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說完掏出一套鑰匙遞給她,孔琪道過謝,接了鑰匙開門下車。
司機又幫她把自行車從頂棚上搬下來,并叮囑她車子不能放在樓下,最好搬樓上去,那樣安全些。
孔琪再次向司機道謝,提著自行車上了樓。
三樓也不高,她把自行車提到樓上,打開303的房門,將車擱到進門的方廳里。
房子應該是有人收拾過,墻上還有沒抹干凈的血跡,這血跡刷不掉,只能重新涂漆蓋住。
但眼下沒人有心情干這個,房子里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凡是日常用品全沒了,兩屋一廳的格局,除了一張只剩床墊的雙人床,一張折疊飯桌和一把金屬椅子,再沒別的家具。
孔琪毫不懷疑,這房子里曾經發生過極血腥恐怖的事件,進門處的血跡還算少的,主臥里滿墻都是血,連吸頂燈的燈罩上都有噴濺的血跡。
主臥沒放家具,僅有的幾件家具全擺在次臥中,孔琪自然是將行李放到了次臥里。
來的路上她已經向司機打聽過,該去哪找活、覓食。
司機不止告訴她該去哪找活、覓食,還跟她說了這座小區的‘優勢’。
小區是老小區,但收留的都是單身女性,小區外圍有圍墻,進門需要刷卡,單元門也有鎖,晚上過了八點會有樓管下去鎖門。
對于單身女孩兒來說,住在這里無疑更加安全。
司機還透露說,新來的幸存者本應去新區入住,那邊比較亂,陸先生特意交待,給孔小姐安排個安全的地方住。
孔琪聽了哪能不承情,她都想好了,如果陸向北再支使她跑腿兒,她絕無二話。
此時天色漸暗,窗外看不到一點燈光,從前燈火通明、整夜不熄的繁華大都市,如今只剩灰暗沉寂。
孔琪一天沒吃東西了,不過她能忍,樓管準時在晚上八點下樓鎖門,并檢查了各層各室,確保沒有外人留宿。
樓管知道孔琪是新來的,給她發了一套被褥、一套洗漱用品。
水是稀缺資源,好在首都沒慘到斷水的地步,只是沒有自來水,每天早上會有水車挨個小區送水,需要自己下樓去拎。
她沒覺得不方便,整個冬天都沒有自來水,她在陸向北家是壓水用,來的路上則是收集雪水。
趕了一個月的路,沒有睡過一天好覺,此刻終于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她只想好好補個覺。
領完東西她便反鎖房門,將折疊桌堵在門口,又檢查了窗戶,然后回次臥和衣而眠。
今年的春天來得遲,北方的夜還是挺冷的,供暖是不可能供暖了,孔琪把自己帶來的鋪蓋也打開,裹著兩層棉被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早上七點,送水車到了樓下,大喇叭的聲音將她喚醒,她立即從床上跳起來,提著桶下去接水。
10斤裝的空水桶也是樓管昨天發給她的,但每人一天只能領五斤水。
這點水燒來喝,就不夠洗臉、洗頭,孔琪沒覺得不滿意,在什么樣的環境下、過什么樣的日子,從孤兒院出來的她,早已習慣了不抱怨、只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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