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到命無23:12:42
孔琪把背包里的食物全交出去,完事兒帶著女孩離開,果然有人尾隨她們。
孔琪提前預備好了道具,她有一輛特別破的車,用來裝窮用的。
這車外形看著像報廢車,跑起來哪都響,車玻璃多處碎裂,用膠帶貼著。
這車還是電動的,整輛車最值錢的部分就是電瓶。
跟蹤她們的人仔細分析,感覺追上去搶個電瓶不值,他們不會天真的以為孔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敢一個人在末世行走的,無論男女老少,都不要輕易惹他們。
因為他們要么是以一敵百的孤狼,要么就是有同伙藏在暗處。
跟蹤的人權衡之后,決定回去不跟了,他們不想冒險。
女孩不知道孔琪在哭窮,她滿腦子都是她的媽媽沒有死這件事。
所有人都說她媽媽活不成了,包括她媽媽本人,也對她說過遺言,做了最后的告別。
現在孔琪突然出現,說她媽媽還活著,她是沒全信的。
她覺得孔琪是想穩定她的情緒,不讓她因為過度悲傷而把事情搞砸。
現在沒別人,女孩希望孔琪能和她說實話。
孔琪也不解釋,抬手拍了下坐在副駕上的女孩,把她送進空間。
女孩的媽媽在空間里,母女相見立刻抱頭痛哭。
孔琪的‘哭窮車’是輛破面包,里面有生活用品和帳篷。
她假裝獨自旅行,所有東西都是一人份。
面包車的座位改裝過,有兩個座位被摘除,那個位置裝了桌子,桌子也是儲物箱,里面有食物。
這里面的食物,和她給那些打孩子的混球的食物一樣。
重病痊愈的女人檢查了女兒身上的傷,青一塊紫一塊的都是新傷。
她心疼得不行,但也只能抱著孩子哭,她不敢回去找那些人算賬,只能勸女兒也是勸她自己,一切都過去了,以后就好了。
想想以后,就能放下過去。
孔琪沒說加料食物的事,她還不是很信任她們。
她只是問了那座營地平時怎么分配食物?
女人說營地的食物必須統一分配,一層一層發,先給首領、然后是管事的小頭目、守衛、男勞力、女勞力、孩子、老人。
不過營地這兩年已經沒有老人了,孩子也夭折了不少,麗莉因為年紀稍大,不像嬰兒那么嬌弱才活下來。
孔琪看到麗莉長不高的身體就想到了甜妞,知道她在那座營地過的不怎么樣。
“這樣……那我就放心了。”孔琪用母語嘀咕道。
另外三人聽不懂,也沒問,孔琪倒不至于給那些人毒死,只是讓他們嘗嘗生病的苦。
兩個女人得的又不是傳染病,何至于給扔出來,死在營地外呢?
麗莉見到母親才徹底安心,這時她也敢說話了,告訴孔琪她被騙了,她母親生病后,營地的人根本沒給她們吃過白食。
從她媽媽病倒不能干活開始,營地的人就沒給過她們食物,是鄰居同情她們,天天接濟她們一口吃的。
女孩在小頭目提起補償的時候沒敢說出真相,怕惹怒他,他改變主意不讓孔琪帶走她。
孔琪可以理解女孩的心情,她不想在那營地待著,想快點離開,所以隱瞞了真相。
女孩很愧疚,她害孔琪損失了一背包食物,那夠一個人吃好些天的,她向孔琪道歉,保證她會把孔琪損失的食物補償給她。
孔琪沒隱瞞桌子里有食物的事,她借口上廁所,故意離開車子去路邊密林里方便。
桌子里的食物和她給小頭目的一樣,里面加了料,她載著兩大一小,開啟了漫游模式。
期間她多次離開車子,給她們機會拿桌子里的食物,兩個病人加一個孩子,離開那座營地時都是兩手空空什么也沒帶。
如今的野外又沒有動物活動,想打獵都是不可能的事。
沒有食物來源,孔琪又沒說會和她們分享自己的食物,她們就只能自己出去尋找食物或者偷桌子里的食物。
孔琪給她們一人一瓶水,三天后她們終于堅持不住,向孔琪提出申請,想到城市里去尋找食物。
這三天里她們一直在餓肚子,但桌子里的食物并沒有少。
孔琪同意她們進城,只是她得留下看車,不能和她們一起去。
三人對此沒有意見,她們結伴到附近的城鎮里去尋找食物,對麗莉來說,能和媽媽在一起生活比什么都強。
就算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廢棄城市中尋找食物,也是件高興的事情。
孔琪明面上沒跟她們出去,卻暗中叫陸向北跟著她們,外面的世界非常危險,她不能因為想試探對方,就全然不顧她們的生命安全。
陸向北暗中尾隨,跟著她們仨進了城。
會修車的女人名叫蒂娜,她算是三人中的武力擔當,手里拿著從廢墟中撿到的扳手,走在母女二人前面。
城市的廢墟早已無人問津,里面不知道被多少波幸存者搜刮過,還存有食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她們不想放棄,她們本可以求孔琪分她們些食物,但孔琪已經幫了她們大忙,對她們有救命之恩。
養病期間醫藥費、食宿費都沒付,她們實在不好意思再白吃孔琪的食物。
現在食物可是最稀缺的東西,不好平白管別人索要。
照如今的情況看,她們能不能還上孔琪人情還不一定,三人中沒有異能者,憑她們的能力,在野外生存都是九死一生,去哪兒找那么多食物補償孔琪呢?
在城市里翻了一天,三人只找到一包過期的糖豆,好歹算是有了點收獲。
如此走過三座城市,她們的收獲總是少的可憐,孔琪看她們都快餓暈了,也沒有打桌子里食物的主意,決定試探到此為止。
她把桌子里的食物掉了包,換成干凈安全的食物,然后拿出來跟三人分享。
三人仍是不好意思白吃她的東西,她把食物擱到桌上,對她們說:“這些不是送你們的,我要收取報酬,其實我有片莊稼需要人耕種,如果你們愿意替我干活,我這里包住宿和三餐。”
三人像是聽到了什么夢幻的事情,先是一臉懵,互相看了看,蒂娜率先開口問:“真的嗎?你有莊稼?我是說…現在到處都很冷,沒有適合耕種的土地。”
“是真的,你們只負責干活,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我們很愿意為你工作,不止種地,其他的活我們也可以干,打掃衛生做家務都可以。”麗莉的母親名叫夏洛特,她是三人中最年長的,她有一雙粗糙的手,顯然在那種營地里也吃了不少苦。
孔琦剛救她回空間的時候,就看到她手上滿是凍瘡,一雙手爛的沒法看。
養病期間算是養過來一些,但雙手仍然粗糙得像老樹皮。
孔琪毫不懷疑她是把干活的好手,既然她們答應了,他便讓她們先等著,三人以為是要等孔琪做完事,她們再跟她一起回她的農場。
結果當天晚上她們睡覺的時候,孔琪便悄悄將她們挪進了新世界。
她們一覺醒來,先是感覺身體很暖和,不像之前在野外露營時半夜會被凍醒。
她們感覺不到寒風,只覺得四周暖洋洋的,接著感覺到有柔和的光照在她們臉上。
她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在房間的床上,床單被罩枕頭,都散發著暖暖的、類似陽光的味道,上面還有淡淡的花香味。
她們一時間有些恍惚,仿佛在做一場夢,夢中她們回到了災難爆發前,這時孔琪敲響她們的房門,將她們挨個叫出來,告訴她們已經到農場了。
三人好像還沒從夢中醒來,帶著一臉迷糊的神色,聽孔琪講著農場的環境,還有宿舍的設施。
直到她們洗漱完畢,換上干凈的衣服,從房間里出來到樓下,坐在飯桌前,看著桌上熱騰騰的飯菜,做夢的感覺仍未退去。
她們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很疼…這不是夢,她們嘗了嘗面前的食物。
面包散發著麥子的原香味,熱乎乎的還帶著一點點的咸味,煎雞蛋又香又嫩,盤子里還有孔琪自制的香腸。
新世界沒人會制作黃油,所以煎香腸的油用的是花生油,但這絲毫不影響香腸的美味。
夏洛特、蒂娜,還有麗莉,快速吃完面前的食物,唇齒間殘留的香味,證實她們不是在做夢。
以往她們也會做大快朵頤的夢,但是夢里吃的食物都是沒有味道的,這是現實,不是夢!
當她們反應過來,一時無法抑制激動的心情,跑到門外,在房前屋后轉悠,看到一望無際的麥田,她們幾乎要躺下打滾。
可房子周圍并不是只有她們,還有一群半大孩子在看她們,其中也有金發碧眼的外國孩兒,三人沒好意思表現得太不淡定。
夏洛特上前主動跟孤兒院的孩子們交談,得知他們也是這里的工人,這年頭沒有童工一說,能干活養活自己,沒人覺得不合理,只要不挨打就算是不錯的待遇了。
孩子們告訴她,這里沒人會毆打他們,院長只會派給他們一些輕活,這的食物比災前他們吃的那些大餐還要好。
夏洛特她們在吃早餐的時候就已經體驗過了,今天有莊稼要收,所以早餐孔琪并沒有做的很豐盛,他們要早早上工到地里干活。
即便這樣,夏洛特三人還是認為她們吃到了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直到這時她們才回味起早上洗的熱水澡,她們很久沒洗過熱水澡了,用的也不是過期香皂,而是孔琪自制的摻了鮮花精油的手工肥皂。
鮮花精油也是她自己提煉的,提煉精油的機器她有好多臺,洗衣服的皂角膏里也加了鮮花精油,所以用這種皂角膏洗衣服床單,也會帶著淡淡的花香味。
人一多起來,許多東西都要做多些,好在孔琪現在又多了三個幫手。
蒂娜負責修理出故障的機器,夏洛特則被安排做些后勤工作,麗莉和其他孩子一樣,先到學校去學習,尤其是語言。
張教授會教他們漢語,麗莉沒想過有一天她能再進課堂學習,她無比珍惜這樣的機會,無論是哪一科都學得特別努力。
孔琪沒給她安排別的活,就是讓她學習、適應環境以及好好的養身體。
但是麗莉不肯閑著什么也不做,其他孩子做什么,她也跟著一起做,哪怕是扒豆子、掃院子,只要是力所能及的,她都會和別人一起做。
孩子們住的小樓里有幾臺公用洗衣機,洗衣機是全自動的,孩子們自己的衣服都是自己去洗,晚上他們不用人看著就會洗漱好上床睡覺。
考慮到麗莉不是孤兒,孔琪安排她和夏洛特住一個大房間,這個房間里有獨立的衛浴,她們住的房子是陸向北特意給成年工人建的宿舍。htρ://ww.五2○0ωχ.℃οΜ/
在孤兒院的孩子們來到之后,陸向北覺得也許他們還需要一些成年的工人來分擔工作,所以他提前準備好了給這些工人住的宿舍。
蒂娜和夏洛特母女來的正是時候,這棟宿舍剛剛建好,孔琪送她們進來的時候,就將她們直接送到了宿舍里。
目前來說宿舍里只有她們三個人,本來孔琪想安排張教授住進來,但張教授拒絕了她的好意,想和孩子們住在一起,孔琪就讓她留在了孩子們的宿舍。
蒂娜是個眼里有活的人,雖然孔琪沒叫她修什么東西,但是她主動把農用車輛都檢修了一遍。
孔琪理解她的心情,她剛到這里覺得環境太好,很擔心孔琪覺得她沒什么價值,所以努力的尋找價值來體現。
其實孔琪也不需要她們多勤快,只要她們老實踏實本分,每天把分內的工作做完就可以了。
但她若阻止蒂娜,反倒會令蒂娜心里不安,她便由著她去了,誰不喜歡勤快人呢。
等時間一長,蒂娜知道在這里的工作和生活很穩定,心態也就放平和了。
麗莉是最高興的,這里有許多她的同齡人,可以和她一起學習、聊天、做游戲,一起干活。
這里還有干凈的水和新鮮的水果,還有很多和從前一樣可愛的動物,這里的動物沒變異,她抱了兔子和小羊羔。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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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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