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琪沒打算把他殺了,死在她手里沒意義,生活要有儀式感,報仇也是。
她放出亂箭,只為扎中于文,她不知道于文怎么跑到這來了,還知道她在這。
不過幸好他不知道陸向北可以免疫尸毒,
被咬了不會尸變。
上一世陸向北跟于文一起逃生,沒被喪尸咬過,這一世陸向北改變計劃,結果意外受傷遇到孔琪。
知道陸向北免疫尸毒的人只有她一個。
否則說不定她真讓于文給騙出去,炸成碎肉了。
也多虧靳寒提前告訴她,于文有偽裝異能,
但復制不了別人的能力。
于文有些身手,面對亂箭他抵擋幾下,撥掉扎向要害的,只在腿上中了一箭。
陸向北制的這毒吸不出來,砍腿可以,孔琪就看于文舍不舍得把自己腿砍斷。
于文拔出箭,看也沒看就扔地上了,他不知道這箭上有毒。
“出來。”于文這一嗓子,不像是叫孔琪。
他這聲命令,叫來了躲在酒店兩側的手下。
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摸到酒店后面的,現在從兩側走出來,手里拿著槍。
在于文出現時,單忠就把他們吃饅頭的盆藏柜臺后邊去了。
于文不知道他們吃了孔琪的飯,以為他們被孔琪威脅,給關到酒店大廳里了。
島的某處突然響起震天的爆炸聲,于文露出得意的冷笑。
孔琪的心一沉,
她想馬上去看看,一定是陸向北和南星那邊出事了。
可她不能放過于文,便沖外面的人喊:“你們誰是于文一伙的,
站在他身后,
不想和他一伙的,
站著別動。”
她得知這島上的人不全跟于文一條心,怕錯殺了無辜。
像這酒店里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單忠這樣的死她手里,那可有點冤。
“她有重武器。”單忠扯著脖子喊了一聲。
也不知是在給誰提醒兒,兩隊人在于文身邊站定,雖然沒人留在原地,不過看表情,其中有幾個是硬著頭皮站過去的。
孔琪在空間里換了個位置,突然朝他們射出箭雨,完事立馬封住空間。
那些人拿槍掃射,只是晚了一步,子彈穿過空間打飛了。
而他們卻有好幾個人中了毒,孔琪再換位置,又向他們射箭。
如此三次,后來的這些人也全被箭射中了。
有個別機靈點的,先躲到柱子后面再回擊,孔琪特別‘關照’他們,挨個給他們補箭。
他們算出孔琪藏身的區域有多大,可打不著她、只能干著急。
子彈沒有遇到任何實體的東西,直直飛向遠處。
有人喊‘邪門’,于文意識到他們遇到了異能者。
普通武器不頂用,難怪靳寒這群人連武器都讓人奪了,全躲在大廳里當縮頭烏龜。
于文帶來三十多吃人,孔琪變著法兒的讓他們中箭。
反正庫存擱著不清,時間長了毒藥會過期。
陸向北給她做了好幾箱,她都用在于文和他手下身上了。
孔琪躲在空間里,他們只能進攻,不能后退,不然等于白來一趟。
雙方都貓起來,孔琪多少天都耗得起。
現在是于文想快點解決她,出其不意的招就能用一回,再用就不靈了。
于文見刀槍沒用,便開始語言刺激,說他炸了大本營,陸向北這會兒生死未卜,再不去瞧瞧恐怕就來不及了。
她在空間里來回變換位置射箭,但也是有一定范圍的,于文看出來了,她隱身的區域有限。
想去大本營救人,她就必須踏出這個安全區。
“我相信他不會有事,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吧,扎你的是毒箭。”
孔琪不是不擔心,但那樣規模的爆炸,陸向北要是在覆蓋區內,他難逃一死,她去了怕是連尸首都找不到。
這邊要是讓于文跑了,她就太對不起陸向北了。
心焦得像掉進了熱油里,可她還得撐著,等到于文他們開始毒發,失去反抗能力,她就把人捆起來,立刻飛奔去大本營那邊。
她唯一的安慰就是南星能預知未來,有南星在,陸向北死不了。
“她應該沒彈藥了,大家別被唬住,哼,她一定有所顧忌,不能殺咱們。”
于文認為孔琪是在虛張聲勢,真想殺他們放什么箭?直接開槍他們一個人也活不成。
她有槍,之前還打喪尸來著。
遇到仇人不開槍,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她沒槍,二是仇人不能死。
她有槍卻不開,箭上有毒也是慢性的,因此于文篤定她留著他們有用。
“琪琪——”陸向北的聲音出現在遠處。
“再等會兒,他們快毒發了!”聽到陸向北的喊聲,孔琪仿佛被打了針雞血。
她看向來路,就陸向北一個人在往酒店這邊走。
“追上去,殺了他!”于文向手下喝道。
“誰敢?站著別動我一會兒給你們解毒,誰去誰現在就死。”孔琪說著一槍打在于文腿上。
于文恨得眼睛噴火,他在鳳省時調查過孔琪,只是個普通的小丫頭,沒聽說是異能者。
而且她這異能太氣人,只容她打人,別人打不著她。
若是冰與火這樣的能力還好,全擺在明面上打一架的事兒。
她這是暗中傷人,根本防不住。
于文捂著腿上的槍傷,看看身邊正在往后退的手下。
“你們傻嗎?姓陸的為人正直,知道你們平時干過的事,不會留你們活著,趕緊殺了他!”
這話說動了大部分人,他們果然端起槍,去追來路上的陸向北。
孔琪盯著于文,見他的眼角余光一直瞄著她所在的位置,假裝看向遠處,其實在注意她的動作。
她只要敢開槍,他就有機會把炸彈扔進空間。
孔琪計算著時間呢,毒發的時候到了,那群人就算追上去,跑到半路槍都拿不住。
她要盯住的人只有于文,陸向北的仇人,就是她的仇人。
有幾個沒聽于文話的,放下武器跑去酒店大廳里,乖乖等著發解藥。
他們把武器放酒店門口的臺階上了,這個位置離他們和于文都有段距離。
于文知道孔琪在盯著他,他根本沒機會去拿武器。
而且正如孔琪說的,他們開始毒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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