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座營地順利合并,對此草原新營地的幸存者完全沒意見。
本來合并的事就是商量好的,只是沒機會商量細節。
現在馬駿帶著營地遷過來了,細節可以慢慢聊,孟伯怡先在城中給舟車勞頓的幸存者安排住處。
新營地空屋很多,收拾干凈后,馬駿營地的人便住了進去。
一起吃了頓飯,
孟伯怡和馬駿就開始商量合并的事。
孔琪和陸向北不參與,回新世界干活。
他們終于有大塊的時間忙新世界里的農活了。
兩人各駕駛一臺收割機,大所有糧食都收了。
孟伯怡和馬駿商量合并的第一天,就先決定了營地的名字。
他們管這座新營地叫‘望城’,簡單明了,就是希望之城的意思。
孔琪支持他們的表現就是送糧、送菜。
但孟伯怡認為,這些東西不能白送,
她挑出一批沒有異能的青壯年,
送進孔琪的新世界,
讓他們幫忙干活。
這些人不僅年輕力壯,還沒有家人,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孟伯怡把他們挑出來,戴上黑頭套,跟他們說要送他們去一個地方打工。
孔琪挺不能理解的,孟伯怡這做法,怎么看都像是抓黑/勞工。
孟伯怡說了,她這叫謹慎,讓他們不知道是進了誰的空間。
孔琪無奈搖頭,說:“他們稍微推測一下就知道是我!”
孟伯怡卻擺手,滿不在乎道:“不會,我挑的人都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孟伯怡還給他們定了指標,種兩棵菜可以收一棵回來。
既是說,望城如果收了一千袋大米,
那這些人就要種出兩千袋大米。
在新世界里完成這個目標不難,又有農用機械和車輛,
他們中一些有務農經驗的人進來簡直如魚得水。
孩子們仍是做些力所能及的活,比如篩豆子、裝袋、往貨箱里碼青菜。
在新世界干活、別的不說,吃的是真好,一群干活的青年,早上是肉包子管夠吃,中午大盆飯、大鍋燉肉,晚上更豐盛。
為這一天三頓飯,他們也想留下,不出去了。
下午甜妞會端上一大盆的冰鎮西瓜去土里,給干活的人吃。
因為他們是臨時工,陸向北沒再蓋新房,用以前的倉庫改成了宿舍。
除了浴室和衛生間在倉庫外邊這一點,他們感覺這里的住宿條件和災前住合租屋時沒啥區別。
雖然沒另蓋新房,但倉庫內部裝修也不差,該有的家具和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晚飯后,他們還可以和孩子們一起踢球。
籃球場成了他們的最愛,場地周圍有燈,天黑了也能打球。
孟伯怡挑他們進來,事先敲打過他們,認真工作、別瞎打聽,
多嘴的下場就是……她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孔琪聽說后哭笑不得,
心說她這哪是敲打,明明是威脅。
等他們‘賺’出給望城營地的糧食,孔琪送他們出去,臨走前還給他們每個人一只行李袋,叫他們拎著走。
里面裝的全是她做的罐頭,魚、肉、菜、果,營養均衡。
望城營地這邊穩定下來,孔琪和陸向北便跟他們道別,繼續去盯著喪尸的動向了。
喪尸也好、野獸也好,都向著未知的方向在發展,一時不注意,它們就可能變異成比病毒還可怕的東西。
孔琪先派出二驢,去追蹤消失的野獸。
它們集體失蹤,準不是好事。
二驢在野外嗅了好幾天,才找到一處隱蔽的山坳,剛到山坳入口,就能看到大量的動物尸體堆在地上。
腐臭味沖天,孔琪拿出防毒面具給陸向北,兩人戴上才走近那些尸體。
陸向北檢查動物尸體,他發現這些動物是互相攻擊,導致大量死亡,像是在這個山坳里決斗,發生了一場空前混亂的廝殺。
而且這邊只有一種動物,它們中間沒有別的活物。
有沒有動物活下來陸向北看不出來,二驢倒是發現了一點蹤跡,它邊嗅邊追,這一追就追出去幾十公里。
孔琪騎著電動車載著陸向北跟在它后面,他們來到另一片山谷,然后就看到兩只怪物在山谷中打架。
腦袋上長了三根角的‘豹子’,對戰會飛的大猩猩……
那片囤積了大量動物尸體的山坳,里面的尸體就是三角豹。
只不過尸體頭上的角都不同程度地破損了,有的只剩一根角、有的剩半截。
這只三角豹頭上的角最完整,八成它就是脫穎而出的最終勝利者。
然后又跑到這來對戰會飛的大猩猩,似乎像在參加某種晉級賽。
現在雙方各有損傷,實力不相上下,孔琪他們沒有現身,躲在暗處盯著。
她帶陸向北進了空間,看兩只野獸在外面打架。
它們是下死手的,只為奪對方的性命。
最后會飛的猩猩獲勝,被抓爛了一條腿,但它也剖開了三角豹的肚子。
后者內臟掉出來,沒一會兒就斷氣了。
會飛的猩猩拖著傷腿,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去。
孔琪好奇,便跟著它,發現它不是找地方療傷,是投入到下一場戰斗中去了。
這一場戰斗,會飛的猩猩對戰鎧甲野牛,它輸了,尸體慘不忍睹。
然后野牛又繼續尋找下一個PK的對象。
孔琪跟著它們,一路觀戰,越來越覺得它們是在參加什么比賽。
陸向北猜測,它們是先同類相殘,勝出的去找別的動物PK。
“那最后的勝利者,會怎么樣?”孔琪納悶,PK到世界上只剩最后一只動物嗎?
“我在想,它們會自己做出這種舉動嗎?”陸向北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提出另一個問題。
“你覺得它們是……被安排的?”
“嗯,畢竟黑城堡的標本都沒了,有可能是跑出來了,既然是實驗室里制造的生物,也許它們已經被人做過手腳了。”
“可是黑城堡的目的呢,是看哪種生物最厲害嗎?”
“一直跟下去看看。”陸向北心里已經了猜測,只是他需要進一步證實。
孔琪這邊跟著動物,同時放出土鳥出去找喪尸。
喪尸由整化零,分散到各處,不知道要做什么,他們出來好幾天,都沒見它們的影子。
他們跟著野獸,跟了半個月,但一個地區的野獸畢竟有限,其它地方的動物是不是也這樣,他們不知道。
動物可能是同時,在不同的地方進行決斗,他們總有看不見的時候。
而且他們追蹤的動物半個月后在一場決斗中兩敗俱傷,兩只都死了。
于是線索斷了,但他們倆都認為,這樣的決斗在別處也有。
甚至在境外也有,黑城堡在極點,從它里面跑出來的標本,不一定全來了這邊,有可能跑向四面八方,到世界任何一個地方去。
他們暫時沒時間去境外,因為土鳥帶回的視頻中有關于喪尸的重要線索。
喪尸在挨個城市地搜尋,凡是有活人的地方,它們把活人趕出他們生活的地方,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孔琪之前猜它們是在尋找活人,這不假,可它們找活人的目的不是為了吃,而是將他們趕出居住地。
像它們趕礦山的幸存者出礦洞一樣,趕出來就不管了。
孔琪最擔心的就是喪尸擁有智力,它們一直追著人咬反而安全。
現在她猜不透它們要做什么,時刻警惕著才最累人。
而且他們始終沒找到喪尸的大本營,四處尋找太浪費時間。
陸向北決定還是去營地附近等著,除非喪尸永遠不動活人,只要它們還對活人有想法,那就一定會出現在活人營地附近。
陸向北決定以靜制動,他們回到西部,守在新城地堡外,在離地堡最近的一座鎮子落腳。
他們找到鎮子的最高處,在高處架了監控,人不用看著,回新世界干活。
張教授的時間到了,可她的身體狀況卻越來越好,幾個月過去,她身上的鎮痛效果已經失效,但她并沒有感受到那種極致的痛。
身體也會感覺有點痛,有點不舒服,卻不是特別嚴重。
孔琪繼續給她熬藥、燉湯,她也跟著小孩子們適當的運動,找些輕省的活做做。
她心情好了,身體好得更快,雖然新世界里沒有醫生,但誰能看出來,她的健康狀況越來越好。
孔琪想帶她回地堡,請治療系異能者給她重新加上鎮痛效果。
但張教授覺得她現在不需要了,這種程度的疼痛完全可以忍受。
孔琪便煮些有鎮痛效果的草藥給她喝,她身上的疼痛感本來就輕了很多,所以喝下這些有鎮痛效果的草藥后,那點疼痛也減輕到微乎其微的程度。
而張教授并不是唯一一個正在恢復健康的人,老幺私下告訴甜妞,他們這些孩子中,有幾個是帶著病進來的。
雖說不傳染,可也沒有藥物能治療,新城醫院的藥也是有限的,關鍵現今沒有藥廠,以前的西藥不能再生產,營地治病主要以中醫為主。
陸向綿給他們抓過幾副藥,幾乎沒什么效果。
其實就是身體太弱了,需要加強營養,但喝外面的藥始終不見起色。
外面又沒有豐富的食物,所以有病的孩子只能放棄治療。
他們在新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食物,孔琪也不限制他們,想吃啥吃啥。
所以孩子們的體質有所提升,不過孔琪聽說他們中有人生病了,肯定不能放任不管。
食療是有一定效果,卻沒有藥物快。
她按鳳省兩位老中醫的方子,由甜妞抓藥,給生病的孩子配了幾副補身體的藥,也是提高免疫力的。
她知道新世界的環境與外面不同,這里生長出的糧食和菜都比外面好吃。
所以也猜到這邊種的藥材,估計比外面的效果好。
因此她配了幾副藥,熬給生病的孩子們喝。
這些藥是補身體的,劑量控制好,對孩子們沒有壞處。
喝了一段時間,他們的病果然好了。
孔琪突發奇想,熬了幾副藥,想給變異動物喝喝。
她特意抓了一只小型變異動物,拿它做實驗,可惜結果不令人滿意,喝了一段時間,藥物對動物沒有用,并不能通過提高它們的免疫力,讓它們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那么同理,喪尸應該也不行。
新世界里的藥,只對沒有變異的、活的生物有用。
于是她將藥材打包整理好,送往各營地,給孟伯怡、馬駿和陸向綿他們。
她想著營地的醫療水平大不如災前,病人需要這些藥。
她擴大了藥園的面積,蔬菜先放一放,她將種植重點轉移到了種藥上面。
她還帶張教授回了趟地堡,不是為了治療,只是她想讓醫生檢查下張教授的身體狀況。
醫生拿到張教授的檢查結果時,整個人都懵了,他再三確認,張教授體內的癌細胞徹底消失了。
他問張教授怎么做到的,她離開營地之后去了哪?做了些什么?
張教授笑笑搖頭,沉默不語。
她知道這是新世界的功勞,她吃了那里的藥,還有新鮮美味的水果蔬菜,沒有污染的肉蛋奶,有孔琪天天為她熬補湯,如果不是因為這些,那她想不到是因為什么。
醫生想要知道她痊愈的方法,她卻不能說。
陸向綿沒告訴營地的人她去了哪,大家都以為她得了絕癥,一個人離開等死去了。
結果時隔數月,她突然回來,絕癥好了,醫生怎能不震驚?
孔琪也沒想到新世界還有這作用,她很愿意幫助病人,地堡營地的糧食危機已經過去,幸存者不至于挨餓,她便不再幫他們。
但治病救人的好事,她很愿意繼續做下去。
這些病人在營地遭到攻擊的時候,其實是最危險的,他們沒能力自保,也幫不上什么忙,逃跑都十分困難。
孔琪給新城地堡留了大批草藥,她和陸向北,還有甜妞、以及孤兒院的孩子們,都將種植重點轉移到了種草藥上。
因為他們還惦記著鳳省的幸存者,張一恒那邊已經很久沒聯系了,她也想給他們送去一些。
反正他們囤的糧食、菜、罐頭已經夠多了。
張教授得知自己痊愈,并沒有留在地堡,她跟著孔琪他們一起離開,她想將余生都用在教孩子們讀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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