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
南邊尚且如何,孔琪想到北境,恐怕有些地區冰雪都沒化凈。
她多少有點想‘家’,想念種菜的日子。
晚上新宿舍來了一位客人,給孔琪送新的工作證。
他是新崗位的負責人,姓鄭、叫鄭心明,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張一恒想重建醫療系統,首先是恢復一間醫院的運轉。
孔琪看出他們是想在鳳高官住了,如果是短期停留,不會花時間人力去清掃街道,挪開擋路的汽車。
只會快速收集物資,搜干凈之后走人。
張一恒這段時間還派人去海邊修碼頭,鼓勵幸存者出海捕魚。
船是現成的,沿海一些村子里就有,幸存者也不去遠的地方,只在近海轉悠,劃小船出海不用燃料。
不懂如何捕魚的幸存者,便等退潮時結伴去撿海帶海螺。
孔琪的新工作在醫院,依舊是負責打掃衛生,早七點上班,晚四點下班。
由于沒電,重新‘營業’的醫院沒有選樓層高的大醫院,而是選在一家私人紀念醫院。
前期排查危險的工作已經做完,清潔工作正要展開。
鄭心明身為負責人,在沒有電話、快遞的條件下,傳達信息只能靠腿和嘴。
他通知完孔琪,還要去通知別人,沒在孔琪家多逗留就走了。
孔琪把工作證放進外套口袋,和陸向北吃完晚飯,一起出門熟悉環境。
小區里邊收拾得很干凈,地面、綠化帶、兒童活動區都打掃過。
兒童活動區有小孩在玩秋千和蹺蹺板,旁邊有幾個年輕的女人看著。
女人敢帶小孩出來玩,可見小區的治安不錯。
小區外邊的街道就沒那么好了,院墻以外的世界,仍是一派末日景象。
市區人口密集,特別是住宅小區,人多就意味著喪尸多。
除小區大門外的那條主路,其它岔路臟亂得慘不忍睹。
他們只站在路口望了望,沒往里邊走,北都營區的生活工作手冊上寫著,不許幸存者私下探索未知區域,違規者后果自負。
誰也不知道哪個角落藏著‘污染物’,一人被感染,就可能造成巨大損失。
熟悉過環境,兩人回宿舍休息,第二天清早孔琪去新崗位報道,領了套全新的防護服。
醫院的清潔工作不比掃大街簡單,甚至可以說更難。
到處都是血污,以及人體各處的一些組織,與地面、墻體緊緊粘在一起。
醫院門診樓一共六層,清潔工有十二人,兩人負責一層。
一層有兩條走廊,孔琪和另一個叫袁芳芳的女孩一組,她們各負責一條走廊。
孔琪拿著長柄鐵刷子,拎著水桶,走到歸她清潔的區域,水桶里的水已經兌好清潔劑。
她穿著全套防護服,掄起胳膊開干。
病毒爆發當天被送進醫院的昏迷者數量龐大,大醫院人滿為患,大廳根本沒有再接收患者的空間。
有些昏迷者便被送往就近的醫院,結果可想而知。
這間私人紀念醫院規模不大,也沒能逃過一劫。
孔琪刷得正起勁,忽然聽到另一條走廊上傳來一聲尖叫。
她連忙放下刷子,抓起墻邊的點滴架跑向另一條走廊。
她跑過去就看到袁芳芳跌坐在地上,她上前問袁芳芳出了什么事?
袁芳芳指著病房門里邊,顫抖著聲音說:“有…有、人!”
袁芳芳說‘人’的時候語氣并不確定,可她沒用‘喪尸’定義她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