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琪收拾起方便攜帶的狗糧,塞進籠子里面,然后用繩子將籠子捆好,她背在背后,像背登山包一樣。
狗脖子上沒戴狗牌,卡片留言中也沒提到它的名字,想來是男人還沒給它取名。
孔琪想起以前孤兒院養過一條看門狗,后來被人毒死了,她小時候還挺喜歡那只狗的。
“二驢,你就叫二驢吧。”孔琪仍然記得那只狗的名字,直到想起來,她才感覺驚訝,時隔多年,她居然還記得它的名字。
或許有些‘喜歡’,比她想象的藏得深。
拿到陸向北要的東西,孔琪不再耽擱,背著籠子下樓。
她先在門口試探了一會兒,附近的喪尸沒有撲過來。
所以二驢和她一樣,會被喪尸無視,認清這點孔琪就沒什么心理負擔了。
她快速下樓,剛走到單元門口,一顆子彈正打在單元門的門框上,那個位置距離她的頭只有十公分遠。
她立刻退回樓道里,崩碎的石子被頭盔擋住,她這時候萬分感謝陸向北,給她準備得這么周全。
對方只開了一槍,她也不知道開槍的人在哪,只能退回樓梯上。
伏低身子躲在樓梯上,她強迫自己冷靜思考,外面到處是喪尸,活人應該不在喪尸堆里,樓里樓外都是喪尸,只有天臺上她看不見。
她回憶了一下,天臺上好像沒有喪尸的吼叫聲。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爬樓梯,對面的大樓和這邊的一樣高,中間隔著小花園。
對方若是居高臨下打她很好打,剛剛那一槍可能是打早了,有點急,如果等她出去再打,她小命休矣。
她爬到頂層,撬開天臺的門鎖,偷摸探頭出去朝對面的天臺看。
對面天臺邊上果然架著一桿槍,孔琪想了想,手槍射程不夠,微沖可以,但需要更好的技術,她沒有。
對方用的是狙擊步槍,她一身的武器,卻夠不到對方。
好在對方也不是什么神槍手,不然剛剛她不死也殘了。
二驢在她身后一聲不吭,安靜得很,就是子彈打到門框上,也沒有嚇到它。
孔琪顛了顛籠子,二驢才發出低低的嗚嗚聲。
這說明它沒死,還活著呢,孔琪放下心來。
對面的人應該不敢下樓,到這棟樓里來,理論上只要孔琪不出現在窗口、門口這類地方,對方就拿她沒轍。
可她不能一直躲在樓里,陸向北還在城外等她。
孔琪換個位置,偷偷觀察對面的大樓,她發現對面樓里的喪尸雖然在叫、可沒有向樓頂聚集。
樓頂明明有人,難道這也有被喪尸無視的人?
她考慮再三,決定用消耗法,有點冒險,但起碼是個辦法。
她摘下頭盔,用一根拖布桿頂著,回到一樓和二樓中間的平臺,在窗口緩緩升起頭盔。
她賭對面的人性情急躁,會急著開槍,不等看清人臉。
用這個方法,她騙到了五顆子彈,頭盔也報廢了。
她脫下防彈衣給喪尸穿上,換個障眼法,又騙到幾顆子彈。
對方十幾顆子彈打出來,孔琪毫發無傷,著急的肯定是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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