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真的小白兔被胡蘿卜引誘,掉進了一群大灰狼的陷阱。
這孔琪在腦子里寫的‘劇本’,只是加入隊伍后,她發現了兩張不和/諧的臉孔。
姜時俊和姜時穎也在,她心里罵罵咧咧,臉上卻揚起笑容,很友好地向他們點頭打招呼。
她對其他人也是如此友好,
像個剛入職場,試圖和所有人搞好關系的新人。
這支隊伍有四十七個人,人數比姜家兄妹折掉的那支隊伍多了一倍。
不過隊內沒有老人孩子,只有幾個年輕女人。
男人身上帶著各式武器,女人沒帶,或許帶著表面看不出來。
臨時營地中央堆著篝火,
孔琪沒看到他們吃的什么,
不好判斷他們是不是吃人。
陸向北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下‘一樓’看看孔琪走到哪了。
他見孔琪又加入一支隊伍,便把農活先放下,在‘一樓’待命,準備隨時出去支援她。
空間里面的人說話孔琪能聽見,陸向北‘下樓’她也知道。
她在外邊的走位,是為了方便陸向北在空間里四處查探。
陸向北主要是看這些人的車里有什么。
藍色空間擴大了三倍,孔琪不需要到車子近前,陸向北就能走進車里。
她‘隨意’地轉悠一圈,挑了個靠近篝火的位置坐下烤火,她身后停著隊伍里最大的一輛車。
陸向北進去查看后,告訴她里面有只喪尸。
還不是普通的喪尸,是一只長‘草’的喪尸。
喪尸被捆在車里,周圍擺放著盆栽蔬菜。
陸向北說,那些蔬菜的生長速度快到像電腦特效做的。
他進去的時候番茄剛掛果,他出來的時候果子全熟透了。
車里有人看著,果熟了就采摘下來。
其它綠葉菜像小白菜什么的,基本上一分鐘收一茬。
車隊有四十多人,還是四十多個年輕力壯的男人,
假設他們每頓都吃青菜,一天大概就得消耗一百斤左右。
當然,大車上不止有青菜,還有玉米。
主食和菜都有,就缺……肉?
不,陸向北在另一輛冷藏車里看到了野豬和鳥類的殘骸。
那么問題來了,車隊到底是喂喪尸吃野獸,還是吃活人?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剛剛決定加入咱們隊伍的、呃怎么稱呼?”
在路邊攔她的男人走到火堆前,拍拍巴掌,吸引眾人的視線聚焦在他身上。
“孔琪。”
“哦哦,大家歡迎孔琪加入咱們的隊伍!”
周圍傳來稀稀拉拉的掌聲,有人愿意捧場,有人則冷眼旁觀,還有人嗤之以鼻。
“別理他們,一群木頭。我叫喬源,是那輛車的車主,你就搭…大平的車吧,大平你帶帶新人,別嚇唬人家。”
喬源的視線在人群中搜尋半圈,最終落到一個滿臉兇相的男人身上。
孔琪瞥了眼喬源的車,是那輛冷藏車。
叫大平的男人,和別人不太一樣,他沒在下邊休息,盤腿坐在一輛貨車頂上,拿著把小刀,在雕刻一塊木頭。
“嗯。”聽到喬源的安排,大平悶悶地應了聲,甚至都沒抬頭看孔琪一眼。
“別怕哈,他長得是丑了點,人不壞,就是性子悶、不愛說話。”
谷炞
陸向北聽到喬源安排孔琪坐那輛貨車,他走過去把車子里里外外都檢查了一遍。
火堆邊坐著個年輕女人,穿著件粉色的羽絨服,頭發染成金黃色,臉上還化了全妝。
她盯著孔琪看了看,挪近些過來跟孔琪搭話。
她問孔琪從哪來?
孔琪說北邊,北境邊界附近。
兩人一問一答,聊了起來,女人叫任雪嬌,災前是幼兒園的老師。
災難爆發后父母遇到了,她帶著小弟逃出城市,去首都投奔大姐。
途中歷經艱辛,好不容易到了首都,才得知大姐一家三口也遇難了。
“你不記得我了嗎,咱們在首都見過。”任雪嬌小聲問。
“……抱歉,我記性不大好,總記不住人的長相。”
孔琪聽她提首都,有那么一瞬間,也想到她們是不是見過。
可她在首都一共沒待幾天,還不出門,見過的人屈指可數,印象最深的是早餐攤的阿姨。
年齡對不上,任雪嬌太年輕了。
“女生宿舍,我住你樓上。”任雪嬌尷尬地笑了笑,下意識地摸摸自己涂著厚粉的臉。
“啊是那的鄰居!”孔琪當然記得那棟女生宿舍,也遇到過樓上的鄰居。
但那時鄰居們對她比較冷淡,只有樓長跟她說過話。
任雪嬌能說出女生公寓這個具體地點,她應該沒撒謊。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還是沒能想起鄰居們的長相。
“你不記得我很正常,但我記得你,樓長說你是陸先生的朋友,就…挺好奇的,陸先生從來不跟人交朋友,所以看到你之后,印象蠻深的。”
“你認識陸向北?”
“嗯也不算認識吧,大部分人都知道他,我見過幾次,沒說過話。”
“吼,他果然是名人。”
“是很厲害的人,后來幸存者轉移,我跟著大部隊走了,就再沒見過他。你們呢?一直在一起嗎?”
“也不算一直在一起,偶爾有事的時候就分頭行動,這不、前幾天剛道別。”孔琪前實后虛,回答得半真半假。
“他放心你一個人單獨行動?”
“那有什么不放心的,現在喪尸全在南邊,從地圖的上半部分走很安全。”孔琪比劃著,給任雪嬌劃出安全地帶。
“沒有喪尸,有人啊、你不怕遇到壞人嗎?”
“怕什么,惡有惡報,前幾天我遇到一隊吃人的幸存者,你猜怎么著?”
“怎么了?”
“在他們又想害人的時候,突然從四面八方鉆出黑壓壓一片大老鼠,把汽車都咬爛了,你想想人得被啃成什么樣,罪有應得啊”
孔琪說這話沒壓著聲音,還時不時斜姜家兄妹一眼。
“那你沒事?”
“啊,沒事,不過我離得遠,我當時在山坡上方便,有幸逃過一劫。”
“他們打算吃你?”
“可能打算過,但我能跑啊、不好抓,他們最后選了個受傷的路人下手。”
“你真幸運。”任雪嬌由衷感嘆:“希望你繼續保持這份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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