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河花’被鏟干凈,孔琪和異能者們才從空間里出來。
站在河岸邊,查看那些死去的食人‘河花’,搶走半頭豬的那朵,還沒把豬肉消化完,花冠里有類似牙齒一樣的東西,它們會咀嚼食物,像花藤的長脖子則像食道賺腸子,‘河花’沒有胃,吸收的養分應該是送到了根須處。
它有強大的消化液,死后還能持續‘融化’那半頭豬。
豬的皮肉早已被分解,骨頭都軟化了,在‘河花’死后的一個小時后,它殘尸內的消化液仍然將半頭豬融得干干凈凈,骨頭渣都不剩。
而且時間一長,河邊的水氣漸消,通道里的霧氣也散了。
異能者沒戴防毒面具,他們在河邊站到二十分鐘便感覺頭有點暈,孔琪把他們挪回空間,她和陸向北留在外邊檢查河花尸。
一小時后異能者緩了過來,水霧也散了,孔琪把他們移出來,這回他們的身體沒再出現任何不適。
河花尸被集中到一處,由火系異能者集中焚燒。
金屬系異能者編出魚網下到河里,等著看能不能捕到魚。
河花是吃肉的,它們能在河里生存,說明河中必然有‘食物’。
果然沒到半個小時,就有魚群被網攔住,異能者將網拖上岸,收獲了滿滿一網魚。
他們歡呼著,招呼更多的人來幫忙,魚直接在河邊清洗干凈,架起來烤著吃。
每人分一條的話,整座營地都夠吃的。
其實孔琪覺得河花并不難對付,這些幸存者吃虧就吃虧在沒有防毒面具,中了毒霧的招。
毒霧雖然沒直接把他們毒死,但讓他們的反應變遲鈍了,被動作快如閃電的河花偷襲,變成了它們的食物。
河花應該一直以這樣的方式捕獵,無論是河里的、是岸上的,只要是活物,它們都用這種方法捕捉。
這里的異能者中沒有秋咪那樣的凈化系異能者,就算孔琪走遍全世界的營地,也沒聽說有這樣的異能者,秋咪似乎只是個例,覺醒了萬中無一的異能。
異能者頭頭帶著他的人,還有普通幸存者,對孔琪和陸向北表示了感謝,并邀請他們多住幾天。
孔琪和陸向北本來也沒想立刻就走,畢竟食物的問題沒有徹底解決,地面上的威脅還在。
他們表示愿意幫幸存者殺死變異大鱷魚,等殺了鱷魚他們再走。
孔琪的空間異能者已經進去過了,看到過空間里存放的貨箱。
“我們有一種燃料,比汽油更耐燒,用它來對付變異鱷應該有用。”陸向北先給他們解釋金油的特性。
隨后說出他的計劃,把食物里灌上金油,讓大鱷魚吃下去,里面裝上定時點火的裝置,保準燒它個腸穿肚爛。
異能者頭頭邊聽邊跟著點頭,等陸向北說完,他開口問道:“你的計劃沒問題,但我們去哪弄食物?它的喂口可不小。”
異能者頭頭看看吃剩的魚刺,用這些小魚喂變異巨鱷,還不夠它塞牙縫的,就是孔琪犧牲的那頭豬,也不夠填它牙縫。
不過異能者們沒見到那頭豬,孔琪把剩下的部分送回了新世界。
陸向北說當然是造假,只要在假食物中灑上魚血,鱷魚聞到血腥味,就會將假食物吞下肚。
好在鱷魚吃東西是吞的,它要像河花這樣咬一口再嚼一嚼,他們就露餡兒了。
異能者們手里沒有造假的材料,孔琪說她有,她會用防水材料縫一個‘金油’球,里面放上陸向北制作的自動點火裝置。
她假裝回空間里,實際是回了新世界,找出防水布,招呼夏洛特她們幫她一起縫‘水球’。
倒也不用人工縫,用電動縫紉機就行,這東西她不缺。
夏洛特、蒂娜負責剪裁,她來縫。
縫好先試了試,確定不漏油,才往里灌金油。
夏洛特比較嚴謹,說光縫個圓球怕鱷魚不上當,她和蒂娜特意將布剪成鹿的樣式,縫完填上干草,夏洛特還用油漆畫了下外觀,一看她就是專業的,畫出來的小鹿挺像那么回事。
孔琪最后在里面注入金油,再放陸向北制作的點火裝置,為了逼真她們在鹿里面做了木頭的骨骼來支撐這頭鹿。
反正干草、木頭都是易燃物,被金油泡過更耐燒。
最后她們準備了一只大桶,孔琪把鹿送到外面,提著桶走出空間。
異能者見到這只逼真的鹿模特,之前不那么有信心的事情,突然覺得靠譜了。
當然假鹿不會跑,要讓變異鱷魚注意到它、吞下它,還需要異能者幫點忙。
異能者趁她去縫鹿的功夫,又在河里網到一群魚,他們放出魚血,孔琪將桶交給他們用來收集魚血。
異能者頭頭先派人出去探查,看變異鱷魚在什么地方。
確定了位置回來匯報,他們再安排植物系異能者,用藤蔓卷住鹿腿,帶著它在地面移動,做出‘奔跑’的假象。
果然變異鱷魚發現了它,但它在地面,鱷魚要吃會用觸手去抓,這一抓怕是會把防水布扎漏。ωωw.ΚЙδhυ㈤.ιá
植物系異能者聽陸向北的建議,把假鹿舉起來,舉到了半空中,而且離變異鱷魚的嘴非常近,鱷魚不知有詐,見有這種好事,張嘴便吞。
一口將假鹿連同一堆藤蔓給咬斷,它一仰脖,囫圇將鹿吞下。
鹿的體形孔琪特意做得比正常的鹿大兩倍,即便這樣,變異鱷魚吞它也就是一口的事兒,根本不用嚼。
假鹿進了鱷魚的肚,點火裝置幾分鐘后點火,大火在鱷魚肚子里著起來。
雖然金油不能把整只鱷魚全燒著,但在它胃里燒個洞絕對沒問題。
鱷魚漸漸感覺出不對,它想把吃了‘燒心’的食物吐出來,可金油已經流出來,并且全部被點燃。
它吐出來只會連它的喉嚨食道也一起燒傷,在它痛苦掙扎的時候,陸向北趁它張嘴,利用金屬利刃,刺入它嘴里,向上扎穿大腦。
變異鱷魚很快就死了,異能者合力將它拖上石頭山,它的尸體會是蒼蠅的樂園,異能者還要出來耕地,他們不想和黑云般的蒼蠅為伍。
挪走大鱷魚的尸體,幸存者開始清理田地,他們在這邊定居三年了,莊稼種得不錯,這邊氣候暖和,收成很不錯。
可是辛辛苦苦三年的成果,被大鱷魚毀掉也不過是幾分鐘的事。
現在要重建,最快的方法就是讓植物系異能者幫忙。
考慮到地表不止有大鱷魚一只變異巨獸,地面的營地已經不再安全。
幸存者決定搬到地下的建筑里,建一座真正的地下城市。
地下河安全了,他們有淡水喝、有魚吃,地面的糧食打下來曬好就送進地下保存。
他們計劃著在地下河的河邊開墾農田,土石系異能者可以幫忙,只要解決陽光照射的問題,他們遷居地下不是夢。
因為這邊常年高溫,陽光充足,本地沒有補光燈這種東西,商店里或許有點存貨,但需求數量多的話肯定不夠。
這些困難他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孔琪和陸向北幫他們搬完家便離開了。
雖然異能者頭頭很希望他們倆多住幾天,給他機會款待他們,但營地的農田還在修復中,營地里實在沒什么美食可以招待他們。
他們倆留下的話,一直在幫營地干活,異能者頭頭有些過意不去,希望他們下次還能過來這邊,到時營地一定為他們提供大餐,也不用他們再干活,只需要吃喝玩樂。
孔琪對他們的營地沒有太高的要求,也不介意和他們一起吃烤魚,只要他們能挺住,等她和陸向北下次再周游世界的時候,希望他們營地里的人全都活著。
他們這座營地異能者比普通幸存者多,在變異獸時代的混戰中活下來的幾率比較大。
陸向北住在營地的幾天里,發現了地下建筑的秘密,原來被隱藏的通道不止一條。
只是別的通道沒有明顯的異常,營地的幸存者們沒注意。
陸向北一共找到五條通道,每條通道的盡頭都另有玄機。kΑnhú伍.ξà
最先發現的通道外是地下河,它應該代表水。
另外還有地下森林,火池沼澤,黃金雕像和一片黑色土層。
國外的幸存者看到,這些東西沒想太多,只覺得今后的生活會更加方便,有森林里的碳化木頭可以燒,還有火池沼澤里的黑油也可以用。
黃金雕像現在不值錢了,不過那片黑土地可以種菜。
他們不知道五行是什么,孔琪和陸向北知道,但他們倆沒說,而且就算他們知道,建這地下基地的人沒了,他們還是弄不清這里的真實用途。
反正他倆住的這幾天沒發生奇怪的事,陸向北臨走前告訴異能者頭頭,這底下的布局可能是東方的陣法,一旦營地發生怪事,別猶豫,趕緊帶著大家跑。
異能者頭頭點頭答應下來,他祝孔琪和陸向北一路順風。
他們之后又去了幾個地方,慢慢總結出一條規律,在約等于一個中型國家的區域內,只會有一只變異巨獸活動。
如果多出一只或更多,它們之間必然決斗。
像大鱷魚就獨占了一片熱帶叢林,之后他們又見到過兩只巨獸打架。
有些國家沒有幸存者,因為沒人,巨獸生活得很安逸。
地面上沒食物,它們就從地下找,去河里找、海里找。
孔琪親眼見過巨獸吃海怪,巨獸連喪尸也不怕,喪尸也不管它們。
孔琪和陸向北不能無視喪尸,見到喪尸立即跟上去,世界各地的喪尸都有同樣的變化。它們不吃人,只把人類從藏身的地方趕走。
但也不是百分百會這樣做,似乎它們只在特定的地方活動,如果發現這個地方或周圍有人類,立刻驅逐。
它們更重視地點,而不是人。
孔琪和陸向北趁它們不在,到它們趕過人的地方仔細檢查。
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至少眼睛看不到,但卻會給她一種有點熟悉的感覺。
這又是像第六感一樣的感覺,可光有熟悉感覺,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應對。
陸向北試著在幾個地點埋了地雷,無論喪尸要做什么,肯定是對活人不利的事。
只要對活人不利,他們就要阻止。
全世界似乎有很多這種被喪尸看重的地點,它們就像在做著某種準備,因為范圍太廣,它們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準備好。
喪尸在忙喪尸的事情,變異獸整個大群體又在向單個的變異巨獸轉型。wǎp.kāΝsμ⑤.ξ
暫時來說,此時是人類幸存者的最佳喘息時間。
他們聯合其他幸存者,滅掉了幾只變異巨獸,也有巨獸之間發生決斗從而喪生的,死掉的巨獸加起來有20多只。
巨獸死后,動物族群會怎樣發展,目前他們還看不出來,只能先把危險解決。
他們想去拜訪那位曾說,災難的背后有陰謀的人,可是那個人的營地遭到了野獸的襲擊,看起來沒有人幸存,那個人也生死不知。
他們走到極南之地,上一次他們沒有向大陸深處走,因為這里災前就不適合人類居住,他們覺得災后也不會有人在這里建大型營地。
實在是太難捕獵、種田了,所以上次他們只在外圍轉了一圈。
這次他們深入大陸腹地,是因為見識過黑城堡,想看看這里有沒有類似的東西。
孔琪想的是其它地方都降溫了,熱帶、赤道地區都在降溫,這邊應該會更冷。
可他們越是向大陸中心走,氣溫越高,冰雪消融也不從邊緣開始,好像是從大陸中心開始的。
孔琪和陸向北走著走著,就把羽絨服和棉鞋脫了,換上春裝。
當腳下踩到泥土,當他們看到地上的野草、野花,孔琪的第一反應不是開心,是害怕!
她以前看過一些節目,說極南之地的冰層下凍著遠古細菌,它們活過來,會帶給人類怎樣的傷害,仍是未知數。
她和陸向北已經踏在滿是未知細菌的土地上了,她想戴上防毒面具,又怕不管用,得穿全套的防護服才行。
正當她想拿出專業套裝時,一個人出現在他們面前,不是偶遇,對方明顯是沖他們來的。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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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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