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呀——”長夏輕搖著頭,感嘆著。
還好決定沒有探索未知之地,就族人們這瘋狂勁,她今天要是沒回部落,他們怕是想去巍山圣地接人,這就離譜了!
嘿嘿!
族人們憨笑著。
只是,這笑容除了憨,
更多是期待和激動。
“長夏,是長夏。”
“別擋路,快讓沉戎帶長夏回窯洞。”
踏入白湖窯洞,圍堵在環湖路的族人紛紛后退,讓出通道給沉戎等人。視線觸及猿青猿白的時候,滿是興奮。
“族長,
你帶猿青猿白回部落安頓,他們會在部落住一段時間。”長夏從小窩窩爬出來,指著猿青猿白,她沒說具體時間,根眼睛虛閃著,眼底劃過異色。
老猿還真答應長夏讓猿青猿白入駐河洛部落,牛逼!
“猿青猿白,你跟我去部落。其他獸人都閃開,長夏剛回部落需要休息。”根冷聲道,把激動的族人澆醒。同時,警告掃過蛇蛇等族人,讓他們回白湖街等消息。
此時此刻。
眾獸人才想起長夏連夜趕路,多半累了。
想喝地瓜酒,最快也得下午。
思及。
所有獸人清醒過來,散開,沒再糾纏。
“走,先離開。”
“別打擾長夏,
等她休息好再過來。”
族人們期待地瓜酒不假,
卻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被根一罵,
都明白過來,
三三兩兩吆喝著離開。
“呼呼!”長夏輕喘著,
說道:“族人們實在是太熱情了!有點承受不住。”
“他們都盼著喝地瓜酒——”栢青道。
長夏無視栢青暗示的話,徑直道:“生火燒水,我要泡澡。有點餓,你看著弄點早餐。”
沉戎用狼尾卷起小窩窩,把長夏放涼亭的四方桌上。
長夏撲騰著,跳下四方桌,朝臥室走去。她獸身嬌小,沒辦法像沉戎他們一樣將獸皮大衣堆放在脖子上,兩種形態轉換不方便,只能回臥室恢復人形,再穿上衣服。
“沉戎,你懂蒸餾地瓜酒嗎?”栢青湊上前,小聲道。
沉戎點頭又搖頭,答道:“我不懂。”
不懂,你為啥點頭?栢青懵逼望著沉戎,一臉問號。
“長夏跟我說過酒具,酒具該如何把地瓜漿蒸餾出地瓜酒,
我不懂。”沉戎解釋著,打水在水缸旁洗臉洗手,“等長夏休息好,
她自然會安排蒸餾地瓜酒,別急。”
“沉戎,你說…酒是啥味的?”栢青洗著臉,好奇道。
沉戎沉默著。
酒是啥味的,這該怎樣回答。
他喝過酒,卻不嗜酒。西陸的酒,他都喝過,說不上喜歡,也稱不上討厭。
酒,就是酒。
“很難說——”栢青詫異道。
沉戎道:“酒,就是酒。等你喝了,自然就知道了。”
栢青再次揚起問號臉,這說等于沒說,他算是見識了沉戎的能耐。長夏穿戴整齊從臥室走來,將頭發高高挽起,活動著四肢,打水洗漱。
“下午蒸餾地瓜酒,上午睡覺。”
長夏看了眼木棚堆放的蒸餾酒具,張嘴打著呵欠。
等熱水燒好,長夏進浴室泡澡。沉戎栢青準備早餐,長夏洗完澡,吃了些東西,直接回房睡覺。
“我回房歇會,你去部落把下午蒸餾地瓜酒的事說一說。”沉戎將碗筷沖洗干凈,朝栢青吩咐了一句,擦干凈手上的水珠,跟著回了臥室。
栢青應了句,開心去了部落。
這個年紀的獸人,精力充沛。
熬夜,對他們來說輕輕松松。
“睡吧!”沉戎脫鞋,上床,將長夏擁入懷里。
長夏睜開眼睛,小聲問:“我還以為你會去研究蒸餾酒具——”
“那事,不著急。我讓栢青去趟部落,告訴根族長下午蒸餾地瓜酒,免得他們擔心。”沉戎解釋著。
聊了兩句,兩人相擁著睡去。
晌午。
沉戎率先睜開眼睛。
剛松開長夏,打算起床。
“什么時辰了?”長夏問道。
沉戎道:“午時。”
“起吧!”長夏爬起床,欠欠腰,這回籠覺睡得四肢酸痛,哪哪都不舒服。
一開門。
就見著自家窯洞庭院或坐或站著不少人。
經過早上那一出,長夏沉戎見怪不怪,熟練揮著手寒暄。
“長夏,蒸餾酒具都特意洗過。”
“射擊場的地瓜漿,我們全都搬過來了。”
“你們把地瓜漿舀入石鍋,我洗把臉就過來擺放蒸餾酒具,我們直接開始蒸餾地瓜酒。”
長夏沒啰嗦,指著裝有地瓜漿陶缸。
讓族人往石鍋里面舀地瓜漿,長夏怕第一次操作不得當,沒打算一次性把六缸地瓜漿都倒入石鍋蒸餾。
“河云,你來——”木琴道。
她喊上河云幫忙舀地瓜漿,其他雌性在一旁看著。
這邊把陶缸中的地瓜漿倒入石鍋,長夏將自己收拾干凈,身邊跟著沉戎朝木棚的石灶走去。
“沉戎,上蒸餾酒具。”長夏站旁邊,指揮著沉戎搬運一件件蒸餾酒具,按照順序裝在石鍋上。當初讓部落打造蒸餾酒具的時候,長夏就刻意交代過,尺寸一定要按照石鍋大小做。這一來,就不用擔心不合適。
果不其然。
“哇!真神奇。”
“原來蒸餾酒具是這樣安裝的,長夏不說,還真的很難想得到。”
“長夏,這樣就可以了嗎?”
等族人圍觀結束,長夏讓木琴點火。
族人們圍坐在石灶附近,連頭頂炙熱的太陽都澆不滅他們心底的期待。時間一點點流逝,忽然放在石灶旁的陶罐傳來一聲輕輕地滴答聲……
“長夏!”木琴猛地彈起,驚喜看向長夏。
長夏拿過事先放在長桌上的陶碗,揭開陶罐上的濕毛巾,用陶碗接了一小口地瓜酒,聞了聞,酒味很濃,略微有些嗆人酒味撲鼻而來。
“誰想嘗一下?”長夏端著陶碗,輕問道。
她本來想讓沉戎品嘗的,但是窯洞庭院坐著數十位族人,長夏不好偏心。
木琴接過陶碗,利落道:“我來。”
其他開口慢的,一臉艷羨望著木琴接過陶碗,吞咽著口水,期盼等一下輪到他們。
“香,很香。”木琴興奮道。
地瓜酒的酒味,比魚族燒白更勝一籌。
長夏說要用玉飾換取鳥族的冰晶草,木琴認為地瓜酒更適合。酒,沒人會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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