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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功夫。
長夏率先用木筷夾了塊油渣酥肉,呼呼吹冷。
然后當著眾人的面,張嘴咬下一口。
酥軟,焦香,且帶著嚼勁的油渣酥肉。每一口,都能感受到油渣、鳥蛋以及果粉三種食物交織在一起的香味。
濃濃地香味,順著舌苔一路滑進喉間,最后抵達胃部。
“咕嚕!”
南風靠的最近,別說吞咽口水什么的。
她肚子很不爭氣直接叫喚了起來。
“行,炸好了。”長夏道。
這邊話落剛落,一旁木琴南風無需她開口。
搶先用木筷從石鍋里面夾起油渣酥肉,不過她們記著蘇葉在旁邊。于是,把夾出來的油渣酥肉放進木碗中,首先遞給了蘇葉。
蘇葉沒客氣,接過木碗,用木筷夾起油渣酥肉塞進嘴里。
燙嘴的油渣酥肉,味道極好。
除了油味略重,再無其他缺點。
畢竟油渣酥肉剛從石鍋里撈出來,沒有瀝油。
“好吃!”蘇葉沒說什么形容詞,直接點頭。
旁邊空山無師自通,學著木琴和南風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很快,廚房里傳來各種呼氣和咀嚼的聲音。
明明很燙,卻沒人舍得停下來。這感覺就像是吃四川麻辣燙和火鍋一樣,燙又辣,可就是舍不得停下嘴。
“嘶嘶!”
其他人,燙的跳腳。
不住地發出呼呼聲。
“空山,別顧著自己吃。來,把這些拿去地窖。”
長夏忙夾了一大碗油渣酥肉遞給空山,讓他拿去地窖給沉戎三人。雖說油炸食物吃多上火,可是,長夏想讓沉戎嘗嘗。
畢竟,她可是承諾要養沉戎的雌性。
“哎!好。”空山吃著,端著碗興沖沖返回地窖。
他剛才聽到南風說了,中午是殺豬菜。
根已經把主菜豬頭剁好了,長夏先將豬頭燉上,等會兒,再把豬五花和豬小腸什么的加進去。
聽著,像亂燉。
但是,燒菜的是長夏。
空山認為殺豬菜值得期待。
長夏燒的菜,就沒有難吃的。這一點,是部落所有族人公認的。
蘇葉他們吃著,長夏往石鍋里面添水,再把根剁好的豬頭一塊塊下進石鍋,又往里面丟些姜片。豬五花和豬小腸等豬頭肉塊煮沸幾次再下,豬頭有骨頭,燉起來沒那么容易軟爛,耗費的時間會長一點。
因為是殺豬菜,豬五花刻意切的比較大塊。
同時,挑選的也是肥肉較多的豬五花。
豬小腸切成半指長短,豬大腸也能加進去。不過,長夏想吃酸蘿卜炒豬大腸。酸蘿卜是長夏在獸窩的時候,就已經腌上的,算算時間,差不多該入味了。
族人把蘿卜叫做白根,部落附近生長著不少。
跟白菜一樣,沒經過栽種,卻隨處可見。
這季節蘿卜白菜已經沒有了,長夏腌制的蘿卜是去年采收的。
有些蔫,口感卻還很脆甜。
一個差不多有十來斤中,真正的蘿卜中的蘿卜王。
“南風,你去雜物房給我拿五個蘿卜過來。”長夏開口道。
白菜,廚房還有兩顆。她讓木琴幫忙清洗瀝水,等下殺豬菜燉好之后,下進去一起燉。蘿卜,她準備做蘿卜丸子,今天熬了油,長夏想使勁造。當然,這也跟蘿卜白菜蔫的快,再不加緊吃,就該壞掉了。
相反,山藥收撿的好。
暫時還能儲藏一段時間。
“蘿卜,你打算用蘿卜燉骨頭嗎?”南風激動道。
蘿卜燉排骨,蘿卜燉筒子骨,南風都吃過。她不怎么喜歡吃蘿卜,總覺得蘿卜有股說不來的味道。可是,蘿卜燉排骨她覺得很不錯。
長夏看著南風拿過來的蘿卜,果然比前兩天又蔫了不少。
“不,不燉湯。我打算做蘿卜丸子,你幫忙把蘿卜洗了,砌成絲。”長夏答道。同時揮動鍋鏟,給石鍋里燉煮的豬頭塊撇掉血沫,撇完浮沫后,又往里面加點冷水,再丟幾塊酸果肉。
“蘿卜丸子,像魚丸那樣嗎?”
“魚丸,我想吃魚丸了。”
頓時,廚房里幾人忍不住議論了起來。
“差不多吧!”長夏道:“想吃魚丸,南風得去白湖湖畔的水池撈魚。家里的魚不夠,要給沉戎燒魚吃。”
“算了,中午吃殺豬菜。魚丸,下次吃。”蘇葉搖頭,拒絕。
這么多食物,已經夠吃了。
沒必要為了吃而吃,有東西不應該浪費。
一聽,頓時眾人歇了心思。
南風很快把蘿卜洗好,交給木琴切絲。
論刀工,南風不及木琴。
木琴接過蘿卜,嚓嚓幾下,就把五根蘿卜切好。
“長夏,蘿卜絲切好了。接下來該怎么做?”南風端著盆,問道。
長夏扭頭,看了眼木盆里的蘿卜絲,答道:“加鹽,把蘿卜絲攪拌均勻。拌勻之后,要腌制一段時間。木琴阿姆,你切點蔥花,等蘿卜絲腌好,擠干里面的水分,放蔥花、鳥蛋、一點點果粉以及蝦粉和鹽進去再攪拌,拌好就可以搓成蘿卜丸子,最后用油炸熟。”
“想吃點好的,真不簡單。”蘇葉輕嘆道。
木琴附和,說:“聽著,很復雜。”
南風不吱聲,安靜記著長夏剛才說的步驟。論記性,南風表示她誰都不怕。就是動手的時候,她略顯艱難。
于是。
一番商討。
木琴決定幫長夏撇血沫。
把制作蘿卜丸子的事,交給長夏。
根已經去了地窖,并且有些樂不知疲。
廚房不時傳來石鍋中的沸水聲,長夏將蘿卜絲腌好,搓成一個個蘿卜丸子。南風幫忙熱鍋,等鍋中油燒熱,就可以炸蘿卜丸子。
另一邊,長夏讓木琴把豬五花下進石鍋燉煮。豬小腸和白菜留到最后,豬小腸不用煮太久,煮久了口感會變硬,殺豬菜中的粉腸吃的就是一個嫩,越嫩嚼起來會有種爽脆的口感。
咕嚕咕嚕——
等鍋中豬五花變色,倒豬小腸進去。
同時,蘿卜丸子也炸好了。
中午吃殺豬菜,就沒有做烤肉,蘇葉幫忙煎了一粉篩的果粉餅子。
這會兒,濃郁的香味彌漫了整個廚房。
地窖里忙活的幾人,按耐不住想上來。可惜,被沉戎拉著不準走。幾人在地窖呆愣望著上面雜物房的門口,那叫一個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