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梅晉一番以理服人的操作后,拍賣的事情算是定下來了。
場中各門各派雖然有不同想法,卻也不會表露。
有權有勢的門派,不會為了這點錢就和梅晉翻臉。
而沒權沒勢的,又不敢和梅晉翻臉。
這里畢竟是京城,梅晉手眼通天,緞帶是梅晉負責發放的,你就算不服,也不能明強。
很快,在場的眾人就在梅晉的組織下開始了交錢登記。
而那些沒錢又想湊熱鬧的,就只能花個幾千兩,買幾個觀看資格。
還有一些實在掏不起錢的,就只能灰溜溜的退出了珠光寶氣閣。
此時,珠光寶氣閣的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大幫子人。
基本上都是交不起錢的江湖人士。
只見他們一個個的臉色鐵青的看向珠光寶氣閣的里面。
“媽的,有錢了不起啊?看不起誰呢?”
“是啊,不就是個打架嗎?不看就不看,還花一萬兩買拍賣資格,這群人怕是二傻子。”
“說的對,江湖拳頭大就是真理,花錢算什么本事,要是擺擂臺,都得死。”
隨著門口的人越來越大,叫罵聲也越來越響。
卻在此時,珠光寶氣閣的大門被打開了。
一開始口嗨的那幾個瞬間就閉上了嘴。
只見幾個小廝十分不客氣的將幾個麻袋扔了出來。
其中一個麻袋收口沒有束緊,頓時冒出一個鼻青臉腫的腦袋。
在場之人見狀,紛紛吸了一口涼氣。
“那不是天山派的嗎?被人打成這樣了?”
“嘖嘖嘖,沒腦子啊,有怨氣也不能在人家的地盤發火啊,這不是活該嗎?”
“我等當引以為戒,不能重蹈覆轍。”
隨著一個一個的麻袋被人扔了出來,在場的眾人紛紛幸災樂禍。
可是緊接著,就見一個小廝一臉不屑的瞅了過來,隨即用一副高傲的姿態嘀咕著。
“一群臭外地的,都來京城要飯了。”
聞言,在場眾人紛紛臉色一僵,心中更是火大。
有幾個壯漢當即就想沖上去動手,但是最終,還是理智占據了上風。
這里是京師,不是他們能夠作威作福的。
如今勢比人強,也只能夾起尾巴做人。
過了一會兒。天山派的幾人狼狽的從麻袋里鉆了出來。
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點傷。
感受著周遭投過來的視線,沈鶴年只覺得一輩子都沒有這么丟臉過。
當即就領著門人,一瘸一拐的離去。
這一回,天山派的臉算是丟大了,沈鶴年也是滿心的后悔。
一萬兩,以天山派的底蘊自然拿得出來。
他之所以反對,還是想扯扯皮,壓低一些價格。
誰呈想,對方根本沒有留給他機會。
如今,再讓他返回去購買拍賣資格,他是死活拉不下臉了。
但是沒有搞到入場券,他對師門也不好交代。
此等情況,沈鶴年只覺得左右為難。
想著想著,眾人就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小路。
卻在此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身披斗篷,渾身上下只有眼睛漏出來的怪人,那怪人擋在了他們的面前,顯然是來者不善
見狀,沈鶴年臉色一沉。
“我乃天山派沈鶴年,不知閣下是哪位?”
聞言,那怪人嘿嘿一笑,隨即身法使出,噌的一下就竄了過來。
對方輕功十分了得,在場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就已經近身。
沈鶴年更是冷汗直冒。
因為對方此刻身處的位置,正好是自己的死角。
若是對方動手,自己根本沒機會躲過。
就在沈鶴年覺得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卻見那怪人突然拉開了斗篷。
“御賜緞帶要么,價格實惠,童叟無欺,只要九百九十八兩,保你能進紫禁城。”
沈鶴年先是一愣,隨即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是賣假貨的?”
對方搖了搖頭。
“我這可是實打實的真貨,能進紫禁城的那種。”
沈鶴年頓時不屑的冷哼一聲。
“御賜緞帶,天下只有十根,你這少說三十幾根,也敢說自己是真貨?”
聞言,對方笑了。
“沈長老有所不知,皇家放出的緞帶確實只有十條,但我這個,可是從緞帶的生產地直接拿貨的,論品質,論細節,根本沒有區別,若非要說一出不同,就是我的貨沒有在皇家過一手。”
卻見沈鶴年的眼神微微發亮。
“九百九十八兩,你這也太貴了吧,便宜點,我來五條?”
誰知對方一把合上了斗篷。
“要是真品,光是拍賣資格都得要一萬兩,我這才賣不到一千兩,你要是還嫌貴,我就找別人了。”
沈鶴年微微咬牙,就寫躊躇不定,卻見對方小聲說道。
“你若不信,可以拿上緞帶去紫禁城驗貨,現在雖然進不去,但是查驗真偽還是做得到的。”
聞言,沈鶴年終于是點了點頭。
“那就依你所言!”
一天的時間匆匆過去。
珠光寶氣閣的一眾武林人士也都各自離去。
此時,一間奢華的房間內。
梅晉激動的坐在書案跟前,手里還拿著一沓子一萬兩的銀票,仔細的點算著。
書案上,還擺放著三摞一千兩的銀票。
這就是他今日的收獲。
隨著核算,梅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
“一萬兩的六十七張,一千兩的一百五十二張,好家伙,這群人有錢的很啊。”
要知道,這僅僅是拍賣資格的收入。
等到拍賣會那天,那十條緞帶指不定能拍出什么天價呢。
卻在此時,房門被人推開,一個身披斗篷身影竄了進來。
見狀,梅晉嘴角勾起。
“回來的這么晚,看來你們收獲不錯啊!”
對方也不回答,而是一把扯下了頭上的面罩。
“好家伙,可憋死我了。”
此人,正是陸小鳳。
只見他從斗篷里掏出一個包裹,直接扔給了梅晉。
“瞅瞅吧,這是我一下午的收獲。”
梅晉打開包裹,里面堆放一沓厚厚的銀票。
“你帶走的五十多根,全賣完了?”
陸小鳳點了點頭。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卻在此時,又有兩個人影從外走了進來。
他們同樣披著厚厚的斗篷。
一進屋,這兩人就一把扯下了頭上的面罩。
正是花滿樓和司空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