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琪只知道他們吃人,后來突然銷聲匿跡,現在偷偷在暗地里搞小動作。
他們曾抓過甜妞,對她的能力感興趣,那時墨鏡人看著還不太正常,發生天大的事也不出聲。
如今倒是可以和人類順暢交流了,但他們從未接觸過孟伯怡和馬駿。
如果墨鏡人只挑異能者聯系,孟伯怡和馬駿的營地里都有異能者。
眼下他們更是發展壯大,三座營地合成一座,異能者的數量翻三倍。
孔琪就提醒他們,小心墨鏡人盯上他們,用望城的幸存者做實驗。
張一恒經歷過這次重創,今后會更加謹慎。
他們三個營地合并成一個,住宿打亂,很多工作崗位重新分配,領導也變成了三個人。
有重大決定就投票,少數服從多數。
孔琪這個沒當過領導的,自然不操心他們這些當過領導的,她相信他們能處理好營地事務。
安全和糧食的問題是幸存者最大的問題,他們派出大量工人,到新世界種田,收獲的糧食足夠他們吃到明年。
望城農田菜園建在地下,城外有天坑,可以開采金油。
孔琪和陸向北離開時,望城的幸存者不愁吃喝取暖,這邊溫度比中部、北部、東部高很多,地表的植物沒被凍死。
動物變異扎堆決斗,暫時沒來襲擊人類營地,孔琪和陸向北惦記著新城地堡,和他們道別回西部去了。
孔琪乘土鳥,以最快的速度飛回新城,沿途沒看到喪尸。
新城地堡一切都好,也沒有墨鏡人找到這里來,變異動物有一陣子沒來襲擊營地了。
地堡的農田菜園有了余糧,城內的出生率明顯提高。
陸向綿鼓勵幸存者多生,孩子上幼兒園上學都是免費的,只是城內沒有大學。
在陸家新城有很多孩子是災后出生的,陸向綿不希望他們對從前的世界一無所知,所以安排幼兒園和小學的老師給他們科普從前世界的知識和常識。
他希望孩子們將來能把這個世界重新建設回從前的樣子。
孔琪和陸向北回來,把孟伯怡的話帶到,陸向綿果然說要考慮考慮。
他覺得新城地堡已經走上正軌,這個時候再有變動,營內會人心不穩。
幸存者在地下生活得很安穩,在沒有危險逼近的情況下,要他們再次長距離搬家,肯定會有抵觸心理和不滿情緒。
“所以小孟他們的意思是不強求,如果新城想并過去隨時可以,不想的話也沒事。”孔琪在營地的家里做了飯,招呼陸向綿和秋咪來吃飯。
這兩個人已經正式交往,妥妥的日久生情,就等著他們一家三口回來參加婚禮。
秋咪家里沒人了,陸向綿只認陸向北這一個親戚,他想讓孔琪和陸向北當證婚人。
災后大家忙著求生,舉辦婚禮這種事他們很久沒見了。
孔琪也想熱鬧熱鬧,反正喪尸和動物都沒影了,它們休整,活人也得休整。
她不是個注重儀式感的人,但很樂意替別人忙活儀式。
她帶著秋咪試婚紗,準備結婚時,女方需要備齊的一應物品。
新房陸向綿已經找人蓋好了,里面的裝修全部完工,只是需要選些家具。
這種時候他不敢把地堡的異能者派出去,到別的城市搜集物資。
“不用出去,我空間里有以前搜集的,都是全新的,你們倆進去挑,什么款式的都有。”孔琪布置他們新家的時候從外面收集了大量的家具和生活用品。
后來她發現能連建筑一起移進空間,還收進去好多座家具城。
吃完飯孔琪就把他們倆拉進新世界,幾個人一起逛起了家具城。
里面還有布置婚禮現場要用到的物品,新世界里有孔琪他們中的花田,婚禮當天要用到的花墻、花團都不成問題。
城主要結婚,這個消息自孔琦和陸向北回來,陸向綿就公布了出去。
整座地堡內到處張燈結彩,家家戶戶都想跟著沾些喜氣。
孔琪也為這樁婚事高興,她答應陸向綿和秋咪,婚禮用的喜糖她包了。
而且每家每戶都能分到,她把包糖的工作交給孤兒院的孩子們。
糖塊是她平時和甜妞一起做的,甜妞學習時她就自己做。
她囤糖也是為了防止今后物資匱乏,糖可以解決一時的危機。
她把之前存的糖塊都拿出來,當做喜糖分給新城地堡里的幸存者。
陸向綿和秋咪結婚當天,地堡從未有過這樣的熱鬧景象,家家戶戶門口都掛了帶喜字的紅燈籠,紅紙也是孔琪提供的,她之前不管什么都往空間里送,特別是學生能用到的文具,紅紙彩紙也在文具店里,她直接將商場的文具,還有文具店里所有的東西一股腦的收進新世界倉庫。
很多東西他們平時用不著,遇上難得的喜事,她趕緊拿出來用。
地堡內像是迎來了喜慶的節日,從清晨到晚間,街上一直很熱鬧,婚禮也從上午持續到傍晚。
有儀式、有節目,還在廣場播放了兩部電影。
因為怕耽誤事,婚禮上的酒是低度數的果酒,賓客飲酒適量,巡邏隊也換班吃席。
熱鬧的同時,眾人也沒有放松警惕。
甜妞做了秋咪的伴娘,孔琪給幾個花童發了一個堅果大禮包,里面有她種的八種堅果。
酒席孔琪也出了‘食材’,新世界的魚蝦蟹多到池塘裝不下,她給地堡一部分,讓專管食物的負責人找人養殖。
剩下的被端上喜宴,他們一家三口加上孤兒院的孩子、再算上張教授也吃不了這么多河鮮。
可惜新世界里不能養海魚,而現在海里的生物已經發生變異,不能再吃了。
今后想吃海鮮恐怕不太可能了。
陸向綿的婚禮體體面面、熱熱鬧鬧的辦完,秋咪只放了三天婚假,就堅持到新世界打工。
倒不是她的婚假少,是陸向綿每天工作太忙,雖然他是一城之主,但他嚴于律己慣了,只給自己放了三天婚假,就回去處理城中事務了。
他忙、秋咪也沒意見,她更不想閑著,況且她知道孔琪為他們的婚禮出了多大力。
孔琪的事不方便對外人講,可秋咪心里記著,無論如何也想回報他們。
孔琪覺得他們本就是一家人,今后又是親戚,幫忙出力的事,有這個條件就幫了。
陸向北在陸家新城也就陸向綿這么一個親人了,他們兄弟倆又向來是一條心,孔琪很愿意幫陸向綿的忙。
不過秋咪的想法她也能理解,所以她同意秋咪進空間干活。
只是不讓她做重活,秋咪想到孔琪發給幸存者的喜糖,就提出要幫孔琪做糖,把孔琪送出去的存貨重新補回來。
孔琪欣然同意,將制作方法教給她,像甘蔗這種作物,新城地堡里只種了很小的一片。
幸存者想實現吃糖自由,目前還做不到,因為所有空間都被利用上,用來種糧食和蔬菜了。
而新世界里,孔琪中了大片的甘蔗田,收獲的甘蔗堆在倉庫里沒時間處理。
甘蔗越堆越多,裝滿了幾個倉庫,反正新世界里的東西不會腐爛變質,孔琪就將它們堆著,留待以后有時間了再處理。
現在秋咪來了,他看到給倉庫里堆得滿滿的甘蔗,便覺得渾身是勁兒。
她在頭上包上頭巾,挽起袖子,帶上套袖和手套,正式開啟了制糖‘大業’。
他們剛剛新婚,晚上秋咪肯定要回新房,她倒是忙的不亦樂乎,常常忘了時間,孔琪一直盯著表,提醒她休息、喝水、吃飯。
晚上下工的時候,孔琪還會打包好兩人份的晚飯,讓她帶回去和陸向綿一起吃。
雖然秋咪和他父母一塊經營農家樂,但她本人并不擅長廚藝。
她也會做一些家常飯菜,只是種類沒有孔琪會做的多。
在吃飯這方面,她沒和孔琪客氣,她也愛吃孔琪做的飯菜。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兩個多月,有一天啾咪突然覺得身體不適,孔琪讓她回家休息,又叫甜妞去請營地里的大夫給她診脈。
大夫診過脈,恭喜秋咪,說她有喜了,叫她好好休息別累著,又給她開了養胎的方子。
孔琪替她高興,陸向綿特意提前下班回來照看她。
孔琪按醫生的方子幫秋咪抓好藥,剩下的事就交給準爸爸了。
秋咪懷孕的事,對孔琪多少有些觸動,她也想過要個寶寶,可一想到變異的喪尸和動物,神出鬼沒又在不斷搞事情的墨鏡人,還有幾次被迫遷徙、在寒風中跋涉,翻山越嶺的幸存者,她就覺得還不是時候。
這天晚上她照鏡子照了十分鐘,企圖從臉上找到一條皺紋,或是皮膚松弛下垂的跡象,然而這些都沒有,她甚至比災前還年輕了一點。
也許是新世界的水土養人,張教授的絕癥都養好了,她過幾年再生寶寶應該也沒問題。
她心里的這點小擔憂沒有跟陸向北說,現在他們還年輕力壯,還可以為活著的人,為這個世界做一點事。
除非有一天他們確定這個世界已經無法挽救,那時他們已無能為力,只能躲進新世界過隱居的生活。
現在還沒到那么絕望的時候,在新城地堡住了三個月,他們再次來到外面,追查喪尸和野獸的動向。
國內沒有動靜,他們就到境外去,去他們曾經遇到過幸存者的地方。
但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大部分幸存者營地都已人去樓空,有的營地內還有被野獸襲擊的痕跡。
所幸還有一小部分幸存者,仍然生活在最初扎營的地方。
他們也目睹了野獸變異、強者決斗的一幕,而且境外的野獸同樣找不著蹤影,幸存者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打到過獵物了。
他們中的一些人連變異的野獸都敢吃,遺憾的是他們沒獵到獵物。
孔琪很慶幸他們沒獵到獵物,否則他們吃了變異動物,還能不能正常跟人類交流都是未知數。
在不臨海的地方,幸存者不知道海洋的變化,孔琪告訴他們,海洋生物也變異了。
導致動物、海洋生物變異的根源,很可能對普通人、對異能者都有影響。
所以勸他們千萬別吃這些東西,這是一場人為制造的變異潮,是有人故意讓動物變異的。
她指的自然是墨鏡人、還有黑城堡,無論是人類、異能者變怪物,還是動物變怪物,都是人為的。
她甚至懷疑黑城堡和墨鏡人有關系,他們帶著陰謀來到這個世界,想要把這個世界變成怪物的樂園。
變異后的動物不就在決斗嗎?它們似乎在參加一場比賽,它們自己會有這種想法嗎?
孔琪覺得不會,一定又是受什么力量的影響,有人想讓它們這樣做。
令人欣慰的是,即便自然環境惡劣,各種人為災禍不斷,世界上仍有正常的活人幸存著。
孔琪也提出現在是活人抱團的時候,如果可行,最好是集中力量,才能保護好活人這一群體。
大營地之間互相忌憚,不過有幾個小營地,愿意抱團組隊。
對于能‘周游’世界的陸向北和孔琪,他們是羨慕的,他們的溫室位置固定,人走‘田’不能走,所以想去遠些的地方都不方便。
一來時間長,菜園子沒人看管,二來人能背的食物有限,一個人就算背上兩百斤饅頭,也走不到地球另一端。
沿途有食物補給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打獵又行不通了,大部分人被困在一處,無法離開自己的國家。
孔琪有移動糧田和倉庫,她人走到哪,食物和莊稼就跟到哪,又有土鳥和土鳥寶寶這樣堪比飛機的交通工具,自由度非常高。
她跟陸向北說,想去袋國看看,那邊沒了喪尸,現在變什么樣了,她想去看一眼。
袋國的面積雖說比鳳省大兩百多倍,那也是四面環海的,若有海洋生物登岸,照樣十分危險。
孔琪乘土鳥飛往袋國,期間土鳥和土鳥寶寶輪流換班,他們順利抵達袋國。
鳥類同樣發生了變異,而且其中肯定也有在角逐中獲勝的‘強者’,只是它們選擇在什么地方決斗孔琪不知道,沒見到過鳥類的強者打架,因此空中航線此時是最安全的。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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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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