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第199-201章 術道一途有老婆【萬字】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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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201章 術道一途有老婆【萬字】


更新時間:2022年01月02日  作者:海岸邊的船只  分類: 仙俠 | 幻想修仙 | 海岸邊的船只 | 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 
第199201章術道一途有老婆萬字

第199201章術道一途有老婆萬字

海岸邊的船只:

這是防盜章節,正版讀者十分鐘后再看。十分鐘后就會刷新好。真的抱歉了,影響了第一時間追正版的書友。

再不防盜一下,我怕真的撐不下去了。大家理解一下,看盜版的兄弟們,有能力支持一下,成績真的太差了。

三百多追讀,再這樣頂不住,抱歉了。

希望大家能理解,等十分鐘就成。十分鐘后再看,真的抱歉啦。希望大家能體諒一下。

魏如音搖著頭說道:“還有趙壁和李瑞新。我告訴你皇兄,這次是趙壁邀請云歌姐姐的,我懷疑他圖謀不軌!”

魏洵饒有興趣的說道:“怎么個不軌。”

“他最近天天騷擾云歌姐姐。”

“這樣啊,那你覺得趙壁是個怎樣的人。”魏洵問道。

“登徒浪子!他和李瑞新名聲可壞了,連我都聽說了!絕對不能讓他再禍害云歌姐姐了。”魏如音有些生氣的說著。

魏洵笑了笑,沒有搭腔,靜靜的看著愜意的睡著的白貓。這只貓是前年他送給魏如音的。仁德太后就生了他們兩個兄妹,所以二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只有在這魏洵才能做一個純粹的兄長,可以將腦中所有的心事暫時拋開的一干二凈。

“陛下,晉王到了,現在在御書房候著。”

魏洵感覺自己很舒適的小憩了一會,耳邊傳來了魏英的聲音。

“知道了。”魏洵睜開雙眼站了起來,魏如音早已不在苑里,不知道又跑哪去了。他笑了笑,有些無奈的搖頭離去。

“臣拜見陛下。”御書房里,魏武絳穿著蟒袍,朝魏洵作揖。

“皇叔莫要行禮,近來可安好。”魏洵一臉溫和的握著魏武絳的雙手。

“勞陛下掛念,臣近來安好。”魏武絳回道。

魏洵松開手,走到桌子后面坐了下來,笑道:“我們叔侄二人已有多年未見了吧。”

“七八年未見了。”魏武絳點了點頭。

“這些年皇叔一直鎮守西境,護我大魏國土,佑我大魏黎民。朕替天下百姓謝過皇叔了。”魏洵作揖,一臉真誠的說道。

“臣分內之事。”魏武絳輕輕說道。

魏洵笑了笑,道:“這次朕找皇叔是有一事相詢。”

“陛下請講。”

“皇叔昨天可是去過白蘋洲的聽竹樓。”魏洵問道。

“是的。”魏武絳點頭道:“我是去見趙壁,我回京的時候聽說云歌最近和他比較常往來,故地重游的時候便抽空見了一面。”

魏武絳實話實話,這種事情沒什么好瞞的。你一堂堂王爺去見一位小輩,若非是家事還能是國事不成?

撒謊自然無益,徒增天子猜疑罷了。

“那皇叔覺得趙壁此人怎樣。”

“未曾多聊,暫且不知。陛下為何問臣這個。”

魏洵笑著道:“皇叔可聽說了孫太傅和崔尚書的事情。”

魏武絳點了點頭,道:“方才聽人提起了。”

魏洵將一份卷宗遞了過去,道:“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是趙壁和李瑞新所為。孫佑奇和崔望二人是趙壁的護衛石三丟到碼頭上的。但是,趙壁現在不承認,一口咬定昨夜他和容城郡主待在一起。鑒查司剛才去了趟南城區問了下容城郡主。容城郡主承認是有此事。”

魏武絳雙眼微瞇靜靜的翻閱著手中的卷宗,事情確實清晰明朗。魏云歌也確實做了偽證。

“皇叔,這件事你看怎么辦。”魏洵笑問道。

“孫太傅和崔尚書是朝中重臣。臣以為理當依大魏律法。”魏武絳面無表情的回道。

魏洵搖頭笑道:“容城郡主是朕的妹妹,天家中人。此事若依法辦理,容城郡主和趙壁的流言蜚語不日便會傳揚京都,有損天家顏面,更會讓一些小人借此事中傷皇叔。朕倒是覺得將趙壁一事揭過如何,太傅和尚書那邊,朕自會給個交待。”

魏武絳想了想,道:“臣多謝陛下關心,便依陛下。”

而后又神情冷漠的接著說道:“不過臣以為趙壁此人行事無道,不將大魏律法放在眼里,做出如此有喪國風之事。依魏律理當斬首示眾。”

魏洵有些啞然的笑了笑:“事情雖然嚴重,但畢竟未傷及性命。而且趙壁和李瑞新又是安國公和定邊侯的嫡子。處決的話總歸是不太好的。”

“那便由臣親自動手,諒那安國公也無話可說。”魏武絳依舊一臉冷漠之色。

魏洵苦笑了一下道:“此事容朕再想想。”

“那懇請陛下應允讓臣去見趙壁一面。”魏武絳想了想,說道。

魏洵愣了一下,道:“自然是可以的,但皇叔可莫要傷他性命。”

魏武絳點了點頭。

長安街,鑒查司總部。

趙壁正拿著一只雞腿啃著,剛才審他的那位男子再次走了進來,這次手上拿的是一把刀。

趙壁啃雞腿的動作停了下來,因為他好像從這位冷漠男子身上感覺到了殺氣。

“老哥,怎么了?”趙壁乖巧下來,打了個招呼。

“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是石三將孫佑奇和崔望丟到碼頭上。整件事的主謀是你,按魏律,戕害重臣家屬,當問斬。”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趙壁將雞腿丟下,瞇著眼睛看著這位男子,平靜道:“容城郡主可為我作證。”

男子道:“昨夜容城郡主一晚上都在晉王府,晉王向陛下作證。至于容城郡主做偽證一事,晉王極力要求陛下依律行事。”

趙壁有些啞然的笑了一下,沒想到是晉王這一關沒過去。

按道理家國天下,可是晉王明顯把國看的比家重。寧愿嚴懲魏云歌作偽證一事,也不愿意和魏洵妥協。

從趙壁的角度看來,這是對家庭極不負責的一種表現。可是在魏武絳眼中,大魏或許才是最重要的吧。

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古代人對忠義二字的看重,那種為社稷出聲,卻連累家人出事的故事原來不僅僅存活在演義中。現實中也有。

“我承認,事情是我做的。”趙壁死豬不怕開水燙:“但是跟魏云歌無關,她是受我脅迫才做的偽證。”

“如何脅迫?”

趙壁聳了聳肩膀:“我欠她五千兩銀子,她若不幫我,我便不還錢。事情涉及到五千兩之巨,她不得不幫。”

“荒唐。”

“請問你一年多少薪酬?你不會以為五千兩是小錢吧?你信不信我拿五千兩去外面黑市上找個殺手,明天你的頭顱就會搬家信不信?”趙壁嗤笑一聲。

男子頓了頓,沒有搭話。

趙壁一臉混不吝的看著男子道:“怎么,你還打算你在這里動手啊?我雖然犯罪,但罪不至死。我安國公之子,你敢殺我?”

房子的門又被人打開了,魏武絳走了進來。一臉冷漠的拿過男子手中的刀,并示意后者出去。

很快,屋子里就剩下趙壁和魏武絳兩人。

魏武絳抽出刀,架在趙壁的脖子上,一臉平靜的看著他:“好大的威風,我殺不殺得。”

趙壁只覺得脖子一涼,先是愣了好一會,而后一臉討好的看著魏武絳:“魏叔,我開個玩笑而已。”

魏武絳嗤笑一聲:“怎么,怕死?”

“怕,很怕!”趙壁連忙說道:“但我更怕云歌肚子里的孩子會沒有父親。”

“你說什么!”魏武絳怒火中燒,差點一刀當場把趙壁給劈了。

趙壁嚇了一大跳,連忙說道:“我開玩笑的,我只是單純的測試一下你對云歌的感情深不深而已,現在我心里有數了。”

魏武絳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恢復平靜。他將手中的刀隨意丟在一邊,在趙壁的對面坐了下來。

“魏叔消消氣。”趙壁舔著臉說道:“其實魏叔是來救我的吧。”

魏武絳沒有回答,看著趙壁問道:“為何要讓云歌做偽證。”

趙壁嘆了口氣,說出自己的心里話:“魏叔這次回京不單單是給大太后祝壽的吧,更多的是想勸說陛下關于北境的事情吧。其實陛下現在對北境勢在必行,若魏叔貿然進諫,恐怕會給晉王府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候由魏帝掀起的風波勢必會以晉王府為中心。到那個時候,就不是魏叔你一個人的事情了。

我讓云歌做偽證的事情便是基于這個,我想保她的平安。不想因為魏叔的原因讓她陷入爭端之中。現在看來我賭贏了,陛下想必和魏叔說了不追究云歌的事情,魏叔也答應了是吧。那么承了這么大一個情,魏叔你也會不好意思再在朝堂上反對陛下吧?”

魏武絳靜靜的不說話。

趙壁接著說道:“其實在昨天云歌就拜托我,讓趙府關注你的動向。她真的很擔心你的安危。我也答應她了。在我看來,家國二字,家在前。或許魏叔你不能理解。但是在我看來,家庭重于一切。在這里,因為我擅自做主,讓魏叔陷入兩難抉擇,我向魏叔道個歉。”

趙壁一臉真誠的作揖說著。

“所以,你將孫佑奇和崔望羞辱成那樣就是為了這個?”魏武絳問出了他第一個問題。

趙壁搖了搖頭:“我純粹是看不爽他們,沒別的理由。后續的事情我只是順水推舟。我又不是真的傻,留那些多明顯的破綻讓人抓我。”

“目無王法,膽大包天。”

“多謝魏叔夸贊。”趙壁笑嘻嘻的應承下來。

“若云歌和陛下只能活一個,你救誰。”魏武絳突然問了一個極為愚蠢的問題。

趙壁也極為愚蠢的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保云歌。”

“你說這話,就不怕我一刀砍了你。”魏武絳面無表情。

趙壁燦爛的笑著,搖了搖頭:“魏叔不會的,因為南陽軍比西海軍多很多。”

魏武絳也不惱,靜靜的接著問著:“你對北境怎么看。”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魏武絳問過類似的問題,趙壁沒答。但是現在兩人更像是在交心,趙壁便細細思索了一下,說道。

“現在北疆和北齊摩擦不斷。而遼州的陌刀軍,大魏鐵騎以及京都的陛下親軍全都厲兵秣馬,蓄勢待發。陛下的心思很明確,只想早日將北境收入囊中。”

“這個誰都看得出來,你覺得此事是好是壞?”

趙壁回道:“在我而言自然是好的,統一永遠好過戰亂。魏叔在西海見慣了流民,倘若有一天不再有流民,西海是否就能繁榮昌盛,不再是苦寒之地?對北境而言也是如此,若有一天真的北境凝一,到時候自然民生昌盛。”

“若陛下擁北境,望天下,你身為安國公之子又如何?”魏武絳雙眼微瞇。

“那是我父親的事情,我一個小小的郡王沒資格講話。”趙壁笑嘻嘻的打著哈哈。

魏武絳沒再多問,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白蘋洲一事就此作罷,沒有下次了。”

“好勒,魏叔,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魏武絳沒有回答,徑直離開石屋。等魏武絳離開后,趙壁將桌子上的雞腿啃完,拍了拍雙手,悠哉悠哉的走出石屋。

一路沒人阻攔,趙壁順著來時的路大搖大擺的走出鑒查司。來到大門的時候,發現李瑞新正叉著腿坐在鑒查司大門的臺階上。

“干嘛呢?”趙壁問了一句。

李瑞新回頭看著趙壁,站起來拍了拍屁股,笑嘻嘻的道:“等你呢。”然后走到趙壁身邊一把攬過他的肩膀。

“沒想到真的一點事都沒有,說實話,昨天辦完這件事后,本殿下還是有些慌的。可是沒想到如此輕松的了解此事,你真棒。”

趙壁懶得搭理他,直接掙開他的手臂。

“你是怎么讓魏云歌給你作偽證的啊?”李瑞新小聲的問了一句。

趙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輕輕說道:“因為愛情。”

李大殿下愣了一下,喃喃道:“你們這樣,不成親很難收場的說。”

“借你吉言。”趙壁笑呵呵的輕輕的拍了拍李大殿下白嫩嫩的小臉蛋,然后瀟灑離去。留李瑞新一人在風中凌亂。

距離趙壁毆打孫佑奇一事已經過了三天了,這三天他老老實實的低調的待在府里避嫌,哪里也沒去。

鑒查司查了三天,給出的結果是當天在白蘋洲的權貴都沒有嫌疑,尤其是嫌疑最大的趙壁和李瑞新因為容城郡主的力證也洗脫了嫌疑。

至于孫太傅和崔尚書信不信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當然事情肯定不會就這么結束。鑒查司現在把“視線”轉到了江湖大盜上。

很有可能是這兩位公子平時里結下的仇家找人報復,而且看作案手法,極有可能是高手做的。

總之這一段趙壁很熟,案子給你辦,但是沒有期限。

孫、崔兩家也放言,若能提供行兇者的信息,賞三千金。趙壁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忍不住想把李大殿下給點了。

中午時分,三元巷,清風閣。

三樓雅座,趙壁正拿著酒壺小酌著。

大廳中央有張桌子,一位青衣說書人將手中的醒木拍了拍桌子,抑揚頓挫道。

“卻說那晚,月黑風高,白蘋洲里殺氣騰騰!兩位世家子弟正在尋歡作樂,突然,一位身高八尺有余,腰圍五尺的蒙面大俠從天而降,將兩位平日里作威作福,喪盡天良的世家子弟狠狠收拾了一頓。

又在午夜時分,將二人赤身裸體的丟在東渡碼頭上。正所謂替天行道莫不如是!兩位世家子弟醒來之后發現被千人圍觀,只見那雪白”

趙壁聽的津津有味,故事的原型不言而喻。當然,這些提供給說書人的故事不是趙壁搞的。是李瑞新花巨資在京都里大大小小的酒樓都傳了一遍。

導致這個故事現在有無數個版本,現在趙壁聽到的版本就是自己是一個高八尺寬五尺的桶狀人。

這版本帶葷的,后面有些少兒不宜。趙壁就只能吃獨食了,沒法分享。

“你倒是好雅興。”

身后傳來了清冷的聲音,趙壁回頭看著魏云歌,很是驚喜的說道:“好久不見。”

魏云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白了趙壁一眼。她今天穿著山海門的服飾,衣服微微有些貼身。將她的玲瓏身段展現的淋漓盡致。

兩人雖然只是三天未見,但是在趙壁眼中卻像過了好久一樣。如隔三秋這個詞還真不是吹的。

魏云歌自然也能聽到說書先生的聲音,她只是聽了幾句后,耳根子便有些紅了,轉過頭怒視趙壁道:“這故事也是你傳的?”

趙壁連忙擺手道:“可不是我干的。”

“那...那怎會如此的...細節。”

“是李瑞新干的,真不關我的事。”趙壁發誓道。

“變態。”

“確實變態,下次我好好說他。”趙壁說道。

好一會,說書人才結束了這個故事。開始講起了最近南城最熱門的事件。武道大會。現在武道大會已經差不多快要進入高潮了。

石三從今天就開始上擂臺了,等會下午就比。趙壁這次來這邊主要是看魏云歌,其次也是真的想看看這個年代的所謂武林高手是怎么打架的。

見說書人終于恢復正常,魏云歌的神色才漸漸恢復正常。

“云歌啊,那天你答應幫我作證,是出于不想讓我出事,還是因為能讓你父親不去諫言啊?”趙壁心情愉悅的看著魏云歌出塵之姿,笑問道。

魏云歌用余光看了眼趙壁,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你為什么突然想到干那種事,招惹孫、崔兩家?”

“那晚我撞見他二人調戲良家婦女。我和李瑞新是出于人道才干的那件事。”

魏云歌靜靜的看著趙壁,一幅正義的嘴臉。

“那你,那你也不該后來把那兩人弄成那樣子。”

“不弄成那樣子,事情就不會鬧得太大。就不會讓你父親妥協。云歌,其實你的父親很愛你,真的很愛你。”趙壁突然正經了起來,講著不屬于這個年代的肉麻話。

封建時代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都很少會用趙壁這種直白的表達方式,更多的是一種含蓄內斂的潛移默化。

趙壁的話讓魏云歌愣了好一會,靜靜的撐著自己的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兩天就是上秋節了,想好怎么過了嗎?”趙壁將話題轉移,輕聲問道。

魏云歌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可能會在晉王府吧。”

“我已經想好了,但是計劃里缺一個最關鍵的部分。”趙壁笑道。

“什么?”魏云歌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

魏云歌呆了一下,趕緊將頭轉到一邊,不去看趙壁的眼神。

“你有好多年沒再京都過上秋節了吧。作為你的好朋友,我有義務幫你好好的重溫一下。這幾年,京都的變化可大了。怎么樣,有興趣跟我出去見識見識嘛。”趙壁說道。

“我到時候看看有沒有空吧。”

魏云歌腦袋微微揚起,突然就傲嬌了。

趙壁看著她那精致的下頜線,悄咪咪的笑著。

用過午飯后,趙壁和魏云歌一起離開酒樓,準備去武道大會的現場。這頓飯錢趙壁又逃單了,魏云歌掏的錢。因為猜拳趙壁猜贏了。

當然,在這里溫馨提示,這種算得上小情調的玩法只適用于不差錢的男女之間,或者已經確定關系了的。

南城的街上已經開始有過節的味道了,尋常百姓人家在門口暫時先掛起了一些燈籠,商家酒樓也已經將部分燈謎擺上。

書店門口掛著大大的告示,都是說本店開售詩集。歷年來大魏各地的上秋文會的佳作。許多青衫文人都在店里挑選著,準備憋自己的詩作。

要知道,上秋節,除卻魏洵牽頭的文會,自然還有其它大大小小的文會。若能在這上面出頭,那一夜之間便會傳遍京都。

這對莘莘學子來說,絕對是最大的殊榮了。所以,但凡肚子里有點墨水的文人,都會絞盡腦汁的作詩一首,期盼自己能以此飛黃騰達。

街上也到處擺著關于上秋節能用到的物品的攤子。人頭攢動,叫賣聲不絕于耳,十分熱鬧。

節前的喜悅洋溢在大街小巷之中,趙壁一點不抗拒這種人味十足的熱鬧,反而覺得十分的溫馨。

一路穿過南城區,二人來到一處僻靜地方,周圍沒什么人煙。

剛剛下完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空氣中還氤氳著一片淡淡的霧朦。

遠處旭陽斜照,暖黃色的陽光慵懶的傾瀉在南城區上,刺破薄霧,偶爾幾處爛漫的彩虹便掛立起來。

這是一處十分寬闊的場地,場地中間搭著巨大方形木臺子。四個角各點著一個火盆,場地最后面一個旌旗在那飄著,上書武道大會四字。

雖然武道大會四個字又土又清新。但真實情景可是截然相反,在趙壁的眼中江湖應該是由壯漢莽夫組成的才是,就像石三一樣。

可是在場的江湖中人卻全然不是這樣的,無論男女大多是體態勻稱,相貌端莊,氣質出塵。

知道的是開武道大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時尚巴黎的時裝周。

看著周圍稀稀疏疏的俊男靚女,趙壁才恍然過來自己對江湖一直有誤解。都怪石三那種高手給自己帶來的錯覺。

軍人務實,講究實用性。江湖人士務名,講究逼格。

這一刻,趙壁忽然覺得,自己的氣質竟跟江湖這么貼合。

“你不用上擂臺嗎?”趙壁小聲的問著魏云歌。

“不用。”魏云歌回道。

趙壁問道:“你們山海門排第幾現在?”

“第二吧。”

擂臺上很快躍上兩位年輕男女,各自行禮后,就毫不猶豫的開打起來。這些雖然是大派子弟,但是因為年齡限制,修為普遍在三到五重之間。

沒有高來高去,飛天遁地的景象。但是也挺花里胡哨的,趙壁看的是眼花繚亂,確實賞心悅目,極具觀賞性。

東城區。

趙壁和石三在這里到處奔走。

剛才石三那場比賽,大開大闔之下便輕松取勝。也是趙壁第一次目睹石三的實力,現在只想用兩個字來形容他。

猛男!

比完后,趙壁便和魏云歌告別了,帶著石三匆匆忙忙的來到東城區。

他在準備上秋節給魏云歌的驚喜,追女孩在任何一個時代總要付出點心思的。趙壁想借著這個機會狠狠的干個大事。

上輩子網上有個觀點叫做大片效應。說的是要追女孩就要帶女孩見識世界上最燦爛的浪漫,當然,這一條只適用于有錢人。

趙大殿下不才,恰好兜里有錢。

一直忙到天色快黑的時分,趙壁才算將這個計劃初步的籠統完善。等他回到趙府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

大門口正停著一輛馬車,一見到趙壁回來,李瑞新趕緊從馬車上下來,一臉著急的走到趙壁跟前埋怨道:“你可算回來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怎么了,什么事這么急?”趙壁愣了一下。

“來不及細說,來車上說。”李瑞新急忙忙的拉著趙壁往他的馬車上走去,又隨口對石三道:“你自己找匹快馬跟上你的殿下就行。”

“唉,你這是”

趙壁有些不知所措的被李大殿下拉到他馬車上,剛想拒絕,馬車便已經往前疾馳而去。趙壁有些無語的問道:“到底什么事?”

“當然是好事啊!”李大殿下細細的撫平自己身上衣服的褶皺。

趙壁這才有心思打量著李瑞新,頭發整齊的束著,用一支成色極佳的玉簪穿過。臉上洗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身上噴了些清香怡人的香粉。

穿著白色四爪蟒袍,共有八只。這是諸侯嫡子才有資格穿的衣服,世子和諸侯一樣都是九只,嫡子則是八只。

看著這么莊重并且騷包的李瑞新,趙壁隱隱約約猜到他要帶自己去什么地方。

“這兩天,長安河上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的,你不知道?”李瑞新問了一句。

趙壁搖了搖頭:“這幾天一直在家,未曾出門。”

李瑞新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你現在竟然連這種事都不關心了嘛!”

趙壁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道:“有屁快放。”

“長安河花魁董小宛今夜梳攏,京都城中無數權貴子弟今晚皆聚集在長安河,渴慕成為董小宛的第一位入幕之賓。”李瑞新一臉興奮的說著。

“哦,我沒興趣,我是有家室的人。停車,我要下車。”趙壁說道。

“放你的屁。”李瑞新怒極:“說好的一起優秀,你又想丟下我?沒門,今天你不去也得去。”

趙壁無語凝噎,弱弱道:“說好的,我只是陪你哈。”

“哼!”李瑞新臉上布滿黑線。

長安河橫穿京都城,是京都最大的一條內城河。寬七八丈之巨,水深也有兩三丈。是京都有名的銷金窟。

這是一條蕩漾著艷情的河,是京都脂粉氣最濃郁之地,有名的風流鄉。

每年長安河都會舉行一場選花魁的盛大活動,董小宛便是今年選出的花魁,就在前些日子。不過那個時候趙壁和李瑞新正在大理寺面壁,遺憾的錯過了這次盛會。

李大殿下惋惜了許久,這也是剛才趙壁拒絕他時,他發飆的原因所在。今晚無論如何,李大殿下估計是去定了長安河。

當然,想在京都這個大魏政治娛樂中心脫穎而出。這些花魁絕不僅僅是姿色極佳,基本上個個都是色藝雙絕。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馬車悠悠的到達了目的地。

趙壁和李瑞新走了下來。

長安河河水悠悠,河邊秦樓楚館林立,江上畫舫游船密布,更有商賈云集,積貨如山,儼然一片富庶繁榮,太平昌盛的景象。

看到這歌舞升平的欣欣向榮的景象,趙壁不由得想起了秦淮河三個字。上輩子歷史上的秦淮河應該也是這般多姿才對。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停在趙壁眼前的一艘兩層樓高的巨大游船,無數的香車寶馬停在這邊,不時的便有衣著華麗的貴公子、氣度雍容的中年以及年邁的老者出入游船。

從這一點看,男人至死是少年。

“咯,今晚的競拍便是這艘船上。”李瑞新說道。

“人這么多,你確定你有足夠的錢,我可告訴你,我沒帶錢。一兩都沒有。”趙壁警惕的看著李瑞新。

他也不是說謊,他現在的錢都要花在后天的上秋節上。花魁什么的他沒興趣,也不想浪費。

“你看你就俗了吧?誰跟你說花魁只看錢的?本殿下這么有才,萬一人花魁看上我的才華。分文不收也是常事。”李瑞新滿懷憧憬。

趙壁忍住了踹李瑞新的沖動,直接往游船走去。李瑞新則緊緊的跟了上來。

“等等,你看那是誰!”李瑞新拉住趙壁,朝著右前方努了努嘴,說道。

趙壁看了過去,一輛豪華的馬車上下來一個讓他很熟悉的身影。分明就是崔望。

“看見沒有,身殘志堅,這才是你應該學習的榜樣!”李瑞新真誠的說道。

趙壁有些呆呆的看著崔望,他身上的傷根本沒好利索,走路都要兩位仆人扶著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時不時的還咳嗽著。

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依舊穿著華服,表情雖然虛弱,但打扮的靚麗無雙。

哪怕他現在是京都年輕一代權貴中最大的笑料,但是眼里看著游船涌現出的那股熾熱深深的震撼到了趙壁。

四個字,吾輩楷模!

“真是勵志啊,你要不要過去問候一下。”趙壁說道。

李瑞新連忙搖頭:“雖然那件事我們擺脫了嫌疑,但在崔望心中,我們肯定還是兇手。若我現在過去,我怕他氣喘不過來,萬一死了怎么辦?”

“有道理。”趙壁點頭回道。于是,二人等崔望慢悠悠的走進去之后,才接著走向那艘華麗的游船。

守候在甲板上的侍從接過李瑞新的請柬后,才恭敬的將二人放進去。船內裝修極其奢華,燈火通明,鶯歌燕舞。

中央是一個寬闊的舞臺,二層樓閣便環繞著這個舞臺呈圓環狀包圍住舞臺。以李大殿下的尊貴身份,自然雅座設在二樓。

在一位侍從的引領下,兩人繞過一條幽靜的樓梯,直達二樓。在雅座上憑欄往下望去,輕易將一樓所有情形納入眼中,視野極佳。

這艘船噸位大,而長安河素來平靜。因此,雖然在這船的二樓,但趙壁絲毫感覺不到顛簸,跟陸地一般沉穩。

趙壁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上等紅木所制,扶手和坐墊上裹著軟乎的貂皮。坐在這椅子上面,體感極佳。

旁邊桌子上放著玲瓏酒瓶,翡翠玉杯,以及一些反時令的新鮮瓜果和蜜餞。

不得不說,京都權貴階級的生活真是腐敗啊。

“什么時候開始?”趙壁問了一句。

李瑞新請搖白扇,道:“急什么,好戲哪里那么快開場。”

樓下陸陸續續的還有人進來,舞臺上,幾位舞女身姿婀娜,穿著薄薄的輕紗,面上圍著半透明的絲巾。正跳著舞。

動作輕盈,柔若無骨,舞姿翩翩,若隱若現,應和著優雅的古箏。高雅與妖嬈,誘惑與清新,這些截然相反的東西竟然詭異的融合在一起。

飄散出來的柔性美,完美的詮釋了女人兩個字。

兩個字,上流。

趙壁看的目不轉睛,當然,純粹是出于對藝術對文化的欣賞罷了。

一曲舞畢,舞臺上暫時安靜下來,趙壁有些意猶未盡。

這趟沒白來。

在等下一個節目的空檔的時候,趙壁無聊的四處打量著這艘花船,就在他轉向右邊的時候,看到了一位熟人。

趙壁有些呆呆的愣住了,而那位熟人就像是感應到趙壁的視線一眼,把頭轉了過來。兩人的視線對在一起。

空氣突然就微妙了起來。

世界上能讓人尷尬的事情和場合不計其數。

但是現在這一刻,趙壁感受到了世界上最大的惡意。饒是他見多識廣,確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尷尬處境。

你去青樓,你的“準泰山”也去青樓。你倆去的同一家青樓,然后還互相看見了彼此。

這種情況應該怎么處理?

趙壁現在腦袋有點空,他不知道該怎么辦。自己才不久前才讓這位“準泰山”對自己有點好感,現在好像竹籃打水了。

魏武絳面色的平靜的朝趙壁招手,示意他過來一趟。后者臉色變換了幾下,最后還是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

“你去哪?別想著跑,跟你說。”李瑞新奇怪的問了一句。

趙壁狠狠的瞪了眼這個罪魁禍首,步伐沉重的往魏武絳那邊走去。

魏武絳的位置視野更好,私密性也比趙壁那邊強上一些。這一小塊地方就坐著魏武絳一人,上次在白蘋洲的那位老者沒有跟來。

他的身后站著一名剛毅沉著的中年男子,雖然只是簡單穿著長衫,但趙壁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千軍萬馬的攝人氣勢。

“坐。”魏武絳指著另一條椅子說道。

趙壁乖巧的坐了下來,坐姿恭敬,只將一半屁股靠在墊子上。

“這么拘謹干嘛?你平時的威風去哪了?”魏武絳笑瞇瞇的看著趙壁。

趙壁尷尬的笑了笑,強行擠出一絲笑容。

“你也是來競拍的?”

“不不不。”趙壁連忙擺手,然后指著李瑞新那邊說道:“我是被他強行拖來的,陪他而已。我對煙花之地從來不感興趣。”

“哦,我倒是聽說你是紅袖坊的常客。”魏武絳靜靜的說著。

“魏叔絕對是誤會了。”趙壁義正言辭:“以前年少不懂事,經常跟狐朋狗友去玩,以后不會了。”

這一點趙壁倒是不心虛,畢竟他在圈子里潔身自好是出了名的。別說煙花女子了,就是貼身侍女他都沒碰過的。

有的時候趙壁也懷疑前任是不是心理或生理有點問題,后來多次研究了一下自己的兄弟,發現功能正常。

猛龍過江一樣。

他才稍稍的放下心來。

“狐朋狗友。”魏武絳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倒是覺得這個詞有意思,隨后說道:“年輕人風流我能理解,本王年輕的時候也常常夜不歸宿。”

“但是!”魏武絳話鋒一轉:“我不可能讓一位太過分的風流子弟來招惹云歌,你懂我意思?”

趙壁連忙點著腦袋:“我明白的。”

他沒吐槽魏武絳的雙標,雖然這是封建時代,但是當父親的心思其實大體差不到哪里去。更何況,魏武絳也沒把話說死。

他能接受一定范圍內的風流,因為他清楚,像趙壁這樣的身份,讓他像和尚一樣,根本不現實。這便是社會性質賦予人的觀念,強大如晉王,亦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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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201章術道一途有老婆萬字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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