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我真的睡了一個月?”
“嗯,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陸向北把獵物拖進院子。
馬駿看到他拖進來的東西,嚇得腿一哆嗦。
“老虎?”
“現在殺它應該不犯法。”陸向北抬頭看看天,天空有幾只食腐鳥在盤旋,它們跟他一路了。
“附近還有嗎?它同伴會不會報復啊?”馬駿的思考方向跟陸向北不同,他覺得犯法是小意思,如果激怒老虎的親戚朋友,它們找上門算賬咋辦?
“老虎是獨居動物。”
“那沒準啊,現在這個環境,人都變異了,動物也會與時俱進的。”
“這樣啊,那我把它的皮給你披上,到時它的親戚朋友把你當成同類,就不會傷害你了。”
“陸先生,您就別開玩笑了,真的很恐怖。”
陸向北笑笑,放下老虎開始架鍋燒水剝皮。
馬駿光是看著那顆斗大的虎頭就心肝發顫,趕忙回屋去了。
他回屋跟孔琪說陸向北打了只老虎回來。
孔琪一點不意外,輕描淡寫地回道:“他就是去打老虎了。”
馬駿不得不感嘆他們藝高人膽大,他就學了幾天射箭,但凡攻擊性強點的動物他都不敢招惹。
孔琪正在收拾行李,馬駿醒了,他們也該出發了,在村子耽擱的時間有點長,接下來得抓緊時間才行。
馬駿看到她在收拾東西,便跟她一起收拾,把東西打包裝好,鍋碗瓢盆什么的都收起來。
馬駿剛好沒行李,他把這家的被褥床單枕頭全打包帶走了。
陸向北真的把虎皮剝下來,頭部做成帽子,但沒給馬駿,他給孔琪戴上了。
身體部分的皮毛做成褥子,給孔琪鋪地睡覺。
孔琪戴著虎頭帽,老虎的威風氣場蕩然無存,她的娃娃臉把這帽子稱得可愛了幾分。
陸向北把虎肉給了二驢和大狼二狼,虎膽、虎骨他留起來存著。
陸向北在拆分老虎的時候,馬駿跟他討了件東西,這東西馬駿以前只聽過、沒見過,他琢磨著這東西要是送禮的話,應該是份大禮。
馬駿自知因為他孔琪和陸向北才耽擱了行程,現在他身體好了,自然承擔起當司機的責任。
他把藏在車里的燃油拿出來,要送給他們當報酬。
陸向北沒收,孔琪指指她的自行車,說她用不上這東西。
馬駿想要他們現在的住址,他向他們保證,今后等他發達了,一定會加倍報答他們。
孔琪和陸向北相視一笑,她搖頭說保密,還說假如他們有緣再見,到時再要報酬,如果他們今生無緣再見,就不用報答了。
馬駿現在不止覺得他們神秘,還覺得他們神叨。
不過孔琪讓他們一家團聚,這事本身就很神奇,他不得不承認世間確實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五月的天空飄著雪,三人驅車趕到潘縣,馬駿感到很抱歉,他握耽誤了孔琪的正事。
孔琪心里也沒底,孫棟沒跟她說取東西的時限,也許害死孫棟的那個人已經提前趕來了。
如果沒人覬覦,孫棟死前不用那么激動,他明顯是希望她能搶在誰前面把東西拿到。
現在只能盼著老天幫忙,讓她能順利完成孫棟的遺愿。
按照之前說好的,馬駿只需送他們到潘縣就好,不用跟他們去湖上找東西。
但到了地方,馬駿因為過意不去,執意要跟他們同去。
潘縣范圍內的喪尸不多,可難保不出現白喪尸那樣的異類。
對此陸向北認為概率不大,從他們遇到白喪尸的地方到潘縣沒多遠,喪尸應該也分地盤,尤其是那么厲害的喪尸,如果同一范圍內有兩只,它們不打架嗎?
馬駿說那不一定,也許它們會結盟,尸多力量大嘛。
孔琪想的是他們回家怎么辦,她騎自行車不比在貨車里,被白喪尸這種會偽裝的喪尸突然襲擊,她反應不過來。
三人將車藏好,徒步走進縣城,縣城周圍的地表水系都已結冰,他們可以步行去湖面上。
在縣城里他們先搜索了一遍物資,食物就甭想了,所有店鋪和住家里的糧食全消耗一空。
馬駿找能做箭的材料,孔琪找防具,陸向北找武器。
城內有些零散的喪尸,三人輕松搞定,收集完物資便向潘湖進發。
整個湖面變成‘平地’,孔琪和陸向北走上去,馬駿留在湖邊看守裝備。
二驢留在陪他,大狼二狼跟著孔琪他們走了。
相處時間長了,孔琪對大狼二狼的恐懼漸漸消除,不過它們畢竟不是二驢,聽不懂孔琪說話。
它們參與行動的目的,是保護孔琪和陸向北不受野獸襲擊,別的事不管。
所以不用孔琪說什么,它們會跟著跑,四處嗅味道。
孔琪不知道孫棟說的東西是指啥,只能在湖面上邊走邊看。
她覺得孫棟說的可能是條船,湖上除了船也沒什么別的東西能找了。
如果是指湖下的魚,那她可找不到,湖面凍得有幾米厚,鑿個冰窟窿尚且有可能,跳下去潛水找魚,那是自殺。
“琪琪,你看。”走了幾個小時,陸向北似乎有所發現,他拿著望遠鏡四處觀望,不僅湖面,連周邊的山頭也沒放過。
陸向北將望遠鏡遞給孔琪,孔琪接過來按他指的方向望過去。
在遠處的湖面上有個明顯高于湖面的東西,它矗立在湖面上,卻不是船只。
“好像是個……小金字塔。”孔琪想了幾秒才想出個貼切的形容詞。
說是小,因為隔得遠,孔琪估摸著走近了看得仰頭。
兩人快步朝那小金字塔走去,這東西不像潘湖上原有的。
走到近處看,果然這東西有二層樓高,但不規則,不是真正的金字搭,它只有面朝他們的這面是三角形。
看紋理像是巖石,可顏色又是深藍色。
“向北,你覺不覺得這顏色眼熟啊?”孔琪圍著這東西轉了幾圈,她扒開腳下的雪層,露出底下的冰面。
這東西是在冬季來臨前便立在湖里的,冰層將它凍得嚴絲合縫,邊緣沒有裂紋。
“顏色和白喪尸腦子里鉆出來的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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