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本非魚:、、、、、、、、、
望遠鏡?
是用來看什么的?
秦智博走到窗邊,低頭望向窗外的街道。
不是這里,太近了。
視線躍過泰晤士河和沃克斯豪爾橋,秦智博看到了位于河對岸,正對著自己的一座聳立的建筑。
對面的建筑像堡壘一樣層層疊高的設計,沒有招牌之類的,看上去像是辦公大樓。
這時,瑪麗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道:“那里是SIS的總部……”
秦智博眉頭微皺,腦海中立刻想起SIS這個名詞的由來。
Service,英國情報局。
秦智博轉過身,看向洗手間剛出來的瑪麗。
此時的瑪麗已經換了一套偏休閑的衣服,下面是七分牛仔褲,上半身是純白T恤衫。
蓬松的金色短發還殘留著帽子的壓痕,但是無傷大雅。
瑪麗看了一眼秦智博,隨即視線瞥到臥室的其中一張床上,瞳孔略微一縮。
整潔的床單上,放著一個綠色的bra。
“真純這孩子,又亂扔東西了……”
“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瑪麗走過去,將bra拿起來,轉身收進衣柜里。
秦智博全程默不作聲。
因為剛才瑪麗從洗手間里卸下所有偽裝出來,與自己面對面打量的一瞬間,他突然想起來一個人。
那就是灰原哀。
無論是瑪麗的頭型,還有一張冰山美人的冷淡臉,都和灰原哀格外相似。
突然,秦智博面色一震,想起了一件事。
“瑪麗,你是不是還有個妹妹?”
瑪麗正在整理柜里的衣服,聽到這個問題,手上的動作不自然地頓了一下。
她沉默了一會兒,反問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看到瑪麗的反應,秦智博心里更加確定了,鄭重地問道。
“你的妹妹是不是叫做宮野艾蓮娜?”
瑪麗的瞳孔猛地一縮,因為已經好久沒人提起這個名字了。
她猛地轉過頭,雙眼里充滿警惕甚至敵意,怒視著秦智博。
“你知道她什么?!”
眼看瑪麗的反應這么大,秦智博也被驚了一下,趕緊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我是沒有親眼見過宮野艾蓮娜的,但是我曾經在調查組織的時候,獲得了一份宮野艾蓮娜留下的錄音帶……”
“那份錄音里提到她有個……”
話到嘴邊,秦智博卻突然一頓。
因為艾蓮娜并不是直接提起瑪麗的,而是以與女兒對話的口吻說的。
“那份錄音是宮野艾蓮娜留給女兒的,說她還有一個姨媽,叫做‘瑪麗’。”
“她還說這個叫‘瑪麗’的姨媽住在英國,再加上你和她女兒長得有些相似,所以我猜會不會說的就是你……”
聽到秦智博的解釋,瑪麗的面色徹底怔住。
她愣在原地許久,半晌后回過神來,卻先是冷哼了一聲。
“哼……”
“事到如今還提起那個‘領域外的妹妹’做什么?”
“領域外的妹妹?”
秦智博不解,這是什么外號嗎?
瑪麗轉過身,漫不經心地將衣柜關上后,才說道:“那個宮野艾蓮娜已經徹底脫離了我們這個家族,跟著來路不明的野男人跑到領域之外的地方了……”
聽了這個解釋,秦智博才理解什么叫“領域外的妹妹”。
也就是說,宮野艾蓮娜當初與宮野厚司結合,并沒有得到家里人的允許。
只見瑪麗走到圓桌邊上,倒了一杯紅茶,小酌了一口后,閉上眼問道。
“所以呢?她現在在哪里?”
“她……已經死了。”
秦智博如實說道:“宮野夫婦死于一場實驗室事故,至今過去大概17年了。”
“果然……”
聽到親妹妹的死訊,瑪麗的反應卻依舊冷靜。
她靜靜思索片刻,又拿起茶杯飲了一小口。
秦智博見狀,反問道:“所以你早就知道宮野艾蓮娜已經死了嗎?”
“嗯。”
瑪麗睜開眼,眼神堅定地有些冷漠,“雖然我沒有確切的證據,但一連十幾年找不到蹤跡,而且還和那個男人一起加入那種疑點重重的集團,理所當然會是這種結局……”
“只不過直到今天,這個猜想才算是從你這里證實了。”
秦智博有些詫異地問道:“可是你不是一直在英國嗎?你怎么確定她失蹤了的?”
瑪麗放下茶杯,解釋道:“其實我在17年前就搬到日本去居住了,只是最近的三年才搬回英國而已。”
“哦。”秦智博了然地點點頭,怪不得瑪麗會知道自己在日本開偵探事務所的事情。
自己這個身體原主是在4年前來到日本開偵探事務所的,那時候瑪麗母女還沒有離開日本。
瑪麗伸手示意在秦智博在圓桌的對面坐下來,給倒了一杯紅茶,然后繼續問道:“你剛才說,艾蓮娜留下了一個錄音帶,是給她女兒的?”
“嗯。”
“是給那個叫明美的小女孩吧?”
秦智博想了一下,回答道:“既是又不是吧……”
“明美當時確實拿著那個錄像帶,但里面的內容是對小女兒說的。”
“小女兒?艾蓮娜她還有一個女兒嗎?”
“是的,小女兒叫宮野志保,現年18歲。”
瑪麗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比真純還大一歲……”
突然,瑪麗意識到自己忘介紹了,于是道:“和我住在一起的女兒,叫世良真純。”
“不過她剛才在貝克街遇到從日本來的朋友了,好像稍晚一些才能回來。”
秦智博點點頭,自己剛才聽到瑪麗通電話時說的話,心中大概猜到了。
但愿不是柯南他們,否則可能一時半會回不來……
“明美,還有……志保呢?她們現在怎么樣?”瑪麗又問道。
秦智博看著瑪麗,雖然她對妹妹離開老家的行為不滿,但實際還是在意的。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很遺憾,宮野明美在兩個月前去世了……”
“還剩下一個宮野志保,雖然還算安全,但也處于不得不隱姓埋名的狀態。”
瑪麗再次沉默了,自顧自飲著紅茶,復雜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傷。
秦智博看著瑪麗的表情,心情也莫名有些低沉。
雖然是許多年不見,甚至當年可能還忤逆過她的妹妹,但畢竟是血濃于水的親族,一時間可能難以接受這個情況。
不過接下來要打擊她的事情并不止這些。
還有赤井秀一的狀況,現在也不容樂觀。
雖然是為了給宮野明美報仇,義無反顧地加入了自己的計劃,但畢竟抓捕琴酒的計劃是自己主導的。
無論如何,自己都必須負起責任……
突然,秦智博皺起眉頭。
宮野明美是赤井秀一在組織潛伏時期的女朋友,二人后來也是假戲真做了,真的談起了戀愛。
而赤井秀一是瑪麗的長子,宮野明美是宮野艾蓮娜的長女。
瑪麗和宮野艾蓮娜又是親姐妹。
所以他們倆其實是表兄妹的關系了?
這……
好狗血啊。
與此同時。
在世良真純的帶領下,眾人抄近路來到了倫敦警察廳,也就是蘇格蘭場。
不過等他們進到一樓大廳內稍加詢問,才知道這里已經來了不少收到紙條的小孩以及孩子家長。
紙條的內容都是相同的。
另外根據少部分目擊者的證詞,得知是一個戴著鴨舌帽、扎臟辮的男人在路邊、公園等地點發放的紙條。
還有告訴的話也是相同的,都是“倫敦馬上就要死人了”。
這下子,眾人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因為如果所有的孩子都會看到倫敦會死人,那說明必然是一場不小的襲擊事件,轟動到足以讓全倫敦人知曉。
“怎么會這樣?”
雖然在米花也算是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毛利蘭臉上的表情仍然有些驚恐。
緊張的她下意識抓了一下旁邊黑羽快斗的胳膊,弄得黑羽快斗也有些心猿意馬。
相比毛利蘭,其他人都要鎮定得多。
毛利小五郎端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如果兇手是想制造一場大事件,那應該只能在是在人多密集的地方。”
“會不會就是目前正在倫敦舉行的溫什么……網球比賽啊?”
“要是直播的話,應該會有不少倫敦人收看吧?”
對面的世良真純糾正道:“是溫布爾登網球錦標賽……”
旋即,她又話鋒一轉,“不過從這里孩子的裝扮來看,目標也不一定是網球比賽。”
眾人環顧大廳,這里的孩子有不少戴著專業的自行車手頭盔,看樣子都不像是對網球感興趣的。
“對了,福爾摩斯的弟子,你覺得怎么樣呢?”
世良真純突然低下頭,看向柯南。
看著世良真純臉上的笑容,明明有些可愛,但柯南的心底卻涼颼颼的。
這家伙……總是提“福爾摩斯的弟子”干什么?
幸虧“工藤新一”現在就在這里,否則自己的身份肯定會被小蘭懷疑的。
“哈哈我還是聽毛利叔叔的吧!”
“畢竟毛利叔叔可是名偵探啊!”
柯南趕緊把鍋甩出去,但又不能甩給自己的替身——黑羽快斗。
萬一這小子壓根不會推理,那就露餡了。
毛利蘭一聽,卻沒有指望自己的老爸,反而將騏驥的目光對準身旁的“工藤新一”。
“對啊!新一,你也是高中生名偵探啊!”
“你來推理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高中生名偵探?”世良真純一臉疑惑,她離開日本三年了,倒是沒聽說過這些。
否則她早就想方設法去見見那位童年的“魔法師”了。
“是啊!新一可是解決了不少案件呢”
“哦?是嗎?”世良真純嘴角微微上揚,饒有興趣地道:“那就請讓我務必見識一下了……”
望著周圍一圈的目光都在看著自己,黑羽快斗瞬間壓力山大,鬢角留下幾滴冷汗。
搞錯了吧!
我哪里會什么推理啊?
雖然黑羽快斗的智商很高,但他的智商主要體現在制造難題,而不是解決難題上。
“額,這個嘛……”
正在黑羽快斗心里想著隨便胡謅兩句,看能不能蒙對的時候,旁邊路過的一名英國警長正在對自己的手下大喊。
“什么?!”
“那位解決了許多案件的高中生名偵探現在不在倫敦嗎?”
手下答道:“是!他昨天來過一次警察廳,要走了一些資料,然后就不知去向了……”
“電話呢?打過了嗎?”警長問道。
“已經打過了,但是依然聯絡不上。”
警長急得滿頭大汗,但最后也只能嘆息道:“真是不巧啊,看來這次只能靠我們的力量來度過危機了……”
二人從柯南一行人的身邊路過,進入了辦公室。
毛利蘭皺著眉,疑惑道:“他們說的是新一嗎?”
畢竟工藤新一很早之前就來到倫敦處理委托了,是金子在哪里都能發光,可能已經和當地的警察混熟了。
但柯南知道自己壓根沒來過倫敦,于是趕緊說道:“應該說的是別人吧?是吧?新一哥哥?”
黑羽快斗低頭看了一眼柯南,訥訥地點了點頭。
毛利蘭:“那會是誰呢?”
世良真純低著頭呢喃道:“估計是那個人吧……”
提到最受蘇格蘭場信任的高中生名偵探,就不得不是那個人了。
他甚至還被蘇格蘭場聘為“官方偵探”。
“誰?”毛利蘭疑問道。
世良真純趕緊笑著擺擺手,“哈哈只是一個喜歡穿著福爾摩斯的衣服到處裝腔作勢的家伙而已。”
“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簡單走了一遍報案流程后,柯南一行人從蘇格蘭場出來。
經過在警察廳門口的進一步商量,由毛利小五郎提議眾人分開去到人員密集的地方看一看,試試能不能解開暗號。
世良真純提供了幾個地點,比如白金漢宮、大英博物館、海德公園等。
于是,毛利小五郎和阿笠博士一組,柯南則和“工藤新一”、毛利蘭、世良真純一組。
大街上,柯南一邊走,一邊不舒服往后瞥。
一方面,毛利蘭和自己的替身黑羽快斗像是約會的小情侶走在一起,令他很不爽。
幸好他在機場廁所里已經提前警告了這小子,不準有親密接觸,否則護照撕啦撕啦的。
另一方面,那個叫“世良真純”的假小子一直在后面笑瞇瞇露出兩顆小虎牙,瞅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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