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督主第二百零九章再相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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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再相見


更新時間:2021年12月29日  作者:酸甜辣  分類: 武俠 | 武俠幻想 | 酸甜辣 | 大魏督主 
修真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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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驄如龍。

卷著風,踏著飛舞的落葉,奔入了滄江鎮。

它的速度很快。

一直從鎮子的北面入口,疾弛向南面。

以致于路邊的那些寥寥無幾的人們,都沒有看清楚那道身影的面容。

就見一道白影掠過。

跟鬼魅一樣。

天地之間的風還在劇烈的吹著,好像隨著這匹獅子驄的奔馳,而又變的劇烈了一些。

一些從遠處的叢林里被吹出來的殘枝斷葉,從昏沉的天空上飄過。

然后落在了街道上。

有的砸向了陸行舟。

但是,獅子驄的速度很快,快要落在陸行舟的身上的時候,它們已經躥了出去。

這樣突兀出現的一匹駿馬。

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有人推開了窗戶,歪著腦袋朝著路上看去。

也有人面露羨慕。

這馬是好嗎。

還有女子或者婦人,看著馬背上的那個書生樣的人,心馳神往。

白馬白衫。

迎風踏落葉。

尤其是還有這漫天的滾滾烏云為陪襯。

倒是頗有幾分恣意的韻味。

人活天地間。

誰不曾想恣意瀟灑寫風流?

但最終,不過是茍且逢迎低頭彎腰。

這個騎馬縱掠地書生,給了他們曾經夢想的那種感覺。

心生羨慕。

但是,這匹馬,出乎意料的,并沒有引起鷹的注意。

因為這些鷹都聚集在了有朋客棧的四周。

他們的眼睛,都盯著客棧的里面。

那個坐在靠窗戶位置,和李因緣面對面的陸行舟身上。

那個人。

是他們追蹤了很久,耗費了無數的精力,才找到的。

他狡詐無比。

他盛名在外。

李因緣和魯先生都對他忌憚到了心底里。

兩人都曾經吩咐過,一定要把這有朋客棧給牢牢的盯住了。

任何人都不能有絲毫的分心。

不能讓陸行舟逃掉。

不惜一切代價。

這是死命令。

鎖著,這個時候,竟然一只鷹都沒有看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再加上陸行舟特意避開了緊鄰著有朋客棧的那條路。

所以,李因緣,魯先生,也沒有看到。

他們依舊在看著對面的那個。

慢條斯理喝酒的陸行舟。

“他來了!”

這一匹白馬疾弛的時候,那遠處的滄江口上。

渡口邊緣的橫著一艘木船。

一個船夫模樣的男子,放下了千里鏡。

然后,轉身對著船里面說道。

這艘船。

已經在這里停了很久了。

大概半個多月。

這艘船和別的船不同,它比小型的那種船大一些,卻比給富家客準備的中型的那種船小一些。

船的中間有一個篷子。

但不是簡單的拱形棚子,而是方形的。

一看便是精心打造。

類似于馬車上面的那種車廂。

兩側有窗戶。

前后有門。

在頂部竟然還有一個圓形的,類似于煙囪的東西。

這不是煙囪。

這是特制的排風口。

里面還有輪子風扇,船行起來的時候,這風扇會隨之轉動。

將船艙里的空氣抽取出來。

保證船艙的通暢。

這是一個很精妙的船。

而在這船后的腳落里,則一直都坐著一位老者。

他一身灰色的粗布衣。

盤著的膝蓋上,搭著撐船的槳,基本上好像也沒有動過。

這艘船是徐盛容的船。

做為徐家的大小姐,做為滄江口船會的幕后之人。

她自然有資格坐這種精心打造的船。

“來了?”

船艙里面。

雖然門窗都關閉著,但光線并不黯淡。

因為船艙的中央有小桌子。

桌子上擺放著一盞琉璃做的燈盞。

琉璃盞里面,燃燒著火光。

是一種很亮的光。

和普通的油燈不太一樣。

這也是能工巧匠所制造的,尋常人家,哪怕是皇宮里面,都沒有。

只有徐家有。

從未流傳到外面。

徐盛容依舊是那一身黑衣勁裝。

她盤膝,端坐在桌前。

迎著光在看一本書。

那是《大魏異聞》。

里面都是一些大魏朝的陳年舊事,多是上不得臺面,也沒辦法記錄在史書里面的。

聽到外面侍衛的匯報,徐盛容把書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活動了一下手腕。

她把桌子上原本擺放著的,裝著糕點,酒水的幾個盤碟,又是輕輕的擺弄了一下。

盡量讓它們看起來整齊。

然后笑著道,

“準備請王爺上船吧。”

“別耽擱了時辰。”

“是!”

外面的船夫微微躬身。

這船上坐著的那名老者,也是睜開了眼睛,他打了個哈欠。

活動了一下肩膀和腰。

然后,看起來像是有些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總算要開船了。”

老船夫貓著腰走到船邊,將那船槳慢慢的束在了船的邊緣。

又用雙手嘗試了一下。

船槳能夠活動自如。

松開手的話。

船槳也不會沉落水里。

他又扭頭看了一眼緊閉著門窗的船艙,聲音沙啞的問道,

“小姐,救命的魚鰾衣,沒問題吧?”

魚鰾衣。

是常年走水路的這些人,發明的一種衣服。

上面有很多經過特殊炮制的魚鰾,像是氣囊一樣,放在水里能夠漂浮起來。

也能夠讓人浮在水面上。

徐盛容不會水。

為了以防萬一,這東西必須要給她準備好。

“放心吧尤叔。”

“沒問題。”

船艙里傳來徐盛容的聲音。

平靜而沉穩。

“那就好。”

這位被稱作尤叔老船夫咧嘴笑了笑,露出了滿口的黃牙。

然后,用力搖動起了這船槳。

吱呀吱呀的聲音響起。

船,開始動了。

而在這同時,靠近岸邊的那些地方,已經全部都已經騰出了位置。

所有靠著岸邊的船,竹筏等等,都已經被剛剛那名漢子指揮著,挪開了。

他們都是在給這艘船讓路。

三天前。

馮謙益已經派人暗中和這邊的船夫聯系過了。

定好了日子。

便是今日。

要有人乘船過滄江口,入蜀中。

起初的時候,這船夫自然是不肯答應的。

但對方開出了很高的價碼。

是整個滄江口船會都無法拒絕的價碼。

這件事自然傳到了徐盛容這里。

她當然會答應。

她知道,那肯定是譽王。

所以。

她早就在這里做好了準備,等待著譽王的出現。

嘎吱!

這艘船搖晃著來到了岸邊,不過,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側著轉過來,用側面靠在岸邊。

因為他們都知道。

那個人很快就要上船。

也很快就要出發。

再側著轉身,就是浪費時間。

反正那位老船夫撐了幾十年的船,即便是在江中,也能把船穩住。

不會給徐盛容帶來不舒服的感覺。

他們就這么等著。

岸邊的一些人,也開始陸續上船。

有人跳上了竹筏,竹筏在水里微微一沉,然后蕩漾出了一圈圈的波紋。

波紋很快被風吹散。

有人三五成群,跳上了小型船。

迅速的抽出船槳,開始準備開船。

還有人,鉆進了小型船的船艙里面,開始擺弄著一些東西。

有不少的弓弩。

甚至,還有兩只漆黑的,閃爍著寒光的火銃。

有兩個中年男人,正仔細地檢查著火銃上的扳機,以及旁邊的火藥。

避免這東西在關鍵時刻失效。

這些人。

都是徐盛容的護衛。

他們上船,是要保護徐盛容的安全。

不惜一切代價保護。

噠噠!

噠噠!

噠噠!

馬蹄聲越來越近。

這聲音落在眾人的耳中,就像是要催著人們開船的鼓點。

那位姓尤的老船夫,扭頭朝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也是重新握緊了船槳。

做好了隨時開船的準備。

船下的江水。

正嘩啦啦的流淌著,再加上急風吹拂的緣故,它們沖擊在岸邊,沖擊在石頭上,濺射起一些泡沫,然后又迅速破滅。

有一些落葉,落在了里面,被迅速的沖向遠處。

希律律!

也就是眨眼間的功夫。

那匹獅子驄已經是來到了這滄江口渡口之前。

原本在渡口的正前方,有著兩道木柵欄。

它們是用來阻擋客人們隨意闖入的,有專門的船夫會在這里收取過路的銀子,并且發放一張紙質的船票。

但這個時候,木柵欄已經被人早早的打開了。

獅子驄直接穿過來。

然后停在了渡口前。

陸行舟猛地一勒這馬韁,獅子驄得到了指令,迅速停了下來。

因為慣性太過于強烈的緣故。

整個獅子驄的后蹄在地面上摩擦,前蹄硬生生的抬高到了半個馬身子的高度。

陸行舟勒著韁繩,身子后仰。

稍許間。

獅子驄雙蹄落地。

鐵蹄踏在那渡口邊的石頭上,竟然硬生生的將這石頭給震出了一絲絲的裂紋。

獅子驄卻并沒有任何異狀。

它只是輕輕的刨動了一下前蹄,然后立刻沉穩了下來。

陸行舟翻身下馬。

“貴客這邊請。”

一名中年的船夫指了指停靠在岸邊的那艘船。

“多謝。”

陸行舟點了點頭,然后這視線飛快掃過了四周。

將周圍的情形記在了心里。

他快步上船。

嘎吱!

陸行舟跳上了船,船身微微搖晃了一下。

船底下的江水里也是蕩漾起了一絲波紋,那些因為沖刷而產生的泡沫,則是慢慢的和波紋融為一體,又互相消失。

“請。”

中年船夫跟著陸行舟上了船,微微躬身,指向了那個門窗緊閉著的船艙。

陸行舟一邊走向船艙,一邊低聲吩咐道,

“快開船!”

“好嘞。”

姓尤的老船夫笑了一聲,雙手握著船槳,用力的搖動了起來。

吱呀!

吱呀!

這艘船便是慢慢的駛離了岸邊,然后朝著那茫茫江水駛去。

兩側的那些竹筏,那些小型船,也都是紛紛跟上。

小型船在這艘船的兩側,挨著的不是很近。

也不是很遠。

整個距離正好在弓弩的最佳射程之內。

也能夠使得船上那些護衛,直接跳到這艘船上來。

并且,還不影響中間這艘船的行駛。

至于那些竹筏,則是跟在了也不太遠的后方。

他們都是兩個人一個竹筏。

一人控制竹筏。

一人端坐竹筏的中央。

腰間抱著刀。

竹筏輕便,靈活。

如果這艘主船出事的話,只要控制竹筏的人稍微加速,就能迅速竄到主船附近。

所以,他們離著遠一些也沒關系。

像是這艘主船的尾巴。

一隊船慢慢的駛離渡口,行駛入那濤濤的江水之中。

它們的后面,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像是有人在水面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然后這些口子,又迅速復原。

只留下了一些波紋。

最后,這些波紋也隨著風吹散到了遠處。

嘎吱!

陸行舟走到了船艙前,然后推開了艙門,走了進去。

里面很溫暖。

因為沒有外面的那些風。

但是并沒有任何憋悶的感覺。

因為頂上有通風口。

空間顯得有些逼仄狹窄。

但是卻并沒有那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設計的很合理。

而且,這船艙里面還有一種淡淡的,讓人心曠神怡的清香。

那是陸行舟最熟悉的味道。

那也是,徐盛容最喜歡的味道。

千年龍涎。

她所在。

必有其香。

陸行舟聞到這個味道,心里已經放心了下來。

他要的人,就在這艘船上。

然后,他鉆進船艙,關閉了艙門。

坐在了桌子的對面。

徐盛容已經準備好了茶。

不冷不熱。

“王爺請。”

徐盛容聲音依舊和當年那般,溫柔的不像樣子,但里面卻又有著一種,讓人不容置疑的沉穩。

說完,她舉起了自己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陸行舟沒有動。

他看著這杯茶,聞著船艙里面的這種,被精心稀釋過后的龍涎香的味道。

笑了笑。

這茶,這香。

原本都是世間最美好的東西。

也是最珍貴的東西。

但當兩者混合在一起以后,就會變成一種毒物。

它能夠讓人頭腦變的不太清醒。

但是,當事人卻又不會察覺的到,是那種潤物細無聲的,讓人失去防備的東西。

這種毒。

是當年在岳麓書院的時候,陸行舟和徐盛容一并研究出來的。

當時,就是隨意玩玩。

然后制作出了這種東西。

陸行舟還記得。

“王爺不喜歡喝茶?可以試試這酒。”

徐盛容見陸行舟沒有動,又指了指旁邊的酒,

“這是六十年的蜀地綠蟻,甘醇清脆,堪稱人間極品。”

“就算是咱們大魏朝的皇宮里,也沒有。”

說著。

徐盛容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給輕輕的將一杯酒水,推到了陸行舟的面前。

然后,還報以溫柔的微笑。

那一雙眸子,就像是當初陸行舟初見她的時候,那般清澈,明媚。

讓人升不起任何的防備。

但陸行舟依舊沒有動。

這裝綠蟻酒的壇子。

不是尋常所見的酒壇子。

而是一種黑色的,表面發亮的酒壇。

這東西,也是岳麓書院的產物。

但不是陸行舟研究出來的。

而是另外一位喜歡鉆研陶瓷技藝的同窗研究出來的。

這種黑瓷,無害。

但裝了酒以后,和酒會發生一些融合,酒水也會有毒。

無色無味,無法察覺。

但同樣能夠讓人的心神變的放松,失去防備。

這徐盛容,布置的夠周全了。

“王爺也不喜歡喝酒?”

徐盛容見陸行舟什么都沒動,那臉蛋兒上露出了一絲人畜無害的笑容,道,

“是防備著容兒吧?”

“其實真的沒有必要的。”

“爺爺既然讓我過來接您了,就斷然不會再害您,否則,您也出不來長安城啊。”

徐盛容自己從酒壇里倒出了一杯酒,然后當著陸行舟的面。

一口全部仰盡。

“說的有道理。”

陸行舟看著徐盛容掌心里那空空的酒杯,伸手,把自己的酒杯拿了起來。

然后。

也是一口仰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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