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中顯目的公告欄上面就張貼著紅紙黑字,前面就人山人海地擠滿了人。要是來慢點的話,連擠都甭說擠進去。
這次和以往一樣,同樣的還是沒有公布考生的成績和名次,上面就只有通過初試的考生名單,以及準考證號。
這人多的,不用沈衛民擔心他媳婦兒被人吃豆腐攔住,徐長青也無意跟人擠到前面親自看一眼初試結果公告。
這邊沈衛民和白成剛以及徐長河三人配合著往前面擠,后面徐長青就已經聽到她的大名從別人嘴中報出。
無須對方接著報出準考證號,她就心知對方喊的徐長青就是她本人,此次全縣和她同名同姓的考生幾乎就沒有。
再則,不等她和在場的同學打招呼,這不,此時此刻就已經有同學喊著紅紙黑字上面的第一個名單就她了。
徐長青懂這意思,雖說這次也是沒有公布考生的成績和名次,但只要不笨的人都能猜到這個排在第一是何意。
她估計這次初試結果出來,她十有八九就是考到第一名。徐長青含笑看著恭喜她的同學,她也連道同喜。
此時還能喜氣洋洋,笑盈盈的同學,還是從公告欄前面擠出來的同學,不用猜,一準也是通過了這次初試。
至于落榜的,沒通過初次的考生,有,也是表情不對勁就第一時間失望離開,她就說她情商絕對不低于智商。
人高馬大的沈衛民等三人速度也不慢,擠到前面,還未等三人分工看榜,邊上就有同學幫他們指出姓名所在處。
這其中沈衛民和白成剛的名字就挨得很近,也算是距離最上面徐長青那一行比較近,但……倆人相視一眼苦笑。
等找著了徐長河和其他幾位關系比較親近的姓名,不管沈衛民也好,還是白成剛也罷,倆人還是默契地離開退出。
徐長青眨了眨眼:你們這是什么表情?礙于周圍人多,她也沒開口問就瞧了瞧公告欄那邊還是沒見徐長河出來。
不過,可以理解。他人是沒出來,但聲音小不了,離得又不是很遠,她這會兒就還能聽到這家伙又得意忘形了!
聽聽這笑得開心的,估計姓名還排得比較靠前,不然不會跟人又笑又聊的,老激動的,看來還可以再他給點壓力。
人來人往,在場又不是都是考生來看榜,徐長青無意被人當猴子瞧,總有人還手指指了指他們三個人這邊。
見徐長河好似和同學們都嘮嗑上了,一時肯定匯合不了,徐長青就頭一仰,示意沈衛民和白成剛先一起離開縣中。
晚了,趙校長和老師誰的要是出來碰到的話,免不得要聊一會兒,這里人又多的,他們三個人還不如先去運輸隊。
想到去運輸隊,走了有小一段路,路上人也不如之前多了,徐長青就不由問道,“剛子哥你要不要給家里報喜?”
白成剛無語。
“不用了。”沈衛民幫他回話了,“三舅他們這會兒應該已經從咱爹那里聽到消息,咱爸不可能這會兒才收到信。”
“這倒是。”徐長青有句話不好在街上說的是,以趙校長的急性子,在張貼初試結果公告之前就會通知沈爸爸。
然后,沈爸爸自然也是第一時間給她爹打電話報喜訊,她爹自然也不會忘了通知一聲同樣擔心兒子的大舅子。
“確實如此,今天這個報喜電話要不要親自打一個無所謂,接下來的才是打硬仗。兄弟,咱們倆人要努力了!”
還要努力?
徐長青無語地瞟了眼說完就握拳頭一揮的白成剛。再努力下去,你倆可以等研究生招生再去考一場。
“我就先不去運輸隊,正好到路口我走左邊去小院兒那兒等長河,你跟鐵憨憨倆人就只管去辦你們的事情好了。”
徐長青挑眉:“不一起?”
白成剛搖頭,騰出一只手拍了拍沈衛民,“知道你不容易,但壓力還是甭太大,哥早就說你倆不合適……”m.gΟиЪ.ōΓ
“滾犢子!”
“哈哈哈……”白成剛頓時暢笑出聲,快步往路口左邊而去,邊舉起一只胳膊朝后揮了揮就開始跑步。
“他說的是啥意思?”徐長青的胳膊肘就拐了一下身側同行距離不是很遠的沈衛民,“我給你壓力了?”
“沒,你聽他胡說。”沈衛民斷然否認,“他這是不服氣他比你多了兩年學,你輕輕松松就比他考得好。”
你信?
“你們排幾?”
這個啊……沈衛民搖頭而笑,“第七是剛子,第九是我。”
“很不錯啊。這也沒排名次的,前十應該都是差不多,何況還是初試,其中作文就占了總分很大比例。”
“嗯,我也覺得很不錯。”個頭!沈衛民想想又好笑不已,“他這是在笑話我搞不好跟不上你腳步懂不?”
徐長青不置可否笑笑,“哪能這么說,個人能力就高于學習成績,你比我強多了,少想些有的沒的。
這回咱們倆人盡力就行,等正式考完對好答案算出預計總分,在填志愿的時候還是有很大操作空間的。
到時候不管是啥情況,反正我是肯定要跟你報考一個地方的。沒你在我身邊護著我,我壓根就吃不消。”
好媳婦!
不用說了,有你這句話,你男人我這回高考就是拖你后腳,你男人我也厚著臉皮不放你離得太遠了!
沈衛民看了看四周,可惜路上有的是行人,他媳婦兒肯定不讓他在大街上拉上手,更別說先抱一個來著。
說來也是的,大冷天的,這些人上街干嘛的。“剛子有一句倒是沒說錯,接下來我是要努力了。作文啊,作文!”
徐長青正要回他一句,或者說想安慰他這次初試各科考題因題量少,分數就絕對有可能拉開很大了。
以他這段時間復習下來的成果,她相信等正式高考的時候總分就絕對不會差她多少,不料想就聽到這句話。
還作文啊作文?
把她給樂的。
一下子,徐長青就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該!讓你情商高,咋在作文這一關上就不能多來點符合時下的贊語?”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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