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孟伯怡身邊保護她的保鏢小哥,身受重傷仍在昏迷中。
他們在古墓里等了幾個小時,仍不見孟伯怡回來,才派了小九出來。
小九在地上畫出怪鳥的樣子給孔琪看。
孔琪蹲在地上,端詳怪鳥,小九在旁邊給他們講:“三角腦袋像蛇,翅膀像蝙蝠,還有這尾巴、應該不是尾巴,長在肚子上,它們就用這東西殺人,一戳一個透心涼。”
小九說的‘尾巴’,實際上更像鞭子,還是尖頭的那種。
根據他的描述,尸體上的血窟窿八成就是這尾巴扎出來的。
“它們只抓走了小孟?”孔琪覺得這一點不太合理。
“是啊,別人沒抓,有機會抓的、但是沒抓。”小九過后想想也覺得納悶,可他想不出為什么。
當時負責跟怪鳥周旋的人里,有男有女、有高有矮,無論怎么看,孟伯怡都不是最突出的那個。
怪鳥不抓別人、單抓她,目的性非常明顯。
孟伯怡的保鏢小哥要去救她,還被怪鳥扇了一翅膀,把他拍一邊去了。
“不會是有人指使吧?”孔琪想到二驢能控制土鳥,那興許有人能控制怪鳥。
“哪往邊飛了?我們去找。”陸向北沉吟半晌后說道。
“外草原。”小九起身往古墓深處走,“你們等等我,我再去叫幾個人。”
“不用,別叫了,你們開車太慢,我們去追。”孔琪叫住小九,她看營地里的人死得那樣慘,不想他們再去送死,但又怕直接說出來傷人自尊,選了個溫和點的借口阻止他們。
怪鳥顯示不是用冷兵器能打贏的生物,而鳥肚子上的尾巴,卻是恐怖的武器,那尾巴拖得老長,好像長鞭一樣,普通人恐怕近不了它們的身。
野外的動物沒有這樣怪的,小九稱它們是怪物,也不是沒道理。
“就你們倆?那怎么辦?人多力量大!”小九親眼看到怪鳥殺人,知道它們有多厲害,孔琪和陸向北是孟伯怡叫來的援軍,要是讓她知道他們讓援軍沖鋒,自己躲在地下,她回來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不,這是咱們早就預料到的事,地面不再安全,保護普通人生活在地下才是你們的任務。”
“是啊,你們走了,幸存者遇到別的襲擊怎么辦?小孟叫我們來就是去救她的,你們保護好這的人。”
小九覺得他們說得在理,營地剛損失了一批安保人員,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可是……”他仍然覺得這邊一個人不出太不地道了。
“沒有可能,等我們帶她回來。”孔琪走上前拍拍他的肩。
“把幸存者安頓好,大家又驚又累,讓他們好好休息。”陸向北看出他們逃得倉皇,城中又有老弱婦孺,從地下深處還能聽到隱隱傳來的嬰兒啼哭聲。
小九點點頭,他是出來望風的,只是看看外面的怪鳥在不在了。
既然孔琪和陸向北堅持不帶他們的人,他只好回去跟大家說一聲。
等小九跑遠了,孔琪和陸向北走出石門再關好。
他們坐上土鳥向外草原飛去,只有大致方向,他們要搜的范圍太廣。
那么多怪鳥,它們在一處棲息,從空中看應該能看到。
而且孔琪懷疑它們是受人指使,說不定它們的幕后主使有座營地。
他們在空中尋找地面建筑,但他們似乎把好運用光了,在外草原盤桓數日,也沒找到孟伯怡的影子。
那些怪鳥也沒有露面,仿佛它們出現就是為抓走孟伯怡,沒別的任務。
孟伯怡沒找到,他們卻在外草原發現了一個世大的天坑。
這坑比他們之前見過的都要大,可這個位置,陸向北說不應該有天坑。
天坑只出現在國家勢力所在的位置,外草原即便有大規模的勢力,也不該在這樣明顯的地方。
天坑的位置一點不隱蔽,周圍沒有公路,它就像是個野外的大坑。
坑中的黑霧仍在,所以底下很可能有怪物。
如果那些怪鳥是從天坑里飛出去的,那孟伯怡會不會在坑底?
他們有‘豐富’的下坑經驗,哪怕有一線希望,他們也得下坑去看看,看孟伯怡是不是在底下。
這地方距離內草原營地很遠,位于邊境線上,離貝湖倒不是太遠。
孔琪從新世界移出要用的工具,陸向北在地面打了樁,孔琪系上繩子滑向坑底。
她有空間,陸向北比較放心,他留在地面,必要時可以用絞盤快速拉她上來。
天坑的范圍太大,他們倆很難把黑霧燒光,那將花費很多時間。
他們決定用最快的方法找人,只能是派人下去看。
孔琪不太敢讓土鳥寶寶馱著她下去,她怕底下有怪物,把鳥寶寶給扎穿了。
就是她下去,也是半開著空間,擋在自己背后,以防有怪鳥背刺她。
還沒下到坑底,孔琪就聞到了腐臭味,尸臭的味道她一點不陌生。
等雙腳踩到實地,她先扔出去幾只冷煙火棒,然后就看見了地上的尸體。
尸體不像新死的,她記得坑底怪物吃人來著,按說有人下來,不應該能見到尸體。
她躲在空間里,走到尸體旁邊,從上到下打量著尸體。
看須發的顏色不像東方人,尸體的頭朝著坑的邊緣,身上有數個血窟窿,他們的傷口和草原營地尸體身上的傷口一樣。
“果然……”孔琪走向坑的中心區域。
這個天坑的面積大,她走了一會兒才走到中心區域,發現這里的地洞也比別處的地洞要大。
她走來的一路上都有尸體,正她在地洞邊上轉悠,想看看有沒有孟伯怡的尸體時,一具‘尸體’突然動了!
‘尸體’的胳膊抬起,滿是血污的手掌撐住地面,以緩慢且怪異的姿勢爬起來。
但沒有成功,他站不起來,孔琪已經準備好毒箭,如果他站起來,她會讓他再倒下去的。
“喪尸?”她不敢有人聽見,空間墻壁上有她打開的孔,那是為放箭打開的孔。
外面的‘尸體’聽到了空間里的聲音,嘴里嘟囔了兩句。
不是吼叫、不是嗬嗬的怪聲,是人在說話的聲音。
她意識到這是個活人,這人手里沒有武器,她走向他,用外語向他問好。
但這人好像聽不懂,她在地洞邊上檢查過了,沒有孟伯怡的尸體。
于是她將這人挪進空間,快速回到繩子邊上,把人帶出天坑。
陸向北看到繩動了,知道孔琪要上來,立馬轉動絞盤,快速將她拉上來。
她和救的人都在空間里,沒什么重量的繩子收放都很快。
孔琪回到地面,把陸向北也拉進空間,讓他看她救的人。
他們給這人喂了兌過葡萄糖的水,陸向北檢查了他身上的傷勢,沒有嚴重的內外傷,就是脫水了。
他嘴里嘟囔的話,孔琪聽不懂,陸向北聽懂了。
“他在說什么?翻來覆去的。”孔琪雖然聽不懂,但能聽出這人反復說著相同的話。
“天降之城。”陸向北給她翻譯道:“他說的是天降之城。”
“……嗯,我怎么聽著耳熟呢,好像聽人說過。”
“極地的那個。”
“對對對,我還想著有時間去看一看呢。”
陸向北見人有轉醒地跡象,示意孔琪把人挪出去。
他們三個出了空間,在草原上吹風,可能是冷的,滿臉大胡子的男人徹底醒了。
陸向北用他的語言跟他交談,孔琪完全聽不懂,在旁邊當背景板。
大胡子向他們要水和食物,孔琪拿出來給他,她在背包里放了一些‘樣子貨’。
他們還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暴露空間,大胡子狼吞虎咽地吃喝完了,人才有一點緩過來。
但情況仍舊不太好,他沖陸向北嘰里呱啦說了一堆,沒過幾分鐘就又暈了過去。
陸向北讓孔琪拿出一條保暖毯,把大胡子裹上,然后給孔琪翻譯大胡子的話。
“他說他們隊長被怪鳥抓走了,抓去了極地的天降之城。”
“下面好多死人,跟草原營地的那些尸體是一樣的死法,我覺得他的話靠譜,他們遭遇過怪鳥的襲擊。”
“還有別的發現嗎?”
“光看裝備看不出什么,他們有槍,但這個人沒有。”孔琪指指毯子里的大胡子。
他們在天坑周圍沒看到交通工具,估摸著這隊人是步行過來的。
“他可能知道天降之城在哪,等他醒了,讓他帶路。”陸向北還沒說別的,孔琪就把他們的小貨車移出來了。
他們帶著這個人上路,不方便再騎土鳥。
好在這人身體素質不錯,睡了一覺便醒過來,此時他們已經開車上路。
孔琪沒法和他交流,她負責開車,陸向北跟他交談。
大胡子醒來又喝了些水,他提到怪鳥,眼中恐懼頗深。
他們說他們這支隊伍是來尋找能源的,他們也發現了金油的存在。
只是別的天坑有人守著,他們靠不上邊,就想著尋找自己的天坑。
他們出來尋找金油,在天坑附近的時候,遭到了怪鳥的襲擊。
他們的隊長被怪鳥抓走,他們想躲到天坑底下,可是怪鳥沖下天坑,繼續追殺他們。
他沒有武器,只能逃跑,過程中摔過好幾跤,最后腦袋磕石頭上直接磕暈了。
他們爬下來的繩子,讓怪鳥給啄斷了,他醒來后見到的就是隊友的尸體。
沒有繩子他爬不上去,他們又沒帶食物出來,都是隨手隨獵,有什么吃什么。
在喝光背包里的水后,他身上又痛、又餓,不知何時暈了過去。
陸向北問他為什么會提到天降之城?
大胡子說那些怪鳥就住在天降之城里,它們飛出來抓人,只抓異能者。tΡ://wwω.5㈡00wx.℃ΟΜ/
所以大胡子的隊長是異能者,而孟伯怡也是異能者!
陸向北又問他,他們的隊伍里只有一個異能者嗎?
大胡子說是的,就隊長是異能者,可隊長的異能,對怪鳥沒用。
孔琪想來孟伯怡的異能對它們也沒用,所以它們是專門被人派出來抓異能者的。
既然是專門抓異能者,對異能者免疫,似乎理所應當。
大胡子他們的營地,距離天降之城不是太遠,他們營地原來有三名異能者,現在全被怪鳥抓走了。
沒有異能者,怪鳥不會襲擊營地,但孔琪不明白,草原營地里不止孟伯怡一個異能者,為什么怪鳥只抓她?
當時和她一起掩護普通人撤退的手下中,就有兩名異能者,他們都沒事。
孔琪覺得怪鳥要找的可能不止是異能者。
大胡子雖然撿回一條命,可是嚇得不輕。
他邀請孔琪和陸向北去他們的營地,他得知他們要去天降之城救人,一路都在勸他們放棄。
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們不是沒嘗試過,當他們營地的一名異能者被抓,他們也曾派人去營救過。
當然是有去無回,送去多少、沒多少。
一個營地的人不能都賠上,所以營地的頭兒放棄繼續營救。
他們把重點放在了保護上,可惜保也保不住。
和超出人類力量的生物抗衡,他們感到自己太渺小了,那些怪鳥不怕子彈,不怕刀砍。
他們還能怎么樣呢?只能放棄……
但無論怎么躲,都沒能躲過,現在他們營地連一個異能者都沒有了。
陸向北表示他們救人的心意已決,希望大胡子給他倆畫個地圖指個路。
大胡子想幫他們,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可他真是被怪鳥嚇怕了,不敢親自給他們帶路。
不過他說有個人也許愿意冒險,這人去過幾次天降之城,是唯一活著回來的人。
孔琪和陸向北跟大胡子回到他的營地,見到了大胡子說的‘幸運兒’。
這人少了一條手臂,臉上還有道猙獰的疤痕。
陸向北向這人表明來意,請他做向導,這人倒真的同意了,索要的報酬是尋常吃喝。
孔琪聽說他要吃喝,心頭一松,她很怕他提出什么他們做不到的要求,如果只是吃喝,她還付得起。
他們到營地時天色已晚,向導說必須等到天亮他們才能出發。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茫茫雪原,只畫圖沒有向導他們找不到那地方。
就算能找到,也要花很長時間。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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