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長者們自有考量。”根一改冷酷嘴臉,嘴角噙著一絲淺笑,周身氣勢儒雅隨和,溫和無害。
莫名地——
眾獸人覺得這樣的根族長跟誰的臉有些相似。
沉,沉戎。
根族長以前腹黑,還算正常。
這算是進化,還是被沉戎感染同化了?
“木琴阿姆,你等一下別急著走,我跟你說說藥膳的事。”長夏喝著湯,啃著雞腿。她決定把藥膳的事,跟木琴說說,讓她幫忙燉藥膳。
雙胞胎化形在即,西木長者注意力會放在獸崽身上。
燉藥膳,一時半會可能忙不過來。
木琴點點頭,說:“好的。”
片刻后。
長夏木琴走進藥房。
長夏找出西木長者說的補氣血的藥材藥草,一并遞給木琴。木琴年長,部落每年都會幫忙采摘各種藥材藥草,這些補氣血的藥材藥草,木琴都熟悉。
“長夏,就用這些藥材藥草燉雞燉魚對嗎?”
“豬腳,豬肚,豬心,排骨等等,都能燉成藥膳。假如云動阿叔他們喝膩,就換成雞鴨,像黃鱔、魚類和鳥蛋也都可以燉。”
萬物皆可煲湯。
同理,肉類、鳥蛋和魚類都可以做成藥膳。
越聽,木琴越開心。
“除云動動彈不得,吃什么喝什么沒得挑。戈雷他們嚷嚷著想吃辣椒烤肉,說喝湯吃著沒啥味道。”木琴笑著說,這些獸人身體剛舒服些,就開始嘴饞。
西木長者下過死命令。
前半月,絕對不能吃辣。
畢竟還都喝著藥,辣椒和酒,這兩樣都不能碰。
這讓云動等受傷的獸人,哀嚎,直叫委屈。
地瓜酒,那可是地瓜酒啊!
還沒釀的時候,他們就惦記著。難得部落記著他們留了一些,但是卻不能喝。
“他們都還喝著湯藥,平常該吃清淡些,有利于傷口盡快愈合恢復。等傷好了,自然想吃什么都可以。”長夏抿著嘴,偷笑。
她猜測,戈雷他們肯定是想喝酒。
部落這群族人,就沒一個不饞酒的。
前些天,普康長者就被雅米長者逮著偷酒喝,然后挨了一頓臭罵。還好,那會兒各部落獸人還沒到部落,不然就真的丟臉丟到外族那邊去了。
“他們哪里會聽勸?”木琴吐槽道。
部落存放著地瓜酒和果酒的倉庫,雅米長者直接安排老人日夜看守著,就怕一個不留神,就被想偷酒的族人溜進去。
那群家伙不懂節制,看到酒,就恨不得一頓喝個盡興。
攏共就那么點酒,真讓他們盡興,一頓就能被他們喝完,一滴都不留。
“再過兩年,就好了。”
長夏輕笑著,等部落緩兩年,糧食,酒,各種物資都不再缺。那時候,自然不會吃什么都緊巴巴的。
像是什么都沒說,但又好像都說了。
兩人相視一笑。
木琴把補氣血的藥材藥草全部打包收拾好,用藤籃裝著,提著走出藥房。外邊兒,大家都已經吃完,南風暖春在收拾桌子。
“塔利亞,走。回部落,你該洗澡上床睡了。”
木琴把藤籃遞給根族長,根族長接過藤籃,牽著木琴,招呼塔利亞一起回部落。
塔利亞乖巧跟長夏他們道別。
“唉!”南風長嘆一聲,唏噓道:“我已經不再是阿父阿姆最愛的獸崽了!”
剎那間,所有獸人捂嘴偷笑。
“南風,你哪時是根族長和木琴阿姆最愛的獸崽了?他們最愛的獸崽,難道不是長夏嗎?”
“暖春——”
南風大叫一聲,朝暖春沖了過去。
撓癢癢技能,發動。
雙胞胎放在部落,由西木長者和族人幫忙照看。
明日,山昆暖春會一起去霧海。
部落三分之二的族人,都會一起去霧海。
之后。
采割好的奶樹汁液,分批次送回部落。
部落開始制作成奶糖或是薄荷糖。目前,就只能做出這兩種糖,其他糖還有待研究。
同時,薄荷糖和奶糖的做法。
河洛部落沒隱瞞,將其告訴了大地部落和其他獸人部落。可惜,制糖技巧,其他獸人部落學習用處不大。
不過,獸人們都用紙筆記下。
說不定,哪日找到甘蔗高粱桿什么的。
等根和木琴離開。
長夏突然回過神來,說:“族長,好像沒說讓準備干糧?”
頓時,眾獸人面面相覷。
也許,好像,似乎。
根真的沒有提醒他們準備干糧。
南風沉著臉,鎮定道:“這次全部落去霧海采割奶樹汁液和捕撈海鮮,自然不可能一次趕過去。我們去是乘坐木筏,想必有部分族人會走陸地,干糧會由從陸地行走的族人攜帶。”
陸地費時間,木筏能攜帶干糧。
但是,逆水速度會變慢。
看根的意思,應該打算讓乘坐木筏的這批族人,加速趕往霧海采割一批奶樹汁液,等陸地那批族人抵達霧海,說不定第一批采割的奶樹汁液,都已經能裝桶,從木筏這邊送回部落。
這一說。
長夏等獸人頓時聽懂了。
部落想趕在寒季前,制作一批奶糖。
這批奶糖應該是用來交換給其他獸人部落的。
“別聊了,回窯洞洗澡早點休息。”白清道。
明天要早起趕路,接下來半月應該會在霧海忙碌。
想著美味的海鮮和奶樹汁液,眾獸人只覺動力滿滿,半點沒覺得辛苦和勞累。
“蜜露,路過青荷家,你通知她一聲。別把她落下了,她一直說要去霧海幫忙采割奶樹汁液。”長夏道。
青荷原本要留在這邊吃飯的。
傍晚,有狼族獸人過來找青荷,青荷去了白湖街。
許是白湖街那邊有事,一直沒回來。
“好的。”蜜露答應了。
眾獸人離去,長夏打水進浴室洗漱。
洗完,回房間收拾了一個小包裹。
這一次,部落去霧海采割奶樹汁液和捕撈海鮮,跟前兩次不同。人多意味著采割的奶樹汁液和捕撈海鮮的份量絕對不會少,小河川運河上,每天都會有木筏往返兩地。
長夏想回部落,隨時都可以。
所以她沒收拾什么衣服,把藥囊填滿,水囊裝好,其他的都沒再收拾。甚至連干糧什么的,都沒去地窖準備。
摩挲著沉戎雕琢的玉雕,躺床上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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