很高,雖然其他的東西也貴就是。
二老還是更傾向讓孩子們去山里采摘山貨,來錢快些。
于是。
齊婉蘭再憋屈再生氣,也只能暗自忍耐下來,再上山。
抱怨也難免。
呂氏最近給唯一的閨女不少布塊,還有一身好點的花布。
傅如玉正準備給自己做身過年穿的衣裳,還打算給閨女勻出個小馬甲,順道將倆兒子的衣裳也縫縫補補起來。
最近倆小子跟著表姐天天往山上跑,生怕外祖父家不要自己娘幾個,所以很是勤快,孩子們飯桌上雖然不敢吭聲,但也知道自己跟著娘親回來時,舅舅舅娘們并不那么樂意,也明白這年頭吃飽飯都不容易,能留下已經是萬幸,所以自然要乖些,努力干活表現得勤快點。
二老倒是挺滿意的,對著他們也一口一個乖孫的,還時常關心他們,笑問著他們累不累,又給他們泡糖水。
齊勝和齊利也明白這是因為自己乖才換來的待遇,所以更加賣力了,因此天天都能采摘許多山貨,買了不少錢。
當娘的從前夫那邊緩過神來,也不禁心疼孩子起來了。
“蘭兒,你還在磨蹭什么?快些去吧,別叫你倆弟弟等急了,你跟著去也好,正好看著他們,讓他們倆緩些來,別總累死累活的,可別把身子骨給壓垮了,老了受罪...”
傅如玉捏著針線也縫補不下去,而是這樣對著那邊的閨女說著,誰知道齊婉蘭像個炮仗,一點就炸了起來。
“去去去!你們都只管叫我去上山,那山里蟲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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