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夏決定保持安靜。
車遲小七心情有點糟糕,她怕出事。
御鯨而行,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難得有機會嘗試,長夏自然不愿錯過。同時,心底有些許遺憾。
覺醒的血脈能力為什么是與植物有關,而不是御獸什么的。要是御獸,豈不是能操控動物和植物?
啊——
那結果想一想都覺得爽!
當然,這想法也只能想一想。
崗瓦大陸是獸人大陸,又不是什么御獸大陸,也不是異能大陸。長夏甩掉腦海中的混亂思緒,開口道:“車遲小七,等下幫忙多捉些大魚,中午我們吃烤魚。還可以讓魚鳧族長他們做魚膾和生腌……”
嚶嚶嚶。
一聽,讓魚鳧族長做魚膾和生腌。
車遲小七頓時激動不已。
同時,其他魚族獸人也很是激動。永遠別小瞧吃貨們的耳力,長夏這話剛說出嘴,瞬間隊伍里所有獸人都興奮了起來。
“吼吼——”
瞬時,各種獸吼連綿不絕。
一時間,蘇布底特律河雞飛狗跳。
要不是大家身手都很不錯,怕是會有獸人直接掉進河里,鬧出笑話。
接下來的兩天。
蘇布底特律河都快被眾獸人玩壞了。
有虎鯨族獸人下河坐鎮,蘇布底特律河中的河獸,連頭都不敢冒。這一來,愈發助長了大家的底氣。
各種美味的生腌和魚膾,長夏足足吃了兩天。
長夏覺得接下來個把月都不會,再惦記這兩樣美食。再美味的食物,吃多了,同樣會膩味。
嗷嗚!
還沒靠岸,熟悉的狼吼從岸邊傳來。
沉戎抬首朝岸邊望去。
只見,格佤族長帶著一群獸人站在岸邊揮著手。
人群之中,隱約還有幾張熟悉的臉孔。瞧著,像是河洛部落的族人。沉戎猜測應該是蘇葉或是根族長安排的,讓他們過來接人。
明明離開不過兩個多月。
沉戎卻覺得像是離開幾年之久。
這感覺,他以前從未有過。
牽掛,思念。
很神奇,沉戎沒有排斥,反而很樂意接受。
“長夏,我好像看到有族人在岸邊——”沉戎低聲道。
聞言,長夏萎靡的精神立馬精神抖擻。
“哪呢?阿戎,你看到了誰?”長夏問著,踮著腳想張望。可惜,她踩在車遲小七的獸身上,軟軟的,不著力。再加上,她本身矮,不高,踮腳都看不到什么。
“別急,等到達河灣靠岸,就能看到是誰了。”沉戎道。
不過,說話時。
沉戎嘴角輕抽了幾下。
南風那張臉哪怕隔這么遠,沉戎一眼就看到了她和蛇行。最近,部落應該比較忙才對,她怎么跑來清月之森的托塔木月大草甸?
“蛇行,你把我舉起來,我要讓長夏第一眼就看到我。她長這么大,我們還從沒有分開過這么久。”南風嘟囔著,催促蛇行抱著她,將她托起高舉起來。
蛇行一臉無奈。
“南風,你聽話。”蛇行道:“托舉太危險,我們安靜在岸邊等長夏靠岸,我保證讓她第一眼就看到你行嗎?”
南風懷孕近三個月。
蛇行哪敢把她舉起來,這要是不小心失手把人給摔了。
這事兒,蛇行都不敢想象。
別說回河洛部落,估計連蛇岳部落都回不去。
“你做得到?”
“做得到。”
蛇行認真點頭,大不了,拜托格佤族長他們后退些。
讓南風站在最前面,這一來,長夏靠岸第一眼肯定能看到南風。
“南風,你別亂來。”楓葉開口道。
南風亂折騰,要是出點什么事,他們回部落都會挨罵。再說,長夏回都回來了,第一眼看見誰有什么差別?
南風撇嘴,沒再鬧著蛇行。
“格佤族長,東西都打包收拾好了嗎?”白清道。這次他們來清月之森,除迎接長夏回暮靄森林以外,主要是跟天狼部落交換黃金棒和粟米。
這批黃金棒和粟米,是拿來釀酒的。
河洛部落和天狼部落都無比重視,就派遣白清親自帶隊。誰知被南風楓葉聽到了風聲,死活要跟來。
沒奈何根族長只得答應。
百河流域和清月之森通了路,沿路有哨樓。
安全有保障。
於是,南風楓葉就蹭隊跟了過來。
蜜露原本也想來,但是出發那天她突然開始孕吐。木琴怕出事,直接把人留在部落。
讓白清別擔心,她和雅米長者會幫忙照顧蜜露。
“黃金棒、粟米和基拉布等物,都搬在哨樓,等你們從這邊返回大路,記得別忘記貨物就好。”格佤微笑著說,獲知長夏今日會抵達清月之森,格佤族長帶著獸人,早早過來托塔木月大草甸這邊的等著。
這晌午過半。
蘇布底特律河上,果然飄蕩著尤米安克的身影。
“這都中午過后了,也不知道長夏他們有沒有吃午飯?”南風呢喃著,她不關心貨物,就想著長夏餓不餓?
這一說。
白清朝格佤族長望去,問:“格佤族長,哨樓有準備干糧嗎?”
“應該有。但是,可能會不夠。”格佤道。
據他所知,長夏此行隊伍獸人比較多,就哨樓囤積的那些干糧肯定是不夠吃的。臨時狩獵,太趕。
“這里臨著蘇布底特律河,還怕食物不夠。”楓葉道。
她翻著白眼,掃過白清和格佤族長,這兩人真是關心則亂,就算長夏他們沒吃東西。他們犯不著擔心食物的問題,長夏身邊有沉戎跟著,以沉戎的性格,難道還會餓著長夏?
聞言。
白清二人相視一笑。
只是,笑容透著少許的尷尬。
“長夏——”
尤米安克還沒靠岸。
南風站在山坡之上,朝蘇布底特律河揮著手。
同時,高喊著長夏的名字。
長夏在隊伍最后面,車遲小七獸身過于龐大,他不敢游太快,動作也不敢太大。怕動作過大,掀起水浪,會波及到前面的尤米安克和木筏。
尤米安克和木筏都堆放著藤筐和獸皮袋。
這要是翻船,事情就鬧大了。
“阿戎,我好像聽到南風的聲音了。”長夏狐疑著,昂著頭朝岸邊看去。擁擠的人影,她仍舊看不清誰是誰。
沉戎捂著抽搐的嘴角,點點頭,說:“好像是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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