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被客廳的監聽器聽到什么,秦智博又返回了廁所里,對一臉懵的水無憐奈說道。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順利的話可以活捉琴酒。」
「等到時候你還是按照原先的計劃執行暗殺,不用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水無憐奈怔了一下,「我什么都不用做嗎?那你的計劃到底是什么?」
秦智博微微一笑,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少才越好。」
「我現在要去布置這個計劃了,記住明天你還是照常執行暗殺計劃就行了。」
「對了,關于門鈴惡作劇的事情,你明天看毛利小五郎帶來的那個小學生怎么說就行了。」
秦智博剛要推開廁所門出去,水無憐奈又從后面拉住了他的胳膊。
「其實我請來你和毛利偵探的真正目的不是解決門鈴的事情,而是另外一件事。」
「嗯?」秦智博展了一下眉毛。
「是我的弟弟。」水無憐奈放開手,眼神有些擔憂,「其實我有一個弟弟,叫做本堂瑛佑,是帝丹高中的學生。」
「自從母親十年前去世后,我和他一直相依為命。直到四年前,我不得不加入組織,以「水無憐奈」的身份在電視上活動。」
「為了不讓他陷入危險之中,我一直沒有聯系過他,也從來不敢和他相認。不過最近他經常出現在電視臺附近,恐怕是已經在懷疑我的身份了。」
「所以我這次委托名偵探,是想如果哪位名偵探能解開門鈴問題,就用短信的方式告訴他全部真相,拜托他將我的弟弟保護起來。」
「不過好在現在有了你,能否請你將瑛佑保護起來,不要讓他再來試圖接近我了。」
這才是水無憐奈放出口風,讓熱心腸的沖野洋子替自己叫來名偵探的真正原因。
由于身份原因,她無法親自去委托偵探。
她原本想著能叫來一位名偵探就不錯了,但沒想到沖野洋子的面子挺大,一口氣叫來兩位名偵探。
而且其中一位還湊巧是她日思夜想的「同伴」。
水無憐奈的解釋,讓秦智博想起了昨天晚上整理廢舊書籍的時候,毛利蘭提了一嘴水無憐奈很像一個人,叫做「瑛佑」。
當時水無憐奈應該是害怕這件事被組織通過監聽器聽了去,才趕緊用吃水果打斷了毛利蘭的話。
「可以,你的弟弟我會想辦法的。」
「那就謝謝你了。」
水無憐奈面帶微笑,目送秦智博離去的背影。
自從父親犧牲后,這是她第一次露出如此由衷的笑容。
從公寓里出來,秦智博套上棕色風衣,來到樓下第一時間就給安室透打去了電話。
電話另一邊的安室透也深知第二天的重要,此時坐在矮桌邊還沒有睡去,立刻接起了電話。
「安室,我想到辦法了。」
「你有辦法了?」安室透面色一震,語氣有些急迫地問道:「你想到什么辦法了?真的能抓住琴酒嗎?」
秦智博拿著電話,左右環視了一下無人的街道,自己沒開車來,打車雖然也可以,但是沒必要。
「這個待會兒再說,你先來接我,地址是杯戶町3丁目24番地的公寓樓門口。」
「好,你在那里等我。」
掛斷了電話,秦智博抬頭望了一眼f逼監視的方向。
利用望遠鏡視野,可以看到大樓那扇窗戶的后面并沒有人。
估計是感覺秦智博就在里面,加上大晚上的水無憐奈也不會采取什么行動,里面負責監視的fb
i已經休息了。
十幾分鐘后,一輛白色的馬自達RX7風馳電掣般停在公寓門口。
為了知道計劃的內容,安室透深夜連闖了十幾個紅綠燈,加上超速飆車,用最短的時間從米花趕到杯戶。
秦智博開門上車,里面的安室透第一句就是問「計劃是什么?」。
「別著急,先送我回事務所,路上我會告訴你的。」
安室透聞言,眼神微動,但眼下也只能按照秦智博說的做。
在回米花的路上,秦智博將自己剛剛收集到的信息告訴給了安室透。
「今天,土門康輝會接受日賣電視臺的記者,水無憐奈的專訪。」
聽到秦智博的突然發言,安室透面色一震,趕緊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這個情報的?」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從水無憐奈的口中。」
「你……」
「我剛才就在水無憐奈的家里做客,偶然得知了她今天的采訪計劃。」
出于保險起見,秦智博沒有將水無憐奈是CIA臥底的事情告訴給安室透。
因為如果安室透知道這件事,有可能會將水無憐奈是臥底的事用來做某種交易。
比如將水無憐奈是CIA的事情告訴給組織boss,來進一步獲得boss的信任。
畢竟不是同一個國家、同一個調查組織的人,如果是為了本國利益的話,犧牲一下其他國家組織的臥底也是可以的。
更何況安室透好像挺愛自己的國家,對f逼里的赤井秀一態度也很微妙,最近一直想方設法在找赤井秀一。
但實際上,水無憐奈的父親是在17年前開始調查組織的,與九天使高層——資本家阿曼達·休斯的死亡時間一致。
而日本公安又是九天使組織在日本的官方背景。
這很可能說明,CIA和日本公安都是在九天使的促成下才開始調查組織的。
安室透面色略微有些吃驚,雖然覺得有些巧,但也沒什么可懷疑的部分。
他在心中默默記下,轉而問道:「那你的計劃是什么?是打算現在逮捕這個記者嗎?」
之前秦智博提供的情報里,「基爾」會幫助組織的殺手將土門康輝引到暗殺地點,所以水無憐奈很可能是基爾。
那么只要提前抓住了基爾,不僅能阻止組織的暗殺計劃,而且還能白抓一個組織成員。
可秦智博卻搖了搖頭,否定道:「不,她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卒,知道組織的情報可能還沒你多,我們的目標還是要活捉琴酒。」
「我想過了,如果要活捉琴酒,就不能打亂組織明天的暗殺計劃。」
「但又不能將土門康輝真的殺掉,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演一出戲……」
面對秦智博的啞謎,安室透握著方向盤的雙手緊了緊,疑惑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秦智博解釋道:「明天土門康輝會像原定計劃一樣接受采訪,只不過接受采訪的不會是「土門康輝」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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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的差別,組織的基爾也會在近距離好好確認暗殺目標的,根本不可能瞞騙過去。
正當安室透要開口反駁這個計劃的時候,秦智博卻說道:「其實我認識一位偽裝大師,說不定他能夠幫這個忙。」
「偽裝大師?」安室透疑惑一聲。
「嗯,只要讓他有機會單獨接觸土門康輝,就能夠易容成那個人了。」
「只不過土門康輝的身邊總是形影不離的跟著保鏢,這樣子接近起來有些麻煩,所以只能拜托你們公安將保鏢支開了。」
安室透想了一下,道:「這個沒問題,但是之后呢?」
「之后……」
當秦智博坐著安室透的車回到事務所時,計劃已經全部交代完畢了。
距離天亮還有四個多小時,安室透迅速駕車離去,去緊鑼密鼓地部署計劃了。
而秦智博身上的任務還有很多。
來不及休息,秦智博掏出用來與黑色組織交流的新電話,撥通了赤井秀一的電話。
等待了十幾秒鐘,那邊接了起來,只不過是一陣沉默,明顯是有些警惕這個沒見過的新號碼。
見狀,秦智博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是赤井務武,現在可以見面嗎?」
電話另一邊稍微沉默了兩秒鐘,才開口,「可以。」
「兩個小時后,在米花醫院的停車場見。」
說完,秦智博掛斷了電話。
實行這次的計劃,秦智博還需要一個紅方人物的幫助,那就是赤井秀一。
只不過以自己「前f逼」的身份來讓赤井秀一協助,很可能還會有其他的f逼摻和進來。
到時候難免涉及日本公安和美國f逼由于「琴酒」這個戰利品的歸屬問題,產生一些分歧。
但若是「以父之名」的話,就有機會讓赤井秀一單獨來協助自己,成功概率也會提高一些。
兩個小時后,當秦智博趕到米花醫院,一輛黑色的雪佛蘭已經在停車場等候了。
無人的停車場中,黑色的防窺玻璃后面閃爍著點點排解寂寞的火光。
秦智博戴著上次用過的赤井務武人皮面具,開門進入了車內。
「你來了。」
見促成此次見面的人到來,赤井秀一將抽得還剩半支的香煙掐滅,扔進了車載煙灰缸里。
而煙灰缸里面,已經有了幾個煙頭,說明他已經在這里等候多時了。
秦智博整理了一下黑風衣的下擺,語氣深沉地道:「秀一,上次分別得匆忙,沒來記得好好和你聊一聊。」
「是啊,包括你就是「邁克爾」的事情……」
赤井秀一面朝前方,口氣澹然地說出這句話,實際上卻在借助前方的后視鏡看著自己父親的反應。
自從上次與赤井務武父子重逢后,赤井秀一私下思考了許多。
赤井務武出現的時機非常巧合,剛好是在貝爾摩德被f逼從米花醫院轉移走的不長時間,他就出現將貝爾摩德從f逼手上救走。
如果是其他調查組織的成員,反應時間應該沒有那么快。
除了f逼知道貝爾摩德被藏在成實醫院,這個世界上還知道貝爾摩德下落的人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親手將貝爾摩德送到f逼手上的組織成員——邁克爾。
如果是這樣的話,灰原哀說邁克爾是她姐姐的戀人,也就可以理解了。
應該是邁克爾出于本身的一些原因,幫助過灰原哀,這才讓灰原哀誤會了他的身份。
而真實情況就是,邁克
爾赤井務武!
那天的滿月之夜,將貝爾摩德從碼頭上救走的人是赤井務武。
將貝爾摩德又送到f逼手上的人也是赤井務武。
最后將貝爾摩德從f逼手上救走的人,還是赤井務武!
「當初你將貝爾摩德送到我們手上,然后就一直在悄悄觀察我們,直到找到機會再將她救走。」
「還有你之前也幫助過明美的妹妹吧?」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面對赤井秀一的猜測和疑問,秦智博并不吃驚。
他這次來,本就是想將「邁克爾赤井務武」這件事告訴他的,因此連碰面地點都特意選擇的當初送貝爾摩德到f逼手上的米花醫院停車場。
只是他沒有想到,赤井秀一居然自己就猜中了。
「秀一……」
秦智博沒有否定,而是默認了。
他用父親望孩子的眼神,看著赤井秀一。
「我與貝爾摩德之間有一場交易,從中獲取組織boss的信任……」
「這件事情有些復雜,一時間也無法完全說清楚。」
「但是今天這件事就要有結果了。」
赤井秀一略微皺眉,「什么意思?」
秦智博打開風衣的內袋,從里面掏出一樣東西,放在赤井秀一面前。
「今天組織將會在杯戶公園實行一次暗殺,我需要你戴上它執行一項計劃。」
「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將會抓住組織內的關鍵人物——琴酒。」
琴酒!
聽到這個名字,赤井秀一雙眼立刻瞪大。
這是他兩年前抓捕失敗的目標,也是殺死宮野明美的罪魁禍首。
這次回到日本,他最主要的目標就是抓住琴酒。
而這個機會,現在似乎就擺在眼前。
猶豫了片刻,赤井秀一伸手將那張人皮面具拿到自己手上,并冷聲問道。
「什么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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