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長夏打著呵欠,懶洋洋下床。
推門,走出房間,就見著南風等獸人坐在廊道涼亭。
“你們這是——”長夏眨著眼睛,朝廚房走去,打算先喝水。窯洞庭院擺放著不少藤蔓,應該是南風他們采割回來的。
“沉戎拒絕給南風做滑滑梯,
她跟山雀搶木馬沒搶贏。”楓葉翻著白眼,沒好氣吐槽,畢竟這事挺丟臉的。除南風以外,多半沒有誰能舍下臉叨叨嗶嗶。
“……”長夏沉默片刻,說:“蛇行不做?”
“做。”蜜露道:“南風現在想玩,她看雙胞胎玩得很開心。”其實,
她也想玩。滑滑梯看著就好玩,
有意思。
但是,
蜜露多少要點臉,沒敢像南風這樣跟獸崽爭。
“別著急,等我把小河川荒野開墾出來,我給你們琢磨些好玩的。”長夏想著,還有哪些東西能山寨出來。獸族精力充沛,喜歡狩獵。
籃球?
足球?
球什么的,應該說蹴鞠。
畢竟現代籃球足球,她不可能做出來。
但是,古代的蹴鞠卻不同,還是可以掙扎掙扎,鼓搗出來的。最多,彈性和耐用性差一些。
“真的?”南風激動道。
楓葉沉著臉,眼底涌動著精光。
獅族那次狩獵跳羚活動的時候,
長夏就提過一嘴。
難道是什么狩獵活動?
他們平素都會跟隨部落狩獵隊外出打獵,打獵對獸族來說,
除了獵殺野獸果腹以外,還有玩樂的心思。
畢竟平時部落除了打獵,就只剩下采摘。
還有生崽崽。
獸族生活十年如一日。
枯燥,
乏味,且無聊。
“真的。”長夏應道。
通了路,有時間組織各部落來一場狩獵交流會什么的,提升下獸族的精神文明生活。
不過。
這些事,暫時不著急。
當務之急,把基建這攤子鋪好,才能圖謀其他。
“好啊!”南風開心不已。
楓葉道:“長夏,雞毛撣子該怎么做?”
“溶化點樹脂,我們還需要些木棍,再把雞毛倒出來,整理雞毛撣子要用的雞毛。”長夏蹲在水缸旁,洗臉洗手。
紗布什么的,太奢侈。
干脆點,直接用樹脂把雞毛黏在木棍上。擱以前獸族用不上雞毛撣子,可是長夏鼓搗出了家具等物。
獸皮不好擦拭,做雞毛撣子用來清掃灰塵,確實很方便。可惜,雞毛不適合做羽絨被和羽絨衣服。
“樹脂,這東西要去部落找我阿父。”南風道。
最近獸族部落建房,
各部落都缺。河洛部落,因長夏在崧山發現一處油樹林,
極大緩解了壓力。
不過,河洛部落沒動用那些樹脂。
反而囤積著,將部分樹脂交換給其他部落建房。
跟廊道涼亭和屋檐相比較,幫助其他獸族部落獸人建房,無疑要重要得多。
守望互助。
從來就不止是一句話。
獸族用自身行為,詮釋這個詞。
“不用。”長夏擺擺手,指著地窖開口道:“地窖還剩著一小塊,小小的,別的做不了。但是溶化后用來做雞毛撣子,應該是夠的。”
楓葉側過身,說:“長夏,部落同樣囤積著一批雞毛。你做雞毛撣子,要不要通知木琴阿姆一聲?”
通知木琴,等于通知部落。
以后部落做雞毛撣子,就不用再麻煩長夏。
之前,長夏烹飪美食。
就是由木琴和楓葉她們先跟長夏學,學會之后,再傳授給部落族人。畢竟長夏就一個人,讓她教會整個河洛部落,那樣不切實際。
“哎!瞧我。”長夏輕拍著額頭,連連點頭,回道:“楓葉,還是你細心。南風你去趟部落通知木琴阿姆,順帶弄點樹脂過來,不用太多,一兩塊就好。”
“好嘞!”南風點頭,起身直奔部落而去。
這時候,木琴多半在部落廣場制粉或制糖。
部落新的制粉和制糖地點還沒收拾出來,暫時還是在部落廣場制粉制糖。寬敞,安全,干凈。
“我們幫忙削木棍——”妲雅道。
“妲雅,你撐得住?”長夏緊張看向妲雅,妲雅嚼著蚺蛇肉干一臉興奮,渾然沒注意到長夏臉上的擔心,隨意道:“我好得很,身體暖洋洋的,很舒服。”
見狀。
長夏聳聳肩。
除了讓她們把木棍削小一些,再打磨光滑一點。
剩余的,她決定閉嘴。
進地窖,拿出那塊小樹脂,找了個最小號的石鍋,打算熬樹脂。現在天氣熱,樹脂熬溶化之后,短時間倒也不擔心凝固。
藤筐裝的雞毛倒在廊道上。
長夏指點著楓葉挑選出適合做雞毛撣子的雞毛。
等樹脂熬好,長夏打算動手開干。
“長夏小心點,別把樹脂沾到手上。”楓葉提醒道。她想接過長夏手上的木棍,被長夏拒絕了。
這會兒。
楓葉跟妲雅幾個蹲在長夏身邊。
全神貫注盯著長夏粘雞毛撣子。
長夏感受著四周的視線,只覺胸悶。
“別看我,你們好奇就動手。”長夏手一停,開口道。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她亞歷山大。好像手上拿的不是雞毛撣子,而是玉璽什么的,貴重之物。
“妲雅,你往后邊退一點,別擠著肚子。”
“少沾點樹脂,記著別濺到眼睛里面。”
“長夏從那邊開始沾……”
頓時,三個雌性一臺戲,瞬間熱鬧的不行。
長夏嘴角一抽,放下手上的雞毛撣子。一個個指點,把自己手上的雞毛撣子給落了下來。
“你們太壞了,不等我。”南風嘟囔著,指責長夏背著她動手。身后木琴嘴角一抽,抬手朝南風后腦勺啪地就是一巴掌。這孩子就是愛作怪!
“長夏。”木琴輕喚著。
長夏站起身,微笑著,說:“木琴阿姆,你來了。”
“讓讓,我也要做雞毛撣子。”南風擠過去,搶過長夏手上的雞毛撣子,“長夏,該怎么做?”
“不會,你搶長夏的做什么?”木琴氣呼呼瞪著南風,剛才那巴掌絕對打輕了。
南風嘿嘿笑著。
攥住手上的木棍,就是不松手。
長夏扶額,轉過身,懶得搭理孩子氣的南風。拿過旁邊的木棍,又遞了一根給木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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