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尸人的開始就是個無解的死局,用別人的命來續自己的命。
還敢拿自己做實驗,他們出事一點不讓人意外。
怪腦子沒了,孟伯怡建議燒掉這里,那些畸形恐怖的實驗品令她毛骨悚然。
其他人也贊成,他們在地堡里澆上油,一把火燒了這地方。
孔琪始終認為半尸人的覆滅,
是他們自己作死,敢把主意打到天坑怪物頭上。
那些怪物根本不像這個世界的東西,又怎么和人類相融?
而半尸人的總頭,也在地堡里沒能幸免于難,地堡雖然安全,可一旦危險從內部發生,
想逃也難。
也是意外發生的太過突然,誰都沒有準備。
他們放過前把所有房間和辦公室都搜了一遍,
總部重要成員全在。
意外發生當天,只有幾隊跑腿的半尸人出城辦事,這些人會駐扎在外面的新據點。
他們在外面駐守,一般是由總部給他們送‘食物’,到吃飯的時間沒人送飯,他們現往回趕肯定來不及。
所以這些人應該是在回總部的路上變成普通喪尸了。
海港城市被燒尸的惡臭熏得沒法待人,他們從地堡出來,返回城區,直接出城沒留下休息。
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清理各處殘存的半尸人,重點是有能力養活人的地方。
他們的目標是救出所有被圈/養的活人。
孟伯怡看孔琪沒什么精神,知道她使用異能過度,需要充分休息,因此后面的工作沒讓她和陸向北參與。
他們安心在馬駿的營地休息,孔琪向馬駿打聽哪有隕石,也許他的人外出搜集物資時見過。
對于不知道如何利用隕石的人而言,
它們只是普通石頭。
或許顏色鮮艷,
比別的石頭好看些,但不能吃不能喝,
沒人會過多關注。
馬駿問過他手下的兄弟,真有人見過這種彩色石頭,是在一個景區的漂流河邊。
他們去景區搜集物資時見過,還當是景區立的景觀石。
陸向北得到準確位置,立刻和孔琪去找石頭。
他們開車到景區用了半天時間,果然在河邊找到了一顆紫色隕石。
這顆石頭形狀像磨盤,往外冒深紫色的煙,煙霧繚繞,陸向北讓孔琪按住它,試著用蜘蛛尾戒吸收它。
孔琪卻搖頭說:“我虛弱不是因為隕石能量弱,是人類的身體承受不了太多能量輸出,你來吧,你有特殊體質。”
她很清楚她能控制隕石能量八成和玉佩有關,并不是她的身體有什么特殊。
至少她的特殊和陸向北不同,陸向北似乎專為這隕石而生。
陸向北沒再堅持,他也擔心孔琪的身體吃不消,于是伸手按住紫煙石頭。
石頭化為煙霧被他吸收,沒留下一點碎渣。
“伯怡說草原那邊也有,咱們直接過去吧。”孔琪不止問過馬駿,
她也問了孟伯怡同樣的問題。
孟伯怡把位置寫給了她,她掏出寫有位置信息的紙條遞給陸向北。
“你回家躺著,
我開車。”陸向北看孔琪臉色始終不見好,不想她再勞累,馬駿營地里的醫生給她檢查過,說她是累的,身體累垮了。
這種勞累過度造成的虛弱,只能用休息和進補來慢慢恢復。
孔琪在陸向北面前不用逞強,她回新家躺在床上睡覺,菜園子都沒管。
陸向北不讓她管,收菜種菜的活全由他包攬了。
孔琪躺在床上,睡了吃、吃了睡,陸向北白天開車,晚上回新家園收菜。
一天三頓飯都是他做,孔琪當了回‘大爺’,什么活都不用干。
在草原上找石頭不是那么容易,有孟伯怡給的坐標參照物,他們也花了幾天時間才找到。
期間孔琪總算養回點精神,可仍是一臉憔悴。
她通過這次的事,對自身情況有了明確的認知。
那就是她擁有的能量,遠遠超過她身體所能負荷的‘值’,平時悠著點用,根本不需要再補充。
若是過載使用,即便能量夠,她的身體卻受不住,最先損壞的是她的身體。
如果身體先毀了,那蜘蛛戒指里有再多能量也是沒用、發揮不出來。
她不想走半尸人的老路,拿自己的身體去賭。
草原上的隕石,照舊由陸向北來吸收。
不過孔琪也還發現一件事,雖然距離較遠的隕石她感應不到,但只要接近目標大概在一座城市的范圍內,她就有感應。
在陸家新城她感應到金石頭,在地下城她感應到蜘蛛戒指,經過反復確認,她已經可以肯定,只要進入一定范圍,她便能感知到隕石的存在。
可惜無法鎖定具體位置,他們兩這兩多年以來,幾乎走遍全國,但仍有許多地方可能有隕石。
陸向北覺得這么茫無頭緒地找不是辦法,他們需要‘地圖’。
當初隕石墜落,全世界很多天文愛好者、天文臺都記錄過。
他想找到這些記錄,然后跟著線索去找。
這趟出來比他們預想的要順利得多,因此節省下好些時間。
陸向北讓孔琪盡管歇著,找記錄的事交給他。
人身體虛弱的明顯表現之一就是容易疲乏,這是孔琪控制不住的,閑來想干點活,沒做什么呢,人就累得手腳無力,躺在床上便覺得困得不行。
陸向北一點不介意她這么‘嬌弱’,應該說他從沒見過孔琪這樣,不知道她生病后會這么安靜。
虛弱的孔琪,讓干嘛干嘛,沒一點脾氣的,說一句‘不要看書、趕緊睡覺’,立刻就放下書,閉眼睡了。
平時讓她晚上少看點書、歇歇眼睛,她都會陽奉陰違,關了大燈開小燈看。
她越是安靜,陸向北越溫柔,好像她是什么易碎品,其實她只是習慣了,在孤兒院的時候,生病當然要聽話,發脾氣鬧情緒給誰看呢?
年齡越大,她越是懂得,如果病了,就努力養好身體,不要做多余的事浪費精力和體力。
然而陸向北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感覺身體雖然病著,心里卻是暖的、不再空落落。
寧靜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她在新家剛躺了十天,陸向北在外邊就遇到麻煩了。
陸向北找到一座天文臺,結果里面居然活人。
有活人也不至于多稀奇,可里面的活人卻利用小孩子,把陸向北騙進去抓了起來。
天文臺附近沒有居民區,這邊四周空曠,災難爆發后也就沒多少喪尸。
有人在周圍開墾的農田,扣了大棚種菜。
孔琪是很佩服這些人的,在這樣的地方也能種菜。
還有牛羊的牲口棚,日子似乎還過得去。
但他們抓了陸向北,這可不成,她必須到空間里……看看熱鬧。
陸向北連著吸收兩顆隕石,他體內儲存的能量比在古城時還多,發起威來自然也比那時恐怖。
當然她還是希望這是場誤會,雙方不必動手。
之前騙陸向北進陷阱的小孩兒,只有五、六歲,是個眼睛大大的小女孩。
她騙陸向北說天文臺里大多是小孩子,只有幾年上了年紀的老人在照顧他們。
老人家身體越來越差,這里的日子可能要過不下去了。
結果進去之后,陸向北就被鐵籠子扣住了。
臺里的小孩只有小女孩一個,其她全是成年女人。
別看她們是女人,身體可是強健得很,有手里提著大錘的,還有背槍的。
這營地為什么全是女人,沒有一個男人,甚至小男孩都沒有?
孔琪不信災后她們一個男人都碰不著,這不能怪她思想陰暗,實在是她見了太多災后的陰暗面。
遇上意外她很難往好處想,看到陸向北被扣籠子里,她就有點擔心這是群食人族,而且她們只留下女人、把男人做成菜吃了。
她們對籠子里的陸向北使用了麻/醉/槍,等他暈過去,幾個強壯到不輸男人的女人,用繩子將他捆上。
拎進了地下大廳,陸向北個子高還一點不瘦弱,那個強壯的女人竟能單手拎著他走,可見她力氣有多大。
孔琪本想出去把陸向北搶回來,但她又一想,覺得陸向北不該這么‘弱’。
早在鐵籠子落下時,他就能做出反抗的,他可以控制金屬。
他這樣輕易被抓,那肯定是想讓她們抓。
也許他有什么別的打算,思及此,孔琪改變策略。
她退出天文臺,等了半個小時,再現身到附近,假裝剛剛找過來的樣子。
果然,在天文臺外圍的菜田附近,她又‘偶遇’了那個小女孩。
“小朋友,你看沒看到一個長這么高的叔叔?”孔琪露出友善地微笑,比劃著陸向北的身高。
“看到啦。”小女孩天真地笑著,點了點頭。
“他在哪?”孔琪蹲下身,和小女孩面對面說話。
“受傷了,媽媽救了他。”小女孩對孔琪換了套說辭。
“那叔叔在你家嗎?”孔琪順著她說。
“嗯!”
“那你帶阿姨,回家找叔叔好不好?”
“好”
小女孩天真的樣子,任誰見了都不會懷疑。
她扎著兩個羊角辮,小臉兒有點臟,衣服雖然沾著土,但不破舊。
這樣看著她的生活既不太好,也不太差。
小女孩帶著孔琪回到天文臺,她走進正門,想象中的鐵籠沒出現,倒是出現了一個笑容和藹的老太太。
“奶奶”小女孩見到老太太,立刻撲上去要抱抱。
老太太抱起小女孩,拿出手帕擦了擦她的小臟臉兒。
“阿姨,我想找個人。”孔琪看老太太的年紀大約在六十歲,便叫了聲阿姨。
“你找誰呀?”老太太的表情很自然,孔琪完全看不出破綻。
“一個男的,他是我丈夫,我看他朝這邊來了,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他急著找地方落腳休息,看這有建筑,就騎著車先往這邊來了。”
陸向北騎的是自行車,因為這邊的路況太糟糕,道路似乎被人破壞過。
“哦,你說那個受傷的年輕人,是,他受了點傷,把腳崴了,我女兒正給他治療呢,你放心,我女兒是大夫,能處理好這點小傷。”
“那真謝謝你們了,我去看看他。”
“你跟我來。”老太太沒有阻止,放下小女孩讓她自己去玩,領著孔琪往地下大廳走。
孔琪總覺得事情不應該這么順利,正如她所料,老太太根本沒領她去‘治療室’,而是把她騙進了一間‘牢室’。
在她走進房門后,門從外面被推上,鎖也是在外面鎖的,從里邊打不開。
房間里沒有人,只有一張單人床,連窗戶都沒有。
“您這是什么意思?”孔琪透過門上的小窗口喊道。
“你好好在這休息,我們會幫你的。”老太太自說自話,然后轉身走了。
“幫我什么?”孔琪被她說得一頭霧水。
和她猜想的差不多,這個地方的人只對女人比較友好。
她們沒用鐵籠扣她,也沒給她打麻/醉/劑,更沒有用繩子捆她。
她在下來的路上已經看過,這地方沒有監控,也沒有守衛,這里只有一排房間,看著倒像是醫院的診室。
可惜不是,這是一排牢房,門是防盜門,墻也是實心的,很堅固。
陸向北要去的地方,卻不是這里,她利用空間,把幾間牢室全轉了一遍,陸向北不在里面。
她花了點時間,才等到地下大廳徹底沒什么人。
好像是都到上面吃飯去了,她趁機四處搜尋陸向北。
在地下二層更陰暗的區域,她找到了關陸向北的牢房。
牢房是單間,但不像是平時關人的地方,只是個中轉的房間。
旁邊還有一個房間,里面有手術臺和醫療器械。
也許老太太沒說謊,她女兒真是大夫。
但孔琪一點也不想陸向北躺到那張手術臺上,肯定沒好事。
陸向北還沒醒,孔琪借機到周圍轉轉,然后她就發現了一間更大的牢房。
里面關著的全是男人,這些男人戴著腳鐐,躺在地上睡覺。
孔琪進入空間,再走到牢房里,近距離觀察這些人。
他們手上有泥土,鞋上也有,看來外面的菜地是他們在種。
孔琪看著他們,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卻一時想不起來。
她擔心陸向北被人切了,沒有細看,匆匆趕回單人牢房,把陸向北拍醒。
陸向北本就暈得不嚴重,他以前做過這方面的訓練,比常人抗藥。
“你要干嘛?想被做成人肉包子啊!”這話是孔琪問的。
“拿資料。”陸向北醒了醒神,坐起身。
“你把她們全控制起來也能拿,冒這個險干什么?”
“她們中有人,和咱們一樣。”
“什么?你是說……”
“嗯,所以我想進來看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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