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臻的目光黑沉沉的,外出砍竹子的時候,江晚特地提醒大家把所有的竹子都砍光帶走,所以他們其實有1000噸竹子去完成任務的。
但是,龍城的這種任務就像一個無底洞一樣,這一次完成了,那么下一次呢?
“不急,我們靜觀其變。”他雙眼瞇起,任是誰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最著急的應該是朱砂城,他們上一次的任務,都是靠程臻他們完成的,手里根本就沒有半點兒竹子的存量,所以這次的任務根本無法完成。
于奮一聽,有道理呀:“好!咱們先看看他們怎么辦!”
“好了,大家都該干嘛干嘛去。”程臻把大伙兒驅散,和江晚一起回到房車上。
江晚忍不住問道:“你有什么打算?”
程臻搖頭,在屬下面前的從容淡定和氣定神閑全都不見了,只剩下了滿面深沉和疲憊,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角。
“龍城方面怪異得很,如果他下達任務是要我們上交糧食物資也就罷了,但為什么要讓我們交竹子呢?”
程臻說完,房車內安靜了一瞬。
江晚憑直覺提醒他:“我擔心,你們如果完不成任務,恐怕會有懲罰。”
程臻看向她,反問:“之前幾次任務,應該也有城市沒有完成吧?難道也有懲罰嗎?”
“當初南方火山噴發,地殼板塊劇烈運動的消息,龍城方面只告訴了任務排行榜前面的九龍城和全亞城,這對其他城市來說,難道不是一種懲罰嗎?”江晚冷靜的分析。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一次把任務交了?可是這一次交了,那下一次呢?”
江晚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索性沉默,然后開始動手做飯。
一時間,朱砂城和龍湘城的氣氛,都變得十分低沉。
兩邊相安無事了七天,到第八天的時候,江鈴又一次出現,還是來找江晚的。
在此之前,程臻早就提醒過江晚:“小心朱砂城,我覺得他們可能還要打你的主意。”
朱砂城肯定是交不出竹子的,但他們同時又知道龍湘城手里有很多的空間異能者。
空間異能者不就是用來存放東西的嗎?
他們也許會猜到空間里會有竹子,所以他們想要竹子,就一定會從江晚這里下手,但出乎意料的,江晚這一次帶的不是朱砂城的護城軍,也不是她一貫兇神惡煞的屬下。
而是一對中年夫妻,他們還攙扶著一個年邁的白發蒼蒼的老頭子。
光看長相江晚都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她冷冷一笑,并不請他們進城里到陰涼的地方坐一坐,直接就把他們堵在了城門外。
“不好意思,我們城內正在修建城墻,到處都亂得很,實在不方便,請你們進去,有什么事兒就在這里說吧。”
城內有氧氣,在城外就必須戴著氧氣面罩。
“嘿,我說你這個小丫頭怎么這么沒有禮貌?我們都是你們的長輩,你就是這么對待長輩的嗎?你的教養和禮數呢?”數落她的是中年男人。
江晚站定不動,淡淡地瞅著他們,臉上的神情說不上有多難看,但絕對不好看:“我家長輩都死絕了。”
她從出生起,家中就只有爸媽,其他的長輩一個都沒見著,從小江城也是這么告訴她的,他們兩家的長輩都已經死絕了。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到這里已經很久了,但出現的都只有江鈴,而且是有目的的接近她。
這些個所謂的長輩連影子都沒見著,現在對她有所求了,倒是舍得露臉了,可惜求人也沒有求人的姿態啊,還端著他們長輩的架勢,可惜了她并不打算奉陪。
清醒人江鈴趕緊給了自己哥哥嫂嫂和老父親一個眼神,提示他們不要忘了這一次過來的目的。
然后轉身對著江晚笑呵呵的道:“小晚啊,咱們都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姓字來,對不對?
不管我們從前跟你爸媽有什么矛盾,你現在到了這里,你就該認祖歸宗,要我說呢,你也別住在這里了,你看看這里,到現在城墻還沒修好,這一點兒也不安全吶!
再看看我們朱砂城城厚墻高,看著也安全啊,對不對?”
“對對對,你姑姑說得對,你現在回來了就應該跟我們住在一起,聽說你還有一對雙胞胎,是不是?為了小孩子著想,你也該跟我們回去,在外面吃什么苦呢,就算你肯吃苦,你也不能委屈了兩個孩子呀!”
說話的是中年婦女,是江鈴的嫂子,她十分的自來熟,說完見江晚面無表情的盯著他,也不惱,自顧的自我介紹:
“我是你嬸嬸,他是你叔叔,這位是你爺爺,你看你爺爺、叔叔和你爸爸是不是長得都很像啊?咱們都是一家人、!”
這親情牌打的是真不錯,正常人就算想睜著眼睛說瞎話都不行。
可惜,江晚直接搖頭:“我不認識你們,什么一家人不一家人的也別說了,你們直接說吧,找我有什么目的?”
幾個人臉色瞬間都變了,沒想到這小丫頭這么厲害,油鹽不進啊!
江鈴暗暗在心里嘆氣,早就提醒過他們了,這小丫頭是個厲害角色,叫他們不要大意,看看吧,現在都吃虧了吧?
江鈴抹了抹眼角,做出要哭不哭的可憐樣子,哭腔著說道:“小晚啊,你真的是誤會我們了!
我們找你,真的是想帶你回家,你有所不知,我們江家到你這一輩,就只剩下你這一根獨苗苗了,你叔叔家的弟弟和妹妹,都不幸……”
演技相當不錯。
她話說一半,聰明人都知道她后面要說的是什么,體貼點的也肯定知道該怎么安慰失去孩子的長輩們了。
但偏偏,江晚就是不如她的意,冷冷地反問:“你們江家絕后了嗎?跟我有什么關系?要是還不老實說找我的目的,那就請走吧。”
她一天到晚的也忙得很,才不想跟他們在這里彎彎繞繞。
“嘿,你這個丫頭!”
一直默不作聲的老頭子,忽然揚手一個巴掌朝著江晚扇了過來,面色猙獰、雙眼瞪大、咬牙切齒,恨不得就是要把它撕了的樣子。
可惜一根手指都沒有碰到江晚的頭發絲兒,直接就被帶刺的藤條給刺出了一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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