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琪走到院門前,仔細聽了聽,車子確實駛遠了。
她鎖好院門,回到屋里,把冰柜里的食物全拿出來數一遍。
省著吃的話夠吃兩個月,然而北方冬季漫長,得準備夠吃五個月的食物。
有食物擺在面前,孔琪心里總算踏實許多,她從小就不是想吃什么有什么的孩子,對吃有種心理上的缺憾,所以工作之后,每月花在吃上的錢占總開銷的五成。
食物讓她有心理上的滿足感,她暗暗感謝男人,對他的負面印象橫掃一空,甚至冒出繼續為他跑腿,會不會得到更多食物的念頭。
不過男人已經走了,貌似是去首都?
既然他說到做到,那她是不是可以期待他們的半年之約?
賈志國!
孔琪在心底默默記下這個名字,男人看著也就不到三十歲,名字倒是挺復古。
已經將車開上安全路段的陸向北突然打了個噴嚏,他看向車窗外的樺樹林,泛黃的樹葉從枝頭翩翩飛落,他想到那張相伴七天的小臟臉兒。
但愿那丫頭能活過這個冬天……
孔琪不知道對方報的也是假名,將賈志國這個名字牢牢記在心底,她對半年后的首都之約有了期待,盤算著來年開春就動身。
不過她得先把今年對付過去,出門覓食是必須的。
她將食物裝回冰柜里,打算四處看看,熟悉下環境。
男人雖然沒說房子歸不歸她,但暫住的話應該沒問題,孔琪一個月沒回過住處了,從病毒爆發那天開始,就在外邊‘四海為家’,住過飯店后廚、橋洞和商場樓梯間。
非常時期,哪能活命就住哪,沒人管這些。
孔琪首先檢查了院子的院墻,看有沒有破損的地方,或者可以借力踩踏的雜物堆,她不怕喪尸翻墻進來,怕的是有人翻進來。
四處搜尋食物的不止她一個人,幸存者還有很多,這座村子里就可能存在活人。
院墻外邊沒有雜物堆,她找到一把梯子,將幾只碗放到墻頭上,如果半夜有人摸黑翻墻,會碰落瓷碗發出聲音。
院墻里邊有柴火垛,還有個煤棚,煤塊堆得小山似的。
東屋窗下有地窖入口,順著梯子爬進地窖,孔琪徹底驚呆了!
地窖兩側的架子上擺滿了罐頭,左邊是肉類的、右邊是水果的,午餐肉、黃花魚、小雞燉蘑菇?
孔琪的視線從成排的罐頭間掃過,這一地窖的罐頭就夠吃幾個月的。
驚喜之余,她心底忽然生出一絲怪異的感覺,那個男人準備的過于充足了吧?
兩排罐頭架子中間還有幾個大箱子,箱子里全是壓縮餅干和自熱食品。
若是為過冬準備的秋菜,應該以蘿卜、白菜、土豆為主,男人在地窖里存的食物,并不像是過冬用的。
那還能是為什么呢?
孔琪腦子里冒出這個疑問,為眼前的末日?
太扯了吧,誰會提前知道末日的到來?
孔琪坐在梯子上,回想起一個月前發生的一切,病毒爆發沒有任何預兆,那只是個普通的黃昏,下了場不太普通的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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