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云初了,就是白司自己都楞住了,實在是太像了。
之前他可是聽妻子說過的,她的媽媽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從那以后她的爸爸就郁郁寡歡,所有的事情都不想處理。
但是現在出現的是誰?
“他是林暖阿姨的丈夫。不過并不是很好的那種,你可以好好的收拾一下他。”
坑爹這種事情云初還是辦得很好的。
聽到自己的閨女被欺負了,女人自然是不愿意的,直接對著白司就動手了。
這個地方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變成了全部都是鮮花的世界。
新鮮話就像是有生命一樣朝著他跑了過來,每一片花瓣都變成了一片片刀片,想要將他的肉割下來。
白司都不知道說啥了,閨女這就是故意坑爹啊。
“你能不能停下來先聽我說一下呢,我確實是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但是也不用一來就這么狠吧?”
聽到白司這么說,女人更加的恨了,那些刀片也變得更加鋒利。就在那些刀片靠近白司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女人震驚的看著白司,“暖暖居然把這個給了你!”
那是香玲的真身,他將自己的一片真身留給了女兒,希望能夠在女兒有危險的時候保護女兒。
那個時候她告訴女兒,那是他從很重要很重要的地方求來的平安福,一定要讓女兒隨身攜帶。
是現在卻出現在這個男人的身上,說明對女兒來說這個男人對他非常的重要,甚至是可以將生命交給她的那種。
“既然你是我女兒心里最重要的人,為什么你還有別的女兒?
是不是你對不起我的女兒?”
想到這個可能,她就想殺了面前的男人,可是不行啊,這是女兒這么愛著的人,如果說真的殺了的話,女兒是不是會更加的難過呢?
“說你到底為什么對不起我的女兒?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們又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她當年為了救人散盡靈力,最后就來到這個黑暗無光的地方,從此不見天日。
在這里她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忘記了很多很多東西,甚至快要忘記自己的孩子,可是現在當她遇見這兩個人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無比清晰,她記起來了,記起自己是誰記起來曾經發生的一切。
“為什么會來到這里?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的女兒現在在哪里?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危險。”
想起來以后情緒自然就穩定下來,就你理智也恢復了正常,既然這兩個人來到這里,說明他們也是被黑暗侵蝕的人,如果這是女兒最在乎的人,他被侵蝕了,那女兒呢?女兒怎么辦?
“她現在很安全,只要我才在這里就不會有事。”
云初也沒有猶豫,說了一下自己知道的事情,包括現在的情況,“林爺爺現在就在外面,他一直都在外面守著你,希望能夠等待你的歸來,我也沒想到你居然真的還活著,不過我看你好像只剩下一絲仙靈了。”
香玲點了點頭,她看向了這個地方。“沒錯,我只剩下一氣絲仙靈了。
當年我只剩下一絲絲仙靈,來到了這里,我發現這個地方雖然全部都是黑暗,但是我也能夠生存下來,只要花能夠生長的地方,我就能夠生存。
其實黑暗之中也是有黑暗之花的,這個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光明的地方才有花朵。”
是的,就像是有光的地方必然會有影子,光明和黑暗不管什么時候都是共存的,永遠都不會分開。
只是這個地方真的太安靜了,我漸漸的也被黑暗慢慢的侵蝕,仿佛心里再也沒有了光芒,就在我完全要墮落的這一瞬間,你們來到了我的面前,讓我想起了我的女兒,她是我內心深處最深最深的溫暖,也是我最溫柔的存在。
聽完小女孩的話,香玲直接看向了白司開口?
“既然你們之間發生了那么多事情,你就應該活著出去親自和我女兒道歉,他愿不愿意原諒你那是她的事,但是你卻不能就這么死在這里”
白司當然想要回去,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他還要守護這個世界,他還要跟女兒說對不起,還要跟妻子說對不起,還想要守護他們一直到生命的盡頭。
“我也想活著出去,我想要去告訴她們,我真的很愛她們,做出那樣的選擇是我內心的自私自利,但是從此以后我一定會用我的生命守護她們,如果有人想要她們死,那么我會死在她們的前面。”
他確實做錯了很多很多的事也無可奈何,也是因為自己內心深處最自私自利的想法,就像是女兒說的,這就是他內心深處的想法,他必須要正視這種自私。
每個人都有自私的一面,但是作為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能夠壓制自己的自私,能夠知道那些事情是絕對不可以做的,有底線,這才能夠稱之為人。
這一刻,白司的心里出現了一點光芒。
他看向了自己的女兒,“初初,我想我明白了。”
云初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坐下來了,她一直閉著眼睛,凈化著這個地方。
雖然沒有說話,卻用這個方式,讓這個地方變得溫暖一點點。
她也是剛才才明白的,那個男人說的話,魔種從來不是被拔除的,而且魔種也并不是凈化。
應該做的是要正視自己。
人人都有缺點,都有自己的執念,也有自己自私的地方,我們只需要正視這種自私和執念,同時知道什么是該做的,什么是不該做的,壓制自己的自私。
“但是呢,我確實是抱著只要殺了你們就能夠讓天下太平的想法那一刻的我,確確實實就是這么想的。
我總是想著說我要拯救這個世界,卻沒有想過應該要怎么樣去拯救,只是一味的做出很多的蠢事。
初初,我已經能夠正視自己的問題了。
我之所以被迷惑,就是因為我無法正視自己的知識,也無法證實自己做的那些錯事。
我預想要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就會越被迷惑,我想要隱藏自己的錯誤,反而讓錯誤加深。”
魔種的光芒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我很愛你們,同樣的我很愛這個世界,如果你們和世界變成一個天平,我想我的天平會是這個世界。
我不應該強制你們做出選擇,而是應該將這個選擇交給你們,告訴你們會是什么樣的后果,讓你們來做出這個選擇。”
這一刻的白司終于明白,到底要怎么做。
“還不夠。”
云初看著他快要脫離魔種了,可是還不夠。
只認識到這些還不夠。
莫離終于來到了劉州工作的地方,也是他心如死灰的地方。
很快他們就查到了真相,開始為他找一個公道。
開始上訴,開始重審這個案子,拿到重審結果的那一刻,他回到了關押劉州的地方,卻發現了一幫黑衣人。
他們正在攻擊那個結界,被結界狠狠的擋在了外面。
他立刻跟他們打了起來,卻發現他們已經服毒自盡了。
有人不想他調查出真相,也不想讓他們知道那個地方到底在哪里,但就偏偏是因為這樣他們才一定要找到背后的所在地。
在這張巨大的網后面一定有非常重要的東西,不然他們不會這么囂張。
奶奶這邊也是很緊張,她們兩個想要跑出去,看看這半邊的究竟是什么樣子,剛出去就看到有人看向了他們。
那人張瑾還認識,直接走過去。“林丹,你怎么這里?能不能告訴我們這里是什么地方?把我們送出去好不好?”
說要張瑾就瞪大了眼睛,捂著嘴,拉著辰雪跑回來那個房間,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
奶奶有一點不明白,疑惑的看著她。“你這是干啥啊?瘋了嗎?”
我們兩個好不容易逃出了這個小屋子,現在又跑回來,是要干什么啊?
“那個人,就是剛才的那個人。”
張瑾,驚魂未定的指向了外面雙手還在不停的顫抖。妮妮帶著深深的恐懼,慢慢的情緒穩定了一些這才開口,“剛才那個女孩子早就死了,我會認識他,還是因為之前他爸媽找我借錢救她,可是卻沒有救回來。”
已經死掉的人出現在這里說明什么?她根本不敢想這個后果。
“阿雪,這混蛋說的沒有錯,來到這里我們兩個人基本上就是沒有了活動,怎么辦呢?我們根本不能出去,外面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個死人呢。”
奶奶聽到以后,倒是沒有什么感覺,她甚至覺得這就是一個機會啊,只要能夠帶回來一個問一問不就清楚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我明白了,你不要害怕,你就在這里等我,我去把剛才那個女孩子拉回來,問一問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又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張瑾:“!!?”
張瑾一把拉住了辰雪的手,“阿雪,不能走,你走了我一個人害怕,而且你明明知道她是什么樣的東西了,為什么還要去把她拉回來呢?這樣我們兩個人會很危險的。”
再說了,那不是人啊,那不是人啊!
這東西那么恐怖,她是怎么能夠這么淡定的說出去弄一個回來這種話的。
“不要怕不要怕,這就是一個魂魄而已,再說了她不會把我們怎么樣的,有我在呢,放心吧,啊!”
奶奶表示,這都不是問題,小意思。
如果是人她還會擔心人太多了打不過,但是這不是人了,那她怕什么呢?
她身上那么多東西,難道是白帶的嗎?
想起來這件事老太太就不怕了,趕緊從包里拿出東西看看自家孫女為自己準備了什么,很快就找到了一根繩子。
看起來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繩子,卻能夠將那些阿飄全部綁起來,而且能夠無限的延長哦。
張瑾疑惑的看著好姐妹,“你拿出一根繩子干什么?是要用來上吊嗎?可是這個地方也沒有房梁啊,難不成你想死了以后跟那個東西拼一下?”
覺得有這個可能的張瑾趕緊勸好姐妹,“也不能這樣做,這樣做是不行的,咱們還得好好的活下去,再說了,你就算現在死了,你也是一個老阿飄,根本就打不贏人家年輕的呀。”
奶奶:“……”瞬間就被扎心了。
“活的好好的,為什么要去死啊?你放心吧,你看著我怎么做就行了。”
奶奶直接扔出來那個繩子,很快就拉回來一個,之卻不是之前那個阿飄,這是個男的。
“韓超,你怎么會在這里?”
張瑾震驚的看著韓超,這個也是死掉的,這個可是村里的好孩子之前為了救人不小心被淹死了。嗚嗚嗚這也是阿飄……
“天哪姐妹,這里好可怕,我到底應該要怎么辦?”
張瑾已經害怕到無與倫比了,奶奶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問韓超。
“你到底是哪里?你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明明是白天你們就能夠出來,為什么?”
奶奶覺得,只要搞清楚了這個地方是怎么回事,她們兩個自然就能夠出去了。
這一刻他其實不敢確定這還是另外一半倒了,因為這里的阿飄這么多,必然不是平常的島嶼。
對方沒有回答。
剛才那個阿飄也是這樣的,根本沒有回答,他們的目呆滯,沒有任何自我意識。
“根本就沒有自我意識,也就是說他們只是沒有思想的魂魄,這么一來就說的通了,只有這樣的情況下,這個地方才是絕對隱秘的。”
正因為如此,這個地方永遠都不會被泄露出去,那么問題來了,那么垃圾的渣男為什么能夠來到這里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是問不出什么不能出去了嗎?”
“先不要急,等一等那個渣男,等他來了以后好好的問問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一會兒直接把他給拿下。”
她們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渣男才再次來到這個小屋子。看到兩人很是虛弱的樣子,他一下子就哈哈大笑起來。
“張瑾,我讓你聽我的話,你不愿意,現在好了,你們兩個人沒有吃的,你們不餓嗎?”
“陌里,我有一個問題不是很明白,你能夠回答我嗎?”
張瑾勉強站起來看向了他。
“好啊,你問吧”反正不管怎么樣,她們兩個人已經成了他手中的螞蟻,怎么都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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