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第一百一十二章 表里不一葉嬋怡【萬字】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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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表里不一葉嬋怡【萬字】


更新時間:2021年12月19日  作者:海岸邊的船只  分類: 仙俠 | 幻想修仙 | 海岸邊的船只 | 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 
第一百一十二章表里不一葉嬋怡萬字

這是防盜章節,正版讀者十分鐘后再看。真的抱歉了,影響了第一時間追正版的書友。

再不防盜一下,我怕真的撐不下去了。大家理解一下,看盜版的兄弟們,有能力支持一下,成績真的太差了,再這樣頂不住,抱歉了。

我特地這個點十,就是怕影響大家。希望大家能理解,等十分鐘就成。十分鐘后再看,真的抱歉啦。

岳鵬和車江雙雙點了點頭,兵士們迅速將驛館的所有房間全都包圍起來。

趙壁走出院子,依靠在墻邊。身后正在專業的殺戮,除了偶爾有東西碰倒的聲音,再無其它聲響。

難得的寧靜,趙壁就這樣神情平和的望著街邊柳樹。

一刻后,岳鵬和車江走了出來對趙壁點了點頭。

“岳將軍,有勞你了。你先回晉王府吧,等有線索了,我再去找晉王。”趙壁抱拳作揖道。

岳鵬頷首領命,帶著百名親軍魚貫退走。

趙壁直接席地而坐,懷中抱著刀,以一種極為舒適的角度放松著身體。

“三殿下,接下來去哪?”車江上前問道。

“等盧希過來。”趙壁說道:“車將軍,坐,我們聊聊。”

車江點了點頭,沒有矯情,直接在趙壁的身側坐了下來。

趙壁看著大街上昂首挺立的趙湷親軍,軍紀嚴明,令行禁止這八個字趙壁今晚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認識到了。

這些冷兵器時代的精銳軍人執行力強的可怕。

“車將軍覺得岳將軍和他的兵士怎么樣?”趙壁問道。

“百戰之士,精銳無比。”車江說道。

“你讓兄弟們原地歇會吧。”趙壁看著夜空低聲道。

兄弟們三個字讓車江微微有些愣住了,旋即便點點頭,走到親軍那邊讓他們原地休息。于是這些趙湷親軍便三人一組,背靠背的原地休息。

時間漸漸流逝,其他國家使館的人人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看著街上的士兵,以及從北齊驛館傳出來的濃烈血腥味讓他們根本不敢多逗留。

紛紛緊閉驛館大門,生怕惹禍上身。

直到深夜時分,有幾匹快馬匆匆而來。當先的是盧希和魏英,身后跟著幾位帶刀侍衛。

“陛下有旨,金訖不能殺。”魏英高喊道。

趙壁依舊坐在原地,只是眼皮微微抬了下,道:“金訖派死士殺害容城郡主,現下,容城郡主生死不知,陛下卻說金訖殺不得?”

魏英趕忙上前,細語道:“趙殿下有所不知,金訖以使臣身份出使,若是貿然死了,恐邊境又生戰亂。”

“他沒死,但是其他驛館的齊人都死了。”趙壁面無表情的說著。

魏英松了口氣,朝趙壁拱手作揖,而后便往院子里走去,沒多久便將氣若游絲的金訖背了出來,上馬匆匆離去。

趙壁沒有阻攔,只是靜靜的看著。等魏英走后,盧希走了上來。

“盧大人,查出那南城六人是誰指使的嗎?”趙壁問道。

“太傅府的一位管家,受孫佑奇命令找的。陛下的意思是此事讓大理寺處理。畢竟太傅是陛下的恩師。”盧希抱拳說道。

“崔望有沒有參與?”趙壁問道。

盧希搖了搖頭:“時間匆忙,尚未查證。”

趙壁站了起來,拍了拍盔甲,欲要上馬。卻被盧希輕輕抓住手臂,在他耳邊輕輕說道:“白蘋洲一事陛下知道是你干的,容城郡主做的偽證。說到底這恩怨也是殿下你先一手挑起的,別沖動行事,畢竟孫佑奇并未想過要容城郡主和殿下你的性命。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齊人,雖然暫時不知道是誰,但鑒查司一定會給容城郡主一個交代,不放過賊人。”

“不沖動,怎么能叫年輕人。”趙壁翻身上馬,斜視著盧希,道:“放心,不要他們的性命。不會讓太傅難做的。”

趙壁一馬當先,車江領著親軍緊緊追在后面。南城殺手和聯系人也被拖拽著一起跟在隊伍后面。

盧希微微的嘆著氣,該說的他都說了,至于后面的他掌控不了。

夜已經深了,街上的游人也都各自回到家中。節日的氣氛還未消散去,趙壁的馬蹄踏著紙花一路前行。

剛才有岳鵬的軍隊在,打著晉王府的旗號,沒有禁軍敢來阻攔。現在就剩趙府親軍深夜在大街上疾馳,就算有王命,后面還是不遠不近的跟著一隊禁軍人馬,以防這些人有不軌之意。

禁軍大概百來人,領頭的是一位年輕男子,姓江的小校尉,七品武將。

太傅府就坐落在東城區,離驛館不遠,四五條街的距離。趙壁帶領著親軍到這的時候,太傅府依舊燈火通明。

烏泱泱的百人兵士就這么圍在太傅府的大門前,驚的看門的小廝趕緊入府通稟。府內一陣嘈雜之后,一位三十多歲的長須男子迎了出來。

“在下孫佑池,請問閣下是誰”

“趙府趙壁。”

“趙殿下為何深夜圍我孫府?”

“孫佑奇勾結齊人,行刺容城郡主和本殿下。證據確鑿,本殿下奉陛下命前來問話。”趙壁高居馬背上,聲音清冷。

孫佑池眉頭緊蹙,朗聲道:“舍弟近日來一直在府中養傷,不曾出門,趙殿下是不是誤會了?”

趙壁右手輕輕一揮,幾名黑衣人便被車江踹到前方來。

“人證在此,鑒查司查明,孫佑奇讓你們孫府的管家孫丁聯系的殺手。并與齊人勾結。”

孫佑池面色極其難看,若真是和齊人勾結,那孫府將面臨滅頂之災。孫佑奇雖然紈绔,但也不至于愚蠢到這個地步。

至于趙壁是否說謊,孫佑奇覺得可能性不大。雖然安國公勢大,但在京都中他孫府又豈是泥捏的。

這樣光明正大圍住太傅府,又說奉王命,必定是有極大的把握的。

孫佑池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既如此,我明日自然將舍弟和孫丁親手押到大理寺,還殿下真相。”

“不用等明日了。”趙壁直接下馬,帶著親軍大搖大擺的走進太傅府。孫佑池根本阻止不了。

隨手抓了幾位仆人問清孫佑奇的住所后,趙壁便一路趕過去,引的整個太傅府雞飛狗跳。

孫佑奇正摟著一位侍女舒服的睡著,這些天的將養讓他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他一直堅信自己就是被趙壁打的,每當想起這件事就覺得是奇恥大辱。

他早已將趙壁恨得牙癢癢的,哦對了,還有那位做偽證的容城郡主。他恨極了這兩人,而他又經常收到消息,趙壁和魏云歌天天出去玩。

就更加認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孫佑奇堂堂太傅之子,這輩子又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聽崔望說,他們的事跡早衍生出各個版本,在京都流傳。

導致他根本不敢出府,整日龜縮府中。前兩日,崔望說可以找江湖中人收拾趙壁和魏云歌。這件事在孫佑奇的心中種下了種子。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聽見好消息了。他有點期待能看見趙壁的慘樣了。

“孫公子,醒醒。”

孫佑奇感覺有冰冷的東西在拍著自己的臉,很疼,將他的美夢打斷了。他有些怒極的睜開了雙眼。

眼前站著一位身穿白甲的男子,正用刀柄拍著自己的臉。他先是一愣,等看清這張臉后,他又涌起了無盡的怒火。

“姓趙的!你怎么在這!來人,來人啊!”孫佑奇大喊道。

趙壁將他從被窩里拎起來,像小雞一樣的丟在地上。而后又輕輕的將被子給旁邊同樣醒來瑟瑟發抖的侍女蓋上,溫和道:“嫂子別怕,我找我孫兄聊聊人生。”

說完后,趙壁面無表情的不顧孫佑奇的嘶喊,將他拖拽到外面的院子里。

外面有車江把守,任何人都不讓進。所以現在這院子里就只有趙壁和孫佑奇兩人。

“說吧,是不是你找的殺手行刺我和魏云歌?”趙壁輕聲的說了一句。

“殺手,什么殺手?你休要血口噴人!”孫佑奇大聲道。

趙壁拿出一把匕首,輕輕的劃過孫佑奇的右臂,鮮血瞬間就滲透出來。后者,大聲的痛苦嘶吼著。

“其實,你要找我報仇,我無所謂的,甚至還要夸你一聲漢子。可是你不該將主意打到云歌身上。”趙壁搖著頭,一刀一刀的在孫佑奇身上劃著:“在女孩子身上留疤是一件非常沒有禮貌的事情。”

“你個變態瘋子,我爹饒不了你。”感受著全身傳來的痛楚。孫佑奇整張臉都扭曲在一起。

“人證物證齊全,孫丁已經招了。最后問你一個問題,崔望有沒有牽涉進來。”趙壁將匕首貼在孫佑奇的臉上,冷漠的說著。

后者感受著利刃的冰涼,不停的咽著口水,他現在很慌亂,事情好像暴露了。

“有,就是他指使的,跟我沒關系。”孫佑奇驚恐的搖著頭。

趙壁將身子靠過去,輕輕的在孫佑奇的耳邊說道:“偷偷告訴你,白蘋洲的事情就是我干的。”

孫佑奇的臉上掛著驚恐,憤怒和無力。趙壁站了起來,像看螻蟻的眼神看著孫佑奇:“沒腦子就該老老實實的待著,你的人頭我便現在你脖子上多放兩天。”

將手中的匕首輕輕的丟在地上,手上的血跡在孫佑奇的衣服上蹭干凈后,趙壁便離開院子。

后者面如死灰的癱在地上。

“把孫丁和那些江湖人士以及聯系人斬了,尸體就放在太傅府門前。告訴他們,圣旨沒到之前,誰敢收尸就把誰一并斬了。”趙壁面無表情的對車江吩咐道。

車江點了點頭,將一干人等拖到趙府大門處。在孫佑池一臉陰沉的臉色中將這些賊人紛紛斬首。

事后,趙壁領著親軍疾馳離去,太傅府門口一地血腥,味道刺鼻。順著晚風,將整個太傅府彌漫住,修羅地獄一樣

府里更是沒有一人敢上前收拾,綴在不遠處的禁軍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

“頭,這位趙殿下是不是太狂了?這可是太傅府啊。”一位禁軍問著江校尉。

“狂?”江校尉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嘴里叼著雜草,懶洋洋靠在墻上,道:“聽盧大人說,這位趙殿下差點死了,我要是他,我比他還狂。”

“頭你是不是羨慕啊?”

“廢話,你不羨慕啊?”江校尉翻了個白眼,一腳踹在那位禁軍的屁股上,道:“老子出生入死多少次了,才混了個小小的校尉。手下全是你們這些酒囊飯袋。看看人家趙殿下的兵,你們好意思嗎?”

“那你看看人家親軍的將領嘛。”有人小聲嘟囔著。

“誰說的,給老子站出來!”江校尉瞪大雙眼。

禁軍面面相覷,有些無語的看著一直罵娘的江校尉,默契的都不出聲。

當然,趙壁離去之后,這些禁軍也沒再多逗留,緊緊的跟了上去。

東城,一家三層酒樓。

這家酒樓是崔家的產業,位于鬧市地段,生意極好。雖然現在深夜,但是整棟樓依舊人聲鼎沸。

趙壁策馬停在酒樓前,抬頭看了看酒樓,對身后的車江揮了揮手。

“南陽軍辦事,閑雜人等速速離去。”

車江用真氣大聲喊著,聲音穿透力極強。硬是將酒樓的嘈雜蓋下去。很快,整個酒樓安靜下來,客人紛紛探腦看著下面烏泱泱的黑甲。

“給你們半刻鐘,無故逗留者,斬立決。”

車江殺氣騰騰,氣勢雄渾。酒樓的人看著這些身上沾著血跡的士兵,不時有血腥味飄散到他們的鼻尖。

不知道發生什么的客人,根本不敢多逗留,整個酒樓一時間紛亂了起來。眾人趕緊離開酒樓,周圍街上的人群也很快散去,讓這片喧鬧的地方直接恢復安靜。

這時,崔望帶著一幫公子哥,醉醺醺的走下來,嘴里罵罵咧咧的。

散去的人群沒走太遠,都小心的圍在遠處,看著熱鬧,指指點點。南陽軍揚名大魏,他們自然知道。

可是在京中狂成這樣,他們都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難道是安國公打到京城了?沒理由啊。

不遠處的江校尉同樣砸吧著嘴,回味著車江的喊話,轉頭對手下說道:“記住,以后辦事就用這句話。看看人家,這才叫專業,給老子好好看,好好學!”

酒樓這邊,醉醺醺的崔望被晚風一吹,再加上對上車江冰冷的視線,他的酒有些醒過來了。但卻并不妨礙身為兵部尚書公子的狂妄。

“你們是誰,居然敢帶甲威脅兵部尚書的酒樓,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告訴我,你們的將軍是誰。”

崔望身后的公子哥也紛紛的跟著起哄,酒氣熏天。

趙壁下馬,輕步走到崔望身前,抽出腰間佩刀架在崔望的脖子上。

“趙壁。”看清來人的面孔后,崔望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又憤怒的看著他。但是脖子上傳來的森冷之意,終究讓他不敢再放厥詞。

趙壁雙眼微瞇:“本殿下和容城郡主今夜被賊人刺殺,孫佑奇指認是崔公子找的殺手。”

“胡說!姓趙的,你又想構陷我不成!”崔望大聲道。

趙壁挑了挑眉毛,手上的刀壓緊了幾分,鮮血從崔望的脖子上微微的滲出來。后者臉上頓時掛上了驚慌。

“姓趙的,你敢殺我?”崔望色厲內荏的說道。

趙壁不屑的收起刀,望著禁軍的方向,招了招手。

江校尉愣了一下,和趙壁手勢交流了一下,后者確認的點頭后,他才吐掉口中的野草,步伐沉穩的朝趙壁走去。

“將軍怎么稱呼?”趙壁看著年輕的江校尉,問道。

“不敢,在下江磬,小校尉而已,殿下勿以將軍相稱,在下承受不起。”江磬抱拳,不卑不亢的說道。

趙壁點了點頭,道:“讓江校尉過來一趟,只是想讓江校尉作證一下,本殿下絕非刑事逼供。”

江磬有些無語的點了點頭:“應當的。”

趙壁轉頭對車江說道:“撬開他的嘴。”

車江領命,走了上來,神色如常的看著崔望。他十五歲入伍,在南陽當了十幾年的兵了。大大小小的戰場經歷無數,自然心如磐石。

面對崔望歇斯底里的怒吼,他只覺得有些可笑罷了。毫不猶豫的抓起崔望的手掌,一根一根的掰斷他的手指。

每掰斷一根便平靜的問一句,是不是你指使的。

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的崔望哪里能承受住,在車江想掰第三根的時候,他痛苦的幾乎昏厥過去,直接承認自己和孫佑奇確實找了江湖殺手。

趙壁蹲下來,看著癱坐在地上,滿頭冷汗臉色蒼白的崔望。輕輕的用手拍了拍他的臉蛋,沒說一句話。

“車將軍,你帶弟兄們回去吧,今晚便先這樣了。”趙壁對車江說道。

車江點了點頭,右手一揮,百名南陽親軍井然有序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趙壁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視線隨意的巡視了一下崔望身后的公子哥們,皆都不敢和他對視。

“哦,對了江校尉,南陽軍今晚是按大魏律法行事的吧?”

江磬余光迅速瞥了眼無力哀嚎的崔望,嘴角僵硬的抽了抽,作揖道:“確實如此。”

“這位崔公子也承認了罪行是吧。”

“是的。”

“那就好,夜已經深了,帶你的兄弟回去吧。”

“殿下保重。”江磬頭也不回的離去了。谷

趙壁翻身上馬,看都沒看地上的崔望一眼,便疾馳而去。等到趙壁走遠后,崔望身后的公子哥才敢過來小心翼翼的扶起崔望。

趙壁一路往巫汐的院子飛奔去,他現在唯一的掛念便是魏云歌能否安然無恙。之所以留崔望和孫佑奇一命。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找的殺手確實沒有下死手,更多的還是他過不掉自己心里的那一關。他并非真正意義上的殘忍無道之人。

崔望孫佑奇一事確實是自己不對在先,事關名聲,報復也正常。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魏云歌安然無恙之下。

若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們二人的性命。

等趙壁重新回到巫汐住所的時候,東方既白。第一縷曙光傾灑在廣袤的京都大地上。

魏武絳正靜靜的獨自一人坐在院子大門的門檻上,看到趙壁來了,眼皮微微的抬了一下。趙壁走過來,在魏武絳的身邊坐了下來,清晨的風微涼,將趙壁的困意吹散。

“云歌怎么樣了?”趙壁小聲的問了一句。

魏武絳上下掃了眼一身白甲的趙壁,上面灑著不少的血跡。“性命無大礙,那位術師還在鞏固傷勢。”

趙壁提了一晚上的心終于微微的松了下來。

“這位術師是誰?”魏武絳問道。

“趙家客卿。”趙壁簡單的說道。

魏武絳點了點頭,道:“說說吧,怎么回事。”

趙壁詳細的將自己所查的說了一下。

“你是說是齊蠻子下的殺手?”魏武絳瞇著雙眼。

趙壁點了點頭:“我覺得兩種可能,一種是大魏有人買通齊人再將鍋甩給齊人。種種證據來看,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的。

另一種可能就是金訖干的,但是金訖此次出使帶來的齊人并沒有高手,應該是一直長期蟄伏在京城的齊人共同參與了,并且我敢肯定主謀是這蟄伏的齊人。

因為有個矛盾點,就是昨晚若非我們趙府客卿來的及時,我和云歌恐怕性命不保。而到時候,查兇手的不一定能查出齊人,只是孫崔二人出來背鍋而已。

既然他金訖事先策劃的這么好,而行刺失敗后,那些齊人又直接把金訖賣了。只能說是棄車保帥,舍棄金訖,保全真正的幕后之人。”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巫汐不是碰巧來的,而是本來就知道這里會發生這件事,并“恰巧”的趕來。

這個推測趙壁沒說,只是暫時的深深的埋在心底。因為若真是這樣,那事情的復雜程度就遠遠的超出自己的預期。

他真的更希望自己的這個便宜師姐確實是恰巧救下自己。但是十里林那次,包括這次,世上真的有這么多巧合嗎?

趙壁心里微微的嘆了口氣。

“齊人做這件事有什么好處?”魏武絳問道。

“最簡單的就是想引起魏齊兩國的爭端,金訖作為使臣,死的越慘,爆發戰爭的可能性就越大。陛下將陌刀軍撤回遼州,北齊本就蠢蠢欲動。這件事或許就是最好的借口。”趙壁回道。

“我想不僅是北齊想打起來,陛下更想兩國能打起來。”魏武絳輕輕說道。

趙壁沒有接話,有些話,不是他現在的身份的能隨便說的。

“這件事或許是沖著我來的,踹你的那一腳別太在意。”魏武絳輕輕的拍著趙壁的肩膀。

“把云歌嫁給我,我就不介意。”趙壁笑嘻嘻的說著。從昨晚到現在的第一個笑容。

魏武絳面無表情,反身就是一腳狠狠的踹在趙壁的胸口上。后者,連滾帶爬的飛了出去。狼狽不堪的捂著胸口大聲的咳嗽著。

等趙壁緩過氣來,臉上掛著怒容,可是看著面無表情的魏武絳,他最終無奈的耷拉下了臉,郁悶的重新坐回到門檻上。

“你這白甲還挺硬的,踹的我腳疼。”魏武絳說道。

“哦,謝謝魏叔夸贊。”趙壁敷衍的拱了拱手。

當朝陽升起的時候,巫汐終于打開房門走了出來。趙壁和魏武絳二人趕緊走了上去問道:“怎么樣了?”

巫汐淡淡的說道:“暫時算是保住命了,那一掌讓她的心府受傷頗重,我不敢妄下斷言,再等兩天看看吧。”

趙壁和魏武絳的神色有些凝重下來,后者問道:“我能進去看看嘛?”

巫汐點了點:“動靜不要太大。”

魏武絳做了個揖,輕手輕腳的往屋里走去。

“師姐,這次多謝救命之恩。”趙壁一臉真誠,彎腰感謝。

巫汐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背手看著朝陽。

知道巫汐清冷性子的趙壁也沒有在意,打量了下長著不少雜草的院子,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這院子師姐平時比較少來吧。”

“偶爾來。”

趙壁點了點頭,沒有多問,靜靜的想著什么,過了會,突然開口道:“師姐,我想習武。”

巫汐回頭掃了趙壁幾眼,清清冷冷的說道:“巫經不能使用太頻繁,武學終究講究個循序漸進。每當你吸納一定的修為后,一定要先將這些修為化為己用。不可貪功。”

趙壁又問道:“那有沒有什么厲害的招式什么的,一打十的那種。”

“巫經后面有記載,自己不看,現在問我?”

趙壁赫然的笑了笑,除了第一次被巫汐引導吸干了兩個人之后,他確實看都沒看過巫汐給他的完整版巫經。這件事了,他打算好好看看。

有些特殊情況,只能依靠自己的武力。

“對了師姐,我有沒有當術師的天賦啊?我看云歌就是術武雙修的。”趙壁一臉希翼的問道。

“你沒有。”

“你還沒幫我看呢,說不”

“你沒有。”巫汐毫無感情的打斷。

“哦,這樣啊。”趙壁訕訕的笑了笑。

過了好一會,魏武絳從屋里走了出來,朝趙壁淡淡說道:“云歌暫時就先住這了,我先回去了。”

“放心吧魏叔,交在我身上。”趙壁拍著胸脯保證道。

“多謝姑娘施救。”魏武絳又真誠的感謝了一下巫汐。

后者微微的點了下螓首,魏武絳沒再多逗留,離開了這座小院子。趙壁也松了口氣,心情焦急的走進屋子。

石三躺在床上安睡,呼吸平穩。趙壁又輕輕走到魏云歌那邊。她身上蓋著被子,就露著個頭在外面,青絲鋪滿整個枕頭。

眉頭微微蹙著,額頭沁著幾滴汗珠,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嘴唇更是連一點血色沒有。

趙壁輕輕的將自己的右手貼在她小小的臉上,靜靜看著,靜靜站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魏云歌的睫毛微微跳動了兩下,緊接著,眼皮睜開了。視線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而后落在床邊的趙壁身上。

“你醒啦!”趙壁一臉雀躍,笑容瞬間洋溢在臉上。

魏云歌嘴角淺淺的笑著,身披戰甲的趙壁本來讓她有些陌生,可是一開口,熟悉的感覺便又回來了。

“怎么樣,我這一身帥吧!”趙壁舉著手臂,擺著造型。

魏云歌剛想說些什么,眼皮又沉沉的闔上去了。

“師姐,能進來看下嗎。”趙壁有些驚慌的喊了一句。

巫汐很快就走了進來,手指搭在魏云歌的脖子上。沒一會,便淡淡說道:“暫時沒什么大礙。”

趙壁松了口氣:“她剛才明明已經醒了。”

“我說了,她受傷很重,傷及心府,得再觀察幾天看看。”巫汐依舊一副清冷的面孔。

趙壁點了點頭,欲言又止,最后作揖道:“那就有勞師姐幫忙照顧一下云歌了,我得先回一趟趙府。”

趙壁離去后,巫汐靜靜的看著魏云歌。左肩上的黑貓突然朝左側嗚咽一聲,只見巫汐伸出左掌,一道淡黃色的光芒從她的手掌中心激射出去。

撞擊到左側的空氣上,蕩漾出一道道漣漪。一道千嬌百媚的女子身影憑空出現,一臉驚懼的看著巫汐。相貌和趙壁那晚在長安河花船上見到的花魁董小宛如出一轍。

“妖狐?”巫汐側頭看著這位嬌媚的女子,眉頭微微蹙在一起。

“懇請術師饒命,小女子絕無惡意。”董小宛楚楚可憐的說著。

“誰讓你來的?”巫汐面無表情的問道:“小小妖狐,敢光明正大的入京?”

“婢子董小宛,是青丘狐,這次入京是為了尋找族中的天尾一脈。前段時間你們大魏王堯將軍在青丘大肆屠殺,不少族人落入他手中。族中長老這次派婢子入京便是為了讓我來尋找天尾一脈的圣狐。”董小宛趕緊老實的解釋道。

巫汐上下掃視著董小宛,雙眸裹著淡藍色的光芒,直接看穿董小宛的本體:“六尾化形妖狐,倒是不多見。也難怪敢光明正大的在京中行走。”

隨后,巫汐語氣一轉,雙眸清冷的看著董小宛:“這與你出現在這有何聯系?”

“我在趙殿下身上感受到了濃烈的圣狐的氣息,遂一直跟著他。現在這位床上躺著的魏云歌,身上氣息更為濃烈。我想他們二人應該接觸過圣狐才是。我別無他意,只想找回圣狐,絕不敢行冒昧之事。”

董小宛的聲音愈發恭敬,因為她剛才試了下沖擊身上的禁錮,蚍蜉撼樹一樣。由此可知眼前這位傾城之姿的女術師的修為深不可測,絕非她這只小小的六尾狐能夠抵抗的。

“既如此,為何鬼鬼祟祟?不親自跟趙壁說。”

董小宛委屈道:“妖狐勢微,婢子不敢。”

巫汐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左手輕輕一揮,董小宛身上的黃色光芒便化作點點星光消逝。“你走吧。”

重獲自由的董小宛喜出望外,看了看巫汐又看了看床上的魏云歌,輕輕咬著自己溫潤的下嘴唇,欲言又止的模樣。

“還有事?”巫汐云淡風輕的問道。

董小宛最后還是咬咬牙看著魏云歌道:“這位姑娘傷勢頗重,心府創傷極重,難以逆轉。”

巫汐轉頭神情冷漠的看著董小宛,魏云歌的情況她又何嘗不知道。可以說這一晚上她是在強行續命,但她暫時沒和趙壁說真實的情況。

因為她不知道趙壁在知道了這種情況后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而這又會給趙家帶來極大的麻煩。

對上巫汐那冰冷的視線,董小宛縮了縮腦袋,趕緊道:“婢子有辦法救這位姑娘,只是婢子有一個請求。”

“說。”

“婢子想請術師幫忙找回圣狐。”董小宛回道。

“若你真救得了她,這個忙我自然會幫。”巫汐點了點頭道:“你打算如何施救?”

“修煉有成的青丘狐族的元神有溫養心府的奇效。”董小宛眉宇有些憂傷的說道。

巫汐雙眼微瞇,淡淡道:“你想用你的元神救她?”

董小宛點了點頭。

“你可知,你的元神一旦進入魏云歌的體內,等待你的便是從此只能伴生于她。我想知道,你犧牲自我的真實原因。”巫汐問道。

“這兩天我一直偷偷跟著趙殿下,看的出他是一位重恩情的人。魏云歌在他心中的分量極重。我想讓趙殿下欠青丘狐族一個恩情,日后我族若有危機能幫忙出手相救。”董小宛回道。

“想好了?”巫汐最后問了一句。

董小宛對著巫汐點了點頭,后者沒再多說什么,直接離開屋子,將董小宛單獨留下。

大魏宮廷,朝堂之上。

魏洵身穿龍袍,高坐在王座之上。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金鑾殿上,魏洵瞇著眼,逆光看著垂手立在下方兩側的文臣武將們。

“昨晚趙壁夜闖摘星樓,說他和容城郡主以及壽陽公主在東城遇刺,齊司首,此事可有眉目?”魏洵淡淡的問著。

齊策之站了出來,拱手作揖道:“回陛下,此事已經查明。刺客有兩波,一波是孫佑奇和崔望所找,一波是齊人。”

齊策之聲音洪朗,徐徐的事情原委在朝堂之上說了一遍。

魏洵又看著魏無壽問道:“魏統領,昨夜跟隨趙壁的禁軍可有發現不妥之處?”

魏無壽作揖回道:“稟陛下,并無不妥。”

他絕口不提齊人驛館的數十個尸體以及太傅府前的具體慘狀。事情不單單牽涉到趙壁,更是有晉王。

“稟陛下,臣有事請奏。”一位紅袍站了出來,作揖道。

“陳御史請講。”魏洵點了點頭。

御史臺的監察御史陳知秋語氣憤慨的說道:“昨夜趙壁率領趙府親軍以及晉王親軍在京都內四處擾民,大張旗鼓。甚至在太傅府前公然斬首五人,并放言收尸者一并斬首。此等狂悖之舉,倒行逆施,不把大魏律法放在眼中。如何并無不妥?臣請陛下嚴懲趙壁和晉王!”

“臣等附議。”

一些御史臺的官員站了出來,出聲支持著陳知秋。

“趙壁帶甲行事是朕親口所允,此事暫且不議。”魏洵擺了擺手,又看著太傅問道:“太傅,不知你對此事怎看。”

太傅孫天策早已花甲,臉上布滿褶皺,他語氣平靜的回道:“逆子孫佑奇行事張狂無道,請陛下按律治罪。”

“崔尚書呢?”魏洵又看著崔紹遠問道。

崔紹遠是一位年近五十的男子,大魏邊軍出身,二十年前中進士,后棄筆投戎。算得上是大魏難得的文武全才。

多年的沙場經歷,讓這位本來相貌清秀的儒生看起來很是堅毅。他站了出來,面無表情的作揖道:“犬子有罪,請陛下按魏律處置。”

魏洵點了點頭:“行刺一事是齊人的陰謀,孫佑奇和崔望兩人被齊人利用,裹挾其中。二人罪不至死,但也難寬恕,此事移交大理寺和刑部,按魏律處置。兩位愛卿以為如何?”

崔紹遠和孫天策雙雙拱手作揖:“謝陛下。”

就在魏洵想要暫時下個結論的時候,殿外內侍大聲的通稟道:“晉王求見。”

魏洵對身側的魏英點了點頭,后者用尖細的聲線大聲道:“宣。”

朝上眾人將視線望向殿外,魏武絳穿著一身灰甲,上面灑滿了血點。面無表情,步伐沉穩的步入店中。

“罪臣拜見陛下。”魏武絳單膝跪地,聲音清朗。

“晉王請起,發生了何事?”魏洵說道。

“北齊使臣金訖昨夜派殺手行刺小女,致其重傷,目下生死不知。方才,我去了趟驛館,將金訖砍了。懸尸京都南城門上。”魏武絳淡淡的說著。

朝堂鴉雀無聲,魏洵雙眼微瞇,靜靜的看著魏武絳。

監察御史陳知秋想要站出來卻被他頂頭上司御史大夫公孫琦拉住了手臂,看了眼一直半闔雙眸公孫琦,陳知秋默默的退了回來。

良久,魏洵輕輕的說道:“金訖目無大魏,私下戕害大魏皇族,本就難逃一死。晉王無須自責。然,金訖畢竟是北齊使臣,涉及兩國邦交,此事本該由大理寺和北齊的樞密院一同調查才是。晉王救女心切,此事朕自然能理解,但是朕還是要秉公才是。責罰晉王兩年俸祿,以儆效尤。”

“謝陛下寬宥。”魏武絳作揖道。

“陛下圣明。”朝臣也應和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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