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踢不動,錢倉一干脆利用反彈傳來的力道拉開距離。
在他的幫助下,千江月已經調整好身位。
其余的人在這時候已經四散開來。
總的來說,逃跑的人還是沿著原本的太自路在跑,只是方向不同。
地獄歸途團隊四人待在一起,所以跑在同一邊。
羅河與谷木向另一邊跑去。
從遠離寧陽這一角度來說,雙方逃跑的路線其實是一樣。
不管如何跑,都不可能脫離原來的道路向兩邊的墓地跑去。
肢體動作怪異的寧陽對千江月窮追不舍,
像一只四腳的蟲子在地上爬。
緊要關頭,第四幕的劇本出現在腦海當中。
居然在這時候……
錢倉一咬牙心道。
第四幕:死人也會動
裴俊良拼命地逃,他已經顧及不上呼吸節奏,現在他只想逃離這里。
回到自己的家,回到自己的小窩。
裴俊良(驚訝):還要散開?那只能……
裴俊良看著兩側的墓地,他在猶豫。
一聲慘叫從他身后響起,是王棋的聲音。
裴俊良(回頭,放慢腳步):王棋!
他看見王棋被寧陽撲到在地上。
無論王棋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寧陽的鉗制。
裴俊良猶豫一下,向王棋跑過去。
他打算救王棋。
在他碰到王棋之前,王棋已經被寧陽給咬住了喉嚨。
鮮血從喉嚨中噴濺而出。
王棋的臉上滿是恐懼,他想喊,卻什么聲音都發不出。
裴俊良(聲音顫抖):王棋你……
在裴俊良陷入震驚中的時候,藍靖一把抓住了裴俊良的手,將他拖走。
往后的幾十秒鐘,裴俊良毫無感覺地跑著。
裴俊良(看著藍靖):王棋,他死了么?
裴俊良(語氣悲涼):我們該怎么做?寧陽究竟為什么會變成怪物?
三人繼續前進。
裴俊良的臉上布滿陰霾,眼中中充滿絕望。
刺耳的貓叫聲再次傳入耳中。
聽到曹雅的話,裴俊良逐漸放慢腳步,他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有些酸痛。
周圍一片黑暗,而裴俊良還陷在剛才王棋被殺死的震驚當中。
尖利的牙齒將王棋喉嚨刺穿的畫面不停在他腦海中浮現。
他下意識將王棋換成自己,一股深深的恐懼感馬上將他包圍。
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根本無法向外界求救,已經死亡的人會變成怪物繼續追逐活著的人。
藍靖開口說話。
裴俊良(看著藍靖):是僵尸嗎?不確定,感覺有點不像,但是有相似的地方。
裴俊良(聽到曹雅的話后陷入沉思當中):你說得對,符咒,不管怎樣,寧陽都不可能帶符咒在身上,所以符咒一定是別人放在他嘴里面的。
裴俊良(聲音提高,語氣充滿興奮與高興):沒錯,這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我們可以根據這條線索找到使用符咒的人,他一定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裴俊良(嘆氣):嗯,我們跑了這么久,如果沿著原路返回有用,早已經離開太自路,看來根本不行,不知道羅河與谷木現在怎么樣了?寧陽在追我們,他們那邊應該很安全。
裴俊良(驚訝):藍靖你要去墓地嗎?太危險了。
面對藍靖的質問,裴俊良選擇沉默。
曹雅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裴俊良(小聲):我只是認為這樣更危險,既然你們都打算這樣做,我也跟著你們好了,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
藍靖,打算去小山包上的墓地看看。
三人選擇了右邊。
沒有什么理由,只不過是因為藍靖偏向于右邊。
在裴俊良眼中,遠方的小山包宛如一張張吞噬生命的大嘴。
每向前走出一步,裴俊良都感到深深的不安。
他心中有一種感覺,自己好像正遠離嬰兒的搖籃,向著更危險的地方走去。
裴俊良(小聲說):你們不害怕么?
藍靖與曹雅的回答讓裴俊良安心了點。
雖然他們之前不認識,但是這短短的時間中經歷的事情已經足夠讓他們建立起同伴的關系。
一起從這里逃出去的同伴。
小山包越來越近,等到足夠近之后,裴俊良才看清上面的內容。
一個個墓碑豎立在小山包上,每隔一小段距離就有一個。
墓碑上面刻有名字,但除了名字之外,任何形容詞都沒有。
裴俊良(盯著墓碑上的名字):是啊,真奇怪,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在藍靖的催促下,三人繼續前進。
站在小山包最上方,手電筒光亮所照射的地方全都是墓碑。
密密麻麻,無窮無盡。
眼尖的裴俊良發現了一處不對勁的地方,在墓碑密集的遠處,似乎有一塊空地。
因為光線太暗,根本無法看清空地上有什么。
裴俊良(右手食指指著空地的方向):我們去那邊。
裴俊良(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們也沒有別地方可以去,既然什么都沒有發現,不如去最特殊的地方。
三人改變方向,然而,就在這時,一只鐵青色的手從墓碑旁突然伸了出來。
第四幕結束。
快速掃完第四幕劇本之后。
錢倉一加快了腳步。
他的目光,放在鷹眼身上。
在第四幕,鷹眼扮演的王棋會死。
不是因為太過特殊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跑得慢。
其余三人也不一定跑得有多快,他們只是比王棋更快……
毫無疑問,鷹眼看完劇本后面色凝重。
他自然不可能真的死于這種原因。
死尸寧陽的力道很大,但他的速度,并沒有多快。
他最大的特點是持久,仿佛永遠不會力竭。
地獄歸途團隊四人繼續奔跑,以他們的體力,還能堅持很長一段時間。
只是,看過劇本之后,這種堅持顯得毫無必要。
不管如何,最終他們都會走向墓地。
問題在于如何順利度過這一段劇情而不讓違規值增加。
在這其中,王棋的死該如何處理,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