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楚聽出謝珩的酸溜溜,忍俊不禁:“不是吧大郎,這種飛醋你也吃?三皇子對我而言,跟兄弟沒什么區別,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不能跟你比的。”
謝珩這才舒服了,然而面上不顯,“三皇子回京是好事,能替我們擋下很多麻煩事。只要他在京城,就沒什么人盯著廣慶府了。”
“嗯,我相信他有這個本事。”趙楚楚點點頭。
只是,希望三皇子保重啊,可別為了謝俊整天熬。
如今他雖然撿回了命,可經不起什么造作,到時候就算是她,也無力回天的。
日子如流水。
三皇子回京后,廣慶府這邊真的就清凈下來。
趙楚楚再也沒有遇到過來騷擾她的人,而四皇子的死就如同石沉大海,無聲無息,經不起一點浪花。
趙楚楚每天就給人看看病,去一下如玉館,和元慧出去吃吃喝喝,日子逍遙又自在。
謝珩依舊會時不時離開幾天,但他從來不會跟趙楚楚說去做了什么。
只不過趙楚楚會從他口中知道京城的現狀。
某某大臣因為貪墨入獄,某某侯爺又因為一個青樓女子被罰俸三年……總之,京城就沒消停過,不是這個出事,就是那個有麻煩。
趙楚楚知道,這些都是三皇子的手筆,他開始給謝俊清理障礙了。
雖說不是每個朝臣都拉下去,卻讓他們的影響力在降低。
時間就這樣到了年底。
趙楚楚和謝珩回去過了個年,初十就回了府城。
謝珩的時間越發緊張,到了八月就要參加秋闈了。
在這大半年時間里,趙楚楚的醫術已經傳揚開,甚至傳到了京城里,有不少京城的貴人都悄悄來廣慶府找趙楚楚看診。
趙楚楚也因此認識了不少權貴的夫人,對京城的情況更加了解。
趙楚楚人美嘴甜,又有一身本事,自然是很得她們的喜歡,還跟趙楚楚說若是謝珩有朝一日入京了,她得去找她們才行。
趙楚楚都應下了。
不過,也不是每個夫人都這么好說話的,也有高高在上,不將趙楚楚放在眼里的。
趙楚楚也無所謂,反正只要銀子管夠,隨便她們說什么,她又不會掉一塊肉,畢竟也不知道這些夫人還能維持多久的富貴,她就看看好了。
很快大半年過去了,七月也走到了尾巴,謝珩很快就好參加鄉試了。
元家簡直比謝珩本人還緊張。
元老太太不止一次送補品來,讓謝珩好好補補身子參加考試。
趙楚楚無奈到極點。
但元家一片好心,她也不好推辭。
除此之外,夏成萱還跑到城外的寺廟為謝珩燒香拜佛,求什么高中符,還親自送來給謝珩。
趙楚楚:“……”
“大郎,我其他幫不上你,這個你拿著,我也是聽別人說那個寺廟特別靈,這才去求的符,你考試的時候帶上,肯定能中的。”夏成萱還千叮萬囑。
“多謝了,不過考場是不允許帶這些進去的。”謝珩接過來,跟夏成萱解釋。
夏成萱有些不自在,“這樣啊,我也不知道,那你放在枕頭底下,還是能保佑你的,不能帶的千萬別帶,免得被人當成舞弊。”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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