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靈光直沖星空,和中天滿月交相輝映。
幾艘飛艦緩緩靠近這道靈光,五大宗門飛艦默契的各自占據一方。
經過幾個月的折騰,大家都明白了一個道理,法陣靈光有用,卻沒什么大用。
不值得為此大動干戈。
大家和平圍觀,就看誰能解析出其中秘密。
當然,也是各家實力相差不多。誰也沒能力把其他四家驅逐出去。
五大宗門是牢牢占據了位置,來青云山脈撿便宜的中小宗門,各路散修,在這期間卻不知死了多少。
哪怕是名門正派天靈宗,對于不服從命令的各路修者也是絕不客氣。
幾個月下來,除了少數不怕死的散修潛伏在山脈深處。其他中小宗門早就退出了爭奪。
高謙站在甲板上,他打量著沖天靈光,目光卻有些飄忽空茫。
陣法大家都無法解讀靈光中的龍紋,高謙更是摸不著頭緒。
不過,此處法陣靈光閃動,肯定和陣眼有所聯系,彼此關聯互動。
沖天靈光引動的方圓萬里靈氣震蕩,如同海嘯一般。
靈光和陣眼的氣息交互卻異常隱秘玄妙,如同海嘯中一朵浪花。
高謙就是事前知道,才能站在源頭處發現兩者了聯系。
其他修者就是如何高明,想要從萬千靈氣震蕩中找到線索也是千難萬難。
就高謙來看,整座大陣其實都在震蕩。
外圍法陣一共有三十六處靈光,以這些靈光為柱,和陣眼交織成一座巨大法陣。
外圍法陣靈光逐一爆發,很可能是因為法陣禁制接近失效。無法再有效控制靈氣,一處處靈光才泄露出去。
三十六處靈光全部傾瀉后,整座大陣就會崩潰。
到時候,陣眼會完全打開。
但是,高謙又覺得情況沒這么簡單。
陣眼里面似乎藏著什么,總讓他心里有些不安。
可不管怎么樣,寶藏擺在面前,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高謙卻沒什么好辦法提前打開陣眼。這也是最讓他郁悶的地方。
好在還有時間……
高謙作為金丹真人,對于宗門解析法陣的進度非常了解。
照目前情況來看,短時間內絕無可能破解法陣,他還有時間。
“想什么呢?”
風子君湊過來,她看到高謙若有所思,隨口問了一句。
這段時間兩人經常待在一起,雖然沒有那種男女間的親昵,關系卻已經非常親密。
風子君和高謙說話也很隨意,完全不需要考慮太多。
高謙笑了笑:“沒什么,就是覺得法陣難破,我們都要一直待在這。”
“也沒什么,最多不過三兩年,這法陣總能破了。”
風子君擅長是符文,在破解法陣方面也算是高手。
這段時間跟下來,她也有了自己的判斷。
高謙突然心有所感,他向著東方看過去。
風子君沒有高謙的敏銳感知,她順著高謙目光看過去,卻什么都發現。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
高謙想了下說道:“三兩年太久了,我就怕夜長夢多。”
“反正就我們幾個宗門,誰也別想獨吞。真發現了青云道尊洞府,大不了做一場,就看誰的劍更利……”
風子君作為金丹真人,早就明白一個道理。
修者之間講道理是沒用的,只有講修為才是王道。
“要是十九大宗門聽到消息,跑來湊熱鬧怎么辦?”高謙問道。
風子君一下遲疑了,“十九大宗門,底蘊何等深厚,沒必要來青云山爭這點東西吧?”
話是這么說,風子君卻很沒底氣。
十九個超級大宗門,每一個都是太皇天的霸主。
這些宗門所以能成為霸主,不止是因為祖輩牛逼,更因為他們會不斷擴張,壟斷修行資源。
青云道尊怎么也是位遠古化神,要說來也不算差了。
那些超級大宗門為此動心,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青云山位于中天邊緣,距離十九個超級大宗門距離非常非常遙遠。
正常來說,傳個消息過去,至少也需要十年八年。
天靈宗上下根本沒有考慮過超級大宗門的問題。
風子君安慰高謙:“距離太遠了,等他們聽到消息,這里早就完事了。”
高謙點點頭:“那樣最好。”
“你怎么突然想起說這個?”風子君有點好奇,好端端怎么說起超級大宗門。
“心有所感。”
高謙說著伸手一指東方,“子君,你看那是什么?”
風子君順著高謙手指方向看過去,就能看到一點若有若無的金光。
漫天星光中,要不是高謙特意指點,風子君絕不會注意這點金光。
她也看不出那是什么,正要問高謙。
那一點金光卻閃耀間已經來到五家宗門飛艦中間。
各家宗門都發現了不對,一眾金丹看向突然冒出來的金光。
是誰這么大膽,敢直接沖進來,這是完全不把五家宗門放在眼里啊。
金光在空中流轉,如同盛開的蓮花一般,一片片金色花瓣展開,露出了里面的車輦。
車輦前方是十六匹白色天馬,一個個身姿矯健。
從金色蓮花中出來,天馬一個個仰首嘶鳴,鬢毛飛揚,顯得異常靈動。
車輦上披著金黃綢緞,四面圍攏,只能看到里面人影綽綽,還有陣陣悠揚樂聲傳出來。
五大宗門的金丹真人們都看呆了,他們出手大宗門,又是金丹真人,用度上已經非常奢侈。
可和這個車輦主人比起來,他們簡直就如同鄉野村夫。
就是各宗的元嬰真君,也沒有如此排場。
所謂先聲奪人,這位一出場,就已經把眾多金丹都震住了。
風子君也是滿臉震驚,“這家伙干什么的,這么大派頭!”
高謙沒吭聲,他不認識對方,只是遠遠就感應到對方法器的厲害。
說是瞬息千里,絕不夸張。
這不是飛行,而是一種空間瞬移之法。
更夸張的是,這件法器居然帶著一輛馬車瞬移。
站在甲板上眾多金丹,都是議論紛紛,誰也拿不準這家伙的來歷。
資歷最老的衛堅突然說道:“是天罡宗的人。”
聽到天罡宗三個字,眾多金丹都是大驚失色。
天罡宗可是十九個超級大宗門之一。
風子君不由看了眼高謙,高謙剛說十九大宗門有可能會來,就真來人了。
這當然不是什么烏鴉嘴,要么是提前察覺到了什么,要么就是有是未卜先知的能力。
不論是哪種,都非常厲害。
高謙一本正經對風子君低聲說道:“注意保密,讓他們知道要罵死我。”
風子君用力點點頭,這種事情當然不能亂說。
站在最前面的蘇溟,這會可沒心思關注風子君高謙的悄悄話。
他一臉嚴肅問衛堅:“師兄此言,可有什么根據?”
不認識就算了,要是認錯了,那就太尷尬了。
衛堅一指車輦,“你看車轅上有個金色圓盾徽記,里面那個字是李,代表著天罡宗李家。沒錯了。”
蘇溟臉色更凝重了,他知道天罡宗李家,是天罡宗的七大世家之一。
要說地位,相當于宗門的峰主。
只是天罡宗勢力何等龐大,超過天靈宗百倍。隨便出來一個人,都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更別說是李家的人。
看對方這種排場,也必然是李家的核心人物。
蘇溟正考慮著要不要上前搭話,青陽宗的王勝鵬已經從飛到車輦前方稽首施禮。
“可是天罡宗李家高人在前,青陽宗王勝鵬拜見。”
車輦里傳出一個懶洋洋聲音,“先停了吧。”
悠揚樂聲戛然而止。
跟著,金色簾幕被兩個美麗侍女掀開,一個穿著大紅道袍青年赤足走出來,他容貌英俊,發髻略歪,舉止間帶著幾分散漫隨意。
青年很隨意對王勝鵬點了下頭,“我是李玄陽,天罡宗李玄陽。”
“見過李道友。”王勝鵬急忙再次施禮。
青年一擺手:“不必如此,咱們也稱不上道友。你喊我一聲李公子就行了。”
王勝鵬頗為尷尬,道友這個稱呼,可以說是全天下修者共用。
不論修為高低,都是修行大道上的伙伴,故此稱之為道友。
李玄陽這么說,擺明了是看不起他王勝鵬。
當著眾多宗門的面,他面子可是丟沒了。
王勝鵬也不敢生氣,天罡宗的人,不是他能招惹的。
他按下心中怒氣,臉上賠笑道:“天罡宗當世大宗,我等無比仰慕。也不知李公子大駕光臨,有什么指教。”
李玄陽突然笑了:“你們來這里不都是為了青云道尊的洞府。恰好,我也有點興趣。”
李玄陽看著周圍幾艘飛艦,“人還不少,挺熱鬧呀。”
王勝鵬在旁邊欲言又止,卻終究沒說什么。
這個李公子,性情乖張,喜怒無常,他雖然想抱對方大腿,看對方樣子,卻也沒了興趣。
李玄陽也不在乎王勝鵬,區區一個金丹,算得了什么。
要是元嬰真君在這,他多少還要給三分面子。
他目光落在旋轉的碧色靈光上,里面無數龍紋若隱若現。
李玄陽看了一會,到是看懂了一些。
只是這里面符文億萬萬,他看懂這一點也沒什么大用。
李玄陽本想把五個宗門的趕走,可看到法陣狀態,又不是他一個人能搞定的。
他臨時改變了主意,他揚聲說道:“你們幾家能做主的人過來,我有事交代。”
這話說的趾高氣昂,眾多金丹都覺得異常刺耳。
蘇溟也是臉色陰沉,他真不愿意和李玄陽這樣的人打交道。
可是,作為帶頭人,關鍵時刻,他也不好讓別人代替。
蘇溟嘆口氣,飛到李玄陽面前恭敬稽首見禮,報上自己身份。看書菈
各宗帶頭的,也沒人敢抗拒李玄陽的命令,乖乖趕過來。
李玄陽大模大樣說道:“法陣繁復,你們諸宗一起合力破解大陣,不得沖突。
“等找到青云道尊洞府,我自會給你們合理分配。”
頓了一下,李玄陽淡然說道:“誰若懈怠偷懶,別怪我手下無情!”
眾人雖然心中不滿,卻也只能點頭應是。
蘇溟回到紫楓號,把李玄陽的話重復了一遍。
衛堅皺眉眉頭:“這人還真霸道,不但要占據青云道尊洞府,還要讓我們給他當苦力!”
“如之奈何!”
蘇溟陰沉著臉,“他可是天罡宗李家的人。我們惹不起。”
別說他們一群人惹不起,就是祖師衛道玄在這,也不敢對李玄陽如何。
殺李玄陽不難,可李玄陽身后的天罡宗,卻沒人惹得起。
蘇溟對衛堅說:“只能辛苦幾位,盡快破解法陣。希望這人言而有信吧……”
蘇溟也不指望著能分到什么了,只希望能安全脫身。
回到車輦上的李玄陽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他轉身揚聲說道:“長夜無聊,誠邀諸宗女修共研大道……”
紫楓號上的風子君聽到這話,也是氣的雙眉高揚,“這家伙好囂張。”
說什么共研大道,擺明了就是找女修一起玩樂。這種做派,真讓風子君看不慣。
高謙安慰:“你別管他就行了。”
風子君這樣有脾氣的女修不少,想要抱天罡宗大腿的女修卻更多。
修者,最講機緣運氣。
在宗門中按部就班的修煉,對絕大多數修者來說,這條路都能一眼看到盡頭。
攀上李玄陽這條大腿,哪怕只是一點點機緣運氣,都有可能改變命運。
就算什么都沒有,最多也就給李玄陽白玩。
何況,李玄陽是李家的公子,誰玩誰還不一定。
李玄陽話音才落,就有幾十個女修者飛到他車輦上。
李玄陽目光掃了一圈,他有些不高興罵道:“什么臭魚爛蝦都敢上席,你們家里沒鏡子么!”
他一拂袖,靠近的數十名女修都被雄渾法力轟飛出去。
眾多女修驚叫著翻滾出去,一時間是人仰馬翻,好不狼狽。
風子君看著有些好笑,“這群賤人,也是自取其辱。”
高謙輕輕推了下風子君,“你先回去吧,別被李玄陽看上了,那才麻煩。”
“嗯?”
風子君先是有些驚訝,跟著又神色復雜看著高謙,“我有那么好看么?”
“好看。”
高謙知道,贊美女人的時候不要猶豫。
任何的猶豫,都是對人的不尊重。
風子君眼波流轉,欲言又止,卻又微微垂眸轉身輕步離開。
走了沒多遠,風子君回頭看了眼高謙,她溫婉一笑:“走啊、”
“哦,好。”
高謙也沒猶豫,很快跟上了風子君。
兩人回到房間,照例還是喝茶、下棋,并沒有做任何事情。
可兩人之間,卻似乎多了些不明不白的東西。
原本只是朋友間的消遣,這會做起來居然有了幾分曖昧幾分親昵,還有幾分說不清的歡喜。
到底都是幾百歲的金丹修者,也不會真的和世俗男女一般,突然就要發情睡覺。
風子君不是那樣的人,高謙也不是。
兩人都覺得這樣氣氛很好,也很舒服。至于進一步的關系,反而沒那么重要。
對于金丹真人來說,身體上的接觸,遠不及神魂心靈上的投契重要。
這種奇妙的狀態,也激發了高謙的靈感。
萬里之外的地下深處,站在青色光幕外呂布,取出了大羅乾坤輪。
這個如同戒指一般的法器,落在高謙手里后,就一直沒使用過。
知道高謙金剛神力經晉級第六重境界,這才拿出大羅乾坤輪來試了試。
結果是他能勉強催動大羅乾坤輪,卻無法穩定運轉。
這等法器,必須借助天地之力才能穩定運轉。
高謙所以在天靈宗混著,就是想借助天靈宗之力運轉大羅乾坤輪。
高謙從沒想過,要用大羅乾坤輪來破開法陣。
這件法寶也不是這么用的!
不過,高謙和風子君默契相處,兩神相投,這種奇妙的狀態,讓他突然生出靈感。
大羅乾坤輪是不能破陣,但是,這法寶能吸收靈氣。
封閉青色巨船的靈光,本身就是一種強大力量。
高謙無法打破這種力量,卻可以借用這種力量。
呂布身上的鈞天輪,就能轉化各種靈氣、源力,甚至是愿力。
通過鈞天輪抽取法陣力量,轉化給大羅乾坤輪。
這樣就能形成一個閉環,不至于讓法陣力量回流。
如此不斷消耗下去,總能打開法陣。
高謙想到就做,他一手按在青色光幕上。
青色神光散發出強大法力,通過鈞天輪引導轉入他左手握著的大羅乾坤輪上。
大羅乾坤輪閃耀起一點點的靈光,青色光幕也開始不斷震蕩變化。
遠古法陣非常強大,卻也非常簡單,遠不及現在法陣的精密。
而且,法陣明顯沒有靈性。沒辦法根據外力變化做出調整。
高謙通過呂布轉化法陣力量,這個方法居然非常有效。
不到二十天的時間,青色光幕明顯黯淡了一些。
大羅乾坤輪,吸取了那么多法陣力量,卻非常的穩定,并沒有任何特殊變化。
高謙推斷,不用一百天的時間,他就能強行破陣而入。
另一方面,高謙整天和風子君待在房間里,偶爾還加上衛清薇、衛清光。
因為李玄陽喜歡玩弄女修,要求還特別高。一般送上門的都瞧不上。
最后,李玄陽甚至勒令各宗門進獻修女。
這個命令,也著實激怒了幾個宗門,卻終究沒人敢反抗。
天靈宗內,蘇溟也找了眾多女修,要求她們去陪李玄陽。
當然,蘇溟也不敢強行命令女修。他開出了很優厚的條件。
總歸有女修受不住誘惑,去陪李玄陽了。
衛清薇、衛清光都覺得此事過于羞辱,兩人索性就天天跟著風子君高謙混在一起,避免麻煩。
李玄陽做事雖然霸道囂張,卻還不至于到各宗強搶女人。
五個宗門雖然淪為苦力,又不斷被李玄陽壓榨,時間長了,卻也都習慣了。
李玄陽待了幾個月,玩了上百女修,卻有些厭煩了。
有一天他冷著臉一拂袖:“一群庸脂俗粉,都滾吧。”
把周圍眾多女修嚇的臉色蒼白,一個個急忙忙狼狽逃出車輦。
李玄陽覺得非常無聊,他披上大紅法袍從車輦中飛出來。
他一眼看到紫楓號,心中一動,就徑直上了船。
紫楓號上保護法陣靈光被激發,卻沒能擋住李玄陽。
他身上的玄陽仙衣,可是化神道君留下的法寶,何等強大。
李玄陽身上玄陽焰光流轉,輕易穿透了防護法陣來到紫楓號。
他依稀記得,剛來那一天,在紫楓號上有個容貌清麗女修,眉宇間帶著一股純陽之氣,頗為高妙。
李玄陽一闖進來,立即驚動了的蘇溟。
蘇溟急匆匆迎出來,“不知李公子駕臨,未能遠迎,還請李公子恕罪。”
李玄陽掃了眼蘇溟,“蘇溟,我記得你們宗門有個女修容貌清麗,一身純陽之氣,卻不知是哪位?”
他嘿嘿一笑:“我對純陽之道也頗有了解,不如把這位道友請出來,我們好好切磋交流……”
(只有一更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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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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