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166章為什么敢這么打公主!!
第164166章為什么敢這么打公主!!
海岸邊的船只:、、、、、、、、、
這是防盜章節,正版讀者十分鐘后再看。十分鐘后就會刷新好。真的抱歉了,影響了第一時間追正版的書友。
再不防盜一下,我怕真的撐不下去了。大家理解一下,看盜版的兄弟們,有能力支持一下,成績真的太差了。
三萬收藏,三百追讀,再這樣頂不住,抱歉了。
希望大家能理解,等十分鐘就成。十分鐘后再看,真的抱歉啦。希望2274656947大家能體諒一下。
“你今年的例錢已經嚴重超支了。”趙湷走了過來。
“世子殿下。”
“你們先下去吧。”
趙湷擺了擺手,采葑采薇應聲退下。
“傷口破裂了?”趙湷坐了下來。
“沒有,無大礙了。”趙壁悻悻然。
“刺客的事到此為止,另外,正弘帝傳旨,你和李瑞新及冠之后互封。”趙湷也拿起一顆荔枝剝開來吃。
“憑什么到此為止啊!我這傷怎么算啊!”趙壁義憤填膺的指著自己的胸口:“小命差點都沒保住。”
趙湷,趙枉沒有搭腔,只是靜靜的看著趙壁不說話。
“罷了罷了,誰讓人魏鉤是皇帝的弟弟。”趙壁聲音低了下來,嘟囔著。
“昨天你帶甲之事,那皇帝怎么說。”趙枉問了一句。
“罰我幽居府中。”
趙枉嗤笑一聲,接著吃起了荔枝。
趙湷笑了笑道:“你們聊,我還有事處理。”
隨后便離開墨香苑,回到他自己的書房,趙枔早就已經在書房里等候了。
“殿下。”趙枔頷首問好。
“查到那巫姓女子的來歷了。”
趙枔搖搖頭。
“還有百事樓查不到的事?”趙湷有些奇怪。
趙枔解釋道:“那女術師的來歷尚未可知,百事樓只查到一年前這位女術師突然出現在大魏。在此之前,基本沒在任何一國出現。
一年內,大魏南境十七州皆有過她的蹤跡。其中在南陽、幽、阜三州逗留長達數月之久。昨日才突然現身京都。”
“十里林是小壁臨時起意‘逃跑’的路線吧。”趙湷像是想到什么一樣,問道。
“是的。”
“所以小壁撞見這女術師你覺得是巧合嗎。”
趙枔搖搖頭:“老臣從來沒不相信任何巧合,在趙家封地停留這么久,北上之后直接找到三殿下,再加上她有極大的可能是昔年巫國之后。來者不善。”
趙湷沉思了會,道:“你再去細查一下,看看她與魏氏皇族有無牽連。”
趙枔一驚,遲疑的問道:“世子是懷疑是魏帝的人?”
趙湷笑了笑,輕聲道:“可能吧,但是無論如何,趙家不可再與此人有任何牽連。”
“這恐怕由不得你。”屋外傳來了女聲,巫姓女子推門而入。
造型與昨日一般無二,一席白衣,長發披肩。只是肩上的兩只小貓看起來精神不佳,正趴著小憩。
趙湷腦殼有些痛,無奈的作揖道:“巫姑娘怎么稱呼。”
“巫汐。”
“請坐。”
趙湷邀請巫汐對坐在茶桌前。而后趙湷手上便忙活起來。升起爐火,沖洗茶杯。小爐焙清茶。
“巫汐姑娘所來何事。”趙湷先開口詢問。
“合作。”巫汐聲線清麗,若春風一般。
趙湷啞然一笑,問道:“冒昧一問,巫姑娘可是巫國后人。”
巫汐點了點頭。
“巫姑娘修習過巫經?”
巫汐點了點頭。
趙湷雙眼微瞇的望著神色如水的巫汐,道:“巫姑娘為何會覺得趙某會行這冒天下大不韙之事?”
巫汐左肩上的貓咪醒了過來,輕輕躍進她的懷中,親昵的蹭來蹭去。良久,巫汐緩緩開口:“若我說現在完整的巫經沒有后患呢。”
趙湷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濾出一杯清茶遞過去:“你覺得趙某會信幾分。”
巫汐接過茶杯,看著色澤剔透的清茶,輕輕的晃動幾下:“我想趙壁身體的情況你們已經了解清楚了,可有不妥之處。”
趙湷搖頭回道:“若真如巫姑娘所言,巫經后患已除,其價值不言而喻。姑娘大可尋求更有實力之人,諸如各國皇室。又何須來找我小小趙家合作。巫經之事,單從目前來看對我趙家弊遠大于利。難道姑娘就不怕我今日將你擒殺,以絕后患。”
巫汐抬頭看著趙湷,絲毫沒有慌亂之意:“你猜殺我之前我們誰會先死。”
“不妨一試。”趙湷抿了一口清茶,溫吞的笑道。
“殺了我,趙壁你又如何?我未授他完整巫經,他日東窗事發你就不怕牽連趙家?”
“趙壁今日亦可殺。”趙湷神色冷漠。
巫汐嘴角微微咧起,兩粒淺淺的梨渦浮現出來,顧盼生輝:“趙壁難道不是你的手足嘛,你們魏人不是最注重血脈親情。”
趙湷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道:“希望姑娘接下來的話能給我合理的解釋。”
第七章
巫汐放下茶杯,徐徐道來:“我族中長老多年改良巫經,現在的完整版巫經分陰陽兩卷,陰卷是術卷,陽卷是武卷。陰卷且不提。
雖說現在沒有后患,但是修行武卷的要求更為嚴苛。需要精神力為常人的倍許,方可無后患。精神力無法后天加強,能達到符合巫經強度的萬中無一。”
“你的意思是趙壁的精神力有常人倍許?”
“能一下吸收兩位二重境界的武者的修為,恐怕更有甚之。”巫汐回道。
趙湷轉頭看著趙枔,眼里帶著詢問之意。
“三殿下素來膽識過人,不懼生死。老臣覺得倒是有可能。”趙枔說道。
“合理。”趙湷回頭看著巫汐:“所以巫姑娘是想傳舍弟完整版的巫經武卷嘛。”
“是的,代師收徒,這是先師去世前的遺愿。”
趙湷接著問道:“巫姑娘昨日為何出現在十里林,總不能是巧合吧。”
巫汐拿出一張符紙放在桌上:“這是先師所制,專門用來感應精神力強大之人。昨日我入城時恰巧在十里林碰見趙壁。”
趙湷似笑非笑,沒再過多追問,說道:“說說你的合作。”
“當年覆國之戰后,我們巫國先祖遁入十萬大山,這才得以生存下來。十萬大山環境惡劣難堪,我所求的只是希望數十萬巫民在這天地間能有一處生息之地。”
“你想讓巫民入南陽?”
巫汐坦然的回道:“幽,阜二州皆入安國公之手。二州背靠雄嶺,山林之民多如牛毛。再混入數十萬山野巫民輕而易舉。”
“雖說現在世人基本沒有巫民的概念,但我趙家封地為何要擔這種潛在的巨大風險。巫姑娘就只打算拿一本食之乏味的巫經武卷作為交換嗎。”趙湷搖了搖頭。
“巫經有份改良版,常人亦可修煉。只要修為控制在六重之前,便與常人無異,無任何后患。但前提是需要長期服用我們巫民特制的藥丸來壓制反噬之力。”
“藥丸有副作用嘛。”
巫汐搖了搖頭:“沒有,只是藥材需求苛刻,無法大量生產。”
“巫民既有數十萬,再加上巫經,不說復辟,取得一處安身之所不是信手拈來。”
“取得了,然后呢?”
趙湷笑了笑放下茶杯,細細深思一番之后,才嘆了口氣道:“六重實力至少能當個統領數萬人馬的武將,若冒然出現大量六重武者,將對我南陽軍的根基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傷。再者,若讓別人知曉我南陽軍修習巫經,我趙家必定陷入眾矢之的。”
巫汐輕輕的摸著懷中的黑貓:“其一,沒有后患的巫經誰敢說它是巫經。當年我巫國之所以被列國所滅,只是因為修習巫經的兵士性情大變六親不認罷了。其二,可以讓將士只修習到三四重便可。三四重需要的藥丸遠比六重來的簡單易制。
其三,擁有一支平均修為三四重以上的軍隊在戰場之中意味著什么不用我多言。無論是正面對抗,側面襲敵,甚至長距離急行支援都將是一支最為厲害的奇兵。
大魏中北部平原居多,峻嶺甚少。你們趙家想要北望,在那一馬平川之地,七十萬兵甲能否抵住魏帝二十萬騎兵?
若想北望,騎兵為重。有一支修習巫經的騎兵,更是事半功倍。我巫國當年是騎兵大國,關于騎兵的兵家典籍無數,現在族中不乏兵法大家。若能安身南陽,自然會為你們趙家效力。”
趙湷的神色逐漸嚴肅了起來:“敢問巫姑娘具體身份。”
巫汐坦誠相見:“巫王后人。”
趙湷微微歉意的說道:“在下先前失禮了。”
巫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合作之事,我定會向安國公如實稟報。只是我尚有一問。以現在你們巫民所有的條件,與任何一方勢力都能合作。為何不去找正弘帝,又或者說你們有何求?”
巫汐神色冰冷:“當年大魏主導滅國之戰,魏境內除了安國公等少數諸侯基本都參與戰役。這個理由夠不夠?”
趙湷不知道該說什么,話有些被堵死的樣子。
“你曾在南陽待數月之久,為何不直接找我父親,反而輾轉到京都找到趙壁。”
巫汐眉舒目展的微笑道:“安國公聲名在外,我一介女子哪敢與虎謀皮。趙家嫡長子在京都孱弱,我才敢一晤。再者,我并非非你們趙家不可,只是因為趙壁能修煉巫經,算是互相有個掣肘。”
趙湷笑了笑,而后聳了聳肩膀:“合作之事暫且不急,你要不要先去問問趙壁愿不愿意修習巫經。他不喜歡的事情,我也無能為力。”
巫汐點點頭沒再多說,起身離去。
“巫姑娘。”趙湷喊住了巫汐:“姑娘的話我相信,但是現在在趙某眼中,你們數十萬巫民的性命沒有趙壁一人分量來的重。如若巫經武卷沒有你說的那樣,給趙壁帶來后患,那么趙某在此發誓,巫民將從此絕跡。”
巫汐嗤笑一聲:“趙世子還真是兄弟情深。”
“趙壁在院子里曬太陽,你可以直接過去。”
趙湷端起茶杯笑了笑,目送巫汐離屋而去。
趙府很大,巫汐不知道趙壁具體在哪個院子。略施小術,一只符紙鶴靈動的朝一個方向飛去。她則閑庭信步的跟在紙鶴后面打量著趙府。
墨香苑內。
趙壁一臉懵逼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前的白衣女子。就在他張口想要喊人的時候,巫汐緩緩開口:“不用喊了,我見過趙府主事之人。”
“你見過趙湷了?”趙壁問道。
“嗯。”
趙壁放松下來,四仰八叉的指著身邊的太師椅:“坐。”
“怎么,不怕了?”
“本殿下可以死在任何地方,但是趙湷唯獨不會讓我死在趙府。再者,姑娘昨天救了本殿下,哪有怕這一說。”趙壁大大咧咧的笑著。
巫汐饒有興趣的看了眼趙壁,而后不客氣的在右側的太師椅躺了下來。在寬大的太師椅上,身形更顯清瘦。兩只黑貓順勢躺在她的懷中。
長發,素顏,白衫
身無瓔珞,清爽簡約。
鋪散開來的青絲隨微風拂動,周圍便氤氳著淡淡的清香。
眼睛、鼻子、嘴,湊在這小臉上便是一種沁人心脾的美。若夕陽下搖曳的山野茶花,很寧人。
趙壁直勾勾的側頭看著巫汐的側顏,完美柔和的臉部線條極具視覺沖擊力,讓人無法挪開眼睛。
第八章
“你若不在趙府,此刻雙眼已被剜去。”巫汐淡淡的說了一句。
“嘻嘻嘻。”趙壁根本沒被嚇到,依舊直勾勾的盯著巫汐問道:“姑娘怎么稱呼。”
“巫汐。”
趙壁委屈的說道:“巫姑娘昨晚為什么爽約啊,你可知道因為你那句話,我等了一晚上。”
巫汐沒有回答,丟了一本書卷過去。
“這是什么?”
“巫經完整版。”
“完整版什么意思?”趙壁好奇的問著。
巫汐解釋了一下,隨后問道:“練不練?”
“練。”
見趙壁這么干脆,巫汐愣了一下。
修習巫經這件事趙壁根本不怕,一來沒有后患,再者天塌了有趙湷頂著,與他何干?再不濟還有安國公。
“你方才說,我的精神力是常人的倍許?”趙壁問了一句,他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自己是因為穿越后兩人的精神力疊加在一起導致的。
“嗯。”
“你還說巫經有陰卷,你修習的是陰卷,也就是說你也能修煉巫經?”
“是的。”
“奇變偶不變!”趙壁神情激動的來了一句。
“嗯?”巫汐眼角掛著疑惑。
“沒事。”趙壁意興闌珊的擺擺手,終究是自己想太多了:“巫姑娘修習陰卷很久了吧?”
巫汐點了點頭。
嘖嘖嘖,趙壁都不知道巫汐得吸干多少個男人才能厲害成這樣。
“所以以后我該改口叫巫姑娘師姐了吧。”
“嗯...理論上是這樣的。”巫汐有些沒跟上趙壁的跳躍思維。
“師姐好,有見面禮嘛。”
“你要什么?”
“師姐練陰卷,我練陽卷。我們可以雙修嗎?”趙壁一臉乖巧的看著巫汐。
巫汐面無表情:“換一個。”
“那我要貓!”趙壁指著巫汐懷中的兩只黑貓。
“理由。”
“師姐這兩只是妖貓吧,我喜歡妖物。”
巫汐點了點頭:“我可以送你一只。”
趙壁一臉激動的看著巫汐道:“師姐,可以讓你的貓變個身看看嗎。”
巫汐抓起懷中的一只黑貓丟了出去,貓咪落地的瞬間變成人形模樣。趙壁細細看去,十六七歲的少女。
穿著黑衣服,嬌俏可人,一臉憨憨的看著趙壁和巫汐兩人。頭頂兩個毛絨絨的耳朵一動一動的擊在趙壁的心臟上。
稍頃,在巫汐的示意下,女孩變身回黑貓躍回她的懷中。巫汐則將另一只黑貓丟到趙壁懷里。
趙壁如獲至寶的將黑貓緊緊抱在懷中。
“有興趣合作嗎。”巫汐悠悠問了一句。
“合作什么。”趙壁興致高昂。
“想當安國公嘛。”
趙壁燦爛一笑,搖搖頭:“我更喜歡混吃等死。”
巫汐站了起來,笑臉吟吟的看著趙壁,而后拿出一枚扳指丟了過去。
世界上美好的東西很多,立秋傍晚從河對岸吹來的風,笑起來要人命的巫汐。趙壁有些失神的接過扳指問道:“這是什么?”
“擁有這枚戒指就擁有一萬修煉過巫經的巫軍。”
“我這人什么都好,就是經得起誘惑。”趙壁仔細的端詳著手中的戒指,笑道:“這么貴重的東西,師姐說給就給嘛?”
“你不信?”
“我信,我一直認為喜歡養貓咪的女孩從來不會騙人。”
“有事情可以通過小橘隨時找我,我最近都會在這魏都。”巫汐指著趙壁懷中的黑貓,說完便直接飛出墨香苑。
“真帥氣。”趙壁看著巫汐離去的飄渺身影有些艷羨,而后望著懷中被自己摟的快要喘不過氣的黑貓問道:“你叫小橘?”
黑貓點了點腦袋。
趙壁愣了一下:“你聽得懂?”
黑貓點了點腦袋。
笑容逐漸瘋狂,趙壁將黑貓丟了出去大喊道:“給老子變!”
貓咪落地變幻成人形,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穿著黑色衣衫,身板清瘦,唇紅齒白。頭頂兩個毛絨絨的耳朵一動一動的抽在趙壁的心臟上。
夕陽西下,橘黃色的光線在墨香苑暈染開。
趙壁一臉茫然的與“貓郎”對峙。
氣氛漸漸焦灼...
夜深人靜,趙家三兄弟用過晚飯后,趙枉又跑出去鬼混。趙壁則來到趙湷的書房并將巫汐的戒指交給趙湷:“咯,我師姐說,這能指揮一萬巫軍。”
谷
“愛要不要。”趙壁嘟囔著將戒指收了起來:“我師姐女中豪杰,人不簡單。我覺得她別有所圖。”
“她跟你說什么了。”
“她問我想不想當安國公。”趙壁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趙湷。
“你有興趣嗎。”趙湷溫和的笑著。
“傻子才有興趣。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喜歡哪句話嗎?”
“哪句。”
“天塌了有趙湷頂著,與我趙壁何干?”
趙湷啞然失笑。
趙壁理所當然的看著趙湷道:“如果變成了天塌了有趙壁頂著,與我趙湷何干?那這話就變味了啊!這句話在語法以及語境上就都很讓我難受。大哥你懂我意思嗎。”
趙湷點了點頭。
“行了,我去休息了。”趙壁揮揮手,轉身離去。
一周后。
這一周時間,趙壁的傷勢在趙枔的加強治療下已經痊愈了。前任遺留下的世界觀差不多讓趙壁完全吸收了。無論在生活習慣亦或是為人處世都已經算是融入這個安國公嫡子的身份了。
這一周都待在趙府,雖說生活的有姿有色的,但終究還是無聊了一些。昨天,趙湷說趙壁可以出府了。
下午時分,趙壁午覺醒來之后,換了身輕薄的白衣,精致緞帶輕系腰間,腰部左側縛著一塊巧美的玉佩。手上再拿一把裝逼必備的象牙扇。
趙壁很滿意自己的造型,帶著幾位新來的侍衛,便雄赳赳的出府去了。
大魏京都數百年來不斷擴建翻新,占地寬廣,人口數百萬。是大魏境內數一數二的大城。趙府在西北城區,趙壁今天要去主城區的紅袖坊赴李瑞新之約。
兩處地方距離稍遠,趙壁也不坐馬車,牽了幾匹快馬。肆意的在城內寬闊干道上疾馳。
京都作為大魏的政治核心,權貴無數。說句通俗點的就是一個三品大員在這京都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活。
但是有一幫人屬于特例,或者說是京都的毒瘤。臭名昭著。
那就是諸侯嫡子,這個群體鮮有人敢惹。
嫡長子還好,畢竟是要繼承家業的。所以通常為人處世都可圈可點,少有紈绔。但是其他嫡子不這樣。
命運注定了他們這輩子只能痛苦的玩樂享受。
紈绔敗家是入這個圈子的基本門票,一年不砸個幾萬金你都不好意思說你在這個圈子混。
但凡有人表現出一點點的上進,其他人就會避之如蝎。
你這么優秀想干嘛?等以后去封地作妖然后被封疆大吏們宰嘛?這樣誰敢你和你互封,將小命交到你的手上?
這種扭曲的世界觀間接導致這個圈子的腐敗奢靡。除了核心皇室成員,就沒有他們不敢惹的人。
上進作死?紈绔高尚?散財節約?妻妾成群專情?
面對這種無恥的世界觀,趙壁臉上逐漸蕩漾起了正義的微笑。
上輩子在金三角打了一輩子的仗了,如今享受享受怎么了!
想到此處,手上的鞭子卻更加用力的揮舞了起來。
第九章
紅袖坊是京都城內有名的青樓,能在這里的姑娘全是色藝雙絕。是京都內有名的高逼格風月場所。
地點在主城區一處僻靜的權貴居住的區域,寸土寸金的地段占地足有數十畝。
一路馳騁來的趙壁到這天色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他下馬,牽著馬悠閑的往前走著。過了身前的小橋流水便是紅袖坊了。走到小橋上,趙壁望著前方古典雅致的閣樓。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趙壁自然看見了滿樓紅袖招。他將馬丟給侍從,自己灑然一笑,拿出扇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趙殿下可有時日沒來了,想死嬤嬤了。”
趙壁剛入紅袖坊大門。一位面裹濃妝,身段豐滿異常的風韻少婦便搖曳著身姿往這邊撲了過來。
“柳媽媽好久不見啊。”
“趙殿下可安好,嬤嬤可聽說你前些日子遭小人暗算。”
“本殿下依舊強壯。”
“那就好,嬤嬤這幾天可是擔心的緊啊。”柳媽媽輕輕的拍著自己的凸顯異常的女性特征。
趙壁爽朗大笑起來,白扇一揮道:“賞!”
身后一位侍從拿出幾張銀票,輕車熟路的夾在柳媽媽的胸前溝壑里面。
看著面無表情的侍從,趙壁道:“跟本殿下這么久了,還這般拘謹作甚?給本殿下笑的蕩漾些。”
久經沙場的侍從掛上微笑的痛苦面具。
柳媽媽媚眼如絲的將銀票收起,然后嬌嗔的輕輕拍了下趙壁的肩膀。
“李瑞新呢。”
“李殿下在二樓雅間呢。”
趙壁輕搖著白扇,穿過鶯聲燕語,紛擾繁雜的大廳。徑直往二樓走去。雅間喚作清香居,居于轉角處,是趙壁李瑞新一小幫人的私人包廂。
趙壁到這的時候屋外已經烏泱泱的候滿了一堆侍從,他讓侍衛也留在外頭,自己獨身一人推門而入。
屋內寬敞堂皇,足有數百平米之大。
三位年輕男子與五、六、七...一群佳麗正把酒言歡。
趙壁直接走到李瑞新面前。
李瑞新抬頭張嘴蒙著眼睛,三位長發披肩化著淡妝,輕衫蔽體的清麗女子輪流飲杯清酒,然后再用香唇將酒渡到李瑞新嘴中。
同樣的一幕在在場的其他兩位年輕男子那邊上演著。
趙壁輕搖白扇,津津有味的看著現場秀。
“哈,小小,本殿下品出你了。”李瑞新扯下眼罩,抓住第三位渡酒姑娘的柔夷。
“殿下好嘴力。”小小莞爾一笑。
“哈哈哈哈。”李瑞新開懷大笑。
趙壁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上前就是一腳狠狠的踹在李瑞新的胸口上。二重修為的他力量大了不少。
李瑞新倒飛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好幾下才堪堪抵住墻壁停了下來。
“咳咳咳。TNND,哪個沒開眼的!”李瑞新捂著胸口,痛苦的站了起來。
趙壁面無表情的和李瑞新對上視線。
“是你啊,那沒事了。”看清是趙壁,李瑞新當場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
其他三人聽到動靜,紛紛將眼罩摘了下來,喂酒女子全都安靜的束手立在一邊。
“喲,趙壁你傷好了呀。”褚昊調侃了一句。
“我得敬趙勇士一杯。”衛子楚起著哄。
趙壁懶的搭理這些狐朋狗友,尋了一處空案幾側躺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后說道:“你們又在玩什么新花樣?”
“猜人游戲而已。”李瑞新解釋了一句,隨后看著褚昊和衛子楚兩人說道:“方才那輪我勝出。”
褚、衛二人也不狡辯,直接各自掏出一沓銀票扔了過來。李瑞新不撿,指著散落一地的銀票說道:“誰撿到就是誰的。”
紅袖坊的姑娘們矜持的彎腰拾銀票,不爭不搶。輕柔道謝。
“本殿下這一周受盡皮肉之苦,你李大公子倒是逍遙的緊。”趙壁陰陽怪氣的看著李瑞新。
“趙兄見諒,今后你我二人算是命運綁在一起了。這一切還是依托趙兄之能。”李瑞新笑嘻嘻的應承下來,絲毫不惱。
趙壁一臉不爽:“怎么?本殿下出生入死,你就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這倒是。”李瑞新沉思了一下,最后咬咬牙朝門外大喊一句:“你們把我那白狐拿進來。”
門外很快進來一人,手中提著一個木制籠子,一只通體雪白的白狐蜷縮在籠子里。這人將籠子放在李瑞新面前后,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趙兄,這就將這白狐送你了。”李瑞新一臉痛惜之色:“王堯將軍西征歸京,路過青丘國時捉到了幾只靈狐。這一只是我散盡家財才求來的。”
“你是說這是青丘狐?”不僅是趙壁,褚昊和衛子楚二人也都滿臉驚奇的圍著籠子端詳起來。
“正是,此狐目下壽齡已有八九年,再有個一兩年便可幻化人形。體內也被術師下了禁制,不用擔心會跑。”李瑞新解釋道。
趙壁一臉興奮的看著籠子,而后像是想到什么,收斂起激動的神情,懷疑的問了一句:“公的母的?”
“自然是母的。”李瑞新愣了一下,想著趙壁喜歡追求刺激的性格后又問道:“額,趙兄是想要公的?”
趙壁沒有回答,提起籠子細細的端詳。白眼細長嫵媚的狐眼看了眼趙壁,眸里閃過擬人化的悲傷之意,便將腦袋再次蜷縮回自己的身子里。
“趙壁,你不要就讓給我。多少錢你開個口。”褚昊羨慕的看著白狐。
“滾蛋。”趙壁想都沒想直接一口拒絕,然后看著李瑞新:“這狐本殿下要了。”
李瑞新強行擠出一絲笑意:“本該如此。”
“哈哈哈。”趙壁今晚第一次開懷大笑,對著屋子中央的舞女說道:“接著舞。”
戌正時分,趙壁和李瑞新在柳嬤嬤依依不舍的挽留中勾肩搭背的互相撐著走出紅袖坊。
坐久了,腿有些軟。
趙李兩家的家規比起其他諸侯算是比較嚴格。畢竟是傳承了兩三百年的家族,方方面面自然比那些新貴諸侯強上太多。不像有的嫡子那樣天天夜不歸宿,家還是要經常回的。
“你們趙家世子皇上怎么責罰?”李瑞新問了一句。
“幽居。”
“就這?”李瑞新一臉不爽
趙壁沒好氣的說道:“怎么,不服氣?”
“我哪敢,你們趙家家大業大的。當街殺我家仆都能草草了事。”李瑞新輕輕的晃著腦袋:“不怕告訴你,本殿下那天是裝昏的,也多虧我機智,不然真怕趙湷把我也給抹喉了。”
“哦,你還會怕?”
“少在這陰陽怪氣。”李瑞新嘆了口氣道:“還是當世子爽。”
“要不要我幫你把你兄長殺了,這樣你就是李家世子了。”趙壁捅了捅李瑞新的肩膀,做了個抹喉動作。
“那我也把你兄長殺了,咱們一起當世子?”
趙壁思索了一下:“也不是不行。”
兩人對視一會,轟然大笑起來。
“你看。”李瑞新指著左側方向,示意趙壁看。
趙壁將視線望過去,小湖邊的柳樹下,一對男女背對著他們相擁在一起。男子書生打扮,看裝飾應該是個秀才。女子則長發披肩,背影纖弱。
李瑞新怡然自得的說道:“趙兄,本殿下覺得只有一件東西算得上是最刺激的。”
“什么。”
“人之貪欲。”
“哦,所以你要作甚?”看著李瑞新突然哲學起來,趙壁好奇的問道。
李瑞新歪過頭看著趙壁:“有興趣隨我去拆散這對才子佳人嗎?”
“你變態啊。”
“跟我這就別裝了。”李瑞新鄙夷的看著趙壁,領著自己的侍衛就走了過去。
趙壁有些無語的跟了上去,確實,如果是前任的話,面對這種玩法,興致絕對比李瑞新只高不低。
第十章
“喂,兩位好雅興啊。”李瑞新聲線粗魯,實在難以配上雅興二字。
情侶回過頭,看著突然出現的十來人烏泱泱的堵住自己,都有些慌亂。
“你們找我們有事?”男子小心的詢問道。
“可以嗎?”李瑞新不答反問。
“可以...什么?”男子愣了一下。
“我想和這位姑娘談情,你放心,不會打擾到你的。”李瑞新一臉正氣。
“公子莫開玩笑。”男子臉色有些難看。
遇事不決先砸錢。
李瑞新拿出五千兩遞給男子:“這夠你在后面的紅袖坊待上半月,何必囿于一位女子?”
男子搖了搖頭。
李瑞新又轉頭看著女子說道:“本殿下乃定邊侯嫡子,馬上要分封南陽鎮守一郡之地。你可愿跟我,包你一世榮華富貴。”
女子搖了搖頭。
李瑞新有些意外,砸錢不行再許權!
他右手指天,聲音嘹亮的說道:“本殿下與首輔三公子乃是至交,你若答應同她分開,我許你青云之路,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豈可郁郁久居人下?”
男子神色變幻莫名,眼神驚疑不定。
李瑞新見男子這般表現,趁熱打鐵:“本殿下行事光明磊落,從不毀諾。只要你應承下來,包你官途坦蕩,光宗耀祖。”
“殿下說話當真!”男子咬咬牙問道。
“自然。”
女子有些一臉茫然的看著身邊的男子,明明上一秒還在花前月下,山盟海誓。男子不敢看女子一眼,朝李瑞新作揖后便直接走到他身后,垂首而立。
趙壁有些無語的看著這一切,這對情侶的堅挺程度還算可以。就好比現代,將五百萬現金丟在你面前,說跟你女朋友分手。你怎么辦?
或許這一關你可以挺住,但是市長給你當,你干不干?
這特么誰頂得住。
比起男子,這位女子明顯強太多了,諸侯嫡子都能一口拒絕。這女孩給趙壁的印象確實不錯。
這么看來,李瑞新這逼明顯變成了帶惡人了啊。
等等,自己現在是和他算是一伙的嘛?
“撲通。”
這位女子神色麻木的突然朝湖里了進去,趙壁和李瑞新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書生聽見聲響,抬頭看著水面上的漣漪,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跳進湖里。
半刻之后。
書生將女子成功的救了上來,不顧女子的掙扎,緊緊的抱住發衫皆亂的她。
“殿下,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在下人微言輕,只求放過我二人。”書生一臉堅定的看著李瑞新。
李瑞新意興闌珊的將五千兩銀票丟在地上:“祝你二人百年,這就當是本殿下的隨禮了。”
說完這句話,李瑞新帶著手下就大搖大擺的走了,趙壁笑了笑也跟著離去。
今天是他第一次出府,第一次以趙壁的身份認識這個世界。
跟前世有很多地方相同,也有很多地方不同。
唯一深刻的感受,那就是權貴二字可以在這個世界無限放大,階級之間的鴻溝如天塹般難越。
忽然有些慶幸自己穿越成了趙壁,而不是書生。
如果變成了書生自己會如何抉擇?可能已經是李大殿下身邊的一條舔狗?
好氣啊,越想越氣,趙壁狠狠的一腳踹在李瑞新的屁股上。
李瑞新踉蹌了好幾步,一臉怒容的指著趙壁的鼻子“你有病啊。是那對人有問題,你踢我作甚。換做你,你待如何?”
趙壁面無表情的看著李瑞新:“我會拿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只能活一個,讓他們自己選。”
李瑞新摸著屁股,豎起大拇指:“做變態這方面我不如你。”
兩人有七沒八的聊著天,正在商榷明天該去哪里瀟灑的時候,大街上突然朝他們沖過來一道人影。
是一位體型健壯的大漢,他擋住了趙壁和李瑞新的去路。看了兩人一眼后,不等他們的侍衛反應過來,突然拿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朝自己腹部刺了進去。
隨后,捂著鮮血直流的腹部大喊道:“有人當街殺人!”
街上洶涌的人流轟然四散,遠遠的圍觀著倒在地上的滿身是血的男子。
“你認識?”趙壁問著李瑞新。
“不認識。”
李瑞新蹲下來看著痛苦呻吟的男子,又轉頭看著四周好奇的吃瓜群眾。魏律森嚴,他壓抑住自己想一刀捅了這位男子的想法。
“你是神經病嗎?”李瑞新問了一句。
男子沒有回答,只是不停的喊著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