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琪一家三口不到食堂吃,做到的工人只負責孩子們的一日三餐。
種地工人的飯由孔琪和陸向北做,主食都是現成的,孔琪囤積了大量的饅頭面條。
熱一熱、煮一煮就能吃,菜就是燉肉,孔琪晚上把肉燜鍋里,早上把鍋抬去院外。
陸向北騎電動車給工人送去,這么一大鍋肉,工人能吃一天。
說是鍋,其實應該叫這東西‘缸’,跟水缸一樣大,材質是陶的,燉肉特別香。
工人們連肉帶湯吃兩頓沒問題,這一缸肉是午飯和晚飯,早飯是肉醬饅頭、雞蛋、牛奶,還有成筐的水果隨便吃。
煮好的花茶也用木桶裝著,管夠喝。
吃的飽、吃的好,工人力氣就大,他們來不是代表個人,是代表著望城營地,他們盡可能的多種,只為能給營地賺更多糧食。
因為陸向北答應他們,他們收獲的糧食,望城營地可以分一半。
于是他們動力十足,每天卯足勁干活。
他們親眼看到新世界的作物是如何快速生長,又不生病蟲害,只要耕種就必定有收獲。
這樣容易得糧食,還不跟白撿的一樣?
他們這樣跟陸向北說的時候,陸向北只是笑說,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新世界好像個能量容器,就像液化氣罐,能量總有用光的時候。
他們也是只能顧眼前,在能量用光前多攢點食物。
他這話倒不是謊話,他早就和孔琪討論過這個問題。
空間里雖然有山有水,但他也是物質的世界,即使是星球,也有死亡的那天。
空間里給予動植物充分營養的能量,應該也不是無限的。
早晚會有用盡的那天,以目前外界的形式來看,新世界的能量不能省著用。
孔琪早就想過,之前她沒吸收隕石能量的時候,空間和新世界沒有開啟,也沒有擴展。
自從她吸收隕石能量之后,新世界不僅擴大了面積,河流水量也更加充沛了。
所以她認為空間的能量是可以補充的,她之前吸收的隕石能量都在不知不覺間補充給了藍色空間和新世界。
可隕石的數量有限,她和陸向北將散落在世界各地的隕石碎片幾乎都收集了起來,雖有遺落的,但只占很小的比例。
可以說,幾乎整顆大隕石的能量都被她補充到了新世界里。
孔琪計劃準備出夠很多人吃上十年、二十年的糧食,她不知道現有的能量夠不夠支撐到那時候。
她和陸向北是這么認為的,陸向北把他們的想法跟工人們說了。
其他工人聽說空間的能量有限都是一臉失望,只有一個人對陸向北說:“沒能量、往里補充不就得了?”
他說的輕松,陸向北無奈回道:“能給這里補充能量的只有一種天外隕石,災前的那場流星雨報道,你們看過沒有?就是那些墜落到地上的隕石,我和孔琪走遍全世界,能找到的都被我們找來給新世界充能量了。”
工人們聽說災前的那場流星雨,有人一臉茫然,有人想了想,似乎還有印象,災后不過幾年的時間,他們卻像過了幾輩子那樣漫長,再回想災前的事情恍如隔世。
“唉,誰知道咱能活到什么時候?過一天是一天吧!也許存糧還沒吃完,活人就先喂了巨獸或喪尸。”
“兄弟,別這么悲觀,咱們三座營地合并成一座,實力增長了三倍,前幾次巨獸來襲擊營地,咱們不是都扛住了嗎?”
“是啊,咱們有那么多的異能者,守住一座城沒問題的。”
午間休息的時候,工人們圍坐在一起吃飯,邊吃邊聊天,陸向北和他們一起吃,順便聊聊天。
孔琪大部分時間待在她的個人作坊區,作坊全歸置在他們家小樓的后面。
樓后面有個池塘,作坊在池塘的另一端,池塘上建了座石橋。
孔琪在作坊里做好的東西,可以放進手推車、推到倉庫儲存。
她咋了很多桶花生油、豆油,剩下的渣子可以做肥料,也可以做飼料。
她和秋咪一起做的醬早就好了,儲存大醬的倉庫也用來儲存醬菜,所有倉庫的鑰匙都在孔琪手里。
食堂那邊要用到什么食材,需要多少、會列個單子,前一天傍晚交給孔琪,她帶幾個孩子去倉庫拿,拿完孩子們把食材送去食堂,她不跟著去。
新世界里面就這些人,又沒有兇猛的野獸,孩子們就算晚上在外面玩或者走夜路,也不需要擔心。
而且幫忙送菜的孩子已經十幾歲了,平時乖巧懂事,不用像看幾歲的小孩那樣看著他們。
甜妞已經能獨擋一面,孩子中間的很多事情都由她來解決。
孩子們也愿意找她說,由她再轉告給孔琪或陸向北。
各樣的設施建起來,雖然人不多,卻已經有了社區的規模。孤兒院、小樓和工人宿舍圍成一圈,區域內有健身廣場、花園,還有看露天電影的地方。孔琪在宿舍和孤兒院里放了幾個開放的架子,上面有餅干、果干、瓶裝水一類的吃喝,誰都可以拿。
她是擔心倉庫晚上鎖著,食堂也關了,不管是工人是孩子們,如果半夜起夜餓了渴了,或是凌晨的時候醒得太早想吃東西,又不好意思打擾她,就只能餓肚子。
有了這些裝有吃喝的架子,不管是誰都可以隨時去拿。
孔琪在這些人進到新世界的當天就跟他們講過,她不怕他們吃,即便天天吃肉,頓頓吃肉都沒關系。
只有一點:不可以浪費,拿了食物不吃扔掉,要罰!
如果讓她發現有這種情況發生,會立即將人送出去,不再雇用。
因此,不管是孤兒院的孩子們,還是種地的工人,自打進了新世界,沒有人剩過飯。
況且這些人都是在災后挨過餓的,他們對食物有著本能的執著,只有盛一碗吃光再添飯的情況,沒有盛一碗吃半碗扔半碗的時候。
孔琪除了在作坊里榨油做醬腌菜,還給孟伯怡送新鮮的水果和蔬菜。
孟伯怡喝了一段時間果汁,皮膚都變好了,她從前的皮膚很好,災后這幾年東奔西走、風餐露宿,她早已不再像從前那樣白白嫩嫩。
結果喝了一段時間孔琪每天給她現榨的果汁,竟然把皮膚養了回來。
她笑說,難怪孔琪看著一點變化沒有,完全不像是在末世中摸爬滾打四處奔波的人,每次看到她,她都像是在溫室里養尊處優的‘花朵’,原來是新世界的水土養人。
她這話倒沒錯,陸向北帶進去的幾個絕癥病人情況都已有了明顯好轉,只要保持這個恢復水平,再過些日子、最多再有半年時間,他們就能康復。
得了這樣重的絕癥都能恢復,何況只是因風吹日曬變粗糙的皮膚。
預產期剛到,孟伯怡就準時‘卸貨’,生產時陸向北跟沉默小哥一起等在產房外,孔琪在產房里面陪著,孟伯怡特意不讓沉默小哥進去。
“別人生孩子都讓老公陪在身邊,你倒好,反倒把他支出去了。”
“嗨,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嗎?不想讓他看到我猙獰的表情。”
孟伯怡并沒有夸張,孔琪見過女人生孩子,她在孤兒院的好友生產時,她也陪在醫院,見過喊的、見過哭的,可是和她們比起來,孟伯怡的表情確實很猙獰。
她不哭不喊,只是露出惡狠狠的表情,像要吃人似的。
不管五官怎樣漂移,她都是咬緊牙關不喊出來。
好在生產過程比較順利,自然順產、母子平安。
兩個雙胞胎男寶寶各重五斤,哭聲洪亮,身體健康。
孟伯怡生產完睡了一覺,嬰兒交給醫生清洗,洗完包好抱給沉默小哥看,然后再放回病床旁邊的嬰兒床里。
孟伯怡住的是單間病房,沉默小哥怕訪客太多影響她休息,沒讓別人到醫院來,只有孔琪和陸向北陪著。
他和孟伯怡的手下說好了,等他們母子出院回家,再讓他們去家里探望。
孟城主喜得貴子,登門來看的人肯定少不了,等孟伯怡和孩子回家了,孔琪就回新世界。
在醫院的時候她幫忙照顧著,回家后家里請了保姆,孔琪就可以回新世界忙她的事去了。
不過各種月子湯,她一頓不落的送到孟伯怡家。
孟伯怡的兩個寶寶長得嗖嗖快,都說是孔琪燉的月子湯的功勞。
等探望產婦和孩子的人都看過了,家里頭安靜下來,孔琪才再次現身,幫孟伯怡干些活,保姆忙的時候幫著看看孩子。
保姆教了孟伯怡和孔琪不少照看孩子的經驗。
兩個小家伙特別喜歡孔琪和陸向北,一看到他們兩個就會笑,等滿月之后,一旦被他們兩個抱著,就不肯換人。
孟伯怡笑說,干脆把這兩個過繼給他們得了,她再生一個貼心小棉襖。
孔琪也和她開玩笑,說頭胎剛滿月,她就急著生二胎了,看來夫妻感情真的好!
氣得孟伯怡把寶寶的襪子甩到她臉上,被她靈巧躲過,并順手接住了可愛的小襪子。
兩個寶寶的滿月酒宴一過,孔琪和陸向北就準備啟程回西部去了。
最舍不得他們走的就是兩個寶寶,寶寶好像能聽懂他們說的話,知道他們要走,哭得慘絕人寰,怎么哄都哄不好。
一直哭的話,孔琪擔心寶寶會哭壞嗓子,只得當他們聽得懂大人的話,當著他們的面跟孟伯怡說,他們倆不走了,再留下住段時間。
果然,聽到孔琪的話,寶寶的哭聲漸漸止住,哭累了的寶寶們終于睡去。
孔琪和陸向北,便趁著他們睡著悄悄離開。
回去的路上,孔琪還在琢磨這事兒。
她問陸向北:“你說那兩個小家伙…真能聽懂咱們說話嗎?”
“也許能,或者嬰兒對一些變化比較敏感,他們雖然聽不懂,但是能感覺到咱們要走了。”
“這么神奇?”
“也可能他們比較聰明,用一個月時間學會了漢語口語翻譯課程。”
“你就逗我吧!”背著寶寶們偷偷走掉,孔琪心里其實挺不忍的,特別是當她懷疑他們能聽懂大人說話后,很擔心給寶寶們留下‘騙子’的印象。
陸向北安慰她說,等下次他們再來,寶寶們就會忘記今天的事,他們不會記仇。
兩人確實離開西部新城太久了,必須回去看看。
還得把巨獸和喪尸的事告訴陸向綿。
他們乘土鳥飛回西部新城地堡,地堡一切都好,沒遭遇過巨獸襲擊。
陸向綿和秋咪也有了寶寶,是個可愛的女兒,完全繼承了父母的優點,比模特娃娃還漂亮。
地堡里人口增長,陸向綿癥想解決擴大耕種的問題。
在山洞里他們種不了大片的農田,陸向綿想著,巨獸吃肉不吃素,如果在地面種植糧食大棚,應該不會遭到巨獸的破壞和襲擊。
而在這些大棚的下面,他們可以挖出一些通道,這樣平時人可以走通道去大棚照看農田,干完農活就在地道里休息守夜,地道里可以建值班室。http://wωw.52零○wχ.Ο/
當然這么做有一定危險,但陸向綿覺得這個險值得冒。
食物問題始終是幸存者們的首要問題,暫時雖然還沒到糧食不夠吃的地步,可新生兒降生率在增長,夭折的情況及罕見。
陸向綿必須提前擴大農田的種植,來應對人口增長的問題。
陸向北覺得這計劃可行,山腹中可以容納更多的人居住,但卻容不下更多的農田。
只是西部氣候寒冷,就算在室外種田,也得到山下去。
一來一回距離很遠,地下通道要是沒有交通工具的話,來回運糧到成問題。
修地下通道容易,營地內有土石系異能者,他們在地下用異能挖通道不算難事。
陸向綿見陸向北贊成他的想法,下山種大棚的計劃立即啟動,土石系異能者先在地下挖出通道,孔琪貢獻了20臺電動三輪車。
有了這些電動三輪,往山下運建大棚的材料,還有交通問題都解決了。
陸向綿不是沒想過出去搜集交通工具,可一來出去不安全,二來現在很難找到還能用的交通工具。
氣候寒冷,又沒人維護,大部分閑置的交通工具都放廢了。
附近的村鎮沒有,去大城市的話要走很遠的路,陸向綿知道外面的形式嚴峻,他不敢輕易讓異能者出去冒險。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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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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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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