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黑湖泊旁。
長夏幫忙壘灶生火。
昨晚燒好的涼白開已經喝完,她打算先燒熱水。不過,這會兒天邊飄落著毛毛細雨。
蘇葉指揮著,讓留下來的兩位長者動手,打算將獸皮搭在樹枝上,建造一個簡單的獸皮樹窩。畢竟,他們落腳的位置,剛好在一棵古樹之下。
古樹,枝繁葉茂。
仔細端詳,這棵古樹跟銀川森林麓谷中的古樹,有六七分相似。
樹干粗壯,樹枝繁密。
肥厚的樹葉,層層疊疊。
再疊蓋上一層獸皮,身處古樹之下,就算下大雨也不擔心會被淋濕。何況,現在下的是毛毛細雨。
不過。
作為獸族,長夏他們天然喜歡干燥的環境。
獸皮搭好之后,還需要挖水溝。
畢竟,誰都不知道晚上會不會下雨?要是雨下的大,必然會積水。水溝,自然得提前挖好。
“婆婆,黑湖泊遼闊,像是沒有邊界。我們該如何去往死亡峽谷深處?”長夏將附近收集到的柴火,堆放在石灶旁邊,抬頭眺望著遠方浩瀚無邊的黑湖泊,眼底涌動著好奇。
“我也不知。”蘇葉聳肩,輕搖頭。
她在黑森林盆地一呆就是三年,這三年除改造死亡峽谷之外。蘇葉做的最多的,就是找尋去往死亡峽谷深處的路。
可惜。
一無所獲。
她有種感覺,如果找到去往死亡峽谷深處的路。
就有可能找出雪山宮殿遺址。
長夏一囧。
蘇葉這回答,委實叫她無語。
難怪喊她和沉戎過來,敢情目前蘇葉都沒找到路?
“千年前,死亡峽谷叫雪山,故而獸人將聳立在雪山之上的巫師殿稱作雪山宮殿。聽說,之所以改叫雪山宮殿,只因雪山之上并非只有一座巫師殿。”
“我們想找雪山宮殿遺址,就必須找到雪山。”
“只是,我們在死亡峽谷兜兜轉轉找尋幾年,別說雪山…我們連像樣的山峰都沒見到幾座。”
死亡峽谷跟銀川森林一樣,地貌偏向于平原。
整個地形一馬平川,少有連綿起伏的群山。就算看到的“山巒”起伏,也是些參天古樹。
這TM就有點尷尬了!
雪山,別說雪,連山都沒有。
這不知該說離譜,還是該說取錯名,疑惑是走錯地方?
長夏目瞪口呆。
剛,剛才聽到什么了?!
耳鳴了吧。
肯定是。
“別裝傻。”蘇葉抬手在長夏腦門上輕敲兩下,低聲道:“我同晚風反復推敲,得出兩個是而非的答案,讓你和沉戎過來,就是想借助雪花吊墜一試真假……”
麓谷樹根巢穴的地下通道。
蘇葉與晚風研究了一年之久。
最終,她倆得出兩個結論。
其一,通往死亡峽谷深處的路在黑湖泊湖底。
其二,這路還是在黑湖泊,不過…是在黑湖泊上空。黑湖泊有秘法的痕跡,哪怕時間過去近千年,秘法的痕跡依然沒有消散。
當然。
能察覺到秘法的痕跡。
估計就只有猿族。
其他種族,就算是鹿族和牛族都沒可能發現。
可惜,晚風能發現黑湖泊有秘法的痕跡,卻無法打開秘法,更無法追蹤到秘法的源頭和所在。
鑰匙。
他們需要開啟秘法的鑰匙。
只是,這鑰匙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這么多年過去。
就連蘇葉也只見過沉戎身上的雪花吊墜。
由此可見。
當年,抹除雪山宮殿的巫師。很可能是在倉促之中動的手,也有可能是身處絕境。抹除雪山宮殿的時候,巫師已經沒時間留下開啟秘法的鑰匙……
不管哪一種可能。
這對蘇葉他們來說,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婆婆,你認真的?”長夏吞咽著口水,神色肅穆凝望著蘇葉的側顏,眼底閃爍著少有的凝重。
她不傻。
結合黑湖泊的情況。
或多或少對蘇葉所說的答案,有幾分猜測。
黃昏之下。
黑湖泊的湖面上籠罩著一層金紗。
朦朧,夢幻。
但,同時也籠罩著一層陰影。
“我們下水摸過底,成效不大。”蘇葉抬著頭,隔空點了點黑湖泊,又道:“那上面——”
蘇葉語氣一頓。
昂著頭,眺望著碧空如洗的天際。
顯而易見。
上空,暫時也沒收獲。
蘇葉緩緩低下頭,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掐著鼻梁,遮掩眼底的陰郁。
兩種試探結果,俱都以失敗而告終。
顯然,想進入死亡峽谷深處并不容易。
長夏沒問沿著黑湖泊湖岸深入這種廢話,假如沿著黑湖泊湖岸能進入死亡峽谷深入。蘇葉和晚風不會探究黑湖泊湖底和上空……
很明顯。
那是一條死路,根本走不通。
要不是知道黑湖泊是湖,長夏更相信眼前是某個海域的海岸。抬頭四望,湖水浩渺無法探尋邊界。
黑湖泊——
大的有些離譜。
難怪龜老不止一次說,想進入黑湖泊。
礙于身份的緣故,他走不出黑森林盆地。就龜老的體型,也只有黑湖泊配成為他嬉戲的地方。
“試試雪花吊墜?”長夏提議道。
晚風:“蘇葉,試嗎?”
“它好像沒反應——”蘇葉拿出雪花吊墜,將其舉在半空,輕輕搖晃著。
雪花吊墜懸空,閃爍著明明滅滅的光輝。
不過。
天還沒黑,光輝不是很耀眼。
瞧著,像是接觸不良的電燈泡,感覺怪怪的。
“要不等沉戎回來,讓他試試。畢竟這枚雪花吊墜是他阿姆得到的,可能需要星雅的血脈開啟?”
長夏沉吟著。
片刻后,提出她的想法。
“也行。”蘇葉想想,認同長夏的說法。
晚風拿著紙筆,像是隨手圈畫著什么。不過,蘇葉清楚,晚風看似隨意的勾畫,實際上跟雪花吊墜有關,那些線條全都來自雪花吊墜。
可惜。
線條什么的,雜亂無章。
根本構不成完成的畫或是路線。
滴答,滴答。
漸漸地,天色漸暗。
雨越下越大,從起初的毛毛細雨,逐漸演變成淅淅瀝瀝的小雨。
天邊最后一抹余暉沉入地平線。
根族長一行外出的獸人,從蘆葦蕩那邊返回。
各種叫聲不絕于耳。
不用看,都知道根族長他們此行收獲不匪。
“長夏,你瞧我們逮到了什么?”根族長的大嗓門隔老遠就傳了過來,語氣充滿了興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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