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琪沒有過家人,但她知道失去親人的感覺,這種感覺在老院長去世的時候她深刻的體會過。
李岐雖說算不上她的親人,可也算教過她功夫的老師,突然這樣沒了,她一樣會感到難過。
她把骨灰盒放在臥室的桌子上,她沒有這方面的忌諱。
李岐有個背包,等于是他的遺物,孔琪打開背包,里面有幾包餅干、一個保溫杯,還有兩捆繩子。
夾層里有本筆記,像新華字典那么厚,封皮是老舊的皮子,筆記本由一根皮繩捆著,在繩里夾著只信封。
信封上有‘孔琪親啟’四個字,落款是李岐。
孔琪抽出信封捏了捏,里邊還有紙,她打開信封抽出里邊的信紙,那是張折疊起來的A4紙。
她展開A4紙,開始閱讀上面的內容。
這封信是李岐受傷前寫的,孔琪看完全部內容,不由皺緊眉頭。
李岐在受傷前就預料到自己將死,應該說他在去某個地方前,就知道自己沒法活著回來。
因此他在去之前先寫了封信,但結果比他預想的好,他出來的時候只是受傷,還沒死。
于是他決定把信親手交給孔琪,也是李岐身體強壯、又是習武之人,才能在持續失血的情況下步行回村。
李岐給孔琪的信沒寫別的,只給她安排了未來的去向,可以說是份未來清單。
孔琪本就有另尋住處的打算,所以才會四處探索。
可她不知道李岐給她指的這條路,現在行不行得通。
因為李岐指給她的搬家路線,正是往林區去的路。
那邊不知何時裂開個地縫,想通過可能需要飛過去,繞行的話會花更多時間。
孔琪把信裝回信封里,將它折起來揣進口袋。
她走回爐旁的小窩里坐下,二驢像是感覺到她有心事,輕輕走過來,蹲在她腿旁。
李岐是神秘的,無論是他這個人,還是他做的事。
這種神秘他活著的時候在,他去世后,依然沒有散去。
此刻孔琪的腦子里全是問號,李岐背著干尸去了哪,為什么干尸不見了?
他和什么人、或什么東西交過手,才留下無法治愈的奇怪傷口?
那個有去無回的地方,到底是哪?
這些疑問李岐在信中沒有交待,見面的時候他也沒提。
李岐帶著神秘出現、又帶著一堆謎離開,留給孔琪的只有一個方向。
孔琪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睡得很淺總是做夢,傍晚天黑后,她聽到隱隱的敲門聲,敲的不是房門,是院子里的大門。
李岐會功夫,他帶著傷也能翻墻進院,直接敲房門,如果有外人來,肯定是敲大門。
孔琪警惕起身,把武器背起來,先打開一條門縫,扔出去一塊柴,木柴掉在雪地里,四周沒有別的動靜。
“誰呀?”孔琪站在房門口,沖院門的位置喊道。
沒人回答,敲門聲還在響,這聲音很輕,有種‘楞楞’的感覺,好像敲門的‘肢體’并不靈活。
孔琪打開大門口的燈,是一盞太陽能路燈,庭院公園用的那種,亮度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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