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天亮,段常在收了需要帶走的東西,和陸征一起告辭離開。
一路離開桃林。
段常在皺眉,“咱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陸征一愣,搖搖頭,“沒有吧?鬼蟒蝎尸,都帶了呀。”
段常在點點頭,“對,都帶了,那兩只異物都死了。”
兩人又走了一段。
“真的沒事了?”
陸征想了想,“真的沒事了。”
段常在和陸征對視一眼。
“淵靜道長!”
“淵靜師兄!”
兩人半夜和沈盈一起干掉了蝎妖和鬼蟒,然后就收拾東西去桃花莊了,早已忘了淵靜說他后面還要趕過來。
那他……不會在森林里找了一晚上吧?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轉頭,然后一言不發的就往城里趕。
趕回城里,問過衙役,淵靜果然在傷勢稍愈之后就立刻出城深入山林,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此時案子已了,我這就趕回州府司里述職了,陸公子若是以后去儀州州府,可來鎮異司找我喝酒。”
“昨夜斗法半夜,段大人去寒舍休息一下吧?”
“不去了不去了。”段常在擺擺手,“我走了,后會有期,告辭!”
回頭跟在一邊伺候的劉捕頭交代了幾句,段常在就從差役手中牽了一匹馬,翻身上馬而去。
陸征:_
下午,陸征家里。
“所以你們就把我忘了?”淵靜喝了一杯茶,面色如常。
陸征又起身給淵靜續了一杯,面臉堆笑,“這不是事趕事,事太多了嘛,師兄見諒,你看,我已經用那只蝎妖的藥囊泡了酒,過上些日子,就帶上山孝敬你和師父。”
淵靜點點頭,看了墻角的壇子一眼,“蝎妖的藥囊藥力很強,泡上三天就行了,應該可以泡十壇。”
陸征聞言贊嘆道,“師兄對這很熟啊!”
淵靜微微一笑,“為兄之前也殺過……算了,沒事了……”
本來還想吹幾句,淵靜突然想起自己兩次出現在陸征面前,都是被妖物重傷的狀態,于是也吹不下去了。
“對了,你和那位沈夫人是怎么認識的?”淵靜突然問道。
“去桃花坪郊游時認識的。”陸征一臉平靜。
淵靜摩挲著下巴,想了想,最后還是說道,“算了,你自己把握就行。”
陸征干笑一聲。
“對了,師兄,師父傳了我《五咒術》和《定身咒》,可是我遇上了好些難點,如今正好師兄在,可得讓我好生請教一番。”
淵靜聞言一愣,“《五咒術》和《定身咒》?”
“是啊!”
“《五咒術》也就罷了,《定身咒》可是難練的很,我都沒有開始修習。”淵靜一臉驚訝,還有一些艷羨,“估計是你修煉《五符法》和搬運術太快,師父對你期望極大。”
“呵呵,是嗎?”
淵靜點點頭,“是呀,師父都不會的。”
陸征眨眨眼,決定把這句話爛在肚子里。
于是陸征請教了一下淵靜關于《五咒術》的修煉,淵靜也留在陸征家里吃了午飯,然后才離開。
下午,陸征穿越現代,又去給林婉用針。
晚上,打開臺燈,開始研讀那本《白竹咒》。谷
《白竹咒》里面的咒法,與其說是正面應敵,倒不如說是專門用來折磨人的。
封魂咒,封印神魂靈光,令目標每日里渾渾噩噩,生不如死。
熔金咒,采目標精氣,銷目標骨髓,一進一出,可讓目標死的痛苦無比。
化陽咒,化解目標體內陽氣,令男生女相,不得人道。
集陰咒,可在夜間吸引陰氣入體,最后令人死如尸僵。
夢魘咒,催眠加強版,令目標天天晚上做噩夢,夢到想讓目標夢到的人或物。
其他還有如饕食咒、軟骨咒等等不一而足。
“這都什么鬼玩意兒……這是我們有道之士會修煉的東西嗎?”
陸征怒斥一聲,然后看的更認真了。
一連三日。
“《五咒術》,提升!”
“《白竹咒》,提升!”
十一縷氣運之光消耗,幾種咒法已經爛熟于心。
不說《白竹咒》,只說《五咒術》,這部咒法是《五符法》的升級版,能夠以真氣和手印施展,方便快捷。
變化最大的是平安符,升級版金光咒乃是護身之法,昨夜淵靜擋下鬼蟒致命一擊,就是因為他提前給自己身上拍了一道金光咒。
尋氣符的升級版觀氣術,只是名字好聽,其實還是看不到什么氣的。
另外驅邪咒、神行術以及斂息術,更是連名字都沒變。
晚八點,海城,清安寺。
陸征回憶著白天給林婉行針時聽她和黃修敏的電話。
自從發現在清安寺做了一場法事,就平安了足足五天之后,劉逸凡就直接住在了廟里。
無論白天去哪里,怎么撒歡怎么浪,晚上都一定會回到清安寺的客房睡覺。
還別說,又是一連五天過去,那鬼嬰竟然都沒有出現。
于是……
無論真假,清安寺都在富豪圈里名聲大震,這幾天都有好些富商高管前來燒香拜佛。
“佛也不公啊,竟然也庇護這么一個壞蛋!”黃修敏吐槽。
“都什么年代了,你還求佛,找到證據上門抓人,你看清安寺的佛陀菩薩會不會攔你。”
說到這里,黃修敏就有些不好意思,“劉逸凡很聰明,沒有任何可以指向他的直接證據。”
想到這里,陸征抬頭。
《白竹咒》在手,他也算是免除了擔心劉逸凡逃出國的后患,可以放開手腳了。
“我可是一個守法好公民呢,刑法上注明的事情,我可從來不干。”
陸征看著燈火通明的清安寺。
“只不過,刑法里沒說不能對別人施展咒法對不對?所以我不算犯罪,當然也不算對林婉食言。”
邏輯完美,沒毛病!
秋風蕭瑟,落葉飄飛。
日落黃昏,鬼魅出行。
陸征漫步來到清安寺外,抬頭看向這座傳承悠久,卻在近代翻新的宏偉寺廟。
“嗚——”
身后傳來汽車減速的聲音,陸征回頭,就看到一輛加長奔馳停在了路邊。
車后門打開,一個青年彎腰下車,正是劉逸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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