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阿寶
在酒吧里待了一會,讓大家喝好玩好,錢辰就帶著安茜離開了。
盡是不長眼的家伙。
當著他的面,居然要邀請安茜去跳舞。
趕緊閃人。
明星們也是普通人。
稍微喝點就分不清東西南北,看到漂亮妹子就撩騷。
今天來的人成分比較復雜。
有明星有幕后。
大部分都是為了明天的首都國際電影節。
有些甚至都沒資格單獨走紅毯,連跟著劇組一起走都沒資格的那種,純粹是被朋友帶著到首映式見世面。
沒想到錢辰居然也承認他們的嘉賓身份。
一起拉到了這家酒吧,酒水小吃,快速的擺滿了現場。
安茜和錢辰一走,立刻也有不少人離開。
但該玩的人不會受影響。
娛樂圈并沒有多么光鮮,收入高花銷也大,有些其實收入也沒那么高。
不過,今天這些人都是錢老二的客人。
酒吧之王就算是捏著鼻子,也得給招待妥當。
不僅酒水免費。
還叫了不少姑娘過來一起唱跳。
當然,他也叮囑了讓人看好場子,不然真要發生點什么丑事,連累到錢老二,那他今天的安排就白費了。
這些人看似和錢辰無關。
可畢竟是錢辰安排過來玩的,如果玩點刺激的,比如來個多人,或者洗個度,錢辰難免被認為是組織者。
當然,靠這種事肯定整不死錢辰。
如果能的話,酒吧之王直接就給安排上了,別的他不行,安排這個是分分鐘的事情。
好在他不是莽夫,也真的見識到了這種世家的底蘊。
要么是消防,要么是寄讀突擊檢查,癱瘓了他一半的場子。
這段時間他都快被整瘋了。
而這種程度的博弈,人家家里人可能都不知道,都不需要正式的對付他。
僅僅只是波及。
害怕這種波及的人挺多,以前各種稱兄道弟的狐朋狗友,都選擇和他保持距離。
混這個圈子,一旦失去了人脈……
他絕對不是什么清白的人,開夜廠的,必然和黃都都撇不開關系。
于是,他絞盡腦汁的,花了大價錢,算是把錢老二給哄過來,到了這邊之后,終于找到了能和錢老二說話的機會,立刻端著酒過去賠罪。
他已經做出了大出血的準備。
我的產業,給你三成紅利,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
沒想到錢老二那么好說話,也沒當眾甩他臉子真要是那樣的話,他還是直接考慮變賣產業退出這個行業比較穩妥,最起碼能留一個養老的錢。
現在好了。
等到明天,大家知道錢老二帶朋友消費了他的場子。
他的危機也就算解除了。
逃過一劫。
“你為什么會選擇原諒他啊?”坐在車上,安茜也不打算回郊區的別墅了。
跟著錢辰一起回四合院那邊。
距離不算遠,尤其是這樣三更半夜不堵車,更是只有半小時的車程而已。
“他都過來道歉了,為什么不原諒啊。”錢辰在這邊就待了一會,但找他敬酒的特別多,仗著酒量來者不拒,喝得有點急,于是就有了一些醉意。
靠在座位上不想動彈。
那些總是趁著酒意要行不軌之事的家伙,你們站出來,就問當你們滿肚子都是酒水的時候,是怎么保持興致的。
“這有點不像你啊,你那么記仇。”安茜也有點兒醉意。
在電影院里,大家對她的表演贊譽很高,讓她心情也很愉快,于是就和一些女嘉賓小酌了一下。
今天還是有不少女嘉賓的。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我記仇,如果我真記仇的話,你就已經得罪我了。”錢辰哼了一聲。
然后,他就輕輕的哼唱:
倘若挾冤記仇,須賈,你覷者,俺這里雄兵百萬,戰將千員,有一日兵臨城下,將至濠邊,四下里安環,八下里拽炮,人平了你宅舍,馬踐了你庭堂。
“聽不太懂,不過大概是要報仇的意思。”安茜側著身靠在椅背上,看著錢辰唱著戲文。
她連個戲曲愛好者也算不上,自然聽不出來,這是元代高文秀的《誶范雎》。
描寫戰國時辯士范雎隨魏大夫須賈出使齊國,受到齊大夫騶衍的尊重,須賈卻懷疑他與齊國有私。
回國后,須賈向丞相魏齊告密,將范雎打得昏死后丟入廁坑。
后來范雎逃往秦國,化名張祿,當了丞相。
須賈奉使前去祝賀,風雪中見到化妝為貧士的范雎,發出了“范叔一寒如此哉”的嗟嘆,贈以綈袍一領。
范雎見須賈還有一點故人情義,又經各國使臣說情,便饒恕須賈,放他回國。
所以,錢辰唱的這一段也就是放狠話而已。
終究還是選擇了原諒。
抄家的快樂,是范雎無論如何也體會不到的,
范雎(jū),不是范睢(suī)。
戰國時期著名政治家、縱橫家、軍事謀略家、戰略家、外交家、秦國宰相,因封地在應城,所以又稱為“應侯”。
那時候的人都比較講道德,不像現在。
不講武德。
“得罪我的是拿鷹,不是她老公,我和他沒仇,所以他向我低頭,我自然也就沒必要為難他,表個態而已,也沒什么損失。”錢辰稍微解釋了一句。
免得他這智商堪憂的徒弟想不明白。
“沒想到,她老公居然是個開夜廠的,我以前居然不知道。”安茜偶爾也會八卦一下。
“這有什么奇怪的,這東西自古以來就有,只是形式不太一樣。”錢辰哈哈一笑。
并不覺得酒吧之王的營生有什么下賤。
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
換做是現在,大概就是徜徉在小巷子里,隔著玻璃門,尋訪上次感覺還不錯的那個意中人,可惜已經回鄉嫁了老實人。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我要是哪天得罪你了,你會那個什么兵臨城下……嗎?”剛才唱的那段,就聽懂了這句話。
其他的一知半解,主要是沒本事復述出來。
有時候,安茜挺佩服錢辰這樣的文化人,不管什么時候,總能拽幾句。
聽起來還挺高大上。
而見慣了這樣的文化人,再和其他人相處,就覺得都是“庸脂俗粉”。
“傻丫頭,說什么呢,”錢辰伸手摸摸她的頭發,寵溺的說道:“下輩子注意點就行了。”
安茜一開始還有點兒害羞。
傻丫頭這個稱謂,雖然總能讓人聯想到西門大媽,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真就有那么一剎那的觸動。
不過,她下一秒就反應了過來。
“嗷嗷,你個混蛋,你居然要我下輩子注意點,我掐死你。”
直接就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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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公子阿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