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長夏——”木琴一臉懵逼。
長夏瞧著像是在逃命,沃野人潮喧嘩,野獸必然不敢靠近蹴鞠場,她在逃避什么?
根族長撇嘴,說:“你覺得獸人踢蹴鞠好看嗎?”
“還行吧!”木琴想了一下,踢蹴鞠玩起來很帶勁,可惜不能跟雄性獸人一起玩,太粗魯,太野蠻。
忽然。
木琴明白過來根族長的意思。
蹴鞠場玩的過火,嚇著了長夏,所以她才會提前離開回白湖窯洞。想到長夏提到的摔跤,莫非摔跤比蹴鞠更粗暴狂野,否則長夏不至于驚慌失措離開。
“走,我們去看看摔跤。”木琴興奮道。
能讓長夏變色的摔跤,頓時引起木琴極大的興趣。人前木琴端莊穩重且大方,人后活潑開朗又好動。
長夏等獸人以為南風是放飛自我,部落老人卻明白,那才是南風的本性,因為他們曾看著木琴長大。現在的南風,就是以前木琴的翻版。
族人們嘴上嫌棄的不要不要的。
實際上,他們挺喜歡解除自我封禁的南風。
“白清,踢他雞雞!”
“蛇行,拽白清咪咪,踢爆他。”
“上,快上,撕碎他。”
還沒靠近蹴鞠場,這些殘暴而血腥的話讓根族長和木琴不約而同地變了臉,難怪長夏選擇退走離開。
其實,長夏離開。
并不是單純覺得殘暴,而是怕激起上輩子末世那段痛苦的記憶。
河洛部落寧靜祥和的生活。
漸漸讓自我封閉的長夏走出上輩子的陰影。
她享受著來自族人們的愛護,不想墜入自我厭棄。於是悄悄離開,選擇回窯洞。
她沒解釋緣由。
主要是知道沒辦法解釋。
有被雀角長者嚇哭的經歷,長夏相信根族長會幫忙圓謊。
噠噠!
聽到腳步聲。
蘇葉抬頭朝院門望去。
“長夏,怎么獨自回來了?”蘇葉道。
她之所以問,主要是長夏臉色太過蒼白,沒半絲血色,一看就像是遇到了什么事。
“蘇葉婆婆,青荷。”長夏揮揮手,走上臺階,給自己倒了碗薄荷水小口喝著,“我沒事,蹴鞠場太吵。我被吵得頭暈乎乎的,就一個人先回來了。”
蘇葉望了眼沃野。
那邊歡呼聲震天,白湖窯洞這邊同樣能聽到。
長夏說太吵,倒也能說的過去。
“蹴鞠場確實吵!”青荷道。
宅慣了,青荷如非必要,壓根就懶得走出窯洞院門。河洛部落居住條件,比天狼部落更舒適。
青荷作為特殊引進人才,在河洛部落享受超高待遇。
部落隔三差五會給青荷送日常所需的物資。
青荷完全不用離開窯洞。
整日,青荷寫寫畫畫,偶爾幫忙整理卡納圣山巫師殿送來的各種資料,小日子過的不要太悠閑。
之前。
長夏去沃野蹴鞠場。
蘇葉打算回房間躺一躺,歇會兒。
這時候,青荷帶著整理好的資料過來。
於是,蘇葉沒機會回房歇息,兩人聊了起來。
蘇葉想讓青荷繪制暮靄森林輿圖,最近陸續給了青荷很多暮靄森林各大獸人部落的資料,青荷確實很有天分。
她憑借蘇葉給的資料,一點點繪制出第一批獸人部落輿圖。雖然,輿圖十分粗糙簡陋。
但是,蘇葉欣喜萬分。
她拿著青荷繪制的輿圖,從旁指點。
青荷開始第二次繪制。
這一次,比第一次要精細許多。
蘇葉認為要是讓青荷去暮靄森林轉一圈,應該能繪制出更精密的輿圖。
人才,青荷是人才。
可惜,除青荷以外。
目前還沒辦法找到第二個。
不過,狐族獸人手藝進步極快。最近他們在研究霧海地下巢穴帶回來的青銅器和鐵器,同時開始仿照。
等他們手藝更進一步。
蘇葉打算用銅礦和鐵礦給狐族獸人聯手。
暮靄森林,蘇葉不能說了解十成,但是六七成還是有的。
以前她閉口不提礦石之事。
主要是獸族不懂鑄造,礦石更多是燙手山芋。
西陸戰爭不斷,除了爭奪土地、奴隸以外,更多是為了資源。銅礦和鐵礦自然算是資源,尤其還是重要資源。
“青荷,你今天怎么舍得過來?”長夏打趣道。
歇了會,長夏臉上逐漸恢復了血色。她抬頭,好奇打量著青荷,這人明明住在白湖窯洞,卻時常不出門。存在感很低,經常被族人忽略。
還好負責給青荷送物資的,是部落老人。
換作南風這些年輕獸人,可能真的會讓青荷餓死在窯洞。
“我給巫送資料。”青荷道。
長夏轉過身,朝青荷面前那疊白紙看了過去。
長夏驚噫一聲。
吃驚看著那疊白紙,白紙上,畫著山峰河流。一看,就知是地圖,而不是隨便亂看的。
“蘇葉婆婆,這是——”長夏好奇翻看了幾張白紙,越看越心驚,最初比較粗糙,漸漸地越來越真實。
“我想讓青荷幫忙繪制一副暮靄森林輿圖。”蘇葉摁著那疊白紙,說:“暫時讓青荷慢慢繪制各個獸人部落的地圖,等之后,我準備了一張劍齒虎虎皮。”
最終,暮靄森林輿圖將會繪制在獸皮之上。
蘇葉會將其懸掛在卡納圣山巫師殿。
“憑卡納圣山巫師殿的資料繪制,無需親自進森林?”長夏困惑著,這樣繪制出來的輿圖真的準確嗎?
蘇葉輕搖頭,說:“目前,就夠了。”
這輿圖并不急著馬上就要,青荷有足夠的時間一點點填充。再說,隨著長夏的崛起,暮靄森林最近幾年會有極大的變化。
長夏琢磨著蘇葉的話。
感覺隱藏著別的意思,卻又不知到底隱藏了什么。
不過,她沒問。
幫著青荷,長夏教青荷畫畫。
當然,這個所謂的教,最多是提建議。
青荷繪畫上的天分確實強。
盡管是野路子,自己野蠻生長。
但是,確實能畫出東西來。當然,意境什么的是沒有的,青荷的畫偏寫實,畫出來的東西,一眼就能看出畫的是什么,這恰巧是蘇葉和長夏想要的。
“青荷畫的卡納雅圣樹最真實!”
長夏指腹摩挲著白紙上的卡納雅圣樹,她在托塔木月大草甸見過卡納雅圣樹。
青荷的畫,把卡納雅圣樹的圣潔展現的淋漓盡致。
明明只是一張畫,卻讓人感覺真的置身在卡納雅圣樹之下,那感覺十分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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